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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林晓阳的休假,很快马志成也收到了休假的消息。
不过马志成没有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了。
眼下公司情况这么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申请破产和倒闭,怎么就要休假了呢?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于是,他第一时间就去了宴九的办公室。
只见此时的宴九正在敲打着键盘,看上去像是在认真工作一般。
看马志成进门,便停下了手里的活儿,问道:“有事?”
马志成点头,走到桌前,“宴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给我休假?”
宴九笑着靠在了椅背上,“看你那么忙,休假一下,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现在公司还处在危险期,至少也要等稳定了才行啊。”马志成神情真挚而又急切地道:“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不好解决的问题了?我能帮忙,只要您吩咐,我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自从宴氏出事后,宴九的所作所为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跟宴九也跟了有快两年了,她的反击永远都是那么的出彩。
可直到现在她说休假。
再加上公司里的中层好多都跳槽离开,高层们也蠢蠢欲动地想要退股。
甚至原本还不想要破产的态度现在也开始松动,不过不是直接宣布破产,而是想要被其他公司收购掉,再赚一笔。
在这些因素下,那种隐隐的不安感,让他觉得事情好像不对劲。
很不对劲。
但对于他的这些话,宴九只是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站在桌前的人,问道:“可这样不就耽误你和林晓阳谈恋爱了吗?”
马志成那急切的神情一僵。
瞬间,一句话就把他早就想好的腹稿全都打乱了。
那惊讶的神情已经表露了一切。
马志成面色涨红,一个劲儿地摇头,结结巴巴地道:“哪……哪有啊……宴总,你不要瞎说,我和阳阳只是普通同事……同事而已……”
宴九意味深长地重复:“阳阳?”
顿时,马志成就知道自己露馅了,连忙摆手,“不,不是,是林晓阳……林晓阳……”
宴九嗤了一声,懒得和他在玩儿下去了,“行了吧,谈恋爱就谈恋爱呗,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公司也没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啊,更何况你的上级还带头恋爱呢。”
“那不一样,您是老板,是宴氏最大的领导。”马志成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此时害羞到无措。
“说到底不还是一个普通人。”宴九觉得无比好笑,然后言归正传地道:“好了,休假几天,好好和林晓阳出去逛逛,休息休息,过几天我再让你们回来帮我做点事。”
“可是……”
马志成还想再说什么,但被宴九给打断道:“我说你们小两口怎么拒绝的口吻都一样,都喜欢可是可是的。在我这里没有可是,只有是!赶紧下班约会看电影去!”
“宴总……”
“快点,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否则我就炒了你。”
伴随着宴九的这句威胁,马志成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步三回头地朝着门外走去。
等办公室的门重新被关上后,宴九重新将视线放在了屏幕上,她用鼠标点开网页,再次敲起了键盘。
直到七点,夏末的暮色终于降临。
她拿起了自己的包下了电梯。
此时的宴氏大楼里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她走进电梯里,一路下到地下车库,然后开车行驶出了宴氏。
不过宴九并没有回老宅。
而是去了一趟墓园。
蒋怡的墓地。
自从那天下葬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
其实那时候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自认为已经什么都不欠这个女人了,自己最美好的十年换取给了她,背负着所有沉重的枷锁,永世不得翻身,够了,真的已经足够了。
可是,当宴国怀说出了一切真相后,她震惊而又愤怒。
可渐渐的,那些一时无法消化的消息最终都化为了复杂。
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最惨的人。
但后来才知道,原来最惨的那个人至死都不知道。
她的一生几乎是一出荒诞剧。
可笑而又让人心生绝望。
比起自己带着出生时的原罪,蒋怡是多么的无辜。
那个男人毫无人性的利用蒋怡的爱,去完成了一切,然后在把她弃之如敝屣,完全连多看一眼的余地都没有。
朝着墓园的方向,路上空旷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她加快了速度一路朝着墓园的方向而去。
蒋怡的墓她当时选了一个最好的风水地,更是一次xìng交付了二十年的钱,她的墓地有专人看管,24轮流制的,那些人会定期除草整理,特别是夏季,雨水旺季,处理的就特别的频繁。
所以当她九点半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工作人员在惊讶过后就立刻恭敬的把她给开了门,把人送了进去。
宴九从来没有在晚上来过墓地。
之前下葬的时候她虽然看这里草坪修整的漂亮,环境不错,但还是觉得这价格贵得离谱。
但当她晚上过来后她才明白贵在哪里了。
这大晚上,墓地周围地灯全都亮起,还有低低的梵唱,这冷不丁的一走进去,要不是音乐不适合,这活脱脱的就是个求婚的场地啊。
怪不得钱要那么多,原来大晚上的还开着地灯。
这可不得贵得吓人!
烧钱啊这是!
给一个死人弄成这样,那人难不成还能从棺材里跑出来给个五星好评?
真是奢侈浪费!
被震惊到的宴九直到站定在蒋怡的墓碑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情就彻底没了。
看着那孤零零的一座墓。
这是个单人墓。
是宴九要求的。
因为她知道宴国怀不愿意和她将来葬在一起,而宴九也不愿意蒋怡到死都不能摆脱掉这个人,所以就给她买了一个单人墓。
上面写着蒋怡之墓。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不仅没有宴国怀的名字,也没有作为女儿宴九的名字。
当时她只是既然蒋怡不愿意认她,那她就不写了,有些东西是强求不了的,何必强求。
该还的都还了。
两清了。
而现如今看来,幸好没有写。
蒋怡这一生是被她给拖累了。
她的出生毁掉了这个女人的一辈子。
根本不是这短短的二十年就可以清算的。
她真希望,这个女人下辈子能不要再爱的这么热烈而又痴狂了。
宴九就这样站在蒋怡的墓碑前,一言不发。
她冷漠的眼底的藏着晶莹的光。
妈,对不起。
对不起,连累了你一辈子。
对不起,那样的对待了你。
对不起,没有再对你好一些。
以后或许我都不会来了。
当然,你大概也不喜欢我来。
至于那个你爱的男人,你也不要再盼了,他不会来了。
他永远、永远都不会来了。
你把我、把他都忘了,下辈子请多爱自己一点,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自己更重要了。
宴九看着墓碑上那张蒋怡的照片,神色凝重。
那天晚上,她站在墓碑前站了很久。
久到守墓的人在凌晨的时候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还看见宴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深夜的露水沾湿了她的肩头,看上去有些狼狈。
但她的背脊还是笔直硬挺的很。
当时守墓的人对于这个半夜三更多来,又站了一夜的小姑娘很是奇怪。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又什么纠葛,他也不敢上前打扰,心想着等到了早上,去买早餐的时候给人小姑娘多带一点吃食,免得低血糖晕了。
然而,等到天亮,他起床洗漱完出门时,再看那墓碑前的人早已不见了。
而那个墓碑前,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一切了却无痕。
唯一能记得的就是昨晚上那站得笔挺的背影。
那小小的身影却如青松般笔直的站在那里。
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