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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中的气氛有些冰冷,似冰霜凝固。
小扬不知何故,竟然跑了出去,而当他跑出去那一刻,苏媚便静止了。
她缓缓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孩子不定性。”
我点着头,说:“孩子嘛,正常。”
她站起身,我把脚从木桶中拿出来,然后低着头盯着她的脚。
“别想占我便宜!”
苏媚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时,我被吓了一跳,她还能有读心术?扯淡,我想什么她哪能知道。
“谁占你便宜?”
“你!”苏媚气呼呼说,然后走过来扒拉着我,“起开!换水,你还没给我洗脚呢。”
“不是,小扬都不在了,我给你洗什么脚?”我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不让我占你便宜么。”
“我都帮你洗脚了,你不帮我洗脚?不是占我便宜是什么?”
小扬的歪理全是跟苏媚学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正在这时,小扬双手捧着大片玫瑰花叶子,杵在门口说:“爸爸,你看…”
我瞬间懵了,这是啥意思?玩浪漫啊?
苏媚嗤笑,道:“还是小扬懂妈妈。”
我换了盆水,用手指亲自试了下水温,然后把玫瑰花叶子放里面,整的还真有那层意境。
苏媚勾了个眉眼,极为不淑女的提起睡裙,然后把脚‘插’在盆里。
溅出来的水弄了我一身,我咬着牙瞪着她,明显是在报复我!
“爸爸,你给妈妈洗脚啊。”小扬催促道。
我现在有点怀疑是不是小扬突发奇想弄了个‘作业’出来,但仔细想了想,小扬还小应该没那么深的心机,可能是幼儿园的老师,觉得洗脚这个事儿,能增加家庭幸福气氛吧。
苏媚的脚趾很漂亮,这种漂亮形容不出来,而且很白,脚背的血管都能看清。
她的脚很小,穿36的鞋子。
她见我迟迟没有动作,抬出一只脚按在我手上,没好气的说:“给我按按。”
“行!”
我也没客气,直接抓住她的脚,然后直接按在穴位上,本来我手劲儿就大,只听见苏媚‘啊’的一声,身子差点后仰倒进浴缸当中。
幸好,我另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她瞪着我,“你故意的吧?”
“你不说按按么,我这专业的!”
“疼。”
她又冷不丁蹦出一个字,我有点心力憔悴,没法和她斗下去了。
接下来我没使那么大的劲儿,只是轻轻的按着,弄得她很享受。
小扬在一旁大笑着说:“妈妈,你脸都红了!”
这孩子净瞎说话,你妈妈哪是脸红了?那都红到脖根儿了!
苏媚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说:“行了,意思意思得了。”
我撇着嘴,站起身洗了洗手,说:“都有味了。”
“我脚比你脸都干净。”
小扬兴奋的说:“爸爸妈妈,你们在吵架吗?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说,他们的爸爸妈妈每天晚上都吵架,而且他们的妈妈总是忍不住…”
“小扬!”我和苏媚异口同声的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这孩子,上的是幼儿园还是教育所?这怎么还说污话了呢?童言无忌啊!
小扬呆愣愣的看着我和苏媚,问:“怎么了啊?”
“以后这种话,小扬不要说。”苏媚正义道。
我跟着点头,解释:“因为这种话不能在外人面前说,知道了嘛?”
“哦哦,那我和爸爸妈妈说。”
好吧,这孩子是个死心眼,和苏媚一个德行。
将近十点钟,我们三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苏媚没有表明留我住下,但她也没说让我走,所以我打算在沙发上对付一宿。
小扬打着哈欠,说:“妈妈,爸爸,我们睡觉吧。”
我支支吾吾的说,“那个啥,我还有点事儿没完成,你带小扬上楼睡吧。”
苏媚可能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就红着脸带着小扬上楼睡觉去了。
我拍着脑门,恨自己太冲动!说有事儿干嘛啊,直接睡觉多好啊。但是,因为上次我和苏媚残留的问题,都压在我们心上,根本没法同床异梦。
如果上次小扬没在旁边,那我俩可就真犯错了!而且还是假戏真做的狗血剧情。
十几分钟后,苏媚穿着睡裙走下楼,说:“你不睡?”
“我…想事儿呢。”
编造一个谎言,总比干坐着尴尬强。
“上次的事情,我们都是因为身体本能,不是源于内心。”苏媚距离我两米外的沙发上,跷着二郎腿说道。
“恩,我知道。”我点点头。
其实,没有缘由,都是借口罢了。只不过是想为自己仅存的那点自尊心挽回颜面而已。
正在这时,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苏媚皱了皱眉,问:“这么晚工作还没完成?”
我看了眼来显,摇头笑着:“不是工作,私事儿吧。”
她默不吭声,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原本我想回避一下,可见她如此,就更不能走了。
“怎么了?”
电话那头很安静,只有女人的喘息声,我皱着眉头继续问:“到底怎么了?”
“我…病了。”
我看了眼苏媚,她正死死的盯着我,有点心虚的我别过头,说:“病了就去医院。”
“动…动不了。”
我紧皱着眉头,思索三秒钟,最终决定道:“等我。”
挂断电话后,我便站起身,苏媚问:“这么玩谁啊?不会是李冉吧?”
我摇头说:“不是,我一个妹妹。”
她点点头问:“要走?”
“恩,她病了,没人送医院。”
“不是有救护车么?”
我一怔,道:“算了,我还是去一趟吧。”
“开车去吧。”
我没拒绝,因为现在外面打车很不容易,特别是天府豪爵这边儿,因为这是富人区,谁家每有个车?谁还打出租车啊。
我换上衣服,她递给我车钥匙,然后转身上楼去了。
我出门后,扫了一眼别墅内,好像扫到了一个人影,可转瞬间又消失了。
华府康年和天府豪爵都是一个地产商,所以选址也很近。开车用了十七八分钟,就到了华府康年。
门卫保安见我开着路虎,也没多问就放我进去了。
安知夏这通电话很急,听声音很虚弱,我怕出事儿,就大步迈着。
敲门,半天没动静。
过一会安知夏才揉着睡眼打开门,我懵逼了。
准确的说,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画面。
她此时正朦胧的看着我,然后少许愣住,紧接着问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