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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九斟姐离去,我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感觉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而后,阿水蹲在我身边,为我拭泪。我心中的委屈如决堤之海一般爆发,痴痴地看着她。
小魔女因为桔梗是日本人和我闹得不欢而散,却不想,桔梗竟然不是日本人,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可抗逆。
老道目光复杂的看了我几眼,语重心长的说:“何须执着,何须执着?”说着说着,便径直离开了。
一时间,山洞之内就又只剩下了我和阿水。
由于九斟姐之前的呵斥,我强忍住泪花没有哭,但是内心深处,对于阿水,还是难以接受。
一直以来,内心最恨的人,忽然变成了最亲近的人,一时半会儿,想必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很难接受,多少有些抗拒。
山洞之内只剩下我们俩人之后,气氛难免有些尴尬,阿水这个姑娘,浑身笼罩着血煞之力,在我的记忆中,她既是凶煞又是冷漠,她只会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不会说一些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许久之后,阿水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花,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说:“小沐,我该回去了,要是魔后出关后发现我不在,一定会来杀了你。”
说罢,阿水不忍心的转身,断断续续的抽泣,离别之际,她不忍心再看到我。此刻,我多么想抱抱她,给她一丝鼓励,可,即便脑海中滋生了这个念头,纵有万千情绪所嘶喊,我还是做不出来。
而后,阿水泪洒山洞,挥了下衣袖,生出一股劲风,从山洞之中消失了!
阿水离开后,我真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抱一抱她?让她含着遗憾而走?
同时,我也处于深深的自责之中,我恨自己没有本事,竟然让阿水以身相救。
身为一个男子汉,我竟然扛不起来责任,让一个女孩子牺牲了那么多来保护我,这一点,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我的手指深深的插入地面,用力扣着泥土,愤怒的昂起脑袋,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怒吼。
而后,我失魂落魄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山洞外走去。
我决定了,出去以后好好睡上一觉,然后开始刻苦修炼。只有实力强大了,才能救我该救的人,才能保护我应该保护的人。
走出山洞,烈日当空,我抬头望了眼太阳,格外的刺眼。四下看了看,山峦起伏,流水潺潺,正身在一处深山老林之中。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长出了口气,提了口真气,开始往山下跑。
跑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感觉有些饿了,也恰好来到了一条小河处,河水清澈见底,阳光荡漾下,波光粼粼,可以看见河底五颜六色的鹅卵石。
河水太清了,也就没有鱼了,河水之中倒映出了我憔悴的脸庞,于是我便捧起凉水,洗了把脸。
而后四下看了看,恰好看到一头野猪在不远处的河边儿喝水,心中一动,汇聚一道四平罡风就轰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那头野猪惨叫一声,轰然倒地,河面溅起一片水花。我急忙起身,向那头野猪跑去。
便也在这时,忽然从对面的树林中冲出一伙人来,先我一步来到野猪旁,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插着腰,得意洋洋的笑着,几个跟班儿上手就去抬猪。
我急了,跑到他们面前,就把那几个男子推开,将野猪踩在了自己脚下,没好气道:“你们要干什么?这头猪是我打死的。”
那几个男子包含敌意的打量了我几眼,眼睛里满是不屑与嘲讽。但是,做久了奴才,自然有了做奴才的习性,即便他们对我再怎样不满,也还是转身看向颇有姿色的女子,等她拿主意。
那颇有姿色的女子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认认真真的端详着我,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我的断臂上,微风吹拂,空荡荡的袖子轻轻地抖动着。
见颇有姿色的女子许久都没有回话,其中一个跟班道:“胭脂小姐,这孙子不识相,竟然敢来抢猪!”
那颇有姿色的女子当即就瞪了眼:“吼什么吼?本小姐又不是没看到?你们有他帅吗?没有就别打扰本小姐看帅哥。”说着还跺了下脚。
几个男子面面相觑,都低下了脑袋,唯独被呵斥那男子,呢喃道:“我没吼。”
啪!
那颇具姿色的女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那个男子就地打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他几个男子顿时吓的身子一震,面无血色,出于本能的倒退了几步。
那颇具姿色的女子大吼道:“本小姐说你吼你就吼了!”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腹中饥饿,更懒得搭理这些人,扛起死猪就走。
那个颇有姿色的女子急了,大喊一声:“拦住他!”
那些跟班儿拔腿便跑,霎时间便将我给团团围住了。
我冷冷的看着这些人,冷漠问道:“干什么?”
其中一个跟班儿上前一步,不屑道:“小子,不想死就把猪留下!”
我反问:“凭什么?”
那些跟班顿时浑然笑成一片,其中一个更是笑得前俯后仰,指着我,断续道:“啊哈哈,兄弟们,听到没?他,,他,他问为什么?”
另一个跟班撸起袖子,将拳头往前一伸,冷笑道:“凭什么?就凭这个!”
我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他们,问道:“是吗?就凭你们这些开目境的术士吗?”
这些人谁都没想到我已经看出了他们的底细,猝不及防之下,笑容都僵硬在了脸上,面面相觑。
这时,那个颇有姿色的女子走上前来,那些跟班儿急忙让出一条路来。
那个颇具姿色的女子站在我面前,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气势汹汹道:“怎么?是人就得讲理吧?”
我点头:“你们这些人就很不讲理!”
那些跟班把眼一瞪,就要上前揍我,却被颇有姿色的女子挥手拦下了。
颇有姿色的女子别有深意的打量着我,她说:“那我问你,这头死猪躺在这里,是我们捡到的,归谁呀?”
我说是我打死的,那颇具姿色的女子大笑,然后问他的那些跟班儿道:“他说是他打死的,你们看到了吗?”
几个跟班儿轰笑成一团,都玩味的说:“没看到。”
“无理取闹!”我冷喝一声,把腿就走。
“咦,老娘今天就是明抢,咋滴吧?”身后的女子追着我大喊。
我兀然住足,吓的她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我扛着野猪回头,冷冷问道:“就凭你吗?”
颇有姿色的女子挺了挺胸,抹胸的衣衫,一片雪白,还露着深深的乳.沟,强词夺理道:“对……对啊!我可是祁连山难得一见的天才,才二十六岁,已经是走阴境术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