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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笙,来天上人间。”
电话那头传来了哄闹声,男人娇媚地喊着电话主人,也就是我老公秦丹峰的名字。
“好。”
我低垂下头,挂了电话,就开车前往天上人间。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每当业务谈不下来的时候,丹峰就会让我陪顾客,对外他从来不说我是他的妻子。
只说我是他的秘书。
整个D市,没人知道他秦氏集团的太子爷是个隐婚者。
当我来到了天上人间的门口,呼吸就不由得一紧。
想到一会儿要陪酒,就忍不住一阵恶心,脸色微微发白。
跟随侍应生进去后,我熟门熟路地来到了203这个包间。
拿起侍应生托盘上的一杯酒,就开门走了进去。
以为闯入眼帘的是淫靡晃眼的一幕,却发现这包厢里黑沉而安静。
没人吗?
那些大老板和陪酒女郎暧昧热吻,疯狂灌酒说笑的一幕过电般在我的脑海里一蹿而过,我一度怀疑走错了地方。
正要拿出手机给秦丹峰打个电话。
一只大手猛地从我身后抱住了我,顺势捂住了我的嘴,那不安分的手掌顺着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将我身上柔软而丰润的肌肤狠狠一掐。
“呜……”
我惊恐极了,这是什么人?
我几次陪酒,都应付得宜从来没让人占过便宜,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颜色尽失。
我身上的衣服扣子被他用力一扯,全部崩坏。
白色的衬裙扑簌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将我掰过身去的男人,啪嗒一声,灯光暧昧而昏黄,却还是将那张我怎么都忘不掉的脸打亮。
五年了,这张帅气逼人的脸庞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显得冷酷而锐利。
他眯起眼来,嘲讽而不懈的道:“这就是秦丹峰送来讨好我的女人?”
“薄颍川……”我喃喃地喊出了他的名字,然后愣在当场,僵硬地像是一个初入酒吧的大学生。
而他幽幽开口。
“新来的?怎么看过去木讷不懂事?”
手心刺痛,眼泪啪嗒一声就落了下来,我怎么可以再见到他,见到他我怎么自处?
我忙拿起手机,我要求秦丹峰。
我必须求他,我能不能离开,为什么是他,是薄颍川!
再见面,他的眼里没有疼惜和不舍,只有浓浓的厌恶和憎恨。
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如刀一般,恨不得将我的心脏一片一片地割开。
“迟笙,认得我了?我还以为你忘了你曾经那么嫌弃厌恶的贫穷男友,竟然还记得?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耻辱。你心心念念要嫁入豪门,现在呢?坐台吗?”
爆发出来的羞耻感让我浑身激颤,我的内心就和现在的自己没什么不同,被剥了衣服,只有两片薄薄的衣物遮羞。
我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薄颍川,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他,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他。
我记得大四那晚我不顾他在雪夜里站了八个小时,狠心将他抛弃。
我还记得当时我对他说得话。
“薄颍川,我没有勇气与你从贫贱共同走到我的青春消散,到我人老珠黄,就算你终有飞黄腾达那一日,我能获得什么?这还是好的设想,你的家境你我都清楚,你说过你爱我,你怎么舍得让我过这样苦的日子,我怎么敢赌?”
他说:“迟笙,你别后悔。”
他血红的双眼和被羞辱过后惊痛的目光成为了我这五年来抹不掉的痛。
我还记得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和那个格外寒冷的雪夜……
后来听舍友们说,他辍学了,毕业后再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他彻彻底底地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听江丽说,你成了豪门少奶奶,终于如愿以偿了?只是不知道你出来卖了几次?”
喉头一阵腥甜,我愤怒的扯开了他在我身上胡作非为的手。
江丽是我大学的舍友,我结婚的消息只有宿舍几个舍友知道,他们答应给我保密的。
“薄颍川,我过什么样的生活与你无关,这是我的选择,是好是坏我自己负责!”
他好整以暇地收手,好似刚刚的衣冠禽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这才看清楚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整个人容光焕发,和当年那穷困的样子,已经是判若两人。
原来,他就是秦丹峰要我讨好的人。
我苦涩一笑,笑地眼泪模糊了双眼。
“既然如此,那你走吧。秦氏也不会是念生企业的客户,这个消息我想你一定很满意。”
他坐在了沙发上,右手扯了下宝蓝色的领带,整个人仿佛一个王者,一点都不在意蝼蚁的生死。
我呼吸一紧,没完成任务,回到秦家会是怎样的光景,我不敢想。
“你,到底要怎样?”
他拿起一杯酒,对我道:“想要拿到合作,就看你怎么做?”
他面无表情,盯着我的时候,让人如坠冰窖。
我以为,就算再次见面,他会不理我,甚至会忘了我。
可是,他却要这么折磨我。
薄颍川,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点,那么不妨就让你尽兴。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端起酒杯,伸展纤细而白皙的双腿,就这样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陡然眯起了眼,性感的喉咙上下耸动了下。
我昂起头来,将那杯烈酒一饮而尽,我清楚暧昧的灯光和酒能让人沉醉,女人的香气和绵软的身体能让人放松。
我抱住了他的脖子,低下头来,吻住了他的唇,将那被焐热的酒渡入他的口中。
烈焰一般,这是在学校里头的我从来没有的姿态。
我动情地缠住他的舌,双手推开他的西装,细软的发丝丝丝缕缕缠在了他的耳边,厮磨着他最为敏感的神经。
我以为我可以轻易地挑逗他,就像是当初在校园一样。
他青涩而激烈,片刻就能浑身燥热。
然而此刻,他却伸手将我推开。
“穿上你的衣服,滚。”
这,就是他回来后,给我的报复……
冰冷的话语如同当头冷水泼了下来,我低下头,才惊觉这房间空调没开,而我一直这样近乎赤身裸体得在他面前仿佛一个廉价的妓女,这一刻无边的冷朝我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