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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已经有暗恋的对象了!”
“是么?”老大见沙发上的清苓在蠕动,貌似已经没剩下多少理智。
“是是是……”男人使劲点头,“她是赌场里的发牌妹,我昨天还请她喝了永和豆浆!”
老大嘴角一抽,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立刻移开眼神,不敢和他对上。
老大嘴角再抽,他的手下什么时候变得不近女色了?
手下:不是不近女色!实在是……木有你这样的啊!半路随便捡个人你自己不睡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叫我们睡?
这时,旁边有个男人在笑,就是之前认出清苓的人。
老大看着他:“楚维,就你吧!反正你一向花,再花一个也无所谓。”
“哎——”楚维一惊,“老大,别玩了。这人来历还没搞清楚呢,还是先不要碰——”
“啊……”突然,沙发上的清苓一动,整个人滚在了地上。
她坐起来,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抓住沙发的垫子,浑身颤抖。
大家都知道她在忍受什么。
老大对楚维说:“打电话问一下,不行就让人帮她解决了!”
楚维转身出去。
医生走向清苓,清苓一惊,伸手往桌上抓,抓住一个烟灰缸护在身前:“不要过来!”
“哎哟,我们都是好人!”医生说,把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加了冰的,喝一点会舒服一些。”
清苓摇头,使劲往后退,却没发现,她根本没退动。
她不会再喝别人给的东西了!再也不了!
医生往她背后一指:“卫生间在那里,你可以直接喝自来水。”
清苓一听,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爬起来就往那边跑。看到桌上有一把水果刀,她抢过来抓在手里。
医生大惊:“喂喂喂!你别再往自己身上割了!你有一道口子差点割到动脉知不知道?”
清苓砰地关上门,上了锁,拧开水龙头就往脸上浇水。
医生听到水声响个不停,担心地叫道:“小心伤口啊,别弄湿了!破伤风会死人的——”
楚维走进来,对老大说:“贺总好像很紧张,估计很快会来。”
“很紧张?”老大挑了挑眉,粗犷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
楚维一笑:“那妞看起来好像未成年,也不知道贺璘睿怎么啃得下去嘴。”
老大坐下来,拿出扑克牌哗哗地洗着:“没事的都散了吧。”
一句话,众人鱼贯而出,屋里很快只剩下他、楚维和医生。
卫生间不断传来清苓隐忍的呻吟和巨大的水声,楚维说:“这种药不好弄,每出一颗都可能找到方向。”
“那就去查一查。”老大说,“指不定贺总需要。”
楚维转身出去,打开门见之前抱过清苓的那个手下打算敲门。
“什么事?”楚维问。
男人说:“刚刚在路上遇到一辆车,我看那位小姐脸色有异,就留意了一下车牌号。刚刚一查,发现之前在我们这里停过,在二楼开过房间,有打斗……内幕看起来有点复杂。”
“走,慢慢说。”楚维和他去另一间房间,顺便叫人下去等贺璘睿。18楼是不夜城内部区间,没人带领是上不来的。
二十分钟后,有人通报说贺璘睿来了。楚维出去,正好碰到贺璘睿走出电梯。
贺璘睿跑得很急,呼吸有些不稳。
楚维看了,微微一勾唇,看样子不是一般的紧张。
贺璘睿白天还在别市出差,心血来潮自己开车回来,刚到A市就接到电话,说清苓被人下了药。
他差点疯了,一路超速闯红灯过来,现在也管不了别人怎么想,开口就问:“人呢?”
“跟我来。”
二人走进休息室,见老大和医生在赌牌。
贺璘睿快速扫了一眼,看见摆在茶几上的白色手套,已经被鲜血染红。
他倒抽一口气,双眼怒得发红:“人呢?”
老大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继续玩牌。
医生指指卫生间:“里面,已经好久没声音了。”
贺璘睿快步走过去,却打不开。拧了几下门把,一把钥匙出现在他面前。他头都没抬,抢过来就往锁眼里插。
打开门,见清苓浑身湿透,整个人狼狈地坐在地上,满地是水。
她呆滞地靠着墙,手上颤抖地握着水果刀。听见门打开,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拿起刀想往上面划。
贺璘睿胸口一窒,大步走过去。
清苓惊了一下,刀正要插进自己手心,被他一把抓住。
“不要——”她哑声尖叫。
“清苓。”贺璘睿紧紧握住她,将水果刀抽走。
清苓想要抽回手,却没有力气:“放……求你……”
“是我。”贺璘睿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没事了,我来了。”
清苓望着他,定定地看了几秒,哇地一声大哭,倒在他怀里。
贺璘睿心痛地抱着她,见她缠着纱布的双手已经被水浸湿,并且大半染上了血红。
“没事了……”他将她抱起,转身走出去,对“老大”说,“人我先带走,麻烦欧先生帮我查一下事情原委,必有重谢!”
这个人,是欧奇胜。
“估计已经查清了吧?”欧奇胜说,“贺总有时间可以随时来了解。”
贺璘睿点头,抱着清苓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倒回去拿走了茶几上的手套。
医生说:“她之前靠伤害自己保持理智,左手受伤严重,你小心一点。我刚刚给她包扎过,估计碰了水不管用了。”
“多谢。”贺璘睿说了一声,抱着清苓离开。
电梯停在一楼,他抱着清苓走出去,突然又退了回去。
“等一下。”他将清苓放下,拿出手机找到之前接过的电话回拨,“能不能帮个忙?我车停在前门,帮我开到后门或者停车场。”
现在正是不夜城客流量最多的时候,不能让人看见他抱清苓出去。
很快,楚维就来帮忙,帮他把车开到后门,并派人清理了周围,没让任何人看见他离开。
贺璘睿把清苓放在汽车后座,动手脱她衣服。
清苓伸手阻挡,他轻声说:“湿了,会感冒。”
清苓还想阻挡,却没有力气。
他轻轻拨开她的手,将她外套脱下,发现她裤子和毛衣都湿了,恨得整个牙关都在颤抖。他飞快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到前面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