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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又遇乔莘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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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乔安歌才想起他没用晚膳的事,这会儿用晚膳也有些晚了,怕他积食,正巧烟儿将做给乔安歌的乳鸽汤端上来。

    “对了,看你一身朝服,想来是刚从皇宫出来还没用膳吧,要不要一起吃点?”她问道,毕竟她以为凌天珩肯定会拒绝的,毕竟他好像到了夜间也不爱用膳,至少她还没见过。

    谁知,凌天珩却答应了,乔安歌只是有些诧异,随后便以为他可能是实在太饿了吧。不过难道皇宫里都没有吃的吗?好歹去了趟皇宫,皇上也应当留他用膳才是啊。

    于是,乔安歌便让烟儿将补汤给了凌天珩,之后烟儿又去给乔安歌准备一份。坐在床上,乔安歌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凌天珩喝汤。

    刚开始凌天珩还能无视,自顾自的喝汤,大致是真的有些饿了,他一早便起身去了皇宫,随后在皇宫又和皇上谈了许久,一路上也没有吃过什么。

    不过在喝了几口,见乔安歌还是盯着他,他放下碗,也看着她,“你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喝?”说着,将碗放到乔安歌面前。

    乔安歌嬉笑着推了回去,“我不喝,之前每天都得喝我都烦死了,我看你好像真的很饿啊,这一碗汤够你喝吗?要不要再吃点其他的?我马上让人去做。”

    凌天珩听了她虽然嬉笑着,却关心的话,也展开一直深皱的眉头,嘴角带上一抹笑意,“不用了,我用了这碗汤便要回去了,今日已经有些晚了。”

    说着,他已经把剩下的汤也喝完了,乔安歌见他起身要走,不知怎么,也跟着起身说道“既然你要回去那我送你出去,你都不顾用膳便直接过来了,我也得尽尽地主之谊,送你出去。”

    “送我出去?你的身子受得住?我看你还是安生的在床上休息。”凌天珩揶揄道,乔安歌一听便不高兴了,她又不是多娇贵,难道连送个人都送不了吗?

    “你别把我当玻璃人好不好?不过是一段路而已,我还走不了了?”乔安歌不满的说着。凌天珩挑挑眉,“玻璃人?那又是什么?”

    乔安歌一顿,糟糕,一个不注意就说出来了,偏生凌天珩又不是能随意糊弄的,她想了想,说道:“就是你们说的搪瓷娃娃,一不小心就碎掉的那种。”

    凌天珩恍然,也没比问她话里的你们是什么意思,只在心中默默点头,搪瓷娃娃倒也确实和乔安歌挺像的。可惜没她这么有神,发起怒来也是有些骇人的。

    想着,凌天珩却摇了摇头,否认道:“用搪瓷娃娃来比喻你自己也不全对,你应当是外表看着温顺的猫儿,实则野的很。”

    果然,乔安歌听了立刻就炸起了一身的毛,张牙舞爪的说道:“什么野的很?你才野呢?你全家都野的很!”

    凌天珩听着她胡言乱语的说了一通,只觉得和发了脾气的猫真是越来越像。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最后摇摇头,只得直接起身先走了出去。

    乔安歌一看他先走了,也顾不得还在发火,赶忙套上披风就下床追了上去,继续在凌天珩耳边嘀咕。

    一路上,乔安歌从刚开始的怒骂到一番指责,再说到他接下来几日得行程,之后又和凌天珩聊起了以后,直到快到府门口时,遇到了乔文治。

    “臣见过王爷,不知王爷过来,没能相迎,望王爷恕罪。”乔文治说着行了个礼,不过在看到凌天珩的衣着时还是闪过了疑惑,但随即眼里多了一抹欣慰。

    “丞相多礼了,本王念及安歌,便想着前来看看,倒是本王没有先通知丞相,望丞相不要介意才是。”凌天珩客气的说着,手上虚扶了他一把。

    “诶,王爷说的哪里话,安歌与王爷既然已定下婚约,王爷时常来府里也实属正常,安歌能得王爷这般挂心,也是她的荣幸。”乔文治恭敬的说道。

    乔安歌暗自翻了个白眼,他来看她就是她的荣幸了?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两句,面上还是轻笑道:“父亲,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夜都深了,你明日还得早起进宫,得早些休息才是。”

    “不碍事,我本想着先去看看你再休息,有些事还是得与你说说。”凌天珩听了便颔首道:“既然丞相还有事与安歌说,那本王也不便打扰,就先在这里告别了。”

    随后他又对乔安歌柔声说道:“你且就送到这里吧,想来丞相是有些家常得和你说说,我方才的话你多记在心上。”

    乔安歌见乔文治正看着她笑的一脸满意,不由得红了脸,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不是还有事要办?”边说边推着凌天珩。

    这在乔文治眼里就变成了一番打情骂俏的场面,虽然对于乔安歌的语气有些不同意,但到底是自家的宝贝女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听到了。

    凌天珩无奈的笑了,看她脸也开始红了也不再逗她,和乔文治道了别之后,便出了府,乔安歌这才走到乔文治身边,说道“父亲找女儿可是有什么要事?”

    “倒也没多大的事,不过是些家常里短的话,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你随我到书房去罢,免得着凉。”乔文治笑的慈蔼,怜爱的看着乔安歌。

    她点点头,上前扶着乔文治去了书房,正好。她大概知道乔文治会同她说什么了不过,正好她也有些话和他说。

    到了书房之后,管家王伯替两人准备了茶水之后,乔文治才开口道:“今日你让烟儿递给我的那张药方是谁给你的?”

    乔安歌一愣,她以为乔文治会说今日下午在集市上的事,却没想到他是问这个,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半刹才说道:“是女儿之前在石鲁城时遇到的一位友人,正好她也是位医术高超的神医,王爷便请了来替我看诊的。”

    “你说的就是昨夜和今夜都来看你的那位少年?”他有些讶异,这和他想到的完全不一样,今日乔安歌给他的那份药方虽然看似平淡无奇,却让乔文治震惊不已,他完全没想到他还能再见到这份药方。

    乔安歌不解的看着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这下也觉得奇怪,不就是一副药方,他怎么还这么上心了,而且看起来像是以前见过那份药方一样。

    片刻后乔文治才问道:“那位替你看诊的少年你可知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他沉声问道,乔安歌虽然不解,却也只能如实回道:“据她说,她姓白,名竹苓,家住在江南那片的锦州,是来京城访友的,我们和她遇到之后,便一见如故,索性让她留在京城。”

    她边说边注意着乔文治的神情,见他似是在想什么,也不好出声提醒,却忍不住猜测乔文治这么问是不是知道猜白矾的身世,虽然凌天珩和她说了过一些,但她到底还是不清楚白矾的家世怎样。

    于是,她也在等着乔文治回神问他,谁知乔文治虽然回了神却并不想与她说什么,而是问了她身体状况如何,服用那个药方感觉怎样,乔安歌知他不愿同她说,虽然有些不甘,却也不好多问,只得耐性的一一回应。

    在一番嘘寒问暖之后,乔文治又同她嘱咐了片刻,便说夜也深了让她回去好生休息,务必的注意身子,若是有什么需要便派人直接来找他便是。

    乔安歌感动于乔文治的关心,也不再纠结方才的疑虑,和乔文治又简单说了会儿,便起身同他告安,便出了书房,往临枫阁走去。

    然而,刚出了书房处不远,却意外的遇到她好几日没有见到,最近安分着的乔莘宁,此时,乔莘宁大概是晚间消食才这会儿带着人出来走动的。

    一看到乔安歌,她眼里就散发着令人心惊的嫉恨,尤其是刚听说了她与三位王爷出去游玩昨日才刚回来,她心里艳羡的同时更加嫉妒乔安歌,可惜没有乔依蓉的指示,她一时也不敢去找乔安歌的晦气。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她故作歉疚的说道:“哎呀,这不是二姐吗?真是好久不见了,自从上次你受伤之后,妹妹本想去看看你的,可惜那段时日染了风寒,怕过去传给了你便一直没有过去,还请二姐不要生妹妹的气才好。”

    乔安歌不耐的看着她虚情假意的说那些话,但想到她这次回来之后的决心,便按下恶心的情绪,也展颜笑道:“三妹多虑了,既然染了风寒那还是好生养着才好,你这么为我的身子着想,我应当多谢你才是。”

    没有听出来乔安歌话里的讽刺,乔莘宁眼带不屑的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有想去看看姐姐的,没想到等我风寒好了之后,姐姐又出去了,也只能作罢了。不知姐姐在外面这几日过得可好?”

    乔安歌抿唇,随后笑道:“还真是劳妹妹费心了,我这几日过得不错,伤好后王爷便说带着出去散散心,所以我便跟着去了,不得不说石鲁城的风景确实美不胜收,那里的小玩意我还给妹妹带了点回来,明日我让烟儿送到你房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