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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没让他再说下去,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不用解释的,我明白。杨柳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我也很高兴,祝福你们。
江风这话显然说的是酸溜溜的,杨柳和高国定都注意到了这点,不自觉地互相对看了一眼。连江风自己也觉得奇怪,他原本没有打算说这样的话,他知道这会显得自己很没度量,很小家子气,但他话一出口,自己就管不住自己了。
杨柳看江风这样,赶紧说江风,国定是一个很好的人,对我非常关心的……
晕了,杨柳觉得自己也晕了。她本来是要告诉江风,她和高国定只是朋友关系的,结果话一出口,却变成了对高国定的赞美,这对于正怀着敏感情绪的江风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所以杨柳话没说完,就收住了声,也开始不安起来。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她剥了一只香蕉递给高国定,高国定谦让一番接过来吃了。江风低头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却是一个硬邦邦的电视遥控器。
气氛很尴尬。江风觉得此刻,他坐在杨柳和这个男人之间,就像一直锃明瓦亮的电灯泡似的,显得很是多余了。再说离婚后,这个客厅一直都是杨柳占领者,今天他是心血来潮才打算在这里等杨柳的,既然杨柳有了这个男友,自己也就没有再在这里坐下去的必要了。所以他站起来,挤出一点笑容对高国定说,你们聊,我失陪了。说完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丢,起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高国定慌张地站起来说,我这就走的。江风没说什么,头也不回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高国定转回头呆呆地看杨柳,说你老公是不是生气了,我还是走吧。
杨柳说你老实坐着吧。我老公他有点内向,不擅长和人说话。不说这个,说说你在部队的事吧,记得你说过你立过一次二等功是吧?
江风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心好像一下子被什么掏空了,变得空空荡荡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来没有去真正关心过杨柳,他总以为,杨柳还是杨柳,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变。今天,当他良心发现想去关心她时,却又发现杨柳已经不需要自己的关心了。就好像他小时候为了偷藏一只冰棍,偷偷地把它扣在碗下,过几天满怀希望地准备去享用时,却发现碗里只剩下一个竹棍。他一下子变得灰心丧气起来,觉得生活竟然如此无聊。
不能不说,杨柳领回来个男人这件事,对江风心理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仅次于那个黑色的夜晚。江风坐在自己床上,很悲观。心想,这一切,难道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两年前杨柳那荒唐的行为,让他们之间的感情苦苦煎熬了两年,当自己要回心转意的时候,偏偏又看到了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罢罢罢,就当今天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发生好了!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不想它它就不会发生的。比如现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真真切切地坐着一个不是自己的男人。江风虽然也给别的男人戴过帽子,但当杨柳和另外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和事实。这就是人的劣根性。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卧不宁,如一只笼中的困兽,烦躁地走来走去,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发泄。一会,客厅的谈话声没了,他就敏感地想到,他们是不是到卧室去了?于是就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一颗心跳动的声音自己都能听得见。
终于,他听到了杨柳送那个男人出门的声音。当听到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他也像一滩泥摊在了自己床上。他清理着自己乱糟糟闹哄哄的大脑,那些今天下午发现杨柳秘密之后萌发出来的愧疚之情,一点一点的湮灭了,最后竟然幻化成了怨恨。好吧杨柳,既然你敢往家领男人,我就有理由往家里领女人!江风的心,又变得生冷坚硬了。
隔了一天的下午,江风在家整理着他的渔具。工业园路虽然已经举行了通车典礼,但还有道路绿化工作正在做,所以说他这个项目部的使命还没有最终完成。但绿化工作显然是不需要他天天在场的,所以他就可以在家偷懒。好久没去钓鱼了,他打算去水库过过钓鱼瘾。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叶欢欢打来的。江风还记得他给叶欢欢留下的脑筋急转弯,就说欢欢,是不是想到答案了?叶欢欢在那边哼哼地笑,说江风你这个骚葫芦,我想了半个月才想明白了你的险恶用心!江风知道她已经领会了题意,嘿嘿笑着说,那你说嘛,是喜欢1月31日还是12月1日?叶欢欢说呸,我这两个我都不喜欢,我就喜欢今日!
江风知道叶欢欢切中了要害。只好说算你聪明,说吧,去开房还是来我家?叶欢欢顿了顿,说去你家方便吗?去酒店我总有种做风尘女的感觉,虽然从不收你钱。
江风想起了杨柳带回来的男人,心中马上就有了一种要报复杨柳一下的念头,就对着电话说,我家方便的很,你过来吧。
叶欢欢对江风的家并不陌生。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江风家里和他偷爱了。她觉得这很刺激,很过瘾。是啊,生活太平淡了,平淡的能把人的神经麻木掉。如果再没有一点刺激的话,生活就会变成一潭水波不兴的死水。
叶欢欢不到半个小时就打车到了江风家。二人二话不说,直接用身体对话。两人都是轻车熟路了,彼此对对方的身体都了若指掌,都知道怎样做才能让对方更享受,更满足,所以彼此恣意奉承着,或清风细雨,或暴风骤雨,或迂迂回回,或直捣黄龙,极尽缠绵。
两人就像是乘坐在一艘乘风破浪的帆船上,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狂风巨浪;又像是两个大汗淋漓的爬山运动员,征服着一座又一座的高峰。当叶欢欢以为到达了最高峰,身体软瘫着开始连连求饶时,没想到江风还在憋足了劲要冲刺。一阵疾风暴雨,把叶欢欢野蛮地抛到了云端上,她双眼翻白,嘴巴大张着,却一声也叫不出来了。身下的汗水,早已经打湿了床单,那床单都能拧出水来了。
好半天,叶欢欢都软在床上爬不起来。江风看看表,马上就要到了杨柳下班回来的时间了,就催促着叶欢欢赶紧穿衣服。但叶欢欢手脚无力,不会动,江风只好帮她穿。
他把内衣穿在她身上,问她,扣第几个扣子?叶欢欢少气无力地说,当然是第一个了,你想把我勒死啊。江风就认真地帮她扣好了扣子,再把她身子翻过来一看,她软绵火热的一双胸还露在胸罩下面,就又一个一个提起来装到杯里。那杯显然是小了点,不能把她的一双大胸完全收纳进去,江风把它们朝中间收拢着,叶欢欢的两乳之间就形成了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壑。
好不容易把叶欢欢穿齐整了,江风把浑身稀软的她从床上拉起来,说快走,一会都不敢再耽误了。
叶欢欢撅着感性的嘴巴撒娇,说再休息一会嘛,人家没劲走路的嘛。江风说欢欢你打起点精神吧,等你有劲了我俩就被捉在床了。江风说着,打开卧室的门,把她往门外推。叶欢欢却一声惊叫,返身折了回来,一头钻进了江风怀里。
江风抬眼一看,门口站着刚刚进门的杨柳,手里还提着一兜番茄。他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响,就变得一片空白了,完全没有了思维。杨柳的大脑可能也处于空白状态,他愣愣地看着江风和他怀里的叶欢欢,手里的番茄啪嗒掉到了地上。
忽然,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像一头发疯的母豹,闪电般冲进了卧室,一把抓住了叶欢欢的头发往门外拖,嘴里大叫着你这个贱女人,滚出去!他是我的男人!他是我的男人!
江风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可怕的杨柳。她双目圆睁,由于愤怒,脸上的肌肉都变了形,看上去非常狰狞。她浑身颤抖着,整个人已经有些神经质了,歇斯里地地狂叫着,把吓眯瞪了的叶欢欢拖翻在地。她手里紧紧揪着叶欢欢的头发,把她狠命地朝门外拖。叶欢欢哭着叫道,江风……
听到叶欢欢的哭声,看到她向自己伸出的手,江风才恢复了点意识,冲上去掰杨柳的手。可能是把杨柳的指头掰疼了,杨柳竟腾出手来,啪地给了他一耳光。
江风捂着发烫的脸,不相信似的看着杨柳,他没有想到,杨柳竟然会打他!他像一头红了眼的野兽,朝杨柳大吼到:杨柳,不要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是我的私人房间,我现在请你出去!
杨柳像被施了定身法,不动了。她张大嘴巴看着江风,想要弄清楚刚才这句话是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江风被她咄咄的目光逼得身子都矮了半截。
杨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捂着脸,跑出了江风的房间。叶欢欢趁机起身逃跑了。
江风颓然坐在床上,等待着杨柳来找他算账,但杨柳没有。他努力地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脑袋里乱糟糟的没个头绪,又感觉头疼欲裂,便和衣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地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感觉家里静悄悄的,静的有点不正常。他赶紧爬起来,来到客厅里,就见杨柳卧室的门大开着。江风走进她的卧室,哪里还有杨柳的影子!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她的洗漱用品,化妆品,以及她的衣服。
杨柳离开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