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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见面后,白晓一连一个月没有见到豆豆了,心中对儿子的思念,并没有因为短暂的相处而缓解,反而如蒿草一样疯长。
她强压着内心中探望豆豆的冲动,用工作麻痹自己,逼迫自己不去想他。
每天下班回家,路过街角的路口,她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白晓迅速转身,墙角一颗黑黑的小脑袋忙缩了回去,她皱皱眉,转身快步走了过去。
当走到胡同口的一瞬,白晓心软了,小小的孩子背对着她蹲在地上画圈圈,一条萨摩耶乖乖的卧在他身边,孩子自言自语,“肉球,我藏的很好,小白不会发现我们的对不对。”
萨摩耶见了白晓,兴奋的围着她摇尾巴,白晓蹲下身子,摸摸它的头,“肉球,你还记得我对不对。豆豆,你怎么在这里呀。”
顾子航很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挠挠脑袋,“啊呀呀,还是被发现了呢,我是来做小白的飞镖的。”
白晓心里暖暖的,抱过孩子,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豆豆真好,你想说的是保镖吧。不过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顾子航小脸红红的,一副小老头的模样,“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不需要他们啦,我在纽约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和肉球一起穿过四个街区买蛋糕。”
“豆豆,这样很危险,以后不可以一个人出来,要和爸爸一起。”
一想到顾北辰和自己抢小白,还对他威逼利诱,顾子航就异常气愤,但是顾北辰那双深邃狭长的眼眸又让他害怕到不敢生气。
顾子航缩头,带着小小的胆怯,“我才不要和他一起去呢。”
他拉着白晓兴奋的比划着小手,“小白小白,那家蛋糕店可好吃了,等你去纽约我带你去吃,你是爱吃芝士蛋糕还是爱吃草莓蛋糕呢,我比较爱吃巧克力的。”
孩子怕顾北辰,白晓心里挺难受的,顾北辰一张脸冷的吓人,孩子怕他也在情理之中。
她想,在孩子成长中,母亲给予孩子细致温柔的关怀,是父亲再怎么努力都做不到的吧。
看着懂事的儿子,她极想尽自己一切弥补豆豆五年来缺失的母爱,想用尽自己的余生来爱他。
顾子航突然拉住她的手,小心的问:“小白,你是不是要和陌生叔叔结婚了。”
白晓不知道怎么向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大人的事儿,她沉默。
顾子航跺脚,眼泪汪汪的,“小白坏,小白有我了还要和别的男人结婚,豆豆伤心了,豆豆再也不要担心小白保护小白了!爸爸说要我祝福小白,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呜呜呜,小白,别离开我。”
白晓心都碎了,她将孩子抱进怀里,哄他,“豆豆乖,小白不离开豆豆。”
顾子航听了这话,马上破涕为笑,“小白,那我们去约会吧。”
“顾子航,跟我回去。”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怒气。
顾子航缩在了白晓的身后,紧紧抓着她的衣服,“爸爸,我不走,我要和小白约会。”
“顾子航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顾北辰伸手抓住孩子的衣领就将他扔上了车子。
孩子舍不得白晓,用力拍打着车窗,使劲的哭嚎:“顾北辰你不能这么专治,你不能拆散我们,我要小白,哇哇哇,小白,小白,我要小白!”
孩子的哭声从车子里传出来,白晓心疼的厉害,她抓住顾北辰的衣服,眼睛通红,发狠一般道:“顾北辰,你把我儿子还给我!豆豆不能没有妈。”
顾北辰捏住她的下巴,眼珠子都快蹦出来,“白晓,你还好意思跟我要孩子,五年前你诈死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过豆豆,豆豆一岁时候生水痘快要死了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和许淮宁结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所以你没资格!”
顾北辰胸脯剧烈起伏,“白晓,我是欠你的,但是豆豆不欠你的,五年了,他没享受过一点母爱,既然你选择离开,就不要给他希望,不要再像当年对待我一样对待他。
豆豆是我儿子,和我一样,一旦爱上了就是死心塌地的一辈子,绝不会放手。
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做不到和许淮宁一样,心里明明爱的要死,还死撑着,在我这里什么伦理道德都是狗屁,只要是我想要的就会不择手段弄到手。
所以你要是选择了许淮宁就和他走,别在来招惹我们爷俩,趁着我还没有后悔赶紧走,不然我绝不会再放手。”
顾北辰每一个子,如刀子一般剜着她的心,那样的疼,疼的她无法呼吸,自责懊悔让她的灵魂备受煎熬,她慢慢蹲下身子,无声的哭泣。
手机里发出豆豆的专属铃声,白晓手忙脚乱的接听,“豆豆,怎么了。”
那边传来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小白,爸爸揍我,小白,爸爸不让我见小白了,小白,豆豆要小白,爸爸是个坏爸爸,把我屁股打肿了,我要被打死了,哇哇哇!”
“小白,小白你快来救我,哇哇哇,我要被打死了。”
“豆豆别哭,小白这就来。”
电话里传来顾北辰的声音,“把电话挂了,不许再给那个女人打电话。”
“不,我要小白,我要和小白在一起。”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
白晓异常焦急,她知道顾北辰脾气大,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对豆豆,她开着车直奔云山别墅,别墅里空无一人,再给豆豆打电话却关机。
她的心慌了,顾北辰真要狠心的切断她和豆豆的联系了。
她像个小蚂蚁一样蜷缩在黑暗中,豆豆豆豆,她真的不能没有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