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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
宴九隐隐约约听到耳边有人在对话。
“医生,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傅司。
“她应该是长时间的压抑,再加上药物的副作用,把她的情感完全放大,所以精神崩溃了。”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需要一定的心理介入,不然的话以后还会爆发,就像定时炸弹一样。”
“好,我知道了。”
说完后,门被关闭的声音响起。
周围再次陷入了安静的气氛之中。
定时炸弹。
原来她被逼到这种境地了吗?
呵呵。
缓了一会儿后,宴九终于撑开了沉重的眼皮,刺眼的光线让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第一个想法就是:真可惜,没死成……
旁边的傅司一直坐在她床边,看到她醒过来,原本凝重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他没说在小楼里的事,只是说:“你头受伤了,所以我把你送来了医院。”
宴九想要起身,结果脖颈上一阵疼,让她忍不住“嘶”地一声,“你这一手刀可真猛啊。”
她艰难地抚着自己的脖子,疼得有些龇牙咧嘴。
傅司看她那吃疼的样子,知道自己下手重了。
可他不能不重。
当时为了替她收拾交警那边的残局,被耽误了,结果好不容易处理完,小楼那边的佣人哭着给他打电话,说大小姐疯了!
那一刻他就知道出事了!
脚下油门一脚踩到底,冲到老宅的小楼里,他看见了一个形如恶魔般的宴九。
她死死掐着蒋怡的脖子,半张脸都被血给糊住了,周身弥漫着让人胆寒的逼人戾气和阴冷,那是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她的情绪,失控了。
手上那力道,是真的想要杀了对方。
傅司看到那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没想过药物的副作用给她带来的一定的影响,但却没想到影响会那么大,宴九已经完全不是她自己了,那双眼睛里完全已经没了温度和神采。
在这样疯癫的情况下,他必须要下重手,否则很有可能会出现过失杀人。
先不提出人命这种问题,一旦她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在意的人,下半辈子都会活在愧疚里,无法自拔。
对宴九来说,比杀了她还痛苦。
看着躺在床上像是情绪缓下来的宴九,傅司垂眸说道:“医生说,你药物的副作用还在身上,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
“哦。”一提及到这件事,宴九的脸色也就淡了下去,转而看向了窗外已经暗下来的暮色。
傅司看她那神情,也没再多说,只是在出门替她打点东西的时候,说了一句,“大夫人也没什么事。”
随后就转身走了出去,给她留了片刻的宁静。
屋内,暮色下初冬的风吹动窗帘。
宴九望着那轻轻飘动窗帘,心里平静得没有波澜。
……
经过这一通大闹,宴九在医院里待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
而小楼那边有了傅司的警告,那两个佣人都把这件事闭得紧紧的,其余人只知道大夫人病发了,把大小姐给打伤了,仅此而已。
一切太平都被粉饰的干干净净,岁月静好的样子。
在时间的推移下,就连蒋怡的病情也得到了控制和稳定。
但唯独宴九这里的情况并不太妙。
“她的情况真的不太乐观,我几次想疏导她,但她始终拒绝沟通,甚至催眠的时候也有自我保护意识,并不肯透露。”心理医生再又一次的沟通治疗失败后,走出来向傅司表示:“再这样下去,真的对她的身体不好。”
傅司这段时间几乎日日夜夜地陪伴在宴九身边,每一次地心理疏导他是一定会到场,无论公司那边发生天大的事,每次都是风雨无阻。
可每次心理医生出来后都对他摇头,表明了治疗的困难,这让他非常着急,“那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那名心理医生皱着眉,看了眼病房里的小姑娘,为难道:“病人不配合,再厉害的医生也没有用。”
傅司顺着他的目光朝里面看去,眼底带着焦急,“我去和她谈谈。”
“那最好,她这病爆发得那么厉害,有药物影响,但大部分还是自己情绪的失控,挺严重的,需要重视。”
“好。”
和医生简单地聊完之后,傅司就拧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坐在窗边的宴九穿着病号服,脸色看上去已经比之前的红润了不少。
看得出在医院这段时间她被调养的很好。
“公司那边如何了?”宴九看着窗外萧条的柳树,以及正在外面晒太阳的老人们,径直对身后的人问道。
傅司从门口走了过去,坐在了她旁边那张椅子上,回答道:“董事长打算让宴敏远回来了。”
“宴敏远这回倒是钻了个空子了。”宴九呵地一声玩味儿低笑,随后起身对他说:“等会儿去办出院手续吧。”
她可不能让宴敏远趁着这个机会死灰复燃了。
正想走,却不料这时候听到傅司说:“不行。”
“为什么?”宴九转过头,不解地询问。
傅司坐在椅子上,神色沉重:“医生说你还要治疗。”
宴九皱眉,“我的伤都快好了,副作用也退了,还要治疗什么?”
“心理。”傅司抬眸看向她,“医生说你很抗拒心理疏导,完全拒绝沟通。”
宴九偏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语调里透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又没病,要什么心理疏导。”
“你的情绪无法控制,这就是病。”傅司起身,走到她面前,神色认真:“你得治。”
宴九不耐地皱眉,“那不过是因为药物副作用的关系而已。”
“医生说,药物是一部分,但你本身就是带有问题,才会被放大。”傅司看她满是抗拒的样子,又想到她发烧、混乱的时候嘴里说的话,顿时低哄地道:“你乖,听话,别抗拒治疗好不好?治疗是为了让你好。”
对此,宴九沉默着,没有说话。
傅司以为她这是无声的抵抗,只能再次劝道:“宴家对你不好,但你不能对自己不好,别为了他们,毁了自己,那不值得。”
沉默。
屋内安静极了。
只听到窗外隐隐传来几声嬉笑怒骂。
片刻后,她深吸了口气后,像是被说服了一般,点了点头,“好,我治。”
“真的?”对于这样好说话的宴九,傅司完全没有高兴,反而有点存疑。
因为他已经看过太多次小姑娘把人耍的团团转的样子。
她很怕这次也是耍自己玩儿的。
“真的。”
宴九神情认真,漆黑的眼眸里完全没有敷衍的样子。
好像真的不太像是假的。
傅司心想了下后,这才重新把人再叫回来。
而这一次,等医生再从里面出来时,他的脸上没了刚开始的沉重,而是面带笑容地道:“病人这次配合很多,非常好,如果一直保持的话,相信很快就能结束。”
一听到这话,傅司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在接下来的治疗里,宴九的状态一次比一次好。
医生看着那张最后的评估测试单子后,非常高兴的宣布:“你已经痊愈了。”
宴九笑了笑,没有说话。
反倒是后来在外面得知消息的傅司非常的高兴。
宴九看着他向来严肃刻板的脸上,唇角小小地弯起,不禁问:“你那么高兴我好,是不是因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了?”
傅司的神色一凝,眼神变得探究了起来。
而面对傅司敏锐的察觉,宴九极快地笑了起来,说道:“我开玩笑的。行了,走吧,回家了。这大半个月没回家,还挺怀念的。”
她说着就往病房里走去,打算中午收拾完东西后,下午就办出院手续离开。
可傅司却站在原地,目光微沉地望着她的背影,神情难明。
这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