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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衣服被他撕成一条条碎片,此刻他满是牙垢的大黄牙朝着我的嘴凑了过来。我看过太多男人对阿彩做这个动作,虽然感觉极其恶心,但是倒也淡定。我死命的咬住他的嘴唇,任他打我也不松口。
胡大牛嘴里发出吃痛的声音,两只手掐住我的脖子,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感到难以呼吸的我,迫于无奈只好放开,不敢再和他对抗。
只是他并没有因为我的服软而放过我,我只感觉脖子被越勒越紧,我的脸由于充血。渐渐变成了紫红色。
此时的我,只感觉自己很快就能见到阿彩了。
“贱|人,你倒是咬我啊!现在你怎么不咬了啊,小贱|人!”他的语气里带着森森的冷意,我的眼角露出求饶的泪水,他终于是放开了我的脖颈。
空气大股大股的涌入我的身体,我贪婪的呼吸着,方才感到自己又活了过来。
还没等我缓过一口气,他的大嘴就咬上了我尚未发育完全的身子。他边咬边道:“我特地拿来了厨房的擀面杖,让你好好尝尝那滋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忤逆我。”
我的的身体变得冰凉一片,由于阿彩的关系,我并不是不谙人事的少女。此刻的我,深切的知道他话语背后隐藏的寒意。
正当胡大牛拿起擀面杖,我的裤子被褪下,双腿被打开之际,他突然倒在我的身上。殷红的鲜血在我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上蜿蜒着,流淌出一条条血痕。
我极度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胡珂:“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欺负你,该死!”
我想我就是在这一刻爱上胡珂的,他就像个盖世英雄,脚踏着七彩祥云来救我。
这一年,我和他还都只是孩子。胡珂身上还没有日后的荣光,但他这斩钉截铁的几个字,却像一股溪流一样,温暖了我幼小的心脏。
此刻的他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眼神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水。他的神情极为紧张:“胡大牛没了,跟我走吧!”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胡珂想离开胡大牛很久了,只是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提不起那个勇气。直到那天胡大牛打他,我死命的护在他身前的时候,他知道他找到了鼓起勇气的理由。
今天听到我撕心裂肺的凄吼,胡珂便再也忍不住的闯了进来,想带着我一起离开。
年幼的少年,凭着一时激愤也不知是打伤了胡大牛,还是打死了他。我们两个都没胆子再看,只是不管不顾的朝着门外跑去。
那个夜晚有着刺骨的凉风,我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胡大牛撕成了破布条,冻得瑟瑟发抖。胡珂把他唯一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问:“你想去哪里?”
我看着前方的灌木丛,怔怔的有些出神。这样又冷又饿的寒夜,让我不禁想起了阿彩。她不吸毒的时候待我极好,当时王根富喝的酩酊大醉,对着我又捞又摸的。
阿彩将我拽出了房间,等到王根富骂骂咧咧的声音停下,躺在床上打鼾的时候,阿彩才舀了些水,帮我擦洗一番,编了我渴望已久的麻花辫。
“我的小露瑶,生日快乐。”她边说着,边笑了起来。在我呆滞的神情之下,她从床下掏出了一个扁扁的盒子。
我将它小心翼翼的打开,却发现里面是自己眼馋许久的奶油蛋糕。我的眼泪在一瞬间掉落了下来:“妈......”
王根富从来不让我唤阿彩母亲,说这样会让嫖客倒胃口,影响生意。我小的时候记不住,每每叫错一次便会被他打的皮开肉绽,日子久了,我也便习惯了唤她阿彩。
从我有意识起,我就能察觉到自己家和别家孩子不同的地方。别的孩子会有欢声笑语,会有父亲母亲,而我却只有阿彩。
我伸出手指,剜了块奶油,将那白白的,腻乎乎的一块塞进嘴里,一股甜意瞬间弥漫了我的整个口腔。泪掉落的更凶了,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极少感受到的甜意,甜入心肺。
在鸭梨灯的映衬下,空气里漂浮的尘埃肉眼可见。墙壁上的白浆一片片的脱落,露出斑驳的水泥。眼前的环境有些狭小而逼侧,房间里弥漫着阴冷潮湿的味道。
可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奶油蛋糕,我会觉得生活开始充满希望,我的世界也好似变得温馨起来。当时我就想,只要阿彩在我身边,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可没过几个月,阿彩就走了。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神情坚定的说:“我想回家!”
“好,那你知道回去的路吗?”胡珂问我。
“不知道。”我沉吟了很久,方才回答他道。
夜晚的风越来越刺骨,胡珂帮我的外套紧了紧。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却成了我这一生之中难得的温暖。简单,纯粹而不带有任何情|欲。
我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充满了感激的神色。胡珂用手掩住唇,掩饰般的咳嗽了几声。
很久以后,胡珂告诉我,当时他就发现了我的不同寻常,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就可以使男人失了魂魄。
而那时的我,早已经沦落风尘。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听到他的话语,早已不复如今的羞涩。只是浅钱的笑着,坐在他的大腿处摩挲反问道:“哦?那你可曾为我失了魂魄?”
他笑了,只是笑容里带着挥之不去的苦涩:“若不是为你失了魂,我这么多年怎么会为你魂不守舍。你许是我命里的美人障吧。”
其实我知道,我身上所有的魅惑都来源于阿彩。我继承了她年轻时绝美的脸蛋,承袭了她纤细的腰肢。我是她的骨血,又一天天看着她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功力自然也是不会差的。
此刻我看着面前的胡珂,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轻笑出声。
“笑什么?”胡珂有些疑惑的望着我,他脏兮兮发丝随风舞动着。现在的他纯净的如同一汪泉水,不会抽烟喝酒,身上也没有刺青。他的耳骨处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连串的耳钉。静脉注射和海洛因,更是与他毫无干系。他只是一个少年,一个带着我疲于奔命的少年。
“我们去县城吧,去哪儿找些活计,总能养活自己的。”我想站起身子,却发现蹲坐太久,以至于双腿有些麻木。一时之间摇摇晃晃的,竟有些站立不稳。幸好胡珂及时扶住了我,才避免了我的摔倒。
“你怎么了?”他的眼眸里,有着密切的担忧。
“没事,只是蹲太久了,一时间脑袋有些发晕。我们赶紧走吧,等天亮了,可就麻烦了。”
他扶住我的手带着细腻的体温,于无声处拂动了名为情丝的弦,在我心间渐渐的回响。
“我背你,这夜路难走,指不定你就扭到脚了。”胡珂不由分说的将我背起,根本不容我拒绝。
我静静的趴在少年安静和暖的背上,天空中的雪花渐渐飘荡着。落入胡珂的颈间,引起了他一阵哆嗦。他将唯一的外套给了我,此刻自己身着单衣,在雪地里行艰难的走着。
他的脚步,在这皑皑白雪中踏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为何,这原本孤单寂静的山林,此刻仿若多了几分暖意。
咬了咬唇,我终是于心不忍,伸手揽住了胡珂的脖子。哪怕能为他抵御一丝一毫的风雪,也是好的。
不知为什么,少年的耳畔渐渐浮现起些微的红。我感到疑惑,这样冰冷的冬季,难道他还觉得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