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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安从小就对画画挺感兴趣,在之前也学过一些。当时夏希爱也和她一起学。后来不知怎么的,一上课,夏希爱就在闹脾气,惹得她特别烦,在她怂恿下,美术课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想来,应该是冯美娇
她走进画室,便在一幅画面前停下了。
画中是一个小女孩,她抬头仰望着星空。
这幅画的色彩冲击性非常的强,深蓝色的夜空,女孩子穿着艳红的小裙子。
“你是怎么理解这幅画的?”
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略微浑厚的声音,夏以安转过头,入目的是一个文雅的男人。
他大概三十岁左右,带着金丝眼镜,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
他身上透露出浓重的书卷气息,让人很想要交好。
夏以安略微一愣,没想到一个陌生人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但她从他身上察觉不到恶意,也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幅画的作者内心十分绝望。”
她一开口,中年男人便愣住了,他微微一笑,示意夏以安继续说下去。
夏以安接着开口:“他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屡次碰壁,借这幅画来表达自己的不甘心。”
两人之间沉默很久,男人忽然笑了起来:“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夏以安有些诧异。
她从这幅画中,的确只感受到了这样的情感。
男人点头,看着她的眼里有着赞赏:“的确是你说的这个意思,但大多数人看到这幅画,感受到的是作者对新生活的向往。”
他顿了下,接着说道,“这位小姐,你很有天赋。”
“过奖了。”
夏以安轻柔地笑了笑。
她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半斤八两,否则当初从精神病院出来以后,也不会沦落到卖酒的地步。
中年男人打量着夏以安,越发觉得她上的气质出尘。觉得她应该是哪家的小姐,应该也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于是问出了口。
“不知道小姐你毕业于哪所高校?”
他觉得她天赋很高,应该是很有名的学校。
夏以安落寞地摆摆手:“我只读完了高中,出了点事情。”
男人诧异了下,随即又淡然地看着她。
贵族圈子里事情一向多的很,落魄千金也是正常的情况。
“我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就好比眼前的这幅画。”
他的目光落在这幅画上,说道:“他大概画了有十年了,可惜画风一直不能够为人所接受,这幅画也是。即使赞叹它的人很多,但却没有人出钱买下它。”
夏以安了然地点点头。
“如果是我,我也不会买。我想正常人家的装修风格,应该没办法容纳下这幅画。”
“你倒是心直口快。”
男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会说些可怜他,或者安慰他之类的话。”
他说着,向着里面走了走,“不介意的话一起喝杯茶吧,今天六点本来是要关门的,你来耽误了下,也就不急那么一时半会。”
他的声音很温润,和纪子穆给人地感觉有些相像,都带着让人心安的感觉。
因为他给她的印象还算是不错,夏以安并没有拒绝,跟在他身后,和他进了里面的一间屋子。
房间里四处都堆满了画,墙角有着一块画板,旁边堆着一叠素描纸,还有各色的画笔染料。
像大多数画家一样,他的画室显得有些凌乱,不过靠窗的桌子上东西却是摆放的整整齐齐,有着绿枝从窗户外挤进来,平添了几分特殊的意境。
男人走到桌边,给她倒了一杯凉茶,递到她手上,“热茶醇香,凉茶带着少许涩味,但却能够从中品出生活的滋味来。”
夏以安接过抿了一口,眸光亮了亮。
的确像是从中尝到了生活的滋味。
淡淡的涩在舌尖满开,她的眼前仿佛出现她那些最为难过的日子。
“苦尽,总会甘来的。”
耳边是男人的感叹声。
夏以安看向他,“那你等到了吗?”
男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指向那堆成一堆的画,说道,“这些是那些不出名的小画家放在这里寄卖的,比起他们,你难道不觉得我的境遇要好上很多?至少我还能开得起一间画室。”
夏以安点头:“你说的不错。”
比起他们,眼前的画室老板是好上很多。
她搁下茶杯,走到画板前,仔细看了下面前男人画的画。
画中是一副泼墨山水图。远山,近水。
气势磅礴的瀑布与旁边涓涓细流搭配,意外的和谐。
但仔细看来,却总是缺少了灵动。
“你有想法?”
男人一看夏以安的表情,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夏以安点头,有些迟疑地看向男人:“你画这幅画的时候,心里不是很平静。”
男人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点点头,“你可以替我改一下吗?”
夏以安笑着问道,“你不怕我毁了这幅画?”
“你在质疑我看人的眼光?”
一句话便打消了夏以安心中的顾虑。
她拿起旁边的笔,在悬崖上添了少许的草。
受着水流的冲击,草歪倒在一边,却又带着勃勃生机。
男人眼前一亮,毫不掩饰他赞赏的目光。
“你真的很有天赋。”
他又重复了一次之前的话。
夏以安还是第一次得到别人这样的肯定,脸忍不住红了红,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可是经不起夸的。”
她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么放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没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她知道自己的外貌最为出众,但她在男人眼里,看不到任何不好的情绪,她在各色场所也见识不少,可以确信眼前男人对她,真的如他表面上所表现出的那样,只是彼此的欣赏。
“认识一下吧,我叫祁连。”
男人主动伸出手。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整个人显得温润如玉。
夏以安伸出手,友好地和他握了下。
他的手上带着薄茧,是长期拿画笔留下的。
“你好,我是夏以安。”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略微愣了下,想到之前铺天盖地的新闻。
夏以安大概猜到他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新闻几乎遍地都是,想忘记她的名字也很难。
祁连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我以为夏家的那个小姐,只是空有其表。”
“很多人都是这么以为的。”
夏以安毫不介意地笑着。
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祁连也没问多,只点头,表示自己很意外。
夏以安见着他有些拘束,摆摆手说道:“我已经不是夏家的那个小姐,你不用和我有着什么距离感。”
“倒不是距离感,只是出现过在报纸上的人,一下子到了我面前,我有些太过激动。”
祁连夸张的说着,惹得夏以安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很是明媚晃眼,祁连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女人除却身世外,真是上天的宠儿。
“你以后想过利用你的身份让你的画大火吗?”
“你不是说我很有天赋?”
夏以安挑眉,“我听了你的话,可是打算好好培养我的实力的。”
哪里有什么能够被她炒作?
夏家那个不学无术的神经病大小姐,还是席鹰年曾经的女人?
这两样身份,她一点儿也不想去承认。
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下,紧接着疼痛感蔓延开来,散落到她的五脏六腑。
不得不说,席鹰年对她的影响力真的是很大。
夏以安看了眼周围,有些难以开口地说道:“你这里缺助手吗,我……我最近有些困难。”怕祁连不答应,她赶紧说道:“我就是想在这里再学习下画画,如果有画的不错的,我也想在这里卖,赚点钱。”
“你只要提供我个画画的地方,稍微指导我一下就好了。”
她笑嘻嘻地指了下他的画板,眉眼里带着期待。
祁连看着她的样子,忽然打破了他以往对富家千金的认识。
来这里买画的,偶尔也有着富贵人家。
他们有的人并不是很珍惜这些画,很多都是拿出来看后,又嫌弃地丢到一边。
满脸都带着趾高气昂的味道。
夏以安心里挺高兴,但觉得还是占了祁连的便宜,说道:“等我以后卖画赚了钱,我会给你学费。”
“我们是朋友,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祁连说着,已经开始收拾起画室里的东西。
夏以安感激地看着他,感激他没有去问她的过去。
那些不堪,她再也不想回想了。
此刻已经是傍晚。
早就过了她和席鹰年约定的时间。
自此之后,她只要不出现在席鹰年面前,便和那个男人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夏以安在附近租了个房子,算着身上剩下的钱,她就觉得一阵肉疼,那些都是她打算用来从纪子穆那里买回别墅的。
提起别墅,夏以安想起纪子穆和霍泽合作的事情。
无论如何,她都要提醒纪子穆小心霍泽。
席家别墅。
席鹰年冷着脸坐在客厅里,面前的保镖一个个战战兢兢。
“还没找到?”
保镖们相视一眼,说道:“没有。”
“继……算了,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