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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白林边接过热毛巾,边替显德帝挽着袖,道:“除了说到潋月郡主,寒王爷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是吗?”
显德帝轻声道,而后渐渐地放松起来,看着已经成必输之势的白子,他勾唇一笑。
“这两天忙着平叛西离的事务,不得休息。朕也累了。走,现在去看看兰妃吧。”
说着,便迈步先行向外,白林迅速默默跟上。
显德帝难得升辇,便带着白林徒步而行。主仆两人一前一后慢悠悠行到御花园内,走至一岔道,正准备经此拐向兰妃处。
突然,另一条岔路匆匆而来两人,是一名宫女与太医。
二人似非常匆忙,尤其宫女面色之上忧色甚重,边走边道:“小主的病,还请安太医多费心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可痊愈?”、
“小主的病乃是心病,心病乃须心药医。若是小主心结难解,药石无罔。你们还需多劝啊。”
“奴婢们自是省得,只是小主……”
宫女与太医行色匆匆,渐行渐远。显德帝与白林站于茂密树荫处,看着匆匆而去的两人。
突然,显德帝眯了眯眼,盯着那宫女背影片刻后,问:“白林,朕怎么看那宫女有些眼熟啊?”
“万岁爷,那是李贵人宫中大宫女。”白林恭敬答道。
“噢。”
显德帝又眯了眯眼,一言不发背身继续延着岔路向前而行。待行至一半,荷香突袭。
显德帝转头,正见莲池内,朵朵白莲飘浮于水,清圆的荷叶正挤于池内,风吹随风而动的景致。
显德帝的步伐变慢,看着莲池内的朵朵白莲微征片刻,突然脚步一转,道:“还是去李贵人处吧。她病了,朕还是去看看她。”
言毕,脚步一转便回了先前的岔路口,走上另一条小道。
白林依旧不发一言,只是恭敬随行。
依旧是适才显德帝驻足的那处阴影,一个平凡的小宫女在显德帝离去之后出现,迅速向显德帝原本所行之路而跑去。
兰妃寝宫。
兰妃正对镜理妆,忆及适才御书房处传来的消息。她不由得意一笑,纤纤玉指拾起一支凤簪正贴发比对。
忽地,绿荷由外而至,匆匆来到兰妃身边,附身贴耳道:“陛下临时来此路上遇到给李贵人看诊的太医,转了方向,往李贵人处而去。”
哗啦——
兰妃愤怒将妆台上所有首饰扫地,咬牙切齿道:“贱人!这个贱人到是越发会装,手段越发厉害了!”
“以为这样就可以争宠了?”兰妃冷冷一笑,“可惜手段还嫩了点!”
说罢,兰妃将头上首饰一扯,随便扔在地上,摸了摸已经上好妆的脸,待脸色有些苍白后,道:“还不快去请陛上前来,本宫病了,不知道吗?”
“是。”绿荷迅速应声退下。
兰妃冷冷一笑,又拾起一盒白-粉,替自己匀了匀脸后,自己歪倒在贵妃榻之上,宫婢们见此连忙收捡干净在地上。而后,悄无声息的立在暗处。
不多时。
殿外便传来一阵颇为急切的脚步声,兰妃眸内快速闪过一丝得意,而后瞬间变得病容凄惨的模样。
“爱妃,爱妃,”显德帝快步入殿,急奔兰妃处,道:“你可还好?怎么病了?太医如何说呢?”
“陛下……”
兰妃柔弱的仰起苍白的脸,从显德帝角度看去,正是绝美而使人怜惜。心内一动,便不由伸手将眼前病美人抱了起来,坐入怀内。
“臣妾何德何能,蒙陛下怜惜。”兰妃楚楚可怜的窝在显德帝怀内,微微仰起的脖颈,淡淡的馨香袭来,令显德帝的眸色又沉了沉。
“现下正是朝廷多事之秋,臣妾又怎能因些许小事儿,扰到陛下您了。”
兰妃垂眸轻言软语,话语恳求,语气惹人怜惜。可是,心底却是得意极了。
她知道,以往这可是显德帝最爱的模样。
果然,她话刚完,身子已被显德帝抱起,往后方寝殿而去。
放下纱帐,层层纱缦之后,两人自然鸳鸯红浪一夜。
翌日。
兰妃体贴的替显德帝整理着身上衣装,挂着荷包与玉佩。
满眼皆是春色。
“爱妃,不必为朕整理,有宫人在。何须爱妃亲自动手。”显德帝心情颇好道。而后,暧昧的看向兰妃脖劲上的痕迹,道:“爱妃昨夜累了,可在休息一会儿。”
“陛下——”
兰妃娇羞的唤道,手指依旧不停替显德帝打理着,“那怎么行?为陛下做每一件事儿,都最臣妾心甘情愿的,何况宫人们粗手粗脚,怎比地臣妾?”
“使他们做,臣妾总是不放心的。”说到这里,兰妃抬头,“陛下的每一件事,臣妾都想要亲自来做,不觉得辛苦。”
显德帝闻言,眼神微暖,而后拍了拍兰妃的背。
“再去休息一会儿吧,朕上朝去了。”说着,迅速收敛气势,对满宫宫人们冷喝道:“都好好伺候你们主子,懂吗?”
“是。”
满宫齐应声响起,显德帝满意背手离开。白林依旧一言未发跟其身后,待二人出了兰妃寝殿几百米后,显德帝突然驻足一停。
不知想了什么,驻足道:“兰妃就是爱洁,病了宫内也无任何药香。”
白林闻言身子躬得更低了。
显德帝驻足片刻,道:“送些赏赐去李贵人处吧。”
“是。奴才领旨。”
白林闻言,连忙应道。而后,显德帝才再次启步向太和殿而去。
南倾国的朝会,分为大小两种。
一般而言,大朝会每月四次,七天一次,所有京上四品以上官员,皆需上朝参加。而小朝会则每日即开,不过只需六部主要官员,以及有要事上奏的官员自愿上朝。
是以,平日里,只要无重要大事,除了六部主要官员。其他官吏、宗亲皆各领各职,自忙自的。
今日,正是小朝会。帝尘墨自是不会去,而是早早进宫,来到兰妃寝殿不远处等候。
待见,显德帝身影离去,连忙进了兰妃寝殿之内。
“母妃,”帝尘墨人未至,声先到。惹得正对镜梳妆的兰妃挑了挑眉,昨夜又截了李贵人的胡,她心情颇好的不在意儿子的失礼。
“母妃。”
帝尘墨一见到兰妃便跪倒在地,行了大礼。
兰妃见此又挑了挑眉,转身看向这个匆匆而到的儿子,没好气道:“你又有何事,准备求本宫?”
“母妃果然英明!”帝尘墨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兰妃语中调侃,直接一揖道:“请母妃为儿臣谋此次西离平叛之职。”
“你想要军功?”
兰妃闻弦歌知雅意,上下扫了帝尘墨一番。却见对方,不但未有心虚之态,反而更是有几分得意。
略微思忖片刻,眸内精光闪动,道:“你想借此西离平叛,染指军权?”
“母妃英明。”帝尘墨颇为得意的赞着兰妃。而后,将自己的计划托盘而出,“母妃,儿臣一直拉拢沈薇薇,不就是为了永宁侯府那些军队。若是,此次儿臣能够随军出征,得个军功,升了个人名望,又能结交些军权人物,甚至还有可能把握一二分军权。?”
“如此,岂不是甚美!”
兰妃纤细的手指敲在梳妆台之上,暗忖片刻后,摇了摇头道:“不妥。”
“母妃——”
帝尘墨还想辩驳一二,却被兰妃目光扫过,直接将话吞回肚内。兰妃满意了,这才说道:“墨儿,你如今能想到这层,母妃很欣慰。”
“只是,这实打实的军功,又岂是如此好拿呢?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们现处并未有将帅之才,母妃如何放心你上战场。且河汛巡视之事,母妃已为你争取到十之八九。你也知……”
兰妃说到这里稍停了一下,眼内闪过得意,而后才又继续道:“李涣的治河本事。为了这次河汛坐实你的功绩,本宫早派李涣去玉河处巡视一次。墨儿,你可知结果?”
“结果?”帝尘墨见兰妃模样,心中一动,“可有何玄机?”
“呵。”兰妃得意非凡,道:“据李涣观察,玉河今年汛期,应会迎来河水大涨,河堤自会摧毁。本宫现已命李涣写出救灾应对方略。到时候,墨儿你此去,利用此方略,救灾得利,自然是头等功劳!”
“如此省时省力之事,又何必上战场上争那些博命的买卖!”兰妃眸光流转,看向帝尘墨略神秘道:“何况,本宫为陛下准备了大礼。”
“大礼?”帝尘墨略疑惑,看向兰妃。
兰妃却摆了摆手指,道:“墨儿,你现下无须多知。只要按母妃的话行事即可。”
兰妃起身,替帝尘墨理了理衣襟道:“待我的墨儿巡视河汛回来,必定便是大放异彩之时!”
“好。”
帝尘墨被兰妃说得心潮澎湃,大喝之声之后。看到兰妃眼里多了几分炙热。
兰妃按抚性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稳重后,才叮嘱道:“只是,现下还要委屈我儿,要再与那沈薇薇多多接触才好。”
“沈薇薇被放出来了。”兰妃悠悠叹道。
“放心。母妃。”帝尘墨毫不在意道,“就算为了那三万军队,儿子也会耐着性子与那蠢货周旋一二。”
“嗯。我儿长大了。”兰妃满意点头,而后道:“去吧。”
帝尘墨闻言,行礼正欲离开,突然有些犹豫道:“母妃,我们知洪期而不报,那玉河两岸百姓,岂不是要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