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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就这么跟在宴九的身后跟了一路。
知道她的警觉性不低,特意远远的跟着,再加上这瓢泼大雨很好的隔绝了声音和视线,所以这一路上完全没有被她发现。
两个人兜兜转转地徒步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此时他们两个人已经浑身都湿透了。
傅司朝着那栋建筑物看去,就发现是宴国氏名下的一家医院。
这让他很是疑惑,宴九大晚上的来这里干什么?
看病?不可能。
那只可能是……
找人。
可问题她大晚上的要找谁呢?
傅司静静地站在远处,看着宴九一个人站在那栋巨大的建筑下,在这雨夜之中,那建筑物如同蛰伏在夜色下的巨兽,随时要将她吞噬掉一般,心里满是不解。
没过一会儿,他就看见宴九绕过医院大门,转而走到了医院的后门口。
漆黑的夜色中闪过几道电光,伴随着轰隆隆的雷鸣。
宴九趁着电光骤闪骤灭的瞬间,手一撑,轻松地就跃过了那堵围墙。
傅司见她跳了进去,也马上从另外一堵围墙下翻了进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闪进了楼层里。
宴九从安全楼梯直接上了顶楼。
因为顶楼是VIP楼层,进出要有专门的指纹才能进入,所以她没有进去的资格。
但这并不妨碍的她想要进去的心。
宴九当下就拉开了安全通道的窗户,探出了半个身子,踩着窗沿,冒着暴雨的侵袭,直接就踩着大楼外墙上的空调外机,一点点朝着自己的目标方向挪了过去。
而后赶上来的傅司在看到这一幕后,向来面无表情的脸当场就变了!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危险!
就算在部队训练过,也架不住她这样疯!
她也不看看,这是多少层楼!
而且还是这么恶劣的天气!
万一墙面湿滑,她一不小心踩空了怎么办!
傅司这会儿就是想叫她回来都不敢叫,生怕惊动到了她,一个分心,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只能紧紧地盯着雨幕中的那道身影,眉宇间更是笼罩着一片黑沉之色。
不过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傅司却觉得像是如同过了十年那么久。
直到宴九终于翻进了其中一扇窗后,心里那根绷紧的心弦这才松弛了下来。
还好,还好没发生什么意外。
傅司不放心地又朝着那扇窗看了几眼,本想再确定宴九是不是真的已经安全进去,可随后突然想到,这顶楼早就被清空了,只有宴敏远关在这里吗!
当时他为了调查这件事的时候,一并也查了宴敏远的病,发现他被宴国怀关在了这里。
虽然没去过房间,可也知道整层楼就只有他一个人。
宴九半夜三更冒着大雨跑到这里,竟然是找宴敏远?!
这出乎了傅司的意料。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宴九要来找宴敏远。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走廊外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傅司心头一沉,难道宴九被发现了?!
当即没有犹豫地也爬上了窗沿,冒着夜间的暴雨跟了上去。
窗外电闪雷鸣。
夏季的雨水很是充沛。
大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发出了“啪嗒——啪嗒——”地声响,雨飞水溅,天地间迷潆一片。
傅司眼前被雨水打得几乎睁不开眼,但即使这样他还是一步步地朝着那个窗口而去。
他在亲自了感受了一遍宴九的危险后,越发的不理解,宴九豁出命去见宴敏远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他不理解是正常的。
因为宴九之前把一件事隐瞒了下来,所以傅司才会不清楚。
而这件事不是其他,正是关于图朗。
什么图朗是为了库恩杀她的母亲,那根本是宴九用来糊弄傅司的。
她只是不想让傅司为了自己卷入这其中罢了。
他有自己的事情,有自己为之奋斗的努力,而不是和她锁在一起,每天为了她的事情去涉险。
因此,才说把他送去库恩那边。
至于图朗……
她是要杀的!
但在杀图朗前,她必须要先杀宴敏远!
因为这件事宴敏远逃脱不了关系。
之前他就和图朗狼狈为奸在了一起想要以此暗杀她,结果暗杀不成,所以就动蒋怡以此作为报复。
孙舒秀、蒋怡。
一命抵一命。
宴九甚至都觉得那把匕首根本不是遗忘在那里,而是用来警告和提醒她的。
如果对方都做到这种地步,她还没有什么反应,那岂不是太可笑了!
当下,已平安地从阳台的窗口翻了进去的宴九正站在暗处的一角,浑身湿透的她如水鬼一般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屋内已经躺下休息的人。
漆黑的夜空上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瞬间照亮了整片天空。
也在那瞬息照出她平静而又冰冷的神色,以及那眼底阴郁之下潜藏的点点暴戾和寒冽。
在这滂沱大雨和轰鸣的雷声下,宴九摸向了腰间,然后一点点的抽出。
就见,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此在闪电的光亮中显得异常森冷。
宴九反手握紧,薄薄的刀刃冰冷地贴在她的腕间,继而慢慢推开阳台上的窗户,就往里面走去。
可就在踏进门的时候,突然背后有一道黑影掠过。
宴九虽然一直盯着床上,但也能敏锐捕捉到身后的一切,在感知到身后有异常后,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手就拿匕首刺。
傅司没想到她居然拿着刀。
她来找宴敏远……是来暗杀他的呢?
一个晃神,那森亮的光影就从他眼前飞快的掠过。
傅司本能的马上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低声表明身份道:“是我。”
可问题是,宴九却并没有就此停手,她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极为狠厉的又是一刀划了过去。
傅司堪堪往后一躲,匕首的刀刃距离他的喉间的分毫之距划过,落了空。
差一点。
差一点,他的喉管就被那把匕首割断了。
傅司皱眉,只觉得不太对劲。
明明他都已经表明身份了,为什么宴九还会继续攻击自己?
傅司不断的往后退,避让着她,但目光却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渐渐地,他就发现宴九的状态怎么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的眼神空洞洞的,没有聚焦,神情是冷到极致的寒意,而那些动作和反应似乎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当下,傅司心头“咯噔”了一下。
她发病了!
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病?!
可是为什么呢?
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病?
是什么东西触发到了她?
傅司看她那凌厉的架势,生怕会让屋内的人察觉到,于是尽量往角落里躲。
可越往角落去,动作就越是受到限制。
眼看着最后实在没地方可以躲,而且最该死的他听到屋内有门锁响动的声音!
宴九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暴露!
于是,当下他一改之前的躲闪,主动攻击了上去,想要就此速战速决。
但宴九却遇强则强,她在感受到对方的攻击后,手上利落的挽了个刀花,一个回旋踢朝着傅司的脖颈以雷霆之势击去。
那凌厉的力量,让傅司不由得心头一惊,立刻用双手去挡。
结果,那一脚的力量生生让他退了一步。
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宴九当时在船上能把那名海盗直接踹成那个样子。
因为她腿部的力量实在出乎意料的强悍。
刚才那一脚,他如同真被踢中,应该整个颈椎都会被击碎,当场死亡。
此时屋内门锁“咔哒”一下被解开了。
傅司眉头微拧,当即不再顾及自己的危险,在宴九越来越危险逼人的目光之下,他陡然一个用力,下一秒,竟放弃了退让,而是主动上前,一把将宴九满身的冰冷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宴九抬手,那尖锐的匕首在闪电的光照下闪烁着冰冷的锋芒,紧接着反手就朝着他的后背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