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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爵蹙了一下眉,看她咬毫不留情,索性就任由她咬,这么一见面就对他冷言冷语的,合着是有原因啊,他只觉得心尖处有一种别样的情愫,慢慢荡漾蔓延全身,轻笑。
“我也真是喝的有点蒙,这么大的醋味都没闻到!”
沈落咬的牙龈都酸了,并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反应,抬眼,看他还垂着头看自己笑,眼皮都不动一下,好像咬的不是他一样。
“呸!你少自作多情,我就是吃醋也不会吃你的醋。”沈落松开嘴,老觉得嘴里有咸咸的味道,不知道他人那么贱,血液有没有毒。
秦爵眼圈泛红,看上去比平时更惑人,他无奈叹气,看手掌被她咬了一圈儿红痕,抽出一张纸,擦了一下,“要不要打个狂犬疫苗什么的?”
“你才是狗!”
秦爵把纸扔到旁边的纸篓里,突然间,拉过她身体,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咬了一下,“狗都会咬人的!”
沈落脖子上的肌肤一阵轻颤,耳垂又被他含住,整个头都空白了,他声音变得暗哑又蛊惑,“离苏季阳远一点!”
沈落呼吸紊乱,半天凌乱的意识才收拢,他说什么,离苏季阳远一些,凭什么,她长长的睫毛抖了几下,手挡在两人之间,“你离我远一些!”
秦爵意乱情迷中,听了这句话,停下了动作,捧着她的脸说,“我现在很认真的告诉你,还没有我坚持做,而不能成功的事!”
你妈,张狂的想上天啊,又气又弄不死他,这才是最憋屈的,抬头想怼他几句。
恰好此刻他整个身体又靠了过来,低头印在她的眉心,她抬头,他低头,配合的恰到好处,像故意迎合他一样,他的唇沿着鼻梁骨一路下滑。
沈落身体僵住了,用手挡了他一下,“秦爵,你醉了,不要胡来!”
“我是喝了酒,但是没醉,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要干什么!”
他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声音浑厚沙哑,“落落,我没有胡来,想亲你,想对你做的事有很多,多到你不敢想象,比如现在除了亲你,我还想做点别的。”
“你敢?”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只看我舍不舍得。”
他的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轻咬着她的樱唇,到精致的下巴,到弧度优美的脖子。
秦爵为自己这一个多月的不作为,而后悔,她那么美好,如果真的有一天,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喜笑嫣然,那他会怎样?
沈落瞬间皮肤染了一层蜜桃色,心脏跳着跳着,像突然要骤停一般,他的手更过分,从衣摆间向上轻移。
微凉的触感,触碰她的肌肤后,又变得滚烫,沈落一个激灵抓住了他的手,脑子嗡嗡作响,咬了咬嘴唇,才让自己清醒。
他喝醉了酒,和平时很不一样,这个大色狼,不知道亲过多少人,恶心死了,硬拼肯定不行,只能智取,颤抖着声音说,“哎呀,我想方便!”
秦爵停了下来,呼吸发紧,浑身发热,“真的?”
沈落重重的点头,趁势推开他沉重的身体,头昏昏沉沉的转动了几下车门,才打开。
“要不要我下去陪你!”秦爵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腾起的地方,让他很难受。
“不用不用!”沈落下了车摆手,你看着,还能尿顺溜吗。
“那快去快回!”
沈落听话的点头,老子有去无回,哼!
她迈向公路的草丛里,先蹲下,又猫着腰走了一段距离,看着那辆黑色的车越来越远。
片刻手机响了,她知道是秦爵的,连忙接起没等对方开口,立马说,“马上就好!”
挂了之后,又过了几分钟,秦爵渐觉不妙,下了车,向路边巡视了一下,掏出手机又打了过去,也是很快就被接通。
“我已经坐出租车回去了,拜拜!”沈落得意的说完,还对他哼了一声。
被风一吹,秦爵满腔的热情已经消散,但是头却开始疼了,他口气带着威胁,“现在回来!”
“我不!”她果断拒绝。
“这么晚了,不安全,不回来我真走了。”秦爵斜靠在车边,对方不但不说话,还直接把手机给挂了。
他一阵烦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还真把车开走了。
沈落已经走了好远一段距离,不安全,明明跟他在一起才是最不安全的好不,她根本就没有打到车,怕秦爵追上来,她还绕到旁边的岔路上,路上车并不多,但应该也能打到车。
可是她想错了,这个时候,大多数出租车,都会在人流密集的地方等客,这里离市区已经很远了,她又比较倒霉,一辆也没有碰到。
大概半个二十分钟左右,路上没有车子,也没有行人,偶尔一辆也是私家差,这时趁着路灯,看到前面有一辆炫酷的跑车,呼啸而来,车顶棚北打开,一个小年轻,露出头,手舞足蹈的鬼哭狼嚎的唱歌。
看到路边有一小姑娘,他停止了鬼叫,冲着沈落高喊,并吹起了口哨,低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又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眼睛冒出绿光来。
接着咔一声,跑车停在了沈落的身旁,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年轻小男人,舔了一下唇,差点流出哈喇子,泛白的灯光下,把沈落的容颜衬托的特别秀美,她本来长得就甜美可人,朦胧的夜色下,更加撩人。
“喂,小妹儿,一个人啊。”高个子男人一脸的轻浮,“哥哥送你啊。”
“陆爷,这妞可真水灵!”穿着夹克衫的男子一跳下来,围着沈落细细打量。
这么晚了,小姑娘独自一个人,左右也没人,他们胆子大了起来。
沈落看二人就是街头招猫逗狗的纨绔子弟,看打扮一定有钱人,肯定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她生出怯意,转身就想逃。
高个子陆爷也跳下了车,快速挡在了她面前,伸手拦住,看她怯生生的样子,更被勾的心像猫爪一样,啧啧出声,“是挺水灵的,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么水?”
“小妹儿,陆爷带你玩玩怎么样,保证让你漫步云端,有了一次,还想!”夹克男一脸谄媚的看着所谓的陆爷,“陆爷,你玩过了,赏给兄弟!”
沈落何时见过这种情况,无名的恐惧,从心底蔓延,惊恐的看着两人,左躲右闪,都逃不脱,又急又怕。
“躲什么啊,能被陆爷看上是你的福气!”夹克男抓住了她的胳膊,“不会是个哑巴吧?等下床上不会出声可就没意思了!”
就算是个哑巴,这么美,那也不能放过。
两人嘴里不干不净,沈落胆战心惊,红着眼睛瞪着他们,用力的挣扎。
“呦,生气的样子更有感觉!爷都等不及了!”陆爷脸上淫笑,“等下玩刺激的,一前一后!”
“草,真的?”
“你们俩别墨迹了,还不拉上车。”车里驾驶位上的人,早就不耐烦了,落下车窗催促道。
沈落无论怎么抗拒,一个女孩子当然抵不过两个成年男人,她拼命的往后挣,无助,恐惧,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她吞噬掉一样。
双腿发软,看两个男人的笑变得狰狞可怖,她大脑一片空白,恐怖激发了勇气,她被两人架着,猛然跳起来,踢向陆爷,正踹在他腰上。
男人一皱眉,露出奸佞的笑容,“还是个得带刺的,爷喜欢,不过留点力气,等着床上用!”
说着还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硬拖到车边,“是自己进去,还是爷弄你进去!”
沈落脚踩在车上,拒不上车,头发被扯的,整个头皮都提了起来一样,她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欺负过,心提到了嗓子眼,两个男人同样满身酒气,让她反胃,力气又大。
沈落觉得这次完蛋了,网上经常有报道,晚上女孩子不要单独出去,小心碰上色狼,没想到还真给自己碰上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就是死也不能给他们侮辱。
来硬的,肯定不行,她慢慢镇定下来,忍痛仰起头,还展现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两位哥哥,手轻一点,我自己上去。”
“哦,不是哑巴呀!”
“声音还挺勾人!”
两人被她笑容给晃了一下,心跳慢了半拍,生出怜香惜玉之心,松开了她的头发,沈落疼的眼睛发涩,她知道此刻只能自救,楚楚动人的模样,忽闪着大眼睛。
“两位哥哥其实也挺帅的,都是成年人,急是应该的,但也得讲究情趣!”沈落努力让声音平静,其实心里紧张的要命,“把人家的手抓疼了。”
说完还冲旁边的男的,软萌萌的抛媚眼,两个男人被勾的春心荡漾,这路上也没有人,谅她也跑不了,稍松开了一些。
沈落无意间舔了一下发干的唇,就这个漫不经心的动作,比刻意勾引,更让人百爪挠心,两个男人愣了一下。
“容我系一下鞋带。”
她慢慢的弯下腰,假装去摸鞋子,两人看她鞋带果然开了,就松了手,沈落系好带子,突然间抬脚踩了其中一个人,又从两人之间的空隙处,钻出来拔腿就跑。
被踩的人抱着腿跳着转了几圈,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被这小婊砸给骗了!”
沈落拼尽全力,惊慌逃跑,又掏出手机,哆哆嗦嗦的打开,按了一个号码。
响了一声就被接通,“在哪?”此刻的秦爵正在沈落所在公寓的门口,他刚刚还是不怎么放心,索性又开车回来,正准备敲门,却接到她的电话。
可听到手机那头,气息不稳,还断断续续,他马上意识到不对,“怎么了?”
沈落跑的嗓子冒烟,慌的说不出话,半天,“秦爵,我……遇到坏人了,啊!”
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手机摔的远远的,看着身后的人追了一段距离,又转身坐进了车里,沈落爬起来,捡起摔到关机的手机,又拐向路边的草丛里。
秦爵按了旁边的电梯,对着手机喊了几声,已经断线,他挂断又打了过去,提示已关机,他又打过去,明知道打不通,还是忍不住去打。
平时觉得电梯很快,这会儿恨不得直接从楼上跳下去,沈落刚刚说遇到了坏人,听她声音透着胆怯,秦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焦急的在电梯走来走去,气息如猛兽。
酒这会儿全醒了,捏了一下太阳穴,外表的平静能骗得了别人,却偏不了他自己,内心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电梯一停,他大步迈了出去,打电话给了孙康,之后,把车子开的飞快,又原路返回,一路上还是不停的打沈落的电话。
手机从一半的电,打到还有一格电,从没有过的心慌意乱,多少年了,也没像现在这样情绪无法掌控过。
闯红灯的事,大概十年前干过,可今天他连闯了数个红灯,性能很好的车,也被他开的颠簸起来。
他刚刚回来的时候,主干道根本没发现沈落的影子,他很快就想到,她可能走了旁边的岔路,可是沿途有许多岔路,她到底走了哪条。
万一走错了,那就是越走越远,刚刚她下车时,停车的地方,秦爵在脑海里做了短暂的思考,那么点的时间,她大概能走到哪个位置,想必就在那附近的岔路。
此刻手机响了,是孙康的电话,他说了几句话,只见秦爵眼睛半眯,果断转向旁边的路口,平时需要十几分钟的路,他几分钟就到了。
沈落当然不会傻到走平整的马路,那分分钟就被捉到,她转到路边的灌木丛中,树枝荆棘,划破了她的手腕,扯了她裤脚,有的还划到她的脸颊,她也顾不得了。
那辆跑车,就沿着路边,和她平行,慢悠悠的看她慌不择路,陆爷抱着膀子,站起来,也不着急,等她跑不动了,自然就老实了。
“爷的车不坐,跑着玩啊?等下没力气了,可就不爽了!”
他的话刚落音,就看到迎面一辆黑色的车,直直的向他们这边开过来,速度之快,让几个人有点蒙。
驾驶位上的人,连忙转动方向盘,想让到路中间,可那辆车专门针对他一样,“砰”的一声,直直的撞个正着。
跑车被逼的,后退了很远的距离,黑色的车,似乎撞的不过瘾,后退了数米,又撞了上去。
爱车的人都看得出来,那辆黑车,可能是限量版的西尔贝,速度快,安全指数高,坚固耐撞,可车主也不能这么不爱惜,当自行车来撞吧。
再这么撞下去非出人命不可,沈落认得那辆车,一瞬间像劫后余生一样,从路边踉踉跄跄出来,挥舞着手,“秦爵!”
车子停了下来,很快车门打开,秦爵高大的身影,从车里出来,他看着面前的女孩,样子十分狼狈,他一向对感情薄凉寡淡,无羁无束惯了,可此刻却说不出的心疼,他快步上前,猛然把她带入怀里。
十几分钟而已,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的煎熬,这样抱着,才有心安的感觉,他用的力道有些大,胸膛又十分结实,沈落鼻子撞的一酸,又被他搂的有些紧,鼻子快压平了。
她嗡着声音,心里踏实了,却忍不住哭了,“松开一些,鼻子疼!”
秦爵闭了一下眼睛,低头,把脸埋在她的秀发中,“我心疼你知道吗,你怎么就不能听点话,非得让我担惊受怕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刚刚的胆战心惊,全部像火山爆发一样,顿时委屈被放大了,伸手推了他一下,眼泪嗖嗖的落,“还不都怪你,你不欺负我,我能下车,你有病,无赖!”
秦爵叹口气,看她梨花带雨的,一张小脸惨白,知道肯定吓坏了,伸手又揽住了她,语气也放的低缓,“好了,都怪我,是我不对,我无赖,有病!”
沈落听他居然主动道歉,突然觉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体内蔓延,她推搡了他一下,“我们赶紧走吧!”
秦爵淡扫了那辆跑车一眼,眯了一下眼睛,他扶着沈落的背,走向车边。
跑车的车门被打开,三个人都受了轻伤,沈落看他们出来,心底更不安了,又拉了拉秦爵。
“小子,你别走!”三个人看是他一个人,胆子壮了,纷纷把他围住,跃跃欲试。
秦爵眼底寒光乍现,脸色也变得阴沉,把沈落推到车边,“你坐进去!”
沈落心里不安,“你做什么,他们有三个人!”
“进去!”秦爵眼底露出杀机,他本不想亲自动手,可这三个东西自不量力,他打架的时候,这帮混蛋,还不知道在哪儿穿开裆裤,玩泥巴呢。
跑车前面已经被撞扁,如果不是性能好,车技好,他们三个,指定都见阎王去了,可新买的车,开着还没嘚瑟几天呢,姓陆的心疼的抽搐。
那个姓陆的,看着车,心里恼火,又看到眼前的男人,神情倨傲,冷漠,眼神带着蔑视,天生高人一等似的,心底也有些怯了。
“你赔爷的车!”他虚张声势,心底并没有语气那么足,“不然不能走!”
秦爵冷笑,丝毫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他神情自若的打开车门,让沈落坐进去,看她脸上的忧色,拍了拍她的肩,低声说,“没事!”
沈落不想把事情闹大,可看到三个人不依不饶,她说不出的担心。
秦爵眼皮都没动一下,丝毫也没露出惧色,一瞬间形象在沈落心中,光辉无比,又想到他之前说过,凡事我会挡在你前面的话,她的心蓦地动了一下。
之后秦爵把门关上,低着头,漫不经意的解着外套的扣子,波澜不惊的,仿佛四周就他一个人一样。
那三个人却沉不住气了,他们好歹三个人呢,还怕他一个不成,夹克男,指着那位姓陆,“喂,你可知陆爷是谁?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不然分分钟弄死你!”
秦爵依然没出声,头都没抬,把外套脱了,目光一凛,猛然把衣服抛了出去,正把姓陆的头给蒙上,在他们还没意识过来时,一脚踹在姓陆的胸口上。
他这一脚不知比沈落的力气要重多少,姓陆的哼都没哼一声,直接仰了过去。
又快去踢向左边那小子的肚子,他捂着肚子,弓着腰,疼的抽搐。
夹克男一惊,这瞬间就撂倒了他两个兄弟,他看着秦爵眼底透着一股狠劲,那强大的气场,让他后退几步。
“你等着,陆爷可不是谁都能惹的,他姨夫是……”
“啊”肚子上一疼,紧接着鬼叫。
“现在住手,你还有活……”路字没说出口。
“哦”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我们不会放过你……”
秦爵凌厉的看他一眼,夹克男立马捂住肚子,住了口。
秦爵扯了一下嘴角,你以为爷会放过你们吗?
他旁若无人地捡起路边的衣服,抖了一下,搭在肩上,若无其事的走向车边,看沈落已经放下车窗,呆呆地望着他。
沈落一直以为他这种身份,是不可能和人动手的,没想到打起人来,动作灵敏,还有一股子狠厉,三个人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秦爵是有很多年没与人动过手了,现如今许多事,都有底下的人去做,也不需要他动手,但是他一点也没落下。
正要打开车门,耳边传来些许风声,他的听觉本就十分敏锐,又看到沈落眼睛带着惊恐,并大喊一声,“小心身后!”
姓陆的那家伙,何时吃过这种亏,他看秦爵背对着他,掏出钥匙扣上的折叠刀,朝秦爵后背刺来。
秦爵快速转身,本来没把他放在心上,但却没想到他手里有刀,抬手时,手被刀尖扫了一下,目光顿时变得凛冽,诅骂了一句“找死”。
他躲开了,眼看姓陆的,又一刀刺过来,秦爵一旦有了防备,就算拿刀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抬脚踢向他胯下,大家也都知道那个蛋蛋是有多脆弱,这一脚下去,另外两个人也是双腿一紧,已经感觉到菊花爆满山的灿烂。
秦爵握住他拿刀的手腕,姓陆的脸色已经惨白,一口气没回过来,几乎昏死,正在这时几辆警车鸣着笛,呼啸着把他们围了起来。
沈落看到警车,更是张皇失措,她可是良民,惊动了警察,终究不是光荣的事,这不会要被请去派出所喝茶吧!
车门打开,数十名警察哥哥,敏捷的跳下来,“都住手!”
秦爵抓住姓陆的手腕,不为所动,收紧并往上一折,只听“咔嚓”一声,接着就是刺耳的惨叫声。
等秦爵松开他的手时,他疼的正想缩成一团,胸口又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的一手支地,“哇”呕出血来。
“警官,要为我们做主啊,他当着你们的面还打人,太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了,看有多猖狂!”夹克男捂住脸说,陆爷调戏妞,第一次被人打成这样,这下半身还有用吗,以后还能不能快活了。
几个警察相互看一眼,都没上前,这时又有一辆停在了旁边,很快孙康从车里下来,快步走上前,“秦总!”
秦爵勾了一下唇,但并没有笑,收敛了全身的锋芒,变得谦和有礼,儒雅温润,礼貌的说,“几位警官,辛苦你们了,回去告诉孟队,给他添麻烦了!”
“秦先生哪里话,应该的,这几个地痞流氓,真是活腻了,我们这就把他们抓回去!”一警官忙说。
秦爵点点头,“秦某改天请几位喝茶,再见!”
传言宁愿得罪高官,也别得罪秦先生,可你看秦先生彬彬有礼,对他们这些小警察都这么客气,不像冷酷的人,一定是这几个太过分!
“多谢秦先生!”
秦爵勾唇,屈尊降贵的说,“后面的事就交给我的助理了,先告辞了!”
他说完看了一眼孙康,眼神别有深意,孙康跟了他那么多年,绝对明白,老板不会无缘无故的看他。
眼看着打人的人,光明正大的走了,那两个人架着姓陆的,被请到了警车,还愤愤难平,“他打了人,为什么可以大模大样的走?不服,先把陆爷送医院,让他赔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车子毁损费……”等等说了一堆。
“不服憋着,老实点,打你算轻的!”警官一脸正气的呵斥,“在警察面前还敢称爷,你是想上天还是咋滴?”
一直等到秦爵坐进来,并踩了油门,趾高气扬的走了,沈落头还在嗡嗡作响,以一个医生的经验来看,那个人呕血,被踢的绝对内脏受了伤。
虽不致死,但内伤是很难调理的,没想到他出手那么狠,就不怕出人命吗,再看他精致的侧颜,心里居然毛愣愣的,如果惹他不高兴,他掐死自己,是不是也分分钟的事。
但是女孩子都有虚荣心的,又有英雄情怀,再看他的眼神,敬畏中带着仰视。
秦爵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腿,“吓到你了?下次不会再当着你的面打人了。”
以他的地位,是不屑于和人打架的,可今天看沈落被人欺负,他多年来养成的沉稳内敛,也没起到作用,一时没忍住就动了手,再加上那三个人不知好歹,居然还敢拦他,不打他们打谁。
沈落心里还惶惶不安,一连串的事,还是让她恐惧,又想到那几个人,医者仁心,“应该叫救护车的。”
秦爵看着她脸色木然,似乎还没从惊吓中回神,握紧她的手,“我是该说你善良呢,还是该说你傻,那几个人之所以敢这么猖狂,就是没人狠狠的教训他们。”
沈落抽出自己的手,看他投过来的目光,虽然很温柔,但还是让她心底一怯,秦爵看她神情,好像很怕自己,停下了车,伸手揽过她的肩。
“我没有打人的习惯,没那么可怕,今天真是急了,你不知道,你说遇到了坏人,我第一次感觉到害怕,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也会怕!”
他灼灼的目光,沈落不敢和他对视,目光瞟向一边。
低头无意间看到他手上有伤,虽然很浅,但也流了血,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你受伤了,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再包扎一下。”
秦爵被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摸,手顿了一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一点小伤!”
“可是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沈落坚持说,“去吧,我帮你打!”
秦爵默默注视了她片刻,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他自认为掌控能力很好,对感情也很寡淡,可为什么一面对她,就有太多的情不自禁。
“打屁股上吗?”
沈落抬头本想瞪他,却一头扎进他宠溺的眼眸里,气势顿时弱了,脸一红,转向一边,“没正经!”
秦爵扬了扬唇,踩下油门,车子绝尘而去,很快就到了他郊区的那所公寓。
这么晚了,又去他的单身公寓,总觉得不好,他是救了她,也帮过她,可也欺负过她,沈落心里对他还是有些防备的,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秦爵走出去几步,回头看她站着不动,“你也说我受伤了,我自己又不会包扎,你不帮我?”
这句话说的,显得沈落特不知恩图报,他为了她才受的伤,又不愿意去医院,她帮忙也是应该的。
动了一下唇,只得跟了上去,进门之后,秦爵半躺在沙发上,把手伸到她面前。
沈落看着他尊贵的手掌,骨节分明,修长又白嫩,指甲都泛着光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秦爵手指动了一下,她有些尴尬的忙拿起他的手,“家里有医药箱吗?”
“在楼上!”他依然眯着眼睛为她指了位置。
她跑到楼上,拿下来,认真的为他消了毒,用白色的纱布缠好,做完事后,才把手机开机,看了时间后,顺便放在了桌子上。
瞄了他一眼,“谢谢你!”
秦爵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能不要这么客气?”
当然要客气了,一码归一码嘛。
“时间很晚了,我想我还是回去吧,省的别人误会!”
“谁误会,苏季阳?”秦爵对这个名字,很忌讳,不想提起。
看她沉默不语,好像默认一样,他心里顿时泛堵了,旧爱那么难以割舍吗,旧爱难忘,是因为新欢不够好,他难道还不够好吗。
她一直都是只看表面,从来也没想要深入的了解过自己,自从那姓苏回来,自己无论做什么,她都带着抵触的心理。
秦爵舒了一口气,“太晚了,暂且住一晚。”
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看到上面有几道划痕,说不出的心疼,一眼没看到,就被人欺负成这样,如果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那些人,哈!该死!
“我帮你处理一下!”
“我自己来!”
沈落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他不悦的皱眉,只得住口,拎起医药箱上了楼。
秦爵拍了拍泛疼的额头,神情有些疲惫,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是沈落的。
他随意的瞟了一眼,显示的几个字特别刺目“季阳哥”,叫的还真亲热,而看到通讯录里自己的号码,连名字都没有,他舔了一下发干的唇,手指动了动,拿起手机,迟疑片刻,进了书房。
秦爵进书房时,还望了一眼楼上,他把手机放在书桌上,按了接听键。
苏季阳急切的声音传来,“手机怎么一直关机,打不通,我都没办法入睡!不是告诉你,我会在你睡之前打电话给你吗?”
秦爵扯了一下嘴角,把手机按了免提,还睡之前通电话!
他自己则走到窗口,掏出手机和别人通话,声音随意,又带着慵懒,不是和苏季阳说话,而又使他能够听到。
苏季阳看看手机,现在都一点了,沈落的手机被接通,却有男人的声音,还不是对着自己说的,显然是不小心压到了手机,无意中接通的。
他喊了几声,依然没有人回应他,挂掉又打过去,响了许久没有人接,手都有些发抖,不死心又打了过去。
秦爵看着桌子上响声不断的手机,笑的有些奸诈,勾唇,拿起来放回了客厅,自己去了浴室。
沈落手上,脸上,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她涂了一些药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在身上,想到是在客厅,她下楼,没看到秦爵的身影,只有手机在不停响,拿起接听。
苏季阳的声音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很急切,“小落,你现在在哪里?”
沈落眼皮跳了一下,都这么晚了,他还打电话,听着手机上楼,她半开玩笑的说,“怎么,查岗啊?”
苏季阳的声音一点也不轻松,还有些焦躁,“告诉我!”
“你怎么了?”沈落打着哈气,“当然在家了,几点了,都睡下了!”
“没有其他人?”
苏季阳心底很沉重,她说睡了,既然睡了,当然不可能放着电视,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那么熟悉,摆明了就是骗自己,“你和谁在一起?”
“苏季阳,你什么意思啊,大半夜不睡觉。”沈落打开门坐在床边,“哪有和谁在一起,你是不是精神错乱了,梦游呢?”
苏季阳抹了一把脸,气息有些紊乱,深呼几口气,却也压不住心底的惶恐,勉强笑了一下,“对不起,我刚刚做了梦,梦到你有事,所以……”
沈落听他这么说,心里微暖,轻笑了一声,“疑神疑鬼,晚安了!”
“嗯!”苏季阳耳边传来忙音,他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安慰自己,刚刚可能是错觉,沈落从小就不会说谎,可能因为太在乎她,以至于老害怕她心里没有自己,一定是这样。
可那个男人声音那么清晰,他又没有精神错乱,耳朵又不聋,怎么可能会产生幻听,苏季阳喉结动了几下,他起身站在阳台。
外面除了路灯,只有少数的人家有灯火映出来,为这寒冷孤寂的夜增添了一抹暖色,可他突然觉得有些冷,不是来自身体上的,是从心里透出来的。
手有些哆嗦的,点了一支烟,重重的吸了一口,闷了很久,也驱散不了心底的冷意,嘴里低低的说着,“小落,我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千万别离开我,我会死的!”
一定是隔壁放的电视,毕竟如今许多人都喜欢夜生活,苏季阳安慰自己,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秦爵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又显得容光焕发,他看楼上已经息了灯,手机响,他接通,又进了书房。
哪怕是隔着手机,孙康依然维持着恭敬,知道老板喜欢直奔主题,所以他没说一句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秦总,那姓陆的叫陆天,是张家的亲戚,刚从国外回来没几天,可能不认得秦总您!”
陆天,名字取的到是挺狂,秦爵没出声,孙康继续说,“他是张曼文的姨表弟,什么滚蛋事都做,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秦总,我们该……”
姨表弟?那不就是张云城的老相好,和前夫的儿子,那自然在张云城心里有些位置的,秦爵懒洋洋的把腿伸到桌子上,“他家做什么生意?”
“据我调查,是帮张家做生意,表面上是一家普通贸易公司,背地里就不知道了!”
秦爵修长的手指来回摸着鼻子,张家,自从取消了婚事后,他们就时不时的想找些麻烦,不痛不痒的,他不想计较。
“给孟队说一声,把他放了吧,你给我好好的盯住这家贸易公司!”
接下来,不知道他又对着电话说了些什么,孙康不住的点头。
他秦爵已经够给他们张家面子的了,没把张家的丑事抖出去,整个S市的上流社会,都以为张曼文把自己甩了,她也没丢人,随他们怎么嚣张,只要别过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居然欺负到他头上,不管有意无意,都要教教他们该怎么做人。
打了陆天,既然闹到了派出所,就瞒不了别人,不是怕张家,现在还不到明着起冲突的时候,秦爵为人低调,不想让人以为他狂放不羁,至少表面上,要让人抓不住他的短处。
许多事,能暗着来的,不需要明着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