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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在潼关失守的时候,由于事发突然,刘谌封锁消息及时,所以炸药之事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可是汜水关则不一样,他位于洛阳京畿重地,刘谌不可能隐瞒的过去。
而战败后的赵欢将为了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稀里糊涂丢了汜水关,通过仔细调查,终于摸清楚了蜀军中有一种名为天雷的炸药。所谓天雷便是指炸药爆炸之时,犹如天雷炸响一般惊天动地的意思。
石苞挑了挑眉,道:“既然车骑将军也这么认为了,那赵欢将也应当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咯?”
“这……”杨骏哑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贾充白了杨骏一眼,暗骂杨骏是个蠢材后,又接着说道:“即便如此,可是汜水关失守是事实,今日若不严惩的话,以后将士们又岂肯用命!”
石苞没有再看贾充,而是拱手对司马衷说道:“赵欢将丢失汜水关是事实,可是却也情有可原,治他一个失职之罪尚可。若要因此而丢了性命,却是过犹不及了!请陛下明鉴!”
听着石苞与贾充他们为了要不要杀赵欢将而争论,司马衷只觉得头一个有两个那么大。他并不在乎一个小小的汜水关处罚结果,他在意的是刘谌亲率的蜀军已经势不可挡的杀到了洛阳跟前了。
更何况刘谌现在又有天雷那样的利器,虽然他没有亲身体验过,可是光从天雷这个名字以及潼关与汜水关厚重结实的关墙被炸毁来看,便知道其威力之巨和恐怖之处了。
所以司马衷为了尽快终结他觉得无关痛痒的争论,直接开口说道:“此事便由石卿处置便是!现在朕很想知道蜀军即将兵临城下,众卿家可有何应对之策!”面对司马衷的问话,满朝文武均是低下了头。蜀军风头更盛往昔,他们也没有信心能应对了。而贾充他们也并不是非要置赵欢将于死地不可,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背黑锅的人罢了。赵欢将最终被将为偏将
军,罚俸一年,算是捡了一条性命。沉浸良久之后,司徒何曾看了一眼贾充之后,当即出列说道:“陛下,刘谌自出世以来战无不克,乃是我大晋生平之大敌!如今又有天雷这样的神兵利器,洛阳危如累卵。依微臣之见,为了陛下的安危,莫
不如暂时迁都邺城。”
司马衷微微一愣,原本他生性懦弱痴傻就不是有主意的人,听了何曾的话后,虽觉有些不妥,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司马衷举棋不定的时候,却听朝堂之上又有一人跳出来以头杵地,痛哭道:“陛下,万万不可啊!何司徒此言乃无父无君之言矣!想我大晋立国不过十余载,岂有畏惧蜀汉之威便要迁都退避的道理。”司马衷低头向下一看,却见说话者正是谏议大夫刘毅。要说刘毅在司马炎时代已经辞官隐退,司马衷继位后,在石苞等人的劝说下,才再度复出。而一向耿直的刘毅与贾充一党不和,如今见贾充一党居然
想畏蜀迁都后,不由气愤不已。
何曾被刘毅说的老脸通红,不由羞愤的说道:“刘大夫,老夫这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你休要血口喷人!”
贾充见状,也是手捋须髯,不满的说道:“不错,刘大夫在朝堂上说话要注意些分寸才是!”
刘毅猛然起身,恨恨的指着何曾以及贾充和杨骏等人破口大骂说道:“汝等奸佞小人,害死先帝把持朝政在先,如今又要置我大晋朝廷与不顾,实乃亘古未有的权奸也!”
刘毅为了大局忍了贾充他们多年,如今再也忍不住了,如今总算彻底爆发了。
“放肆,一派胡言,你居然敢污蔑与辱骂老夫!”贾充反应过来之后,气得胡须乱摆,怒声道。刘毅向前两步,凛然正色道:“你又非吾主,我又为何就不敢直言奸佞!先帝的驾崩与你有没有关系,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对于贾充和杨骏的行径,刘毅以前就很想翻脸,现在既然已经豁出去了,就已
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贾充被刘毅气势所慑,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随即老脸一红,手指刘毅点指道:“你、你……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杨骏见状,连声喝道:“刘毅老儿,焉敢如此欺辱我等。莫非以为我刀不利否!”刘毅鄙夷的看了杨骏一眼,冷笑出声道:“你的刀锋利不锋利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肯定没有刘谌的剑锋利,若不然又怎么会敌军兵临城下,你们身为武将不想着杀敌保国,却想着迁都躲避,如今又有何脸
面问我刀利不利否!”
说到这里,刘毅看着面色铁青,即将暴走的杨骏和贾充一眼,慷慨陈词道:“你们也不用拿死来吓唬老夫!今日老夫便如了你们两个奸佞的愿,将这铮铮铁骨送于你们二人。”
言罢,刘毅弓着腰冲向了不远的立柱。只听“咚”的一声之后,刘毅头破血流,脑浆迸裂而亡。
“仲雄啊!你这是何苦来哉啊!说好我们一同扶住大晋,你为何要先我一步而去啊,真是痛煞我也!”散骑常侍邹湛抱着刘毅血淋淋的尸身,放声痛哭道。
邹湛和刘毅可谓是老友了,他见刘毅一言不合便与贾充和杨骏当场闹翻,一时间犹豫了一下,想着如何善后,却没有想到刘毅居然做出了如此的举动,实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和无法接受。
“他死也就死了,老夫不许他计较便是!”贾充见刘毅死了,便挥手让金瓜武士上前,打算清理一下死尸和现场。
邹湛一把横抱起刘毅尸身,愤然起身喝道:“滚开!”
金瓜武士微微一愣,委屈的看向了上位的司马衷,然后又转头看了看贾充,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司马衷此时早就惊呆了,他整个人几乎瘫坐在了龙椅之上,如此血淋淋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整个人脸色煞白一片。
杨骏不满的说道:“贾大人都说不计较他辱骂朝廷命官的罪名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邹湛狠狠的瞪了杨骏一眼,然后用大腿抵住刘毅的后腰,单手将他的尸身环住,伸出右手直接将头上的官帽摘下,再随意的往上一扬,最后看了一眼大殿正上方的司马衷一眼,抱着死去的刘毅,头也不回
的大踏步走出了金銮殿。这回邹湛是彻底死了心,他为自己此前犹豫未能当面力挺老友刘毅而感到羞愤不已。既然老友连命都不顾惜了,自己又何惜一官帽乎。至于他没有和刘毅一样痛斥贾充与杨骏,也是出于保护刘邹两家老小
考虑。
毕竟贾家与杨家势大,自己若再惹急了他们,即便能不顾自家老小性命,也不能让老友全家老小不保啊!身为朋友和知己,他必须要考虑的更多。看着辞官而去的邹湛,杨骏冷哼道:“哼,真是便宜他们了。这样也好,省得他们成天与老夫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