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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下面好像有人在拉着我的脚!”她慌张地说道。
他们低头看下去,伴随着女人的挣扎,水底下渐渐浮现出一样白色的东西。
近了,他们吃惊地发现,浮现出来的白色的东西不是什么,而是一个人的头盖骨。方警官打开电筒照下去,更加清晰地看到那样东西的全貌——那竟然是一具白骨!
“啊!”校长妻子看到这么骇人的东西,顿时吓得尖叫连连,拼命挣扎起来,使出吃奶的劲爬出水炉。但那具白骨似乎是活的一般,牢牢地桎梏着女人的身体,不让她逃出水炉。
“怎么了?”朔月站在下面,没有看见水炉里发生的一切,于是问道。
李校长已经方寸大乱,方警官的反应还算镇定,他皱眉说道:“水炉里有个东西缠住他老婆了,现在出不来。”
朔月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把小桃木剑递上去,说:“给你棍子。”
方警官不疑有他,接过桃木剑就去捅水炉里的白骨,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手里面握着的是一柄小剑,还以为是条木棍,一边捅就一边嘀咕着:“怎么不拿条长点儿的棍子……”话音未落,他就惊喜地发现,自己手中的“棍子”成功地打落了那缠人的白骨,于是把“棍子”一扔,与李校长一起合力把校长妻子一起拉出了水炉。
两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把女人放到地面上,但因为在水炉里的过度挣扎和磕磕碰碰,令女人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不好起来了。她完全站不起来,抱着肚子,坐在地上,小脸煞白,大口大口用力地呼吸。
“疼……我……我可能……可能要生了……!”她说。
他们吃惊地看下去,发现女人湿漉漉的身下已经开始渗血,李校长看到这一幕,是惊喜又是紧张害怕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妻子竟然要生产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那得赶紧送去医院呀!我的车就停在校门口,我送你们去。”方警官说。
朔月问:“我给你的桃木剑?”
方警官注意力全放在校长妻子的身上,听后一愣,但也没有放在心上,说道:“你给我的棍子?我扔了,在里面呢。(示意水炉)”说完一顿,皱眉呵斥道,“你这小孩,没看到人家就要生了吗?你怎么还在关心你的棍子呢?”
“你才棍子呢!”朔月哭笑不得,那可是桃木剑啊,虽然对付升级版的剥皮女鬼没有效,但是对付伥鬼还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法宝呢,结果就这样被扔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朔月内心是崩溃的。
不过另外两个男人根本不管小女孩的想法,架起孕妇就要急匆匆赶往医院。但,就在他们转身要出去的时候,发现——
开水房起火了。
火起得突然,但却很凶。
起源地是煤堆。
开水房烧开水是用煤来烧的,所以也就成了开水房里最容易引火的材料。
大火起得突然且凶猛,隔住了开水房的唯一出逃口,把他们困在了开水房里。
朔月泪目了,自己什么符都有,唯独嫌弃水属性法术太弱势,所以从来都没有准备水属性的法宝或灵符。她看见蜷缩在柱子下呼呼大睡的猫,火都快烧到尾巴了,它竟然丝毫未觉。朔月快被这只懒猫气死,连忙跑过去,把它捡起来抱在怀里,还没好气地斥骂黑猫:“你这个笨蛋,平时不是喜欢撒尿救火的吗?现在怎么一睡不起了,起来撒泡尿啊!”
但是黑猫是醉死了过去,在朔月的摇晃中留下口水,似乎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了。
朔月哭笑不得,跑回到方警官身边和他们汇合。
大火实在凶猛,一时半会儿之间没有办法冲出去。所有人一筹莫展之时,方警官灵光一闪,说道:“找水!”
李校长忧愁地说道:“水龙头在那边,我们过不去,水管也没了,没有水。”
“那个不就是水吗?”方警官指着水炉说道,水炉里那可是满满的一炉子水呀。他跑回到水炉旁,招呼李校长说道:“校长,来帮把手!”
李校长只得放下妻子,来到方警官身边,两个人一起合力将炉子倾倒下来。但那毕竟是上吨重的水,两个人力量太薄弱,根本就倒不了水。而这时候方警官瞅见旁边有个水桶,便就捉了水桶跳上桌子上,从炉子里提了一桶水泼倒到李校长身上,指挥道:“校长,你就这样把你妻子带出去,你们两人身上都有水,能冲出去。”
李校长这才明白过来方警官这是在做什么,“嗯”了一声,回到妻子旁边,抱起她,低头就往外冲。
方警官也往自己身上倒了满满一桶水,招呼朔月:“丫头,快过来。”
朔月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心里面是很不乐意,但是没办法,想要冲出火海,就必须得在自己身上泼水,这样在与火的较量中,身上的水分就会形成一个自然保护罩,火烧上来,会先蒸发掉身上的水,这样也就不至于会烧伤到人了。
满满一桶水盖头浇下,朔月差点被呛到,怀里面的黑猫猛然被浇醒,下意识地伸出爪子一勾,发出凄厉的猫叫声。
朔月双眼被水迷糊住了,还没能睁开眼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她模糊中看到那人是最讨厌的笨蛋警察,不由得一怔,心想这警察虽蠢,但是作为人民公仆,职业道德还是杠杠的。
方警官抱着她冲出火海,看见李校长就在前面站着不动。脱险之后,方警官松懈下来,他放下朔月,走到李校长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怎么还在这儿呢?快,我的车就停在学校外面,我们送你老婆去医院……吧……”
话音未落,人就倒了。
方警官吓一跳,下意识地扶住李校长和他抱着的妻子,只见校长妻子满脸痛苦地呻·吟着,痛苦淹没她的意识,她似乎还没有发现,她的丈夫脖子上一道口子,血染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