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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心里来讲,我是不愿意将刚才看到的种种跟鬼神联系到一起的,但正如我在家里、在解剖室里、以及在地下室中所经历的那些一样,根本就没有一个合理的解答。
“疯子,经过你的提醒之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知道……”
“刘叔,什么事情?”
刘长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给打断了,当一切都是陷入到迷雾之中的时候,我太需要一道光亮来给我指引了方向了,哪怕是一道萤火都行。
“在朱强被收押的前两天,那间屋子曾经更换过马桶!”
“刘叔,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他的这句话,犹如一针强心剂,顿时让我涌现出了一股振奋之感,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或许就能解开马桶之中这恐怖景象的由来了。
“疯子,你是知道的,自打我打了退休报告之后,就一直在上夜班儿,更换马桶的事情我也是听别的同事说起来的,如果不是你刚才特意问了一嘴,我根本就想不起来。”刘长河讪讪的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刘叔,先不说这个了,我们赶紧过去,我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说完,我就急匆匆的朝着那房间跑了过去,今天我一定要解开这个谜题。
“喂,疯子你等等我……”
当刘长河的声音在身后回荡的时候,我已经是冲进了屋子里面,二话不说就将马桶的水箱盖儿给打开了,但是当我打开之后,顿时就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我猜错了?”
刚才刘长河说出收押朱强的前两天这间屋子更换过马桶,我之所以表现的振奋,是因为我猜测着更换马桶的人,很有可能是被人给收买了。
他们在施工的事后,将一些鲜血注入到了水箱之中,并将手一样形状的东西浸泡到了马桶之中,所以就造成了我们在监控之中看到的景象。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水箱壁上势必会沾染到血迹的,就算是将水放出来,也不可能丝毫都不留下,可此时我眼前的水箱壁,却是洁白无瑕的。
别说是成片的血迹,就连血丝我都没有看到一根……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是没有办法解释的,那就是浸泡在马桶中宛若人手一样的东西。
刘长河说的很清楚,马桶是在收押朱强的两天前更换的,如果那个时候将东西浸泡到马桶之中,易溶的东西经过四十八小时的浸泡,怕是早就没有原来的形状了。
可如果是不易溶解的东西,比如塑料之类的,那么在马桶抽水的时候,是一定会造成堵塞的。
可事实是,当朱强按下冲水键之后,我们清晰的看到那只手被血色的水给抽走了。
这样一来,就排除了有人事先安放了东西的可能。
换句话说,更换马桶的工人,是没有犯罪嫌疑的。
“疯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难道真的是有人在更换马桶的时候动了手脚?”刘长河略有些喘息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之中惊醒了过来。
“没有!”
我摇摇头苦笑一声:“是我想的太多了,马桶应该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既然没有人动过手脚,那我们看到的东西怎么解释,难道说真的遇到灵异事件了?”再次提起触目惊心的一幕,刘长河的话里面依旧带着惊悸。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再去看看那两个小手印儿!”说完之后,我又来到墙角,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
“看出了什么?”刘长河显得有些紧张。
“根据鲜血的颜色和凝固程度来看,这鲜血脱离人体不会超过四十八个小时!”这完全是我职业经验的判断,不过我相信自己是不会看错的。
“这样说的话,就算马桶真的被人动了手脚,这小手印也不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是的!”我点点头。
在查看这小手印之前,我的心里还存在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如果鲜血脱离人体的时间跟更换马桶时间是相契合的,那么很有可能是嫌疑人使用了我们所不了解的手段留下来的。
可此刻看起来,似乎真不可能是人为的了,毕竟时间这东西是不会骗人的。
“到底是不是人干的?”看到我一直默不作声的,刘长河有些着急了。
“刘叔,是这样的……”
我不想刘长河始终在这问题上面纠缠着,于是就将自己之前的猜测,以及现在得出的结论全盘说了出来,听完之后他就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是叹口气说道:“算了,既然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不要说了,我也不会再问了,再有两年我就退休了,别因为这个再惹上什么麻烦,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疯子啊,刘叔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刘叔,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这人啊,活的岁数越大胆子就越小,以前不相信的东西,也就慢慢的相信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有些东西流传了千百年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心中还是怀有些敬畏比较好。”
“刘叔,您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真的有鬼?”我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这让我有些紧张。
“当然有!”
刘长河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以前我一直信奉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有鬼,那就是人的心里,不然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罪恶。
“但是在刚才看完了那段录像之后,我……”
“刘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眼瞅着吓唬人的话就要从他嘴里说出来了,所以我赶紧打断他转移了话题:“刘叔,我们最后看到的录像,朱强摔倒的时候是不是躺在这里的?”
“稍微向左一点儿,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还要揪着那段录像不放吗?”看我还固执的寻找朱强摔倒的确切位置,刘长河说话时已经有了一些火气。
“不是的刘叔,我只是找些东西而已。”我趴在地上一寸寸的搜索着。
“找什么,你是要把那只手找出来,还是要把那个孩子找出来?”刘长河越说越离谱。
“不,我找的是这个。”
“这是什么?”
“头发!”
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好,说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也罢,总之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是多了一根头发,这或许就是此行最大的收获了。
“头发?”
刘长河看了一会儿说道:“从这头发的长度,以及纤细程度来看,应该是属于女人的吧?”
“是的!”
他穿了一辈子的警服,所以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于是我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刘叔,现在我可以确定朱强是死于呼吸道窒息性堵塞l了。”
“就凭这根头发?”
“就凭这根头发!”
点头的身后,我已经将头发装到了证物袋里面,楞了一下之后我又走到墙角那里,从两个小手印上面刮下来了一些凝固的鲜血,随后放到了贴身的兜儿里面。
“刘叔,朱强的尸体是不是被拉到了南城火葬场?”
“是拉到了那里!”
点点头之后,刘长河才反应过来,有些惊悚的问我:“疯子,你想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去火葬场吧?”
“不然呢?”
通过我手里的这根头发,我基本上可以断定朱强跟王群的死亡方式基本是相同的。
但是,这也就意味着朱强的喉咙里面也是长出了头发。
可是,这真的可能吗?
王群的死,对于我来说一直都是一个难解的谜题,好好的一个人,喉咙里面怎么就会生长出头发呢?
可偏偏在我和徐睿所做的尸检报告中,头发上面粘结的皮肉组织,还就是王群的。
当时,我是眼睁睁看着徐睿将皮肉组织切下来的,而且是送到省厅化验的,这中间是绝对不会出差错的,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尸检报告是不容置疑的。
如今,朱强也已同样的方式死亡了,那也就意味着的喉咙里面,应该还有更多的头发堵塞着。
所以,火葬场我必须要去,必须要弄清楚头发到底是怎么从他们喉咙里面长出来的?
我在暗自下着决心,可刘长河却在喋喋不休的劝解着我:“小峰啊,年轻人有工作热情是好的,但也要懂得审时度势才行,蛮干是不可取的。”
“刘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这起案子诸多的疑点都是我提出来的,而且刑侦局的白局长最终也采纳了我的建议从新调查这起案件,我更是在他的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如果不能查个水落石出,那我就要脱掉这身警服。
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只能继续向前走,别说现在还没有真的确定这其中夹杂着灵异事件,就算是真的有冤魂索命,我也得硬着头皮顶上去。
更何况,我已经能确定,在这起案件的背后,藏着一名我的同僚了,因此无论如何我都要将这个害群之马给挖出来,决不能再任凭他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