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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落下，安静了有将近两分钟，才传来男人清澈的嗓音：“想走？”
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是字里行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蔓延。
顾时念茫然的，对上他漆黑的视线，点了先头，平静的像在叙述。
“温璟苒回来了，我就该离开了，不是吗？”
“她不是你一直在等待的人吗？既然她回来了，那。”
“你就可以走了？”秦慕尘走下楼梯，高大的身子，本身就带着一股强烈的气场，整个人都变得充满了戾气：“招惹我的人是你，你现在说，你想走了？嗯？”
手指不轻不重的掐着她的下巴，他危险的靠近：“顾时念，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语气不重却夹杂着一丝威胁的成分。
收回去啊，怎么收？
顾时念心理弥漫着一股酸涩，轻轻的抓开了他的手：“欠你的，你若在意，那么我这条命你随时可以拿去。我只能这么还你了，其他的方式，我已经办不到了。”
比如陪他。
比如，给他生一个孩子。
何况，对不起的人，从来是他。
秦慕尘眸色阴沉的注视着她，女人的肌肤很白皙，可能因为还在病着，所以，有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整个人似乎柔弱的不堪一击。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具有攻击力。
他勾唇，似笑非笑：“顾时念，你要离开，是因为我把你当做温璟苒的替身，你不高兴，所以要离开？还是，你从来就没想过，要留在我的身边？”
温璟苒只是个契机，还是个理由？
顾时念一怔，抱着水杯的手，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别开脸，她淡笑，装作很无动于衷的样子：“秦慕尘，我可是陷害过你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想留在你身边？”
“温璟苒也好，其他人也要，只要不是顾时念，都好。”
“还是……这么多年，替身替着替着，你对我，别有用心了？”
想要……她留下来？
秦慕尘早就气到了极致，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发出尖锐的冷笑，声调不屑又讽刺：“对你别有用心，顾时念，你以为你是谁？”
原来不管三年前，三年后，她始终没想过要留在他身边。
那他算什么？
一个利用完就丢的废物？
也许是伤到了极点，所以，哪怕听到这句话，顾时念也表现的很平淡：“秦慕尘，我们一笔勾销吧。”
他把她当做替身。
她把他当做深爱。
就这么两厢抵消，各不相欠吧。
秦慕尘讥讽的扯了下唇，薄削又立体的唇抿尘一条线：“顾时念，想离开，是吗？”
“你可以试试，赌上黑色帝国的半壁江山，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走出X市半步。”
“想离开我，跟我一笔勾销，是吗？我偏要成为你在这座城市内，唯一能依靠的人。”
他倒要看看，跟他一刀两断，断的干净，需要付出什么样惨重的代价。
“顾时念，我们拭目以待。没了我，你在这座城市连容身之所也不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