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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一僵,却没有推开。
片刻后,她的叶香小舌往他唇间一探,眼看就要钻入他的唇齿之间,他急忙退开:“你醉了!”
瑈柔愣了一下,突然哭起来:“那个混蛋好过分!”
“……谁?”
“李奇林!他是混蛋!”瑈柔靠在他怀里,“我眼光是不是很差?”
阿成沉默片刻,扶着她往外走。
瑈柔一边走一边哭,一边骂着李奇林。
上车后,他将她绑在安全带上,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阿成本来想送她回伊莎贝拉,最后觉得不妥。要是被贺璘睿知道,不知道怎么对付他,还是等她酒醒了再说,想她自己也不想被贺璘睿知道。
于是他把她抱回自己公寓,想让她睡一觉。当时时间还早,等她睡一觉起来,还能把她送回学校或者伊莎贝拉过夜!如果她不醒,他就把她叫醒,反正不会让她在自己这里过夜!
至于后来……
她先是吐了两回,弄脏了他的客厅和卧室。他忍,把她扶到厕所,让她蹲在马桶前吐,然后自己收拾房间。等他去厕所洗拖把,发现她在刷牙洗脸,用的他的毛巾和牙刷!!!
当时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更崩溃的是,等他打扫完,她已经倒在他床上睡着了,他以为世界终于安静了,坐在客厅里喝冰水,突然听到她在房里唱歌,还是儿歌!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阿成一口水喷了出来!
他急忙跑进房间去看,见她披着被子,一边唱歌一边扮仙女。
阿成感觉很幻灭!
她可是豪门千金,从小被当成淑女教育,弹钢琴、学礼仪,他第一回到贺宅时还看见她站在露台上练芭蕾,那真像是看到仙女一样!
至于此刻嘛……
仙女停止唱《山路十八弯》,静静地望着他,白色的丝被从她头上滑下,还真像一位仙女。
他走过去,柔声劝道:“睡一下好吗?不然头会痛的。”
就在这时,她突然扔掉被子扑到他身上,抱着他的头一阵乱吻,凶残至极。
阿成几番想要推开她,她都像八爪章鱼一样缠上去。
几分钟之后,阿成不但没推开她,还被她按到了床上,弄得他满身是汗。他停了片刻,她趁机骑到他腰上,像女流氓一样,一边扯他领带一边乱摸乱亲。
她这是要强上?
阿成猛地抓住她的手,她抽了两下抽不动,腰一扭低下头,在他脸上乱吻,弄得他又放开她的手,将她头推开。她嘻嘻一笑,得救的双手按着他,开始耍流氓……
他无奈一叹,瞟了一眼四周,心想我把你使劲一甩,也是能甩开的。只是他的房间很小,一甩就把她甩到墙上了,万一撞出个好歹,他怎么赔得起?
“唔……”阿成一个激灵,感觉深藏的欲望被她挑起,心知不能再这么下去,不然他肯定控制不住自己!
他使劲推开她坐起来,还没跑掉,她又缠了上来,比刚才还凶猛。
瑈柔也发火了,十分不满身下的人不听话,动作近乎残暴。
阿成发现,她似乎不满自己不配合,心中一顿,猛地翻身将她压住。
“啊——”瑈柔大叫一声,瞪大双眼看着他,眼中有抹惊诧和惶恐。
阿成眼睛一闪:“你……”她没醉?
瑈柔望着他,突然一笑,伸手勾住他脖子,吻上去。
阿成顿了一下,回吻她。
他的经验不见得比她多,但天生的雄性本能支使他去掠夺。他的舌尖闯入她的口腔,横冲直撞,攫取她的甜蜜。
“嗯……”瑈柔完全丧失了主动,软绵绵地贴着他,一边扭动一边呻吟,“李奇林……”
阿成一顿,猛地推开,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
“啊——”瑈柔痛叫,怒瞪着他,“你干嘛?!”
“我是谁?”他看着她。
瑈柔一窒,结结巴巴地说:“阿、阿成……”
“对了。”他一笑,低头继续吻她。
瑈柔轻喘一声,没敢再乱叫。她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脸红心跳,一度咬着唇不让自己吭声。接着又想,她矜持什么呢,不是要和他OOXX吗?于是继续“阿成、阿成”地叫。
阿成听她叫自己,双臂发抖,几乎将她腰捏断。
瑈柔半眯着眼,手颤巍巍地移到他胸前,想脱掉他的衣服。突然,他翻身躺在旁边,将她抱紧。她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只能躺着。躺了好几分钟,他都没动,她疑惑地撑起半边身子,低头问:“你怎么了?”
阿成看着她,慢悠悠地问:“醒了吧?”
“……”
他将她松开,想要离开。
瑈柔马上将她压住,不准他动,双眼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盛满怒火:“你是不是男人啊?送上门你都不要!”
阿成顿了一下,握住她一只手,往自己腰部上引。她摸到一根硬物,吓得手一颤。阿成马上放开了她,她紧接着就收了回来。
阿成翻身,让她从自己身上滑下、躺在床垫上,然后拥紧她,在她耳边说:“以后别犯傻了。”
瑈柔猛地推开他,翻身背对着他。
他沉默片刻,坐起来想离开。
瑈柔突然又翻过来,拉住他衣袖,闷声说:“陪我一会儿……”
阿成讶然地看她一眼,她嘴一扁,任性地撇开头。
阿成犹豫了片刻,慢慢躺下去。她一笑,巴上去抱着他的手,紧紧地挨着:“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没有。”
“那你喜不喜欢我?”
阿成明显一窒,顿了片刻说:“你是我小姐。”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
沉默了一会儿,她闷闷地问:“那我不是呢?如果我不是贺瑈柔呢?”
他说:“不。”
“你——”瑈柔一怒,恨恨地看着他。
他神色坦然,无关痛痒。她要不是贺瑈柔,他自然不会喜欢。他偶然间喜欢上的人,就叫贺瑈柔。无关乎她是谁,只因为那个人,那个人已经叫贺瑈柔了,其他的如果都不存在了。
可是,他自知配不上她,与她天差地别,也不敢去奢想。就算她想酒后乱性,他却不能假装中计、趁人之危!否则,以后说起来,这一场喜欢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