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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傻狗看着很凄惨的破伤风,在听说自己的队员被攻击之后,一股怒火在傻狗心中升腾起来。
是它把超级狗战队集合起来的。
它们如果出了事,那就都是傻狗的责任。
傻狗不在乎承担责任,但它更想把被困住的同伴们解救出来。
面对傻狗的询问,破伤风艰难的站起身,它说:
“那个世界的人很野蛮,他们根本不听我们的解释,不由分说的就攻击我们,而且他们似乎很有和超能力者作战的经验。”
“他们使用的力量很奇特,和那些武僧们用的‘气’很相似。”
说到这里,破伤风眼中也有一抹怒火,它咬着牙说:
“他们把我们称作‘异兽’,说什么‘炼制药物,以求长生’之类的疯话,托蛙被一道光罩住,被带去了一座山里,咕咕赶去救援,但被一些人困住。”
“火箭让我回来找你们帮忙,但他们紧追不舍,各种武器攻击我,科斯莫为了掩护我被一张网套住,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那边的时间流速和我们这边也不一样。”
“是吗?”
傻狗冷哼了一声。
它看了一眼身后杀意勃发的地狱犬托里,又看了看活动着身体的小氪,以及担忧火箭的格鲁特。
这一次是它失算了。
咕咕那一队的成员除了咕咕本人之外,几乎都不擅长突围战斗。
如果有小氪或者托里在那边,情况也不会会坏到这个地步。
“你还能打架吗?”
弗兰克舔了舔自己的尖牙利齿,它对破伤风说:
“我们去把咕咕和托蛙救出来,那石头丢了就丢了,反正本来就是要送进那些世界里的。”
“送你们过去还是可以的...”
破伤风撑起身体,在染血的鬃毛摇曳间,它又一次打开了通往那个奇异世界的门,傻狗摇晃着尾巴,它对身后的托里和小氪说:
“你们两个跟着我去救咕咕和科斯莫,格鲁特去救火箭,破伤风随时准备把大家聚在一起,然后,我们兵合一处,去把托蛙带回来。”
“遇到反抗,就狠狠的打!”
傻狗的语气变得冷漠,它说:
“是他们先招惹我们的!”
“谋杀!谋杀!”
天生暴躁的托里兴奋的几欲发疯,这地狱犬全身都燃起燃烧的火,它已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小氪虽然不怎么喜欢无谓的战斗。
但眼下别人欺负到自己朋友的头上了,再装聋作哑,也不符合氪星生物的行事规则。
而格鲁特听说火箭被困住,早已经急不可耐,在星光之门打开的瞬间,这树人就咆哮着冲了进去。
“打垮他们!”
傻狗咆哮一声,化作流光冲进星门。
大战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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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的太行山麓天色颇为阴沉,已连续数日不见阳光,阴云密布又有诡异白光于天际闪现。
山麓下耕作的农人都传言说,这是山中的仙长触怒了山神。
但这种话也就在村子里传一传,谁敢说出来,必然会引来大祸。
仙长们可能对付不了山神,但收拾几个碎嘴的农夫还是轻而易举的。
就算被打死了,也无处告官去,谁不知道,太行山麓的仙长们可是连着京城的关系,每年都有大楚王侯来此求见,以图长生之法。
当然,这种突如其来的传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空穴不来风。
七日之前,据传有异兽落入莽莽太行,惊动了在山中清修的仙长以及江湖各大门派,江湖上的几个大宗门几乎倾巢而出,闹得整座山脉鸡犬不宁。
据说在深山之中还爆发了乱战,有当日上山的猎人信誓旦旦的说,他们看到了仙长与异兽搏斗。
说那异兽如狸猫一般,但身长数丈,还长着九根尾巴,行动扑击快若闪电,更有吞天噬海之能,这就颇像是古代经传里传言的山海异兽了。
据说那异兽一连吞掉了十数名仙长,又使吞天之能,一口吞掉了两座山峰,连仙长们居住的宗门都被一口吞下。
这就颇为离奇了。
而最近几天被突然封锁的太行深山不许外人进入,还有那一日突发的地震,似乎也印证了这个谣言。
还有人说,那一日虽然晴空万里,但偏有雷声阵阵,这异象自然是大妖降世,是所谓的天人感应,乃是今朝朝廷失德,上天降罪。
只有大楚皇帝本人书罪己诏,才能安抚天怒。
当然,敢说这话的乡间夫子,第二天一早,就被县令亲自带人破家而入,一大家子都被拷走了。
山麓下的传言正在发酵,最近几天到来太行山的武林人士和江湖各路好汉也越来越多。
眼看着就将有大事发生,朝廷的反应神速,在昨天就有一支百人的卫队封锁了山口。
虽然人数少,但这是一种态度。
江湖好汉各个有胆气,但“不斗官”这种优良传统,让他们十成中有七成都放弃了入山寻宝的念头,大张旗鼓的来,灰溜溜的走。
不过剩下的那些,要么是手头有几分本事的侠客魔道,要么就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硬骨头了。
毕竟异兽降世这种事可是稀罕的紧呢。
有些隐世宗门已经传出消息,要与太行山众道友好好论一论道,能惊动那些家伙,这就充分说明,所谓的“长生之途”,似乎并不是谣传。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任你是豪杰侠客,还是贩夫走卒,任你是皇室贵胄,或是权倾朝野,又有谁能免去悠悠岁月,又有谁能躲过那孟婆一碗汤啊?
若得长生之法,这天下之大,又何愁没有一展抱负之地呢?
山麓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就算是朝廷的威严也有些弹压不住,太行山中的仙长们自然也是着急上火。
毕竟好宝贝已经尽收囊中,哪里又有拿出来分享的道理?
阴沉天空下,已经半毁的楼阁之外,一名脸色阴沉,身穿蓝色道袍,手握拂尘的道长快步而来,他走到掌门师兄身前,压低声音。
“师兄,又抓住了几个闯入山中的小贼偷,是五仙观的人。”
“嗯?”
那盘坐在蒲团上,生的一张国字脸的老道闻言睁开眼睛,捻起一缕白须,他诧异的说:
“这关外的邪道消息倒是灵通的紧,但他们那小门小户也敢掺和此等大事,真是自寻死路,不去管他们,那几人也废去经络,逐出山去!”
“是。”
拂尘道长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却被清修老道唤住。
“师弟,那吞天猫妖可还顺服?”
“顺服?”
拂尘师弟苦笑一声,他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山门。
那场面触目惊人,就像是有天狗啃咬在这莽莽山脊上,一整座山峰被咬掉大半,原本山门的另外两座山峰更是不见了踪影。
就像是移山的神话于此地重现一般。
一想到前几日捕猎异兽的场面,这道长心都在打颤,那异兽端是凶狠,连吞13长老,又显出妖躯,一口吞掉了整个宗门。
如果不是师兄来得快,他这把老骨头也要埋在此地了。
师兄执掌承影道器,在如今的天下已是一等一的神仙人物,却还是硬是拼的两败俱伤,毁了师门传承的数件奇宝,才堪堪困住那吞天猫妖。
但经此一役,太行仙门这早就式微的传承也毁于一旦了,弟子伤亡九成,一众高层也只剩下了自己和师兄两人。
抓住异兽又有何用?
想到这里,拂尘师弟心中便有种痛惜的怒火,但他不敢表露出来,只能低声回应道:
“那妖物每日都冲击阵法,如果不是承影道器压着,恐怕这太行山都要被它掀翻了...师兄,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说。”
坐在蒲团上的白须道长闭着眼睛,看似稳重,但紧皱的眉头也代表着这位道长心神不安。
“这猫妖虽好,但我等留不住啊。”
师弟再次压低声音,对掌门师兄说:
“且不提五仙观,就说海外蓬莱,还有那西域魔教,南疆巫蛊都在虎视眈眈,大楚皇室更是连发五道玺印,招我等进京,说是皇帝要看看异兽。”
“若宗门还在,我等还能抵挡一二,但现在...还要把那猫妖强留在手里,这不是小儿持金过闹市...”
“师兄!”
拂尘师弟加重了声音,他说:
“我两从小一起长大,我深知你对仙缘看的极重,但眼下,实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
说到这里,这师弟又看了看毁于一旦的师门基业,不由悲从心来,连说话都带上了几分寂寥之意,他说:
“更何况,自千年前灵气消散,我等这‘仙门之人’,哪个不是勉力维持?祖师尚在时,就说末法劫数已至,让我等下山自去取俗世功名。”
“别说我们太行仙门,就是赫赫有名的海外蓬莱,不也封闭山门三甲子,自上代祖师起便不履尘世,反而是那些练武之人趁势崛起...”
“一个个好勇斗狠,弄得世间污浊。”
这道长颇为不忿的说了一句,但又叹了口气,他说:
“师兄啊,左右有同道虎视眈眈,又有皇权压迫,江湖中人也想分一杯羹,再强留这妖物,是取死之道。”
“既然留不住,索性不如就交出去吧,换来一些修行之物,重建师门也好啊。”
这一番话让白须老道连连点头,他睁开眼睛,说:
“师弟说得颇为在理,就按你说的做吧,邀请同道前来助拳,壮壮声势,那吞天妖物落到谁手里都好,这烫手山芋就让同道们替我们挡一挡。”
“师兄,你?”
师弟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这修仙上瘾的师兄何时转了性子?
但下一刻,他就看到师兄的手指一翻。
一团淡薄灵光自掌心升腾,在那灵光束缚中,是一只手持小锤,引动雷声滚滚的异物蟾蜍。
个头小小的,
但雷光加身,还人立而起,四处吼叫,灵智已开,颇为不凡。
“世人皆知我太行仙门捕获妖物,欲以金石之术开炉炼丹,必有所得。”
白须老道轻笑了一声,就如一头老狐狸一样。
他收起掌心之物,对信得过的师弟说:
“但他们不知,我等手里可不止一头桀骜猫妖。”
“那妖物凶焰滔天,不是好相与的,就算勉强开炉,也只能炼出邪道大药,与我正道仙法不符。”
“欲求大道者,便去争抢吧。”
“但宝物如此珍贵,须有供奉才能割爱,到时就看诸位道友的手面了。抢得到,那是仙缘,抢不到,也怪不得我等。”
“待到风波过去,我用这孕育万千气象的雷道宝蟾练就一炉好丹药。”
白须老道再次闭上眼睛,对师弟说:
“那时,师弟与我共享仙缘,脱离这污浊世间,岂不美哉?”
拂尘师弟抿起嘴。
他眼中亦有光芒迸溅,片刻之后,他对掌门师兄说:
“一切交予我,旬月之内必有消息,师兄好生休养便可。”
“嗯。”
白须老道满脸笑容,他挥了挥手:
“那便去吧。”
师弟得了准信,心里也不慌了。
他龙行虎步,手托拂尘,就要去向仙门同道发出邀请,但就在走出三步之后,一声刺耳爆鸣于群山之中轰响。
师弟愕然抬头,便看到一头近百丈高的木灵君王扬起头,在烟尘滚滚之间,那灵物怒吼着将双拳砸向这残破山麓。
“孽畜!”
刚才还一脸淡定的掌门师兄发指眦裂,化为一道遁光冲天而起,但还是慢了一步。
压制着吞天猫妖的承影道器,被这木灵的全力一击打的飞入天空,又有山石崩裂的刺耳音鸣,在师弟瘫软于地面的注视中...
那邪物猫妖,脱困了!
它张开大嘴,吞天食地,几欲复仇!
更糟的是,在那猫妖身后,还有数只异兽自天而降。
口吐烈火,身缠电光,又有奇物浣熊唤引天火降下,只是间隙之间,掌门师兄便被身披血红大氅的白犬异犬拍回了清修之处。
又被火光异兽咬掉半个身体。
他的脑袋,被利爪劈开,红白之物洒落的到处都是。
在师弟呆滞的注视中,傻狗飞也似的落在他眼前。
这异犬发毛洁白,双目如火,利齿摄人,更兼有逐风之速,迫有威严。
“遗言!”
傻狗简短的说了一句。
但它说的话,毫无疑问这个世界的人是听不懂的,在几秒钟之后,傻狗一脸晦气的转身离开。
在它脚下,已经多了一具无头尸体。
在它转过身的时候,它就看到身缠紫光的咕咕,将嘴巴长到最后,噬元兽恐怖的触须自嘴里爆发开,朝着大地深处啃咬而去。
咕咕...
它被这群土著折磨了整整一个周,它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脱困之后,它便要毁掉这个世界。
“不!不要,咕咕!”
傻狗大惊失色,它大喊到:
“你的仇已经报了,别啊!!!”
“咔擦”
一声轻响,根基粉碎,大陆架崩溃,世界...
塌陷。
数分钟之后,在神秘屋中忙于制作灵魂奇物的梅林,也收到了傻狗的消息。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咕咕毁了什么?”
“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