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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前世今生:多子多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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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陈澜一可以不管,但孩子她一定要救!

    更甚者,卦象显示,她和仇寒尘的死,会形成宿命的魔咒,影响到她和仇寒尘的下一世,如果不化解,她和仇哥下一辈子,仍会是悲惨的结局。

    几番沉思,她选择召唤自己的后世。

    因为预知的结局已定,她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但她的后世却是一个变数,不管是为了儿子,还是她和仇寒尘各自的后世能够代替他们,有个好的结果,她冒险,将后世召唤过来。

    “这是能随随便便就召唤的吗?”我惶恐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那我还回得去吗?”

    “召唤自然是要有一定的条件才可以。”

    首先,两方要在一个地方,就是说,她召唤的时候,我要正好在仇家的地盘上,并且离仇家的禁地不远,如能够在禁地里头更好,所谓的禁地,也是仇家的祖地,里头有一个古老的法阵,陈澜一借助的就是这个法阵,她自己也不确定,几百年后,仇家禁地的这个法阵是否还存在,是否有重新启动的一天,且启动的时候,自己的后世能正巧在附近,同时,后世的内心正处于极大的震动间,迫切地想要离开……

    陈澜一在法阵旁,开始往未来搜索,这就像是在时空之门里,看看哪个时间,正好有后世就在法阵旁边,然后迅速地拉过来。

    如果仇家没了,如果这古老的法阵没了,如果她根本没有转世,亦或者转世后人没去仇家,也没有发生什么变故心绪起伏过大,这一召唤就不可能成功。

    听她说完,我心头暗暗盘算。

    我的记忆停留在参加仇子安的成年礼晚宴,仇家的成年礼计算方式比他人晚,是在二十岁,我和仇诗人去的是酒店,当时在宴会厅上见到了仇子安的弟弟妹妹仇子荣和仇月美,跟仇月美发生了一点口角,然后进仇家长辈所在的单独的暖厅。

    记忆就断在这里了,接下来的事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按照陈澜一的说法,我后来去了仇家大本营,很有可能还进了禁地祖地?

    “那我还能回去吗?”这是我最关心的。

    我不清楚我到底是怎么到仇家大本营去的,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些,统统都化为对仇诗人的担心,他怎么样了,他好不好,他要发现我不见了怎么办,想到上次因为我姐,他感应不到我的气息发狂的模样,我焦急得不想在这里待上一分一秒,我想回去。

    “回去肯定是能回的,”陈澜一没有瞒我,“但这需要一个契机,而这契机却是不定的。”

    “你的意思是,不确定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她点了点头。

    “阿西巴!”我狠想揍我的前世一拳,但打她等于打自己,最后只能发泄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你为什么要把我召唤过来,就没有其他办法?”

    “你冷静一点。”

    陈澜一漂亮的手罩住我的头顶,激愤中的我一下子被抽走了大半的力气,跌坐在椅子上,但其实被抽走的大半是负面的东西,我此时软绵绵的,可也清醒许多。

    见我安静下来,陈澜一才接着说:“我知道你生气,看样子,你已经找到仇哥了,如果是我,强行要我离开仇哥,我恐怕会比你还气。”

    我没好气地瞪她:“你怎么就知道我找到你那什么仇哥了?说不定我男朋友,不是你仇哥的转世呢?”

    要知道,在认识仇诗人之前,我差点跟殷湦订婚了,说不定,殷湦才是她的仇哥呢?

    “不可能的。”她很有自信地道,“你爱上的,在一起的,肯定是仇哥的转世。”

    我哼哼着,懒得跟她争辩,我的死人就只是我的死人,不是谁的后世。

    她跟我“心灵相通”,自然明白我所想,了然地笑笑,并不反驳,或许在她心里,也不愿意去想自己的仇哥跟一个不是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哪怕那女人是自己的转世吧。

    她拉住我的手,直击重心地道:“我换一种说法好了,你想跟你男朋友幸福下去,有个完美一点的结果,还是要看着他有一天惨死在你面前,魂魄也不能在一起,注定要分离的下场?”

    我心里一突,她握着的手紧了紧,身子往我这边倾,跟我靠得更近一些:“无论你信不信,问题如果不解决,你跟你男朋友只会布我和仇哥的后尘,这会是你想要的吗?”

    我拧起眉头:“你要我怎么做?”

    陈澜一摇头:“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看着就好了。”

    “啊?”

    她盯着我的眼睛:“好好看着,发生在我和仇哥身上的一切一切,我也不知这个问题要如何解,我只能给你提供机会,能不能找到‘解药’,只能看你自己。”

    我:“……”

    我闭了闭眼,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好吸收陈澜一留给我的讯息,可内心还是一片波涛汹涌,怎么都平复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紫鸯来敲门,说是小少爷醒了,要找夫人。

    听到小少爷,陈澜一目光整个柔和下来,甚至不给我反应的时间,就把我再次収到她体内,然后出声让紫鸯赶紧把小少爷带过来。

    “娘亲!”

    一个长得精致的软白团子揉着眼睛扑到陈澜一怀里,我通过陈澜一的视角看到软白团子的样子后,恨不得可以控制自己的手也揉一揉自己的眼睛,看是不是被什么糊住看错了。

    那小孩,跟我家小宝长得那么像?

    我在脑海中问陈澜一:“这是你孩子,叫小宝?”

    “嗯,是我的孩子,小宝只是小名,大名叫……”

    大名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仇诗人给小宝上的户口本,就是仇小宝,据说当初他问小宝叫什么名字时,小宝自己说,他叫小宝的!!

    好吧,不能指望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天天被爹娘叫小宝,能够记住自己的大名是什么。

    “娘亲?”小宝依偎在陈澜一身上,见娘亲在跟空气说话,疑惑地眨巴着大眼睛。

    陈澜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小宝,娘亲今天教你画画好不好?”

    “好!”(ha-o)

    陈澜一牵着他起身,走进房间旁的小书房,紫鸯先一步准备好了文房四宝,帮忙研了磨,还有各种颜料。

    让紫鸯退下后,陈澜一将小宝放在自己旁边,教他画画,小宝那会是真的五岁,手还小,拿着一柄特质的小毛笔,在宣纸上胡乱画着,还别说,画着画着,还是有图案出来的。

    陈澜一只是笑笑,让儿子自由发挥,她则在旁边的宣纸上落笔,不一会儿,她居然把我的模样画在了纸上。

    虽然我俩长得一样,可发型、衣着,乃至于气质和眼神都不一样,画纸上的剪过发型的柔顺长发散落在胸前,身上穿着当时参加生日晚宴的黑短款礼裙,左边肩膀有吊带,右边是空的,是陈澜一这年代绝对不可能有的衣着。

    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要画我,就见她抱起小宝放到自己腿上,然后拿起那张画,问:“小宝,看看这是谁?”

    小宝歪着头,想来画中的奇装异服让他困惑,但他还是很坚定地说:“是娘亲!”

    “对,是娘亲。”陈澜一不止承认了,她还教育小宝,“记住了小宝,哪一天,你看到娘亲是这模样,她就是娘亲。”

    小宝眨巴着眼睛,无法理解这句很奇怪的话:“娘亲就是娘亲啊?”

    陈澜一摸摸他的脑袋:“对,娘亲只是要小宝记住,这模样的娘亲,小宝能做到吗?”

    小宝很用力地点着小脑袋:“能的,小宝能的!”

    “小宝最厉害了。”陈澜一亲亲他的额头,又让小宝多看几眼画中的人,随即便放入火盆中,烧毁了。

    她拥着小宝,轻轻摇晃着,这一幕很温馨很美好,但陈澜一的心里,却始终蔓延着让我心都跟着疼的压抑,表面的云淡风轻,实则一遍遍地在心里呐喊着,哭泣着。

    在知道自己三口必死,且还是惨死的情况下,她得有多坚强,才能做到像现在这般镇定,然后一一谋划着以后,想着给自己的后世,自己的儿子,划出一道代表希望的光芒出来。

    之前的愤慨慢慢消失,看着她拥着小宝的手,在克制也克制不住地颤抖,我很想……抱抱她,抱抱这个前世。

    ……

    我跟了陈澜一两天,没人的时候才会被她放出来,只要有人或外出,我都在她身体里,也算体验了把古人的生活。

    陈澜一告诉我,只要回去的契机到了,我就能直接回到我被召唤来的那个时间点,就算有所偏差,差得也不会太大,所以我在这里待的时间长短,对“未来”的我和仇诗人他们,基本没有影响的。

    为此,我稍稍没那么焦躁了,我就理解为,在我被召唤过来后,我原本的世界的时间被静止了,如此想想,心里就好受一点,我可以承受思念的苦,好过仇诗人发现我不见苦苦寻找。

    这天,紫鸯来报,说是城东某户人家出事了。

    “王家也算凡界的商业大户,王老爷经商挺有本事,但他的后代就不行了,他的两个儿子都相对平庸,孙子更是纨绔子弟,要不是这城市有我们仇家镇着,都不知道这几个纨绔会干出什么事来。”

    仇家的大本营所在的城市,在当时叫青城,按我的年代的话来说,就是一线大城市,有好几个权贵在这城市里倾轧,于是乎,自然少不了纨绔子弟这种生物,那年代,在权贵眼里,人命最不值钱,要不是那时候,阴阳风盛行,有仇家在这里镇守,都不知要闹出多少事。

    但仇家也只能尽量避免,各类阴私,不是完全能够控制的,更何况,这一年来,阴阳界自个都是风云飘摇,仇寒尘都好久没回青城了,好多宵小,便也都安奈不住想探一探头了。

    再加上,之前从魔窟里跑出来的鬼魔,并没有全都收服,还有不少潜伏在人类中。

    仇家子弟在这一年里,“出勤率”就比往常多多了。

    而一些比较重大或解决不了的问题,都会第一时间汇报给陈澜一,她毕竟是家里的主母,还是个卦者,哪怕如今的卦者在之前的阴谋中,几乎灭绝。

    今天说的事,涉及到青城大户王家,虽说王家的子孙不算好人,可王家掌握着青城很大部分的经济,要乍然出事,会引起时局的动荡,不得不引起重视。

    更何况,发生的事确实挺怪异的。

    说到这王老爷的孙子王坝単,今年才十九岁,就已经有了三房妾室,两个通房了,王老爷子孙不丰,他自己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孙女一个孙子,孙子还是他后来求的一位大师,才侥幸有的,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让孙子再生曾孙。

    而王坝単自己也是个好色的,便有了五个大小老婆,还不算青楼等地方包养的花魁,饶是这样,他十四五岁开荤到现在,愣是没有一儿半女。

    然而,前段日子,突然传出有喜了,但怀孕的,既不是花魁,也不是他登记在册的那些大小老婆,而是一个大家从未听说过的女子身上,一打听才知道,那女的,是有一次王坝単跟其他同好去青城郊外踏青时,遇到的一位想到青城寻亲的外城女子,王坝単见人家姑娘长得好看,不管人家同不同意,直接将人家给绑了,偷偷带进城,关在家中,没多久,这女子就怀上了。

    到目前为止,都还算正常是不,很有古老的狗血基调是不是?

    好,不正常的来了。

    自那女人怀孕后……整个王家的女眷都怀上了!

    不管是王坝単的那几门妾室或通房,或者他父亲和他小叔乃至他爷爷的女人,包括他自己的母亲,无一例外的,全都怀上了。

    要不是王老爷的原配妻子早就过世了,说不定也能怀上。

    算了算,总共有近三十个女人怀孕了。

    真想问一直盼着子孙多多的王老爷一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以上这些还不算什么,这些孕妇一到晚上就喊疼,掀开衣服露出肚皮,还能看到似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动来动去,当时才刚怀上不久,根本不可能胎动,而且那像蛇虫一样钻来钻去的凸起,一点不像是胎动。

    慢慢的,到三个月的时候,再看那肚皮上的凸起,怎么看都像是一张人脸,吓得去检查的大夫,连药箱都顾不得,直接跑回了家。

    王老爷起先顾虑着这都是王家的孩子,没舍得动,现在再一看,分明是有邪魔跑到家里来了,再不敢耽搁,求助到仇家来了。

    “一个强抢的藏在家中的女人怀孕后,整个王家的女眷都怀上了,且三个月后肚皮上出现人脸?”陈澜一从众多讯息中,总结出主要的。

    “是啊,”紫鸯道,“那些女眷白天昏睡,晚上就疼得凄嚎,好几个喊着自己肚子里有魔鬼,生生把自己给吓疯,一到晚上就得绑起来,不然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陈澜一揽了揽自己的衣袖,一边轻蹙着眉头凝思:“这事确实有几分怪异,仇小舞他们呢?”

    “夫人,还没回来呢。”

    “是吗。”话语轻轻的,内心却十分沉重,最近她手底下得用的人手,一个一个地都被派了出去,要说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她手撑着额头,指尖轻点了点,片刻后,她道:“你去准备一下,我亲自过去一趟。”

    “夫人,这样好吗,现在情况不明,老太爷那边都盯着您呢……”

    “就因为如此,青城更不能乱,王家什么时候整治都行,这会不能有事。”

    “可是……”

    “按我说的去做。”

    紫鸯只得遵从:“是!”

    ……

    陈澜一带着我坐马车到王府前停下,早被嘱咐过的王家家丁,立马过来迎接,还想充当人肉凳子让陈澜一踩着下马车。

    陈澜一没用,身子轻盈地避开两家丁落了地,身后只跟着绿鸳往王府大门走去,至于紫鸯,她要留在仇家照顾小宝少爷。

    在台阶前,陈澜一仰头,目光扫过那威武的大门,和大门上的门匾,我透过她的视角,发现那匾额上萦绕着黑气,且随着大门的开启,丝丝阴凉之气从里头渗透出来。

    好好一栋华丽的府邸,竟像一处阴宅。

    我的心情不太美丽,为什么我都穿到古代来了,还是要接触各种诡事?当个崇信科学的魂,就那么难吗?

    “夫人,怎么了?”绿鸳见陈澜一站在门口不动,走到她身边借着搀扶的动作悄声询问。

    “没什么,进去吧。”

    刚被迎进前院,王老爷就拎着前袍匆匆赶来,他胡子花白,有一点点胖胖的,是个看着憨厚实则狡猾的胖子,我看他身上的黑气有一点多,但还不至于浓厚到看不清脸的程度,可见虽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个大恶人,不过也是,将生意做得这么大,要是简单、善良之辈,只怕也守不住产业。

    他说自己家务缠身,才没能第一时间到门口迎接,望蓝衣大师见谅,蓝衣,似乎是陈澜一对外的称号。

    陈澜一不与他虚套这些,只让他带路,去看看那些怀了孕的女眷。

    私下里,她告诉我,她早先观过王老爷面相,并不是福泽绵厚的人,子孙不丰,且很有可能传不过三代,也就是说,他可能得不到曾孙,王家会在孙子这代断了香火。

    而今,却有将近三十个女人怀了孩子,可她刚跟王老爷一个照面,并未发现他面相有转好之处,相反,子孙那,还更糟糕了些,一个不好,他儿子孙子都可能死在他前头,让他成为孤寡老人。

    当然,这并不是绝对的,不同的选择会有不同的结果,就看这王老爷怎么做了。

    所有孕妇,都安排在一个院落里,好统一照顾,不然一下子近三十个孕妇,这个是大爷最宠的妾室,那个是二爷的正房,还有那个是王老板前两年纳进门的小老婆,这要是一个住东一个住西的,怎么整,最后还是王老爷大手一挥,全塞在一个地方里了。

    院子是整个王府最偏的地方,盛在环境清幽,地方也比较宽敞,然而,陈澜一一靠近这里,眉头就拧起了。

    我在她身体里说道:“好浓的怨气啊!”

    陈澜一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回应我,她嘱咐了绿鸳一句,便踏进了这座“清幽”的院落,守在这里的仆人,各个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哪怕要走动都得小心翼翼,看见王老爷来了,行礼时都不敢出声。

    因为现在是白天,里头睡了近三十个孕妇,她们怀孕后,不是疯了就是脾气变得格外暴躁,一开始仆人还不清楚,不小心弄出了点声响,就被身旁的一位孕妇给生生咬断了胳膊。

    “就没想过拿掉这些孩子吗?”我奇怪地问。

    陈澜一复述了遍我的话,王老爷愁啊:“怎么没想过,发现家里一下子这么多怀上的,我当时就想过拿掉几个不重要的妾室的,但药刚准备好,所有的孕妇就一起喊疼,眼看着就要疼断气了,我让人把药拿走,嘿,立马都没事了,你说怪不怪?”

    王老爷还说:“这里面,可有我大儿子小儿子的正房,她们的娘家一个是咱青城官老爷的女儿,一个是阳城大户的女儿,她们可不能死啊。”

    她们要死了青城不乱才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有时候不是你非要先紧要着那些富二代权二代,而是实在没办法,要是青城乱起来,整个气运变回跟着乱,到时候还不知要死多少人。

    陈澜一走进其中一间屋子,里头放了两张床还有一张软榻,一共躺了五个女人,往常宅斗斗得天昏地暗,这会倒睡在一起,要忽略掉满屋让人难受的怨气,说不定还会觉得这一幕温馨呢。

    当先走到软榻边,软榻上的女人睡得正熟,胸口微微起伏,对陈澜一一行人的到来似乎没有察觉,在陈澜一掀开她的衣服露出肚皮时,都没有任何反应,三个月大的肚子平平的,白白嫩嫩,完全看不出是个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