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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当下敛起那些心思,问道:“谁?”
宴九连连拍他的手,心情有些激动地道:“你忘了,除了我们的人接触过他的货之外,熊广当时派人运过来的也有两个人,如果他们也生病了,那就基本上实锤了。”
傅司经过她这么一提醒,还真就反应过来了,马上就道:“我现在就派人去找。”
他放下文件,起身朝着办公室外大步而去。
当天下午宴九都没怎么好好工作,一直等着傅司的消息。
可等了大半天,当暮色压着最后一缕微光,彻底将光线全部吞噬过后,傅司还是迟迟未归。
晚上九点多,整个公司的灯全都已经灭了,唯一还亮着的就是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就在宴九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可能就要睡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傅司终于回来了。
他的神色看上去不太好,眼里也没有什么情绪,削瘦的轮廓此时更锋利俊挺。
一进门就直接开口:“那两个人在运输完东西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那片华灯初上的宴九的神情一点点沉了下去,随后更是轻呵地一声笑,玩味儿地道:“看来是被处理掉了啊。”
“我顺便把之前运输的那几个人员都查了,也全都没了痕迹,唯一有两个不是车祸,就是有各种原因的自杀。”傅司越说脸色越冷,显然是对于这件事自己的疏忽而心生不悦。
库恩把货单独放在一个码头,他是知道的。宴国怀手里批着那些大病医保,他也是知道的。
可他就是不知道,这两件事其实是有联系的!
现在出了那么大的纰漏,导致现在宴九很是被动。
“看来宴国怀是不想让我好过啊。”
宴九眯着眼望着窗外一栋栋高楼耸立在了夜幕中,嘴角的笑渐渐变得有了几分凛冽之色。
傅司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宴九这会儿心情不爽。
他绷紧了下颚,抿了抿唇,“他这样做代价很大。”
一旦被发现,不仅毁了宴九,连带着宴氏也得完了!
而宴氏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他居然舍得?!
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难道是被宴敏远的暗杀刺激了,所以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傅司不敢想,只问道:“那现在你想怎么做?”
宴九冷笑了一声,“还能怎么做,当然是马上停止替他运输了,我必须得搞清楚那些货是什么东西。”
傅司沉默了下,然后道:“我怀疑,是放射性物质。”
这下宴九唇畔的冷笑都没了。
其实当她确定是库恩的货出现问题时,她就逐渐有了这个想法。
什么货能在不接触的情况下导致一船的人癌变?
那只能是放射性物质,毒气这些东西!
“我突然庆幸自己当时没同意。”宴九突然开口道。
傅司一愣。
随后才明白过来,她是在说那天自己想要把货一起运走的事。
虽然他不上船亲自押运,但是自己那批货他是要亲自盯现场的,如果那货真是放射性的东西,那他就算不癌变,身体也会有损。
当下脸部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下来。
可谁料下一秒就听到宴九说:“不然我可怎么向你爸妈交代啊。”
傅司:“……”
这突如的诡异感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差辈分了?
之前是姐姐,现在怎么感觉像阿姨?
傅司眼底的温柔瞬间消失了一干二净,甚至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故意为了报复下午自己靠近她的举动。
而就在这个时候,宴九已经转移了话题,说道:“行了,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好。”
傅司当下也只能被占了这个便宜乖乖往门外走去,送她回老宅。
只是车子刚开到老宅门口,她都还没来得及下车,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期间宴九简单的请傅司吃了个晚饭。
她对于这个时候来的电话一律都自动归纳为未知电话,所以正下意识地想要按掉的时候,却发现只马志成的电话号码。
嗯?
他这个时候来电话干嘛?
宴九很快按下了通话键,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马志成急吼吼的声音,“宴总!我们的货在关口被扣了,说是有问题!”
他很急,嗓门也大了很多,车内安静,所以一句话就连傅司都听得清清楚楚。
宴九和傅司两个人齐齐皱眉。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问题?”她问。
马志成语气很焦急,“不知道啊,这么突然间被扣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行,我们的时间就要耽误了,延期是要交赔偿金的。宴总,这我们要怎么办啊?”
宴九听他的声音,不禁深吸了口气,揉着眉心地安抚:“先别急,这次我们的货没有问题,不用慌。至于赔偿金,我会去和对方周旋。你只要盯着那批货出来就好。”
马志成似乎是被安抚到了,缓了一下,才道:“好,我知道了!”
等挂了电话,宴九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那批货才出事,关口那边就扣他们集团的货,这事情真是一出接着一出啊。
“你别担心,先回去睡一觉,货的事情我我来办。”傅司看她神色不虞的样子,马上开口道。
“不用,你昨晚没睡,也回去睡吧,这件事让马志成去盯,他还不至于连被查什么都不清楚,那这个助理也别做了。”说完她就果断地推门下车,进了老宅。
傅司看她那神色,哪里真的会回去睡觉。
眼下员工生病,宴国怀设计,货又被查,事情完全像是个连环套一样,不解决掉,这把火迟早会烧到宴九这个总裁的身上。
作为宴氏的现任总裁,一出任何问题,第一个被请去喝茶的就是她。
就连宴国怀都位居第二。
想到这里,他还有什么心思睡觉,马上启动车子往外行驶而去,顺便打通了马志成的电话,详细询问了下现在的情况。
就这样又熬了一夜后,傅司看马上就要到宴九上班的时间了,可自己又无法脱身,就让马志成去接人,自己则在和电话那头的人周旋。
直到中午时分,坐在办公室里的宴九看到他那不修边幅地样子从公司外赶上来,就知道他肯定又熬通宵了,有些头疼地道:“都让你回家睡觉了,你这样一夜夜的熬有什么意义。”
傅司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汇报道:“我查了,他们查的危险品和放射性物质的检测。至于对方公司我也第一时间联系了,知道我们这边的问题后,愿意再多给我们一个星期时间。”
宴九听完他这一番汇报,冷笑了起来,“看来是暴露了。”
只有暴露了,关口那边的人才会那么快盯上来,还特意查的是危险品一类。
“严格来说,应该是之前他们就收到了风声。”傅司派出去的人半夜的时候就发过来了消息,说这次的扣缴是之前上面就发消息下来的,只要宴氏的货就要扣!
虽然底下的人不太清楚为什么,但上头的命令他们也不能不听啊,于是天天就盯着宴氏这边。
这不,蹲了好几天,终于等到了宴氏的货,二话不说就直接干脆利落的给扣下来了。
而且听手下的人说这次关口的检查是来真的,不是那种照照就过关,而是撬开每个箱子,穿着防护服在里面搜。
傅司一听就知道这是有备而来。
而宴九的脑袋也不比傅司差啊,就听到这么一句,她脑海中那些曾经觉得奇怪的、想不通的细枝末节统统都串联成了一条线。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宴国怀要把宴敏远打压下去。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宴国怀要一口咬定她是亲生的,把她那么快提拔上来。
更明白,为什么宴国怀这么急着退下来。
因为……
“宴国怀是想拿你出去当替死鬼。”
傅司的一句话总结了这段时间宴国怀所有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