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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的宴敏远刚忙着堂口那几个负责人吃完饭回来。
之前因为子公司下的码头都由各个叔伯们掌控,所以他多年来都是伏低做小。
可自从宴国怀把码头那边的叔伯们全都送出国外,只留下一个财叔后,他就重新把宴氏的一批人全都下放了。
这其中他也安置了几个自己人进去。
现如今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很多,有了码头就有了话语权,以后就算是爸爸也得对他掂量一番!
想到这里,这半年来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心情舒畅不已。
然而,让他没想到让他更舒畅的事来了!
宴敏远看着手机里刚传来的那一张张照片,原本还有些醉意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天!
他没看错吧?
傅四竟然和宴九在公司的安全通道里亲吻?!
宴敏远一连翻看了好几张,最后确定那亲吻的姿势并不是利用角度拍摄的,而是真真正正的在接吻,当下心里激动振奋不已!
哈哈,妈说得果然没错,傅四真的对宴九的感情不单纯!
瞧瞧!果然沉不住气了!
宴敏远看着那一张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亲吻照片,心中简直乐开了花!
老话说得好,有时候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
眼下他有这些照片做王牌,他就不信还搞不定宴九那个贱丫头!
宴敏远努力克制着那份兴奋感,坐在车里细细地盘算着该如何利用这个照片来对付宴九。
现在的宴九之所以站稳了脚跟无非就是有傅四这个助力,而将来汪从越也会是一个隐形的助力。
只要这两个一倒,他相信宴九完蛋的日子肯定也不远了。
为此,他在思索了片刻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方法。
宴敏远用匿名的方式分别将这些照片一一发给了汪从越和宴国怀两个人。
为了假扮得能像一点,他还最后留了言,勒索了二十万,一次息事宁人。
他就不信,汪从越在看到了那些照片后能忍得下去!
至于爸爸那里……
呵!
等他一看到这上面的照片,发现宴九脚踏两条船,差点引得汪宴两家反目不说,还欺骗他暗中和傅四厮混在一起,给家族丢脸,只怕到时候震怒之下宴九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比起傅四的什么因爱生恨的报复,还是爸爸的震怒更加的让人畏惧才对。
带着这样的想法宴敏远安安稳稳的回去休息了。
等到了第二天,他的那个账户里就突然多了四十万。
想也知道是谁发给他的。
能转给他钱,想必是已经把那些图好好的看过了。
这下,肯定有好戏看!
宴敏远很是好心情的洗漱完后就下了楼。
餐厅里,坐在首位的宴国怀沉着一张脸正在看报纸,宴九低头吃早餐没有说话。
两父女之间很是平静,没有丝毫起波澜的有意思。
宴敏远也不急,心想着反正那钱都收到了,爸爸肯定是看过那些照片,估计这会儿应该是狂风暴雨前的安宁。
他心里正暗自得意呢,一不小心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瞄到宴九的嘴角。
咦?她嘴角怎么受伤了?昨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他也没看见啊。
想到这里,他突然脑海中闪过了照片上的亲吻,顿时精神一震!
难道说是昨天和傅四亲的时候……
哈!这简直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据嘛!
这次真是老天都在帮他啊!
只要爸爸不瞎不傻,就肯定能猜到这其中的秘密!
这次宴九还不死得透透的?!
宴敏远心里当即觉得一切大局已定,宴九是绝对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就开始等待了起来。
可等啊等啊,等了好几天,从一开始地激动兴奋,到最后的犹豫迟疑。
这是怎么回事?
都快一个星期了,怎么爸爸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不成他不打算处置傅四和宴九这件事吗?
而且就算他不处理,汪从越怎么也同样没有丝毫的举措?
明明之前一个两个都那么在意这个消息,迫不及待地给他封口费,怎么现在反而半点消息都没有了?
看着汪从越还是一如往昔那般接送,姿态亲昵的样子,宴敏远心中的那份不解就更重了!
怎么会是这样呢?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就在他以为事情到这里戛然而止的时候,不想在两天后的年会上出现了转机!
那天因为是公司的年会,大家下午都放假去打扮做造型,以此迎接晚上的酒会。
宴九也不例外。
作为疑似宴九男朋友的汪从越早早的就来把人接走了。
坐在车里的宴九原本觉得去太早了,按照她以往的经验,最多只要一个小时就够了,哪里需要整个下午。
但对于这说法,驾驶座上的汪从越只是笑了笑,并不说话。
一开始宴九没懂他笑中的含义,后来当她试完了所以汪从越给她挑选的礼服,累瘫在沙发上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
这些衣服一套套试下来,不提前一个下午根本来不及。
这家伙,根本不像傅司那般。
在傅司的眼里,她穿什么都是好看的,都是最美的,哪怕身上挂个破麻袋,那都好看。
而汪从越不是,他到底是豪门出来的贵公子,就算和宴九私下里相处得再舒服踏实,但不经意间还是会透露出那种公子哥儿的做派,所以他喜欢把自己的女伴打扮到最美、最漂亮的状态。
以他的说法就是,真正的绅士就应该让女人随时如绽放到极致的花朵一样,明艳而又动人。
就因为这话,宴九生生套了一下午的裙子,直到最后穿上了一件暗酒红色的一字肩长裙。
白皙的肌肤在暗红色的布料衬托下显得白皙莹润,如同一块温玉。
那利落的收腰设计也将宴九的腰线完美呈现,线条前短后长的裙摆更是将她的笔直纤细的小腿一览无遗。整个人看上去性感而又高贵。
而且平常时候宴九几乎不怎么穿红色衣服,因为无论是哪种红,总觉得太出挑,引来太多人的注目。
所以当她今天一穿上的时候,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几乎是第一眼,汪从越就定下了这一套衣服。
起先宴九并不愿意,总觉得太华丽了,有些夺人眼球。
可后来当汪从越把两排还没试过的衣服让人推过来时,宴九当下就毫不犹豫地确定了这件衣服。
比起华不华丽,还是小命最要紧啊。
她累得半死地倒在沙发上休息了片刻,汪从越换号礼服走出来,看到她这样,忍不住勾唇一笑,“你看上去很累。”
宴九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去试试看,一连试上十几条裙子。”
她看了眼汪从越身上那身米白色的西装,羡慕不已。
还是当男人好啊,那礼服西装换来换去都那几个款,那几个颜色,换了和没换根本没差,
不像女人的礼服,长的短的,白的黑的,抹胸的一字肩的,各种款式各种造型,看得都让人心累。
听出她口气里的哀怨,汪从越低低一笑,“我是说你眼下有些青,是不是晚上没睡好?”
宴九一听原来是这个,那语气就更加痛苦不已,“马上春节了,公司里那些事儿成堆的要处理,有的睡我都该高兴了。”
汪从越站在镜子前,一边打着领结,一边看着镜子里的人,开玩笑地问:“要不然我来宴氏应聘助理,帮你分担点?”
宴九抬眸瞥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堂堂汪家小少爷,国外留学回来的精英,不去自家公司大干一场,跑来宴氏做我的助理?我怕不是嫌命太长,等着被你家老爷子揍。”
汪从越唇边噙着笑,他当然知道爷爷不会同意。
从小到大爷爷都是以继承人的规格在培养他,又怎么可能同意他去宴氏那小小的助理。
但他言语间却还是故意道:“你现在是我女朋友,爷爷知道我给我女朋友做事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揍。”
宴九轻笑了一声,“可问题是,我并不是你真女朋友啊,演戏而已,我哪敢请你这尊大佛。”
却不想汪从越却笑着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这言语间似乎透出了几分别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