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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我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呢,这也太神奇了。
揉了揉眼再看错不了。
吓的我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
这时,黑雾扩散,露出了里面包裹着的东西,那是一块青石墓碑,墓碑下的坟冢有个孔洞,一缕缕乌黑的气流从孔洞里钻出来,然后旋转,飘荡,融入黑雾之中。
呼~!
一阵匹烈的罡风卷起,刮的我睁眼都费劲,霎时间,那团黑气也被吹散,消匿的没有一丝残留。
说来也怪,这股风好像特意为吹散黑气而产生的,不然的话,怎么会好端端的卷起这么劲儿的一股风呢?
黑雾消散,那青石墓碑我可以看的真切,上面光秃秃的,没有刻字。难道是岁月流逝间,风吹雨打,腐蚀掉了?
算了,管它怎么回事儿,尽快离开就是了。
可,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墓碑上渗出了鲜血,并顺着碑身往下流淌。
猛的回头,我盯着墓碑愣住了。
墓碑上渗了出一排血字,血液不住下流,斑驳之下,字迹有些变形,可我依旧可以看出那是什么字来。
“苗女重游此地,必将碧血染青天!”
这时,小狐狸忽然醒了过来,它喘着粗气,非常生气,冲着墓碑呲牙尖叫,浑身的毛发都倒立了起来。
小狐狸忽如其来的愤怒吓了我一跳。好端端的,它怎么就暴躁了呢?
还好最近这段时间恐怖的事情经历的多了,胆子也是被吓大了,不然的话,非得被惊的晕死过去,可墓碑渗血字,那血液红的刺眼,还是特别的慎人,嘎嘎嘎的,我不住的颤栗,牙齿都在打颤。连滚带爬的就往山下跑。
同时,刺溜的一下,小狐狸从我的肩膀跳下去,化作一道火焰似得虚影,钻到草丛中消失不见了。
气喘吁吁的来到山下的村子,敲响一户人家的朱门,主人家迎出来,看到我后,满脸的疑惑。
我急忙给他解释,说我来山区旅游,掉了队,好不容易才从山林里走出来。
主人家一顿,指了指迷雾山区的方向,诧异的问:“迷雾山跑出来的?”
我点头,主人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然后给我竖起大拇指,刮目相看的说:“可以啊,小伙子,迷雾山你都走的出来?大难不死有后福啊,来来来,赶紧进来,暖暖身子,吃口热乎饭,我给你说道说道这个迷雾山。”
我跟着主人家进屋,心里就和吃了黄连一样苦涩,已经隐约感觉到主人家要和我说一些邪乎事儿了。
果然,主人家跟我说到了好多可怕的事情,听的我后背一直都凉飕飕的。
主人家淳朴,好客,管了我一顿饭,还给我找了身干净衣服,我要把身上仅剩的七十块钱给他们做报酬,他们硬是不要。还
找来拖拉机把我送出到了镇子里。
挥手作别,望着拖拉机突突着远去,我叹了口气,这人呐,和狼没什么区别,狼皮下披着的是黑心还是红心,一时半会儿根本就看不出来,满脸笑意之人,说不定在下一刻就会忽然漏出獠牙,出言不逊之徒,说不准就会救你于危难之际。
不过,时间久了,是狐狸总会漏出尾巴,比如村长!
感慨归感慨,正经事儿也不能耽误。
翻出手机看了下,收到了三条汇款信息,一笔四千,两笔三千,我的眼眶湿润了,是兄弟,够义气!
镇子里楼不多,不远处的农村信用社的大楼特别醒目,我进去取了五百块钱,到汽车站买了票,躺在椅子上睡了一觉。等班车到了后,上车去了雷山县。之后直奔雷山火车站,买票,赶往哈尔滨。我早就急不可耐了,更不得插上翅膀得过去。虽然婉儿封印在血玉中还算安全,可我还是放心不下,一想到把她一个人丢在冷冰冰的迷雾山区,心里便会传来钻心钻心的拧痛。
从贵州去黑龙江,一连走了两天两夜,列车上,我拿着婉儿留给我的纱巾发呆。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这句诗究竟什么意思呢?
一连两天,我不是在思索这句诗句的含义,就是在脑海里构思与婉儿表哥相见的场景,推敲了上百种意境,构思了几十种场景,到头来还是一头雾水。
我甚至连见到婉儿表哥时,如何开口求救都没有想好。
时光荏苒,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背上登山包,我走下列车,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北国都市。
从地下通道乘坐电梯上去,到了出站口我往外一瞅,愣了一下。
两天的时间,恍惚间宛如过了一个季度,外面下着雪,雪花飘飘零零,散落在地方,马路上车水马龙,行人拥挤。往天空一瞅,黑压压的高楼大厦遮天蔽日。
这座城市比我上学所在的天津市更加雄伟壮观,气势磅礴。并且异国风情氛围浓雾。高楼大厦多是俄式风格,街道两侧罗列着栩栩如生的冰雕。
十月份,虽已入秋,在贵州除了早晚风头劲儿大些,植被由嫩绿转为深绿外,气温温热与炎炎夏的日区别并不大。
而哈尔滨,却已经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副寒冬腊月的光景。
出门后,呵气成雾,寒气入骨,冻的我直发抖,几个穿着羽绒服的高挑姑娘,像看傻子一样偷着瞄我,窃窃私语,轰笑成了一团。
很明显,指定是在议论我这个傻缺呢。
靠,早知道看看天气预报了,没来过东北,我哪会想到天气会这么冷?
于是急忙拦截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商场,司机很健谈,一看我就是外地人,路上和我聊了很多,核心内容就是天冷多加衣服。
我的脸颊冻的通红,手冻的发紫,直到下车的时候,还没有缓和过来。
事不宜迟,商场买了棉服,我出门打车,直接去找婉儿的表哥。
途中,内心忐忑,我有些底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婉儿的表哥,更不知道怎么对他讲。
半个小时后,我按着婉儿给的地址来到了门外。
这里是一所知名大学的家属楼,俄式风格,三十多层高,雪片飘零,人眼迷离,朦胧之下很美,宛如一座冰城。我要找的地址,位于街道两侧,是个小饭馆儿,黄色牌匾,棕色大字,“杨某某黄焖鸡米饭”。
“杨偊修,杨某某。”站在门口呢喃了一句,我心说错不了,都姓杨。
随后整理了整理衣服,确认没有不妥当的地方后,沉沉气,压下沸腾的情绪,一跺脚,走了进去。
推开门,我往里面一瞅,发现这家店装修的还挺时尚,就是没什么客人,屋里空荡荡的,一个小年轻正坐在吧台玩英雄联盟。
就是那么一眼,我的目光被黏住了。
打游戏这小伙长的也太他妈帅了,外表清秀,给人一种脱尘的感觉,皮肤粉嫩,大有弹指可破的架势,身材也好到爆炸,线条明朗,完美的不可挑剔,并且,长着一对尖交的狐狸耳朵。我靠,犬夜叉这是!
我以为自己看花了,揉了揉眼睛再定眼一瞅,错不了。
尼玛,我是走错地方了吗?怎么遇到了妖怪?要搁过去,打死我我也不信,可从苗疆回来了后,就是有人说地球人到处都是外星人,我也敢信他。
这犬夜叉玩游戏特别专注,额头渗着冷汗,急坏了。
我心生惧意,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就准备趁他还没有察觉到我,悄悄溜出去。
刚你转身,这家伙说话了:“坐吧,吃鸡肉的,、排骨的、还是猪蹄的?”
心里咯噔一下,我咧了咧嘴,还是被发现了,这回死翘翘了。
这家伙把鼠标一扔,点了支烟,愁眉苦脸的说:“你说这游戏坑货咋就这么多呢?”
我没敢回头,用余光偷偷的瞄他,低声说:“是啊!小学生太多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烟,唉声叹气道:“谁说不是呢?这都多长时间了?硬是给我坑黄铜去了,愁,真愁人。对了,坐呀,吃什么?”说着,他已经站起身来。而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他下一刻变得青面獠牙,向我扑来。
“你好像很紧张呐?”他看着我,邪魅的笑着。
不是紧张,是恐慌,我已经汗如雨下,怯声道:“我……我不是来吃饭的。”
他嘴角轻扬,邪魅一笑说:“对,来找人的嘛,来,抽支烟,大老远从苗疆跑过来,累坏了吧?”
说着,他向我递来一支烟。
嗡!
我的脑袋已经炸了锅,我还什么都没讲,他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了。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太可怕了,跑吧!
这么一琢磨,我心一慌,就打算拔腿逃跑。
那家伙随意拉了个椅子,散慢的坐下说:“胆子这么小?我又吃不了你,婉儿真是瞎了眼了。”
婉儿是我的软肋,潜意识里,那卑微的自尊心,我就总是认为自己配不上她,更担心得不到她家人的认可,尤其是她那个什么鬼神表哥,这家伙虽然和这件事搭不上半毛钱关系,可这么一说,还是揭了我的短。
嗡的一下,一股热血涌上来,鬼使神差的,恐惧如潮水一般褪去,我不卑不亢的看着他说:“好,我就给你证明,你是在胡说。”
哈哈哈,他看着我欣慰的笑了,并把香烟又递了过来。
我接了香烟,夹在指间,他伸出胳膊,啪的一声打着火机,给我把烟点了,认真的打量着我。
我情绪激动的看着他,狠狠地吸了口烟。
他把烟头掐灭,别有深意的笑着说:“年轻人嘛,一激将就来劲儿,看你这样子,是很在意婉儿,我对你很满意。”这时,他向我伸出了骨感修长的美手:“你好,我是婉儿的表哥,杨偊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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