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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要灭北炎,你要报仇,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你,我也拦不住。但是我希望,你昨晚自己的事情之后,还能记得——我在等你。
她说,你和我是一样的想法,我们之间的爱情并未消散,阻挡我们在一起的,你知道是什么,我也知道是什么。
她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天经地义。
她说,逍遥,北炎皇室对不起你,但是我没有对不起你。
她说,我也恨,恨他们剥夺了我爱的权利,恨他们的自私自利与狭隘龌龊。
她说,我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但是我可以做到冷艳旁观,我非常乐意见到他们为自己的我忘恩负义付出代价。
她说,我会继续等你,等着看你报仇,等着你做完所有的事情,我会让你知道,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我放弃自己的爱情——哪怕是死亡。
战逍遥沉默了很久。
他心里非常清楚,早在云绯第一次找上门来的时候,就已经无比清楚地告知了他,她心里的所有想法,以及表明了她的立场。
她要成全自己的爱情,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她不会阻止他复仇,甚至期待着他倾覆掉北炎皇室的那一天。
她无数次强调了她对感情的忠贞,他却始终不曾给过正面的回应,端着自己的尊严,严防死守着那一点怕受伤害的骄傲——
也同样,让自己在她面前,显得这般自私阴暗。
战逍遥死死地抿着唇,因过度使力而使唇色发白,看着因等着太久而眸色渐冷的云绯,他终于开口,低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云绯看着他,不说话。
“对不起。”战逍遥走上前,与她面对面站着,微微垂眼,“是我不够坦白,是我怕受伤害,是我始终不愿相信你的一片情深,云绯,对不起,你……别走。”
别走。
云绯眸中寒色渐退,淡淡道:“你爱我吗?”
战逍遥点头,“爱。”
“有多爱?”
“很爱。”战逍遥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眼神虔诚地看着她,“等我复了仇,我把自己全部交给你,你就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还会赶我走吗?”
战逍遥摇头:“不会。”
“如果再犯呢?”
战逍遥闻言,静了静,“你说。”
“如果再犯,就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云绯以再平静不过的语气道,“可否?”
战逍遥脸色变了变,点头,“听你的。”
云绯闻言,嘴角轻勾了一下,“我今天还没有沐浴,身上很不舒服。”
“……”战逍遥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半晌,“现在去?”
“嗯。”云绯点头。
两人一起来到后面的温泉,这里是一处很隐蔽也很奇特的地方,温泉水不但干净清澈,还散发着一种浅浅的清香,水源不断,水域也很宽阔,在里面洗浴比在宫里的浴池里沐浴更觉享受。
云绯站在泉边,看着袅袅升起雾气的温泉,安静地伸展着双臂。
战逍遥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再做任何抗拒,乖乖地伺候着这个姑娘宽衣解带。
此处地理位置较为偏僻,寻常就不会有人过来,外面又被他设下了阵法,所以更不用担心有人会误入此地。
衣衫尽褪,面前的女子肌肤白如凝脂,身段纤细柔美,似上天精心打造的最完美的白玉。
战逍遥不断地深呼吸,试图压下身体里的燥热,然而他发现,这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而云绯,这个皇族的九公主,即便此时身上未着寸缕,她的神情依然从容平静,看着战逍遥的眼神不带丝毫女儿家该有的羞怯,淡淡道:“褪了衣服,下来。”
说罢,转身就走下了温泉。
战逍遥嘴角抽了抽,站在一旁沉默了很久,几乎把牙龈咬出了血,也没有拿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办。
他承认,就算此时表白了自己的感情,不再逃避,他还是无法做到如她一般的从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面对她的镇定却感到惊惶失措。
“逍遥。”云绯倚在温泉的一块巨石旁,目光淡淡看向战逍遥,“过来伺候我。”
她语气淡然,目光平静而坦然,仿佛沐浴这件事就跟穿衣吃饭是一样寻常的事情——哦,也不对,沐浴本来跟穿衣吃饭就是差不多寻常的事情,只不过吃饭时穿着衣服衣服的,而沐浴是不穿衣服的。
但是在云绯看来,穿衣服和不穿衣服,这二者对她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所谓的羞耻心,对她来说从来就是一个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东西了。
面对着自己一生的所爱,她从来不会顾及到所谓的羞耻与矜持。
战逍遥心里很想拒绝,甚至想转身逃走。
但是云绯的目光虽平静,却仿佛带着一种威压,让他脚下如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做不出逃跑这样懦夫才会有的事情。
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云绯瞬也不瞬的目光注视下,他缓缓抬手,将自己的外袍除去。
不管是自己沐浴,还是伺候这个祖宗沐浴,总归是不可能穿着衣服下去的。
战逍遥在心里纠结了半晌,最终发现自己还是不得不妥协。
脱衣服不是多难的事情,当然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是那个姑娘目光瞬也不瞬地锁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很平静很从容的眼神,却让战逍遥手脚都无法控制地僵硬了起来。
衣衫尽除,云绯静静地欣赏着他颀长强健的体魄,似乎觉得很满意,不由嘴角轻勾。
清浅的笑痕,却如冰雪初融,美人惊心动魄。
战逍遥心神瞬间一荡,有些失神地看着她绝美的容色,良久才收回心神,压下心里的躁动与纠结,抬脚慢慢走进了温泉水中。
嘴角笑弧渐深,云绯背过身,趴在石头上,“先给我按摩一下。”
战逍遥走过去,贴近她的身旁,凝视着她洁白无瑕的背部,耳根慢慢染上了些许红晕,他庆幸此时云绯看不见他的脸。
只迟疑了须臾,有力的大手便搭上了她纤细的肩头,找准了穴位,不轻不重地给她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