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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傅司,你在哪里!”
宴九顾不得眼前的重影,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了进去。
人呢?
人在哪儿!
为什么找不到……
为什么找不到人了……
不是说被困在这里吗!
可这人呢!
她捂着自己肩上的鲜血淋漓的伤,在偌大的房间里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横冲乱撞。
随着走动,她感觉自己掌心下温热的液体在不断的涌出来,
最终眼前一阵的黑,让宴九体力不支,脚下一歪,整个人不可控制地就朝着前方摔了下去。
可就在这时,她听到有凌乱的脚步响起,紧接着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出现,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然后……齐齐倒了下去。
宴九因为被护在胸前,摔下去的时候一点都不疼。
忍过那一阵的黑,她眼前渐渐再次清晰了起来。
一抬头,就看到傅司那张活生生的脸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活着,他还活着!
太好了!
他还活着!
欣喜、激动从心底迸发,将那份不安和慌张全都驱散了。
但一瞬的兴奋过去,理智逐渐回拢,她不禁皱眉疑惑了起来,“你不是因为那些照片被我爸处置了吗?”
难道说……
宴九倏地就明白过来了。
宴国怀这是骗了她!
他是为了看自己的反应,看自己对傅司的态度,所以才会故意这样说!
果然,接下来就听到傅司说:“没有……我是董事长的心腹,哪里能那么容易被处置,只是……被关在这里几天而已。”
宴九此时一心都在傅司的生死上,再加上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是晕的,一听便信了,从而忽略了马志成口中的枪响,还有刚才一进来时屋子里的淡淡的血腥气,以及……刚才傅司抱她时的虚弱无力。
那强撑的一口气一松下来,眼前顿时再次重影叠叠了起来。
她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趴在傅司的身上,正想着让他赶紧把自己送医院,却不想他突然出声问道:“可你是怎么进来的?明明董事长是整栋楼都戒严的。”
因为这里的特殊构造,内外无论发出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所以他正奇怪呢,结果无意间在宴九微晃动的间隙,看到肩上那血肉模糊的伤,便什么都明白了!
“你是硬闯进来的?你疯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原本因为她胡来的后怕和愤怒瞬间变成了担心和紧张。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宴九竟然会一个人独闯堂口!她还穿着礼服,显然是中途从宴会上跑出来的。
傅司看着她那原是莹润白皙的肩头此时已经被血污沾满,伤口狰狞可怖,这怕是将来要留下疤了!
一想到这里,他眸底深处顿时有风暴酝酿而起。
“谁伤你的?!告诉我!”傅司胸腔内几乎要暴走的怒意让他不由得握紧成拳,
宴九这会儿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冷汗不断滑落,却还虚弱地冲他一笑,“我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没事。”
傅司的神色一顿。
又是这样!
她总是这样!
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地为自己豁出命去,可等事情结束后,却又说着最决绝的话!
“我不懂你,我真的不懂你!宴九,你为我做到这般地步,究竟是为了什么?”
傅司看着她如此拼尽全力向自己奔赴而来的样子,心里既疼又沉,如同一块石头压在他心里,滋味难明。
宴九看他满眼都是痛苦,压抑得如同一只困兽,甚至她在恍惚中能感觉到他揽着自己腰间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知为什么心口一疼,最终还是开口道:“你是卧底,我得保护你啊……”
说完她终究是没有支撑柱,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
女孩儿温软的身子倒在他的胸前,傅司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向来黑沉的眸光里是宴九错失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
再后来的事情宴九就不知道了。
她只知道等自己再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而且躺在医院里,肩膀的伤已经全部清理包扎上了。
坐在旁边一直照顾她的是助理林晓阳。
她一看到宴九醒过来,高兴坏了,满脸都是欣喜之色,“副总,您终于醒啦!”
“你怎么会在这里?”宴九躺在床上问道。
林晓阳连忙替她倒了一杯温水,“我是特意来照顾您的啊!你都不知道这三天快吓死我了,我是真怕你醒不过来了!”可说完又觉得晦气,连忙呸呸呸了三声,“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宴九对此并不在意,只问道:“傅司人呢?”
林晓阳一听,顿时取笑道:“副总,你不至于吧,这才刚睁开眼呢就要找傅助理啦?您这样岂不是被傅助理吃得死死的了?”
宴九心里装着事,身体有虚,没什么心思说笑,“少贫嘴,他人呢?”
“傅助理受伤了,他……”
躺在床上的人听到受伤两个字就立刻紧张了起来,“他受伤了?伤哪儿了?伤得重吗?”
“挺重的!医生说,他胸口中了一枪,本就失血过多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偏偏还要抱着你来医院,结果伤上加伤,医生说惊险的很!真是差一点点的事了。”
“什么?”宴九听了脸色一变,中枪?
他竟然中枪了!
这个混蛋,敢骗她!
她当即就要起身,可不小心牵扯到了自己的伤,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又倒了回去。
林晓阳见了,赶紧去稳住她的身子,“您小心点啊!您可不比他好多少,肩膀上那一刀可是扎透了。”
可宴九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伤,急忙抓住她的手,问道:“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正在监护病房呢,还在昏睡中。你放心,医生说下午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林晓阳这话多少算是宽了宴九的心。
只是随后满是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
如果早点发现,她肯定会强忍住那一口气,也绝不让他抱着自己,以至加重伤口。
宴九碍于自己的伤势,没贸然下床,只是叮嘱林晓阳要好好看着傅司那边,找马志成贴身照顾着。
林晓阳只当她是心疼心上人,连忙应了下来。
直到晚上傅司的病床就推了出来,送进了隔壁的病房里,宴九这下才心头松了口气。
她在床上又多养了一天,这就下床去见了傅司。
傅司此时还在昏睡中,这一次他伤得不算轻,胸口一枪,还被关了那么久,又抱了宴九一路,的确是伤上加伤。
宴九捂着自己的伤口坐在床边看着他,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直到医生查房了,她才回去。
就这样坐了两天的时间,傅司终于醒过来了。
在自己病房的宴九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顾不得自己正要换药了,穿了鞋就往那边走去。
可惜慢了一步,屋内医生正在检查。
等到好不容易确定他已无大碍,想进去病房看望傅司,结果不想被那医生给挡了回来,说他必须静养。
一开始宴九也没在意,甚至还觉得他说得有理。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宴九渐渐感觉到了异常。
怎么每次自己过去不是医生表示他在楼下做检查,就是他正在睡觉休息呢?
哪有这么巧合的?
宴九不禁怀疑傅司是不是不想见她?
可这又为什么呢?
难不成是她哪里做错了?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一个让他没有预料到的电话打了过来。
宴九起先看是陌生电话没有在意的挂断了,只是这个电话似乎是铁了心一样响个不停。
最终她只能接起电话。
“喂,哪位?”
不想一个熟悉威严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你现在能说话吗?”
一句话让宴九整个人如遭雷击。
老头……
是老头!
老头给她打电话了!
老天竟然给她打电话了!
当这个想法从她脑海中时那股欣喜劲儿立刻腾升而起,忙不迭地道:“安全,很安全!”
随后就听到他说:“你说的那件事我去查了,我确定没有派过来任何一个人接近宴氏。”
瞬间,宴九脸上的笑就此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