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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渐想复婚也不能说走就走,眼前由黎落造成的交通事故虽然虽然有惊无险,但也不是普通性质的事故,罗增辉和汪致远已经下了车,银行门口的保安业闻讯赶来,宁徽已经报了警,陆鸿渐让思诺站在原地不许她过去,自己则转身朝着黎落那辆车子走了过去。
和只是车尾有些摩擦的宾利相比,大众车头就有些惨不忍睹。
黎落坐在车里不动,直到汪致远走过去帮她打开了车门。
“你没事吧?”
汪致远的神情里看不出多余的情绪,黎落仰望他唇角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显得无所谓。
思诺看到陆鸿渐走过去说了什么,黎落的脸上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似是瑟瑟发抖的样子,咬着唇不为自己辩解什么。
陆鸿渐说完又和罗增辉与汪致远说了一句,两个人都点点头,陆鸿渐走过来让宁徽和林骏留下来,准备自己驾车带思诺离开,于松涛有惊无险的躲过一劫,庆幸陆鸿渐来的正是时候,思诺知道这里也不需要弟弟,让他先行离开,然后才上了陆鸿渐的车。
“你刚才和黎落说了什么?”
车子驶出了银行门口一段路,思诺才问陆鸿渐情况。
陆鸿渐把手伸过来,思诺看他一眼,见他挑眉坚持的模样,思诺把手给他,陆鸿渐扣住,思诺有些担心这样开车不安全,想抽回去,陆鸿渐没有给她机会。
“我给她两条选择,要么在榕城以蓄意伤人罪坐牢,要么带着她母亲永远不再回来。”
听到这样的话思诺终于明白黎落为何是那样的反应了,曾经与她许下婚约的汪致远成了陌生人,曾经围绕着她转的陆鸿渐对她更是冷酷直接,估计把所有的新仇旧恨都算到了她的头上,才会做出来如此疯狂的事情,思诺看着陆鸿渐对此没有多余的劝说,她不至于同情一个想要拿车撞死自己的人,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做对不起黎落的事情,她问心无愧。
红灯车子缓缓停下,陆鸿渐修长的手指扣着思诺的。
“戒指抵押出去没有?”
思诺听他问这个问题,想了想道:
“如果你再晚点出来,可能下一个抵押的就是它了,丁荷说可以买几千万,应该可以维持生计和贷款利息。”
“生气了?”
“生气倒谈不上,只是担心,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知道你出了意外情况,却无从下手的感觉,很不好。”
和宋佳凝比起来,她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陆鸿渐扣着她的手没有说话,只是深邃的眼眸里都是深情,就那么盯着她直到后面的汽车鸣笛催促,车子才动,而那只手却不曾分开思诺的,思诺知道那样驾车危险,但是陆鸿渐思湖用此来表示自己的情绪一般,一直不肯分开,直到二人来到了望江豪庭。
陆鸿渐的户口簿和离婚证都放在思诺卧室的抽屉里,但接二连三的巧合让他们的复婚之路充满了变数。
庆幸的是,不管是思诺还是陆鸿渐,并没有因此而结束这段感情,苏桂兰看到了陆鸿渐和思诺一起回来时,带着关心和亲切,不敢多问钱方面的事情,质问饱暖和心情,陆鸿渐点点头。
“前几天忙,没有时间来登门,让你们担心。”
陆鸿渐自然不可能和苏桂兰讲那些商场漩涡中的事情,但口吻里的尊重思诺看的清楚。
“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只能给你们做饭,有空多来吃饭。”
陆鸿渐点头又说:
“一定常来,我们准备今天把证补了,婚礼等忙完这一阵子举办,有些程序礼节阿姨帮我们多留意,包括婚礼的形式,阿姨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我们可以参考。”
苏桂兰没有留意陆鸿渐说的是把证补了,只注意到后面陆鸿渐的话都透露着处处尊重她的意味,这让苏桂兰有些激动。
“婚礼按照你们年轻人喜欢的来,只要你们开心,什么样的都行。”
陆鸿渐认同:
“那到时候咱们商量着办,我和小诺还有点事情商量。”
思诺看着陆鸿渐把自己老妈安抚的开开心心,忍不住瞅着他适可而止,苏桂兰听说有事商量,马上说去给他们洗水果,等上了楼,思诺刚想和陆鸿渐说话,整个人已经被陆鸿渐抱在了怀中,几日不见,似乎在彼此的骨头里都种上了思念,陆鸿渐没有在第一时间吻她,而是将她禁锢在胸口,仿佛让她感受他身体里那雄性的力度似的,因为挤压让她的柔软贴的更近,也感受的更清楚,思诺觉得本来冷静的身体,就一点点被他烫着,慢慢的柔软无力,浑身就有了感觉,这让她略微脸热,眼眸里都多了份柔情蜜意。
陆鸿渐的眼眸里便渐渐的炽热,自然而然的回应,熟练的寻找那些田园山谷,慢慢的俯首吻上思诺的唇,力度越来越焦灼而猛烈,思诺在他怀中如一汪泉水,恣意欢快的绽放着自己,直到最后一起在狂风骤雨中酣畅淋漓,思诺感觉像是喝了浓烈的伏特加似的,有些醉,有些迷,理智告诉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可是身体却不肯分开,柔软的缠裹着他,犹如最有力的藤蔓,陆鸿渐满意她的回馈,深情的吻了又吻。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估计民政局都要关门了,苏桂兰切了水果却没有去喊二人,而是耐心的等着,思源已经勉强可以自己出门,去和于正海一起接了范洋洋回来,发现苏桂兰洗了满满一大盘子的水果放在客厅茶几上,不免有些意外。
“妈,你是不是把这几天的份量都洗了,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苏桂兰见她去捏最大最紫的葡萄,就走过来说:
“那是给陆总洗的,你先别吃。”
思源并没有因为妈妈厚此薄彼而生气,反而惊讶:
“陆总来了,人呢?我姐在家吗?”
苏桂兰看思源好奇的样子,有些隐晦的回她:
“你姐也在楼上,别去打扰他们。”
思源本来也没有那个意思,陆鸿渐在楼上她不至于跑上去看一看,只是被妈妈这么一说,立刻有些明了了意思,瞬间嘿嘿笑了出来。
“笑什么,不害臊,伤疼吗?”
思源如实说:
“不疼,就是有些不习惯,自己怕抻着,走路别扭。”
思诺和陆鸿渐一起洗了澡,确认自己衣冠整齐,才准备和陆鸿渐出门,只是镜子中的自己让她不敢多看,除了双颊有些激情余留的妩媚之外,脖子上被陆鸿渐啃了好几下,红红的小块儿,有些遮挡不住,至于身上更是还带着些疼痛,说明了陆鸿渐刚才有多猛烈,那种满足的感觉让她浑身透露着女人味的同时,又自然的流露出来几分羞涩,让她看起来更生动美丽。
“不用这么着急补证的,海城的项目还等着你处理呢,这个点民政局已经关下班了,改天去也不迟。”
思诺看了眼时间,觉得这个点,赶到民政局也关门了,如果刚才二人没有在床上耽误太多的时间的话,还有可能来得及,当刚才似乎感觉,没有什么事情更重要。
“我已经和民政局的领导打了招呼,让人稍等我们一下,现在过去刚好,海城的项目不会跑,作为有妇之夫,我得拿出证据让别人不再惦记着。”
思诺被陆鸿渐说的有些哑口无言,早日领证,早日让宋佳凝和陆老太太死心,这未尝不是好事。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想你以后都和我绑在一起,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是法律上的,有名有份,我是你的,谁也抢不了。”
思诺觉得陆鸿渐那冷峻凛冽的样子,并不适合说情话,但是每每他这么公事公办的口吻,偏偏对了她的胃口。
不再迟疑,开了门准备去民政局,一下楼看到了客厅一家人都在,刚才回来时于松涛还没回来,原来是他去接刘美美了,小两口知道了陆鸿渐回来后满心欢喜,一回到家,就看到了思诺和陆鸿渐准备出门的样子,他姐眉目含春,一脸幸福,任凭怎么淡定也掩饰不了,陆鸿渐就说带思路去民政局,改日请一家人吃饭,思诺看到一家人都带着喜悦,和陆鸿渐别样亲切的样子。
“姐夫,你回来就好了,你不知道我姐这几天有多担心你。”
于松涛给刘美美使眼色,后者不忘记给思诺说好话。
“嗯,我知道,所以先做实法律名分,再补办婚礼。”
思诺怕陆鸿渐和家人多说耽误时间,便给他眼色,陆鸿渐迈步走时不忘记说:
“别急,今晚一定给你办了。”
思诺不理陆鸿渐,上了车出门,不由提醒陆鸿渐,让他尽量不要在家人面前消遣她,不然她这一家之主的脸往哪里摆。
“以后我都听你的,还怕没有威信?”
思诺不再和他理论,到了民政局后,果然有人在等,对方拿到了离婚证后,一本正经的给陆鸿渐办手续,等两个人拿到了结婚证后,那名工作人员忍不住说:
“恭喜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思诺笑着说谢谢,陆鸿渐就说:
“记得到时候给我份子钱。”
对方立刻一脸无奈的指着陆鸿渐和思诺说:
“于总恭喜你们常来玩这儿办事,我多凑几分份子钱。”
陆鸿渐直接揽着思诺往回走,思诺笑着回头,道再见,陆鸿渐冷声说:
“那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别理他。”
思诺也没问那人是谁,而是和陆鸿渐说:
“至少他送的两句祝福都靠谱,或许马上就要实现了。”
例假已经推迟了七天,虽然身体还没什么反应,但思诺觉得不是普通的推迟。
陆鸿渐止步,看着轻易不开玩笑的思诺,冷峻的脸渐渐变的有些疑惑,继而明白过来后,拉着思诺上车后开口:
“多长时间了,你之前怎么不提醒我?”
陆鸿渐一脸严肃,思诺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太好意思。
“只是例假晚来了几天,我还不太确定。”
而且在她家时确实没有想到那一层。
“先去医院看看!”
思诺发现陆鸿渐看似平静,却是行动上加速了车子,不免提醒他:
“现在还不一定能查到,再等等也不迟,你刚回来,好好休息,过两天我们一起去检查好吗?”
陆鸿渐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看思诺不是敷衍,便点了点头,只是凝眉看着她:
“晚上我该怎么做?”
思诺不解,陆鸿渐补充道:
“只是抱着你睡未免是酷刑。”
思诺无言以对,便转移话题:
“我们就这样结婚领证,奶奶会不会很伤心,她怎么向宋佳凝交代呢?”
陆鸿渐这么做完全没有给老太太面子,思诺不想让他和家人不愉快,但似乎这不愉快注定成定局。
陆鸿渐没有立刻回答思诺,只说:
“你好好养身体,别担心这些。”
就在这时陆鸿渐的手机响了起来,思诺看到了来电显示,是陆老太太的电话,真的是说曹操曹操马上到。
“喂~我刚回来~我马上回去。”
陆鸿渐本来平静的脸立刻变的严肃,思诺看到他神情里的情绪,那眉眼间都绷紧了似的,和他同床共枕了那么多次,思诺知道这代表着陆鸿渐的身体绷紧。
什么事情让陆鸿渐这么紧张呢,难道陆老太太的身体又不好了,还是知道陆鸿渐一回来就和她去领结婚证而情绪糟糕了?
看着陆鸿渐挂断电话,思诺不免担心,而陆鸿渐却开口看着思诺,整个人都少有的喜形于色。
“我们回家,我爸醒了!”
ps:我最近在外地,笔记本操作不太熟练,有错别字在群里给我留言,我回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