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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爷跪在地下,拼命磕头,以表达对蜀山仙门的尊崇之情。
凤倾城伸手轻轻一托,便将魏老爷托得站起身来,说道:“本尊等有要事和你相商,借一边说话。”
魏老爷激动地说道:“好的,好的,在下便是这大泽镇的镇长魏不才,请各位上神到寒舍稍作休息,这边请,这边请。”
魏老爷看了看身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一群奴仆走出来。
管家搀扶着魏老爷,簇拥着众人向附近一处豪宅走去。
魏老爷将众人带到附近自己的府邸,恭恭敬敬地请凤倾城等人坐在上位,这才吩咐管家准备上好的香茗,赶紧送上前来。
魏老爷的府邸占地面积极广,白墙绿瓦,雕梁画栋,庭院宽广,房屋众多,其间绿木森森,看上去豪华气派。
管家献上来的香茗香气扑鼻,颜色碧绿,一看就是上等茶叶泡制,可见魏老爷对众人的重视。
花千度低声对明月说道:“哼,这魏老爷还真是看人下菜,前几次我带人过来,对我们不理不睬的,着实令人气愤。”
明月笑而不语,注意到门外廊柱后,一个俏丽的身影闪了闪。
她定睛一瞧,只见厅堂外,一位肌肤雪白、娇俏可人、眉目如画的纤细少女,袅袅婷婷地躲在一根廊柱后面,伸出小脑袋,露出一张芙蓉俏脸,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凤倾城等人。
魏老爷见明月和花千度,都好奇地盯着廊柱后面的少女瞧,尴尬地介绍道:“这是在下的幺女婉儿,最是调皮活泼,众位上神还请不要介意。”
明月笑了笑,说道:“婉儿好可爱,应该有十四五岁了吧?”
魏老爷开心地笑道:“马上就十五了,正打算给她找一个好人家。”顿了顿又问道:“各位上神此次前来,可是为解决婴孩失踪一事?”
凤倾城道:“除了婴孩失踪一事,还有另外一件事。”
魏老爷好奇地问道:“另外一件事?请问是何时?”
凤倾城一字一句地说道:“少女献祭一事。”
魏老爷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差点跌坐在地下,慌乱地摆着手道:“掌门大人,您、您千万不可妄议此事,这件事乃大泽镇几千年,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万万不可轻易破坏,万万不可以破坏呀!”
明月见那魏老爷吓得浑身发抖,追问道:“为何不可妄议?几千年啊,你们这里死了多少无辜的少女?你考虑过她们的感受吗?”
魏老爷吓得连连摆手,战战兢兢地说道:“明、明月长老,掌门大人,你们有所不知,如果我们不献祭少女给那九头神龙,那么,大泽镇前面的泽水湖,就会发生大洪灾,大泽镇就会被淹没,多少人都会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凤倾城脸色一沉,问道:“如果大泽镇丢失婴孩的事,也是九头神龙干的,你们打算怎么办?”
魏老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勉强笑道:“所以,我们今年准备了两位美貌少女新娘,献祭给神龙大人,想必他老人家不会再让我们丢失婴孩了。”
凤倾城步步紧逼,问道:“如果我们将九头神龙给杀死了呢?你们岂不是可以永远摆脱它的控制了
。”
魏老爷吓得差点晕过去,挣扎着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万一没有杀死,激怒了它,我们全镇人都要成为陪葬了啊。”
明月顿时听得头痛,心知这魏老儿顽固不化,根本就无法跟他讲道理。
明月对凤倾城说道:“九哥哥,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我和花千度打扮成新娘子的模样,让村民将我俩送至九头神龙庙中。我到倒是要看看,那九头神龙是何方神圣。”
花千度不满地抗议道:“为何是我?不是掌门大人,或者白泽?”
凤倾城施施然道:“本尊和白泽,都需要守在外面,随时攻击那只九头怪,你行么?”
花千度挠了挠头,不高兴地说道:“好吧,我也想看看,我穿新娘服是什么样子的。”
明月翻了个可爱的白眼,笑道:“放心吧,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是这天地下最美的新娘。”
花千度冷哼了一声,却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魏老爷听他们当着他的面讨论如何操作,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说道:“掌门大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我们每年为九头神龙献祭少女,由来已久,你们千万不可随便破坏,我们和九头神龙之间,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良好关系。”
明月顿时无语地说道:“魏老爷,您想一想啊,我和凤掌门都是上神境强者,连魔帝都能打败,还怕区区一只九头神龙怪吗?”
凤倾城冷笑道:“这么多年来你们伤害了多少无辜少女?难道他们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么?”
魏老爷气得胡子发抖,大声呵斥道:“你们懂什么?能被选为九头神龙的新娘,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村镇是要给那户人家披红挂彩、奖励重金的,那可是一种无上的荣耀,有何无辜之说?”
明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知这魏老爷思想顽固,已是无可救药,说服他很难。
明月想起那些鲜活的生命,那些豆蔻年华的少女,如此无辜可怜,心中不由充满了同情、叹息和愤怒。
难怪乔楚涯派了几次人过来,都无功而返,这里随处可见村民的阻挠,能顺利才怪呢。
明月灵机一动,指了指偷偷在门边偷窥的美少女,问道:“魏老爷,您的幺女,是不是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魏老爷望着那个纤细苗条,灵动可人的美少女,那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心头肉啊。
魏老爷老来得女,对她百般宠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就等她长大一点,给她寻一户好人家嫁过去,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
魏老爷喜滋滋地说道:“是啊,等忙就可以为她寻一户好人家,定下姻亲,明年就可以出嫁了。”
魏老爷说完,伸手对着婉儿招了招手,唤道:“小婉儿,你过来。”
少女婉儿扭扭捏捏地走进来,只见她身材纤细苗条,五官清秀精致,肌肤雪白如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住地偷偷瞄向凤倾城,小嘴里娇嗔道:“爹爹,你刚才说什么嘛,婉儿一辈子都要陪着爹爹的。”
魏老爷怜爱地说道:“婉儿,这几位分别是蜀山仙门的凤掌门大人,明月长老、花长老、白大
人,你过来见一见。”
婉儿很乖巧,对着众人福了福娇小玲珑的身子,娇声说道:“婉儿见过各位大人,为何你们都长得如此好看?”
明月笑了笑,说道:“婉儿长得才好看。”
婉儿一听,顿时羞得俏脸粉红,扭扭捏捏,一副小儿女娇态,看上去无比可人。
魏老爷笑道:“婉儿,我和掌门大人们在谈要事,乖,你还是去陪你娘亲吧。”
婉儿俊俏的小脸红红的,又看了一眼凤倾城,这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明月见魏老爷一双眼睛,慈爱地望着婉儿的背影,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道:“魏老爷,如果将婉儿献祭给九头神龙,您会觉得如何?”
魏老爷猛然回过头来,满脸怒气,恶狠狠地看着明月,骄傲地说道:“我们仕族,是不必参加祭祀筛选的,只有那些穷人家的女儿,才会去参加祭祀筛选。”
明月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某一天,您的女儿也要参加献祭筛选,您将如何?”
魏老爷断然说道:“一定不会有那一天的。”
明月逼问道:“魏老爷,你可知,你们口中的九头神龙,到底是什么东西?”
魏老爷很不屑地说道:“九头神龙,当然是上古神龙,那还能是什么。”
明月道:“我们刚才去看了九头神龙的神像,那九头神龙其实不是龙,而是上古凶兽相繇,最是喜欢食人。它如今已经修炼了上万年,所需肯定极大。如果那九头妖怪出来抓人,将你女儿抓走了食用糟蹋,你又当如何?如果它不满足抓食婴儿,献祭的新娘,还要出来抓食村民呢?你又当如何?”
魏老爷听了明月的话,顿时汗如雨下,脸色苍白,神情萎靡不振,眼神呆滞,过了许久,才颓然说道:“这种情况,怎么、怎么会发生呢?”
他说出来的话一点底气都没有,其实心底已是信了,且充满了担忧。大泽镇最近婴孩失踪现象,确实让人头疼,谁也不知,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凤倾城冷笑道:“蜀山仙门肩负天下太平的责任,此处既然有恶龙作妖,那么蜀山仙门便有责任根除这个祸害。不管你们同意还是不同意,我们都会去做该做的事。因此,我们不必征得任何人的同意,做完了,告诉你们一声即可。”
魏老爷脸色苍白,仿佛大病初愈一般虚弱,嘶哑着嗓子道:“老儿只有一事相求,你们在打败那妖物之前,先不要声张,等打败了它,再昭告天下,免得引起民众恐慌。你们需要我如何配合?”
明月和凤倾城对视一眼,见他一脸赞许的神情,于是说道:“很简单,我们打扮成新娘的样子,替换掉那两位少女,明早,将我们当作献祭新娘,送人九头神龙庙。”
次日天亮之前,魏老爷偷偷让人将明月和花千度,打扮成新娘子的模样,潜入献祭祠堂,将两位献祭少女替换出来。
为了避人耳目,魏老爷让她们服用了一种睡眠的汤药,先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不敢声张。
明月和花千度打扮成献祭新娘的样子,坐在一堆献祭的三牲之中,静等献祭仪式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