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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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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默宇本来要送秦欢的,但是秦欢婉拒,然后自己打车离开,看着计程车远去的影子,蒋默宇等人来到自己的车边,准备要走,但是一回头,就看到了从夜魅出来的沈印辰。

    沈印辰虽然离开香港两年,但是大家早些年也都是有交集的,见到面了,还是要打招呼。

    “过来这边玩啊?”

    蒋默宇笑着对沈印辰打招呼。

    沈印辰看到蒋默宇,他微楞,然后淡笑着回道,“是啊,和学校的学生一起来的”。

    柏宁道,“学校?”

    沈印辰道,“我现在在政法大学教书”。

    蒋默宇道,“是么?教什么的啊?”

    “法律和金融”。

    柏宁小声嘀咕,“秦欢不也是学法律的吗?”

    沈印辰没听到柏宁说什么,因为这时候从夜魅中出来一帮人,都是学生,他们招呼沈印辰过去,沈印辰对蒋默宇和柏宁点了下头,然后道,“我先走了,改天见”。

    看着沈印辰离开的背影,蒋默宇出声道,“听说他出国留学去了,怎么想着回来当老师了?”

    柏宁笑着道,“可能人家心里面的梦想就是教书育人呢,你以为像你似的啊,成天混迹在声乐场所!”

    蒋默宇道,“是啊,有你这种万年钉子户陪着嘛!”

    ***

    秦欢下了计程车,然后一路赶回公寓,但是当她打开门,看到屋中的灯亮着时,她还是自己暗道,晚了一步。

    傅承爵已经快秦欢一步回了家,正在浴室洗澡,秦欢虽然已经想好了说辞,但是站在门口,听着浴室传来的阵阵水声,她还是不免心虚,心跳加快。

    傅承爵在下身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秦欢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在厨房倒饮料。

    拿着一杯凉的果汁走到傅承爵面前,秦欢出声道,“给”。

    傅承爵接过来,然后看着秦欢道,“喝酒了?”

    秦欢唔了一声,然后道,“车子我明天开回来”。

    说罢,她不敢去看傅承爵的表情,直接迈步往浴室的方向走。

    傅承爵长臂一揽,从后面抱住了秦欢,他把头低下来,抵在她的肩膀,在她耳边道,“秦欢”。

    秦欢只觉得右边脸都是滚烫滚烫的,闻声,她恩的疑问了一声。

    傅承爵侧头,咬住了秦欢的耳垂,秦欢浑身一麻,然后下意识的往另一边躲闪着,嘴里面道,“别闹了,我去洗澡”。

    傅承爵不依不饶,他伸出舌尖,挑逗着秦欢敏感的耳部,然后低声道,“我陪你去”。

    秦欢道,“你不是刚洗完嘛”。

    傅承爵低笑着道,“我想再洗一次”。

    这样任性又带着无赖气质的话,若不是跟傅承爵相处有一段时日,一般人是没法办法想象的。

    因为酒精的作用,秦欢浑身都在燥热的蒸腾之中,加之傅承爵在身边的不断鼓吹,她只觉得从脚底有一阵电流,直窜到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呼吸急促,连拒绝的声音听起来都是欲拒还迎。

    傅承爵自然以为秦欢是欲擒故纵,他不待秦欢解释什么,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迈步走向了浴室。

    秦欢攀附着傅承爵裸露在外的胸膛,眼睛微微眯起,视线也变得迷离起来。

    刚用过的浴室带着未散去的热气和沐浴液的香味,傅承爵抱着秦欢进来,将她放在地上,他出声道,“浴缸还是花洒?”

    秦欢微垂着视线,丝质的睡衣垂下,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她低声道,“随便”。

    傅承爵勾起唇角,俊美的脸上立马露出一抹邪佞是笑容,只见他缓缓伸出手,将秦欢拉入自己的怀中,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秦欢闭上眼睛,顺从的接受着傅承爵的吻,然后不知何时开始由接受变成回应。

    傅承爵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秦欢,他的呼吸也是越发的低沉,双手顺着秦欢垂在腿边的丝质裙摆滑入,然后来到她的腰际,将她推至墙边。

    秦欢的后背撞到了身后冰凉的瓷砖,她微微皱眉,浑身的燥热让她忍不住伸手去抓东西,不小心碰到了花洒的开关,两人头上的花洒立马落下万千的水珠。

    水珠铺天盖地的落在傅承爵和秦欢身上,打湿了秦欢的头发和睡裙,傅承爵的吻密密匝匝的落在秦欢脸上,耳后,脖颈,锁骨……

    秦欢的脑子一片空白,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上的每一寸肉都在疼痛和美好之间挣扎,但是她却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

    傅承爵也不知道秦欢今晚是怎么了,比从前要热情的多,几近疯狂,他还来不及多想,秦欢已经整个人缠了上来,一次又一次,不知道谁更主动,也不知道谁更投入,总之到了最后,两人都是极尽满足和疲累的瘫倒在一起。

    是夜,秦欢缓缓睁开眼睛,她眼中全无睡意,看着面前一大扇没有遮挡窗帘的落地窗,霓虹的光亮从外面照进来,照的秦欢的脸蒙上了一层瑰丽的色彩。

    傅承爵的手臂横在秦欢身上,她能听到他在她身后的呼吸声,如此近,却又如此远。

    呆呆的看着外面,秦欢脑海中浮现出夜魅洗手间中的那一幕,沈印辰低头吻她,那样的疯狂。

    她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贱人,跟现任金主上床,脑子中却想着前男友。

    秦欢动了动唇角,很想冷笑,但却发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也许这是老天在惩罚她,让她落到今天这一步,是必然。

    她可以说自己是借着酒意跟傅承爵上的床,但是她却不能否认,她也是想借此机会,转移傅承爵的注意力,没有人比她清楚,她心虚,害怕,所以用这样卑劣的方式去消磨一个男人的疑心。

    睁着眼睛,一直看着外面,眼中空空荡荡,耳边却是嗡嗡作响,曾经的誓言就像是一个巴掌,每当记起一句,就挨一个耳光。

    她曾经是那样骄傲自豪的人,她不允许任何人践踏她的自尊,但是现在,不过两年时间,她就可以把自尊拱手奉上,让能帮助她的人,肆意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