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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镇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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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街道里,明明是那么多人,可是却那么的安静。这个世界只有云思米和班羿翰两个人而已。

    班羿翰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终于鼓起自己的勇气,转头了。只是一看见云思米脸上那血淋淋的鞭痕,他的心就一阵疼。

    他赶紧上前一步,紧张的说道:“我马上就带你去看大夫。”

    云思米从来都很听他的话,过去是,现在也是。

    “哥哥,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

    林紫玉看见自己的哥哥被打,像疯了一样冲了出来,她的眼睛含着恨,大声喊道:“镇远将军!你不要以为你立了战功,就能在街上任意的殴打人!我回去一定要禀报爹爹,就算是上金銮殿,也要讨个公道!”

    “好一个公道,那我就在金銮殿上等着你林家的人!”

    他都不愿意回头,一天说要找他算账的人多了去,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林家,算老几啊!

    可是云思米听见“镇远将军”这个词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她的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镇远将军和喜乐公主”“同骑”“赐婚”。

    她躲过了班羿翰扶着自己的手,尽管身体很痛,可是她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行半蹲礼,只是她这个蹲也只是很浅的。

    “民女见过镇远将军,多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那声音平淡无波,就好像两人不认识的一样。

    班羿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仿佛又回到了桃花林旁,那冷彻心扉的感觉。

    “大哥!”

    滕央和狄竹及时的赶到,现在的情况很是混乱啊!

    “思米姑娘,你没事吧?我给你看看!”滕央真是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看窗外呢,让云思米受了无妄之灾。

    “你就算了吧,你一个兽医还会治什么病!”

    狄竹马上就拆滕央的台,这样惨白的事实就这样被公诸于世了。

    可是云思米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微微低着头,这个时候,她应该离开,可是她的脚步为什么迈不开。

    “既然我救了你,那你要怎么报恩?”

    班羿翰的声音冷冷的,把滕央和狄竹的呱噪全部都给冻住了。

    “既然你知道我救了你,那你如何报答?”

    云思米微微诧异,抬眼看了班羿翰一眼,又马上低下头,正想说“你这样的大将军应该是大恩不言谢才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被他抢了。

    “那你就以身相许!”

    他的语气,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而是要求她这样做!

    他在大家都呆愣,消化他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一个健步,就把云思米整个人打横抱起,一阵轻功,就把人带走了。

    “滕央,刚才是老大说话吗?是不是我幻听了?”狄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样轻佻的话,都能被班羿翰说得好像上阵杀敌一样,不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大哥居然对一个女人开窍了?

    他久久得不到滕央的回应,奇怪的看了一眼,只见滕央看着班羿翰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回神。难道……滕央口中像仙女一般的心上人,就是这个叫云思米的女子?

    可是,自己的大哥明显跟这个女人牵扯不清啊……

    “滕央……”他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滕央好不容易回神了,脸上挂着苦苦的笑容,自己看上的女人,也被自己的大哥看上了?

    而云思米这边,也不知道被班羿翰带到什么地方,这而是医馆,可是是哪里的医馆呢?不过,她在这里看到了熟悉的人——白老头。

    “你这是觉得自己长得太丑了,要整整容吗?”

    白老头一看云思米的伤就没好气的说,这样的鞭伤,想不留下痕迹,那就只有找他白老头!

    云思米想笑,可是却是满满的苦涩,她最后也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白老头的药膏冰冰凉凉的,让她的手上,还有脸上的伤马上就变得舒舒服服的了,可是外伤舒服有什么用,她的心里可是难受得很啊。

    “白大夫,我的后背也受伤了,你把药留在这里,我自己上。”

    之前,她的背部也挨了一鞭,刚才班羿翰抱自己的时候,可能是她太紧张了,居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三年没见的人,搬来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可是现下见面却那么那么的狼狈,那的尴尬。

    等白老头把门关上的时候,她就安心的把自己衣服脱掉,只着了肚兜,她还特意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只是被抽起了一些丝。只是给猴火辣的感觉,却让她眼泪都要流了。

    “米儿!你伤哪……”

    一听到白老头说云思米后背受伤,班羿翰的脑子里就却是云思米。他紧张的来到房前,门没有关,他一推就开了。等他一看清里面的情形,马上就把门关上,也把自己关在门里面。屋里子,就他和云思米两个人。

    “你快出去!”

    云思米赶紧捂住自己的前胸,她的脸一定是红成煮熟的虾子一样了!

    班羿翰本来想推出去的,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进来,还把门给关上了。

    “我来给你上药。”

    他要把理由说得清楚明白,这样就可以了吧……他赶紧拿起药膏,走进云思米。

    等他的目光看到云思米光滑的背部时,整个人都冰冷了,那一道红红的鞭印几乎就要滴出血了!林珀,林家!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砰!”

    他把那小小的药瓶活生生的给捏碎了。

    “什么声音?”

    云思米有些奇怪,可是这种情况回头看班羿翰的话,那不是更加奇怪的吗?她宁可就这样,背对着他。

    “没事,上药。”

    他把碎在他掌心的药膏轻轻的涂在她的后背,她长大了不少。

    她现在是蜷成一只猫那样,全身绷得紧紧的,班羿翰的手一抚过,就会想心底引起一阵战栗。她不想让人看见她控制不住自己轻轻抖动的模样,所以,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是绷得紧紧地,无视上面带来的疼痛。

    她紧紧的要紧牙关,这种与自己身体自然反应在抗争的行为是极其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