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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是能拿得了这些东西的。
再多一倍也能拿得了。
只是她一个小姑娘拿这么多东西难免引人注意。
为了不显的那么特殊,秦桑就接受了越鱼的好意。
越鱼把自行车推过来,把大件的东西放到车后座上,小件的挂到车把上。
他一路推着,一路和秦桑说话。
越鱼挺善谈的,说了好多京城这边的趣事,逗的秦桑笑个不停。
他看秦桑高兴,就问了一句:“同志,昨天也没问你叫什么,现在能说吗?”
秦桑歪着头打量越鱼,显的娇俏极了:“不能的呀。”
越鱼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
他总算明白了在侯车室的时候那个骗子面对秦桑是怎么一种感觉了。
当时见秦桑戏耍骗子他还觉得挺痛快的。
现在轮到他了,怎么就那么郁闷呢。
“为什么?”
秦桑笑着,笑容又乖又甜:“我奶奶说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名字的。”
越鱼是真想吐血了。
秦桑说的这话还有表现出来的样子真的特别特别像个乖乖女,还是那种从小被娇养大的乖乖女,他要是再追问下去,就显的有点欺负人的样子。
可去他么的乖乖女吧。
哪个乖乖女大晚上的找黑市换钱?
哪个乖乖女敢背着一包的黄金瞎晃悠?
“你看,我不是陌生人吧。”为了找回面子,越鱼干笑了两声。
“是陌生人呀。”秦桑答的干脆利落。
好吧,越鱼只好认了,也不再去问秦桑的名字了。
他闷头推车,和秦桑直接去了邮局,过去之后,越鱼还当了一回苦力,帮秦桑把东西提到邮局里边,又帮她打包,又帮她和邮局的人搭话。
秦桑填地址的时候越鱼想看一眼,可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眼前一阵模糊,秦桑写了什么字他竟然看不太清楚。
等到秦桑终于把邮件弄好了,两个人从邮局出来都已经过了中午。
越鱼摸摸肚子,他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同志,请我吃顿饭吧。”
秦桑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好的,你想吃什么?”
终于不再被怼了,越鱼心里一阵高兴:“这附近就有一家馆子,里边的爆肚相当好吃,我带你尝尝。”
秦桑也不知道哪家饭店的菜好吃,越鱼是老京城的人,他推荐的地方应该错不了的:“好呀。”
越鱼带着秦桑七拐八绕的进了一家看起来挺干净的饭店。
他和这里的人应该挺熟悉的,进去之后就开始点菜。
秦桑不挑食,就由着越鱼做主。
这个点已经过了饭店最繁忙的时刻,店里的客人不太多,越鱼点了菜,没多长时间饭菜就上了桌。
秦桑也饿坏了,见有的吃,也不跟越鱼客气,拿起筷子就吃。
她是北方人,口味是偏重的,老京城的这些风味吃食蛮合她胃口,吃起来,倒也有滋有味的。
越鱼看秦桑吃饭的时候虽然吃的很快,可却一点都不显粗鲁,还显的姿态颇为优雅。
她应该挺重视粮食的,吃饭的时候很认真,不管是吃什么菜,脸上都带着欢喜的笑,倒显的饭菜更加美味可口。
越鱼看着秦桑,也不由的多吃了点。
他觉得闷头吃饭气氛不活跃,一边吃就一边问秦桑几句话。
才问了没几句,秦桑抬头眨巴眨巴眼睛:“越同志,我奶奶说过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说完这句,秦桑又埋头苦吃。
越鱼心里这个滋味啊!
俩人快吃完的时候,越鱼起身想要去结帐,他才站起来,就看到两个穿着军装裤子以及蓝色衬衣的青年晃荡着走了进来。
那俩人一进来就看到了越鱼。
一个青年抬手跟越鱼打招呼:“小鱼儿……”
越鱼听到声音顿住脚步望过去,看到那俩青年脱口而出:“靠,你俩怎么过来了?”
两个青年上前拍拍越鱼的肩膀:“你能来,我们哥俩怎么就不能来了。”
“不是,我是说你们不是叫送到部队改造去了吗?”越鱼赶紧辩解了一句。
那俩青年却像是没听到越鱼说话一样,俩人的眼光全都粘在秦桑身上了。
“靠,小鱼儿你行啊,哪找的这么极品的姑娘?”
越鱼一听这话,心里先就不舒服了:“你们别胡说。”
那俩青年也不理会越鱼,拉了椅子在秦桑对面坐下,一个人还伸手想和秦桑握手:“同志,我叫余庆,咱们认识一下吧。”
秦桑伸手,和余庆的手挨了一下,却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另一个青年也赶紧凑了过去:“我是王学东。”
秦桑也是同样的和王学东轻轻握了一下手。
她站起身对越鱼笑了笑:“你陪你朋友吧,我去结帐。”
“不是,别。”越鱼赶紧拦住秦桑:“那会儿开玩笑的,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叫女人请客呢,说出去多没面子,再说,我是东道主,这顿我请,我请。”
秦桑脸上带着浅笑,眼光清清泠泠的看过去:“越同志看不起女人吗?”
“没,没有。”越鱼吓的赶紧摆手:“我是很尊重女同志的。”
“那好呀。”秦桑脸上的笑绽开,晃的越鱼眼花:“说好了我请客的,总不能出尔反尔吧,越同志还是应该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在越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桑已经绕过他去柜台那边结了帐。
结完帐,秦桑提着自己的包还有一些装好的零碎的东西跟越鱼告辞:“越同志,你和你朋友玩吧,我先走了。”
越鱼紧走几步:“我送你吧。”
秦桑摆手:“真不必了,你们忙。”
她说不用了,可越鱼还是追了出来,只是秦桑态度十分坚决,越鱼总不好拉拉扯扯的,只能懊恼的看着秦桑走远。
等到秦桑走了,王学东过来捶了越鱼一把:“我说,看上人家了?”
余庆也笑着过去搂住越鱼的肩膀:“这姑娘哪的人啊?长的真带劲。”
越鱼一脸的颓然:“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碰见了好几回,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靠,不是吧。”王学东上下打量越鱼,越看越好笑:“我说小鱼儿,你不是无往不利的嘛,怎么这回惨遭滑铁卢了。”
余庆大笑:“这事说出去,大伙得能笑一年。”
越鱼眉眼间尽是丧气:“唉,从来没有这样的败绩,这小姑娘人不大,警惕心是真强啊,你们说,哥们我像是个坏人吗,咋就那么不招她待见呢?”
余庆又笑了一回。
王学东也跟着笑,笑过之后才说:“对了,二叔回来了,叫大伙今天晚上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