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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太过动荡,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胡大牛的心理极为扭曲,半夜醒来的时候他总是会抓挠我的身体,使劲的折磨我,欺侮我。我的下|体被他不停的扣挠,可是不管我再怎么求饶,胡大牛都不会放过我。
我的尖叫,只会招来他更为深刻的虐待。可能他想到自己消失的部分,所以他每次打我都打的特别狠,想用我来泄愤。
我的身上被他用皮带抽出一条条印记,有的甚至隐隐带出了血痕。我越是痛苦,越是挣扎,胡大牛就狞笑的越厉害。好像我这副样子,能给给他一种特别的满足感。
胡大牛就是一个变|态,是一个有着特殊癖好而且心里扭曲的恶棍!
在胡大牛的家里,我总是不敢睡觉。每当到了夜晚就一个人蜷缩起来,抱起双腿坐在床边。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毫无用处,但是内心的恐惧让我不得不时刻保持着警戒。
我怕他一时兴起,就会死死掐着我的脖子不放手,或者是用各式各样的手段将我凌辱至死。若是一直呆在胡家,这绝对是必然的事!
想到曾经的遭遇,我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眼角变得湿润润的,鼻子也渐渐的塞住了。我将眼睛闭上,拼命的逼自己睡觉。可是从前的记忆在我的脑子中越来越清晰,那些让我几近崩溃的片段,如同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闪过。
泪水终于从我的眼角滑落下来,我死死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在难过至极的时候,我感到自己被人轻轻的搂住,眼角的泪痕也被极近温柔的拭去。
这样的温柔,将我从不堪的回忆之中拉扯出来。在胡珂无声的安慰里,我觉得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他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我的,给我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安心。
这么多年,动荡不安的生活,我最欠缺的就是安心。依偎着胡珂,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蜷缩的身体渐渐放松开来,困意涌了上来。
在这样温暖而又美好的夜里,所有的痛苦仿佛瞬间便消散开来。我的意识变得迷糊起来,渐渐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睡着之时我做了一个甜腻的梦,梦见我和胡珂有了稳定的工作,两个人租了一个不大但很温馨的房子。阳台上被我种满了小花小草,迎着阳光散发出蓬勃的希望。我和胡珂就这么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坐望天边云卷云舒。
夜晚就在这样的美梦之中过去,天色渐渐逼近拂晓。在天刚有些蒙蒙亮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和胡珂被这声音惊醒,望着彼此对视一眼。我们的眸光之中带着慢慢的惊惧,警察的速度这么快?已经来抓我们了?
这个想法一出,我的身子吓得瑟瑟发抖。虽然胡珂握住了我的手,佯装镇定。但从他紧抿得嘴唇之中,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忐忑不安。
此刻门外的敲门声更加剧烈了,甚至隐隐有了砸门的趋势。在这样寂静的清晨,显得特别的吓人。
胡珂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太过担心。他悄没声的走到门边,趴在门上倾听着门外的声响。那声音刚开始还张力十足,后来可能发现没人应声,就渐渐弱了下来。胡珂将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方才回到了床边。
此刻我们两个都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胆战心惊,实在是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你上来吧,下面怪冷的。”我掀开了被子,想叫他赶紧钻进被窝。毕竟如今的天气,实在是冷的不行。胡珂应了我一声,蹑手蹑脚的爬到床上,在我身侧躺了下来。
我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凝滞起来。之前的敲门声,给我们带来了太过剧烈的冲击。
“你能抱抱我吗?”躺在我身侧的胡珂鼻头一抽,有些可怜兮兮的说着。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东奔西跑。胡大牛的死一直是我们心中的一根刺,使得我们整日处于惶惶不安之中。今日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我们的情绪彻底陷入崩溃。
我伸出手臂,拥抱着这个带着些许颤抖的少年。在紧紧的拥抱之中,我能感受到彼此疯狂跳动的心脏。突如其来的惊吓。实在是把我们给骇得狠了。他缓缓地搂住我,加深了这个拥抱。在这个深深的拥抱里,我们获得了一些慰藉。
这些天的逃离所带来的慌乱,暂时离开了我们的心头,只余下一阵暖意在我们二人心间缓缓流淌。
“这里太乱了,我想办法过两天咱们换个地方。”胡珂哑着嗓子开口道。
我从他的怀抱之中钻出,看着他极为坚定的道:“好,都听你的。胡珂,一会我们去问问看,有没有哪里要小工吧。”
胡珂攒下的积蓄本就不多,这些日子负担两个人的吃用就已经很困难了,要是不想些办法开源节流,只怕我们两个接下来的生活都会难以为继。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露出明媚的朝阳。
我梳洗完毕就和胡珂一起下了楼,由于天色还不算晚,旅馆内很多顾客还没起。我们踩踏楼梯发出的“嘎吱”声,遭来了一连串的怒骂。
胡珂可我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即我们猫着腰,以更为轻手轻脚的方式离开了宾馆。大街上已经有了许多人,招工的启示随处可见。我揭下了一张招工的启示,胡可却是摆摆手拒绝了。
他带着我七拐八弯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间漆黑的屋子。里面稀稀疏疏的坐着几个人,堆着火盆,百无聊赖的唠着嗑。见到我们进来,一个身着红色夹袄的女人眼神先是亮了亮,观察到我们的衣着之后,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我低头看了看,我身上的还好,火车站里买的廉价服饰,至少还算新。可是胡珂身上的那件外套,就算是浆洗的再干净,也避免不了外观上的破旧。
看着她这样的鄙夷,我们两个都有些难堪。正当胡珂拉着我的手准备离去的时候,那个女人满脸堆笑的向我们走了过来,嘴里极轻的念叨着,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你们是来找工作吗?”她的唇上涂着殷红的口脂,蠕动起来带着好看的色泽。
“是,你这里招勤杂工是吗?”胡珂颇有些好笑的扯住了不停向后退的我,朝着眼前的女人张口问道。
“是,来、来,里头坐吧,我就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就冻得吃不消了。”这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把我们往屋里领。她的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目光不时落到我的身上。
这个女人的身上,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同阿彩一样,有着风尘女子的味道。
把我们领进屋子以后,她脱下红色的夹袄,露出玲珑的身姿,在似有若无间,不断的挑逗胡珂,看的我心里堵得慌。
她看着我笑眯眯的说:“你这样水灵的姑娘,要真是做了勤杂工也是可惜了,不如跟着红姐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听到这里,连一旁的胡珂都察觉出了问题。这个女人眼角眉梢之间都有着浪|荡的的笑意,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就察觉到了她想做什么。那必定是和阿彩一般的营生,见过她的悲伤和和绝望,我的内心极度拒绝去做一个和阿彩一样的人。
我想干干净净的过一辈子!
“谢谢,我们不需要!”胡珂丢下这句话,就拉着我往外走。
红姐在我们身后急急的叫道:“你们别走啊,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们不是想当勤杂工吗,一人交三百,这工作就是你们的了!”
胡珂本来径直向前走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他朝着红姐问了一句:“你这话可当真?”
我一步步的跟在胡珂的后面,见到红姐这样急躁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却也未曾深想。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此刻的停顿是我步入深渊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