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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两起“因爱吃人”的命案总算彻底了结。
虽然内情没法公诸于世，不过在杨立新那儿案子却已经到此为止，至于他怎么写报告，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跟沈冰刚刚确定了关系，这几天正打算趁热打铁，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呢。可不曾想，老杨有找上门来了。
“我说杨警官，你有完没完啊，再下去我得成你们警局的特别顾问了，老实说你们得发工资给我啊。”
一见到杨立新找过来，我就知道他没有好事，于是就率先发难，打算堵住他的话头。
可杨立新这样久经世故的老警察，怎么可能被我一两句话就打发了呢。他脸皮厚的很，完全无视了我一脸幽怨的表情，自顾自的说到，“呵呵，王磊，我这边还有一起案子，怕是要麻烦你一下。”
“你也知道麻烦啊？”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杨立新却浑不在意，反而还说了一句很流行的台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说完，他也不等我拒绝，立马就把卷宗掏出来，摊在了我面前。
我对他这副混不吝的做派也十分无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起来。不过嘴上我却得理不饶人，数落到，“杨sir，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是这么一个人呢，实在是遇人不淑啊。”
杨立新就当没听到我的话，见我拿起卷宗之后，就开始解释到，“前几天我们接到案子，说是有人失踪了。一开始也没在意，只是派出警员象征性的录了口供。”
“我们当时以为只是普通的人口失踪案，可谁想之后又有几个人陆续被报案失踪。这样一来，局里才开始重视，结果一查却得知，所有失踪的人员以前竟然同属于一家养殖工厂。”
说着，杨立新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到，“就是这家养殖场，不过前段时间工厂因为动物疫苗等问题被记者曝光了，随后一系列的检查，被勒令停业。”
“杨警官，你不会又以为这件事情的背后有恶鬼作怪吧？”
不等杨立新说完，我就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结果杨立新还真就点了点头。
我见状忍不住揶揄到，“我说杨警官，你们警务人员要有探寻真相的勇气啊，不能失踪了几个人，你就把它往妖魔鬼怪上靠，这样是不行的。”
我一个学习阴阳法术的，现在竟然开始义正言辞的教育杨立新这个警察要相信科学，以现代化手段办案。
“我听说如今不是有啥‘天眼计划’么，到处都是摄像头，你们仔细查一遍监控，应该就会有失踪人员的线索了吧？”
最终我总结性的发了言，总之话里话外就只有一个意思，这事别来麻烦我。
杨立新被我说的一阵尴尬，他跟我也熟悉，于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佯怒到，“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干了二十多年的警察，难不成还要你教？”
我闻言缩了缩脑袋，嘿嘿嘿的笑着没有继续说话，生怕真会惹毛老杨。
杨立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到，“监控早就已经看过了，几名失踪人员最后出现的地方都是在去往养殖场的路口，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事实上养殖场停业后，那里基本就已经废弃了，他们压根就没有理由再回去。”
“所以你觉得这里边有古怪？”我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杨立新闻言点了点头，“离最开始失踪的那个开始，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所有人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好像他们去了那里之后就凭空消失了，这由不得我不怀疑。”
我听到这里也不禁跟着皱起了眉头，难怪杨立新会怀疑背后有恶鬼在作怪呢，这件失踪案的确到处都透着古怪。
好好的，那些人怎么会不约而同的陆续去了废弃的养殖场？
“对了杨警官，你之前说养殖场是因为被曝光，所以才倒闭的？”我无意的问了一句。
杨立新点了点头，从文件袋里抽出了一份报纸，说到，“一名记者明察暗访的得到了许多资料，曝光后这件事情闹得很大。”
我并不关注这一类的新闻，所以不清楚杨立新所说的“闹得很大”是怎么回事。听到这些，我就拿起报纸仔细看了起来。
里边报道的就是被勒令停业的养殖场，其中环境卫生不达标，滥用激素药物，黑心动物疫苗等，重重问题都被描述的很详细。
食品安全问题民众一向都很关注，所以这篇新闻一出，许多人都呼吁相关部门严查这家养殖场。
具体经过我不清楚，只是报纸上的几幅照片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养殖场都是这样的么？”我皱着眉头问到。
杨立新闻言，瞧了一下我手指着的照片，无奈的回答，“为了降低成本，很多养殖场都是这种模式。”
我听到这番话后，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难看。
到底是什么让我产生了如此厌恶的神色呢？
在我印象当中，或者无意间看到的食品宣传片中，养殖场都是干干净净的。拿禽类举例，里边的鸡都是白白胖胖，刚生下来的小鸡还会得到流水线工人的温柔对待，细心的打上疫苗。
可事实呢，被曝光的养殖场就是饲养肉鸡，而照片里它又脏又乱，简直惨不忍睹。
每一个鸡棚里，堆着一望无际，数万只肉鸡。
没错，就是堆着。
这些鸡一只叠着一只，我估摸着它们能够活动的空间，不比一张纸来得大。稍微扑腾一下翅膀，就能打倒隔壁的“邻居”。
而且鸡棚下方，堆满了肉鸡的粪便和掉落的羽毛，还有死去的鸡尸体……
这些照片让我一阵反胃，紧接着我又见到小鸡连鸡带壳的被送入绞肉机内。
我特地用手机查了一下，原来当小鸡孵化之后，只要是雄性的都会第一时间被绞成肉沫，作为宠物饲料出产。
因为雄鸡没办法下蛋，品种也不适合用于肉鸡养殖。
“真是作孽……”
虽然肉鸡本就是被作为食物，但是在我看来，这种养殖方式却实在太过残忍。
杨立新同样十分感触，不过他此时更在意的却是眼下的失踪案。所以见我已经了解了案件的始末之后，他就带着我去了案发地点。
也就是前往养殖场的那个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