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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出声,在马车里待着,我先出去看看。”凌天珩平淡的和乔安歌嘱咐道,若是让那人见到乔安歌,还不知他又要生出什么心思。
乔安歌听着他话里带着的坚决,虽然她对那个元镇王有些好奇,但也明显的感觉到危险和压迫,看来那个元镇王当真不是寻常之辈,认真的点点头,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她也确实没有资格插手。
凌天珩见乔安歌点头,便放下了心,打开马车门,弯腰走了出去后,便将马车门关上了,目光平静的对上凌天琛,自身带着的压迫感和凌天琛身上的威慑力冲撞在一起,一时间竟让周围的人都不禁紧张的屏住了气息。
“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打定主意躲在里面不打算见我了。不过想也知道,凭他们两个也没那本事糊弄过去。”凌天琛说着,话里对凌天遥和凌天翎的轻视让三人都有了几分怒气,不过凌天珩仍是面色如常。
“二哥想来是误会了,我前些日子太过疲乏,方才在马车里睡了过去,没能及时出来问候二哥,还请二哥见谅。”凌天珩平静的说道,虽然理由让人不甚信服,不过他眉宇间的疲乏却是真的。
凌天琛冷哼一声,不再多说,见到了凌天珩他心里那颗大石算是落了地,一别五年,这个让他日夜寝食难安的死敌如今究竟如何,他今日算是见到了,仍旧和之前一样。
“虽然这几日不见三弟,不过我们之后有的是机会叙旧,待我将要事处理了再来和你们说道。”说完,不再理会儿他们三人,兀自转身进了轿子,不过在进轿子之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紧逼的马车门。
凌天珩心中一颤,面色如常看着凌天琛的方向并没有动弹,目光平静如初,凌天琛盯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上了轿子。
凌天珩内心舒了口气,目光看着凌天琛离去的方向,和他身边一看便是他从封地带来的侍卫和官员显得烦闷又深邃。
一队人随着凌天琛的离开,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也逐渐散去,只不过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是放在了凌天珩他们三人身上,都想窥视一下当朝三位王爷的风姿。
乔安歌在确定那个二王爷离开之后才从马车里出来看看情况,见凌天珩凌天遥和凌天翎三人都是面色沉重,一言不发,而白矾早就白着一张脸恍惚的坐着。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乔安歌不安的问道,她虽听到外面得对话,但到底怎么回事她仍是不清楚的,不过皇子间的斗争她还是清楚的,看他们三人的样子,莫不是也是争储君的一位皇子?
凌天珩回过神来,见乔安歌自己从马车上下来,有些恼怒,“不是让你在马车上待着?你怎么出来了?”虽然凌天琛已经离开,但保不定周围还有他安置的眼线。
乔安歌被他的语气说的一愣,回过神后也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怎么不能出来了?那人不是已经离开了?再说了,就算他见到我能怎么样?我和他又不认识,他还能对我怎样不成?”
凌天遥和凌天翎见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气焰,赶忙出声说道:“好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吧,这里人多嘴杂可不是个可以细说之地,有何事我们回去再说。”
凌天珩听了他们的话也心知这里实在不是说话之处,转身便上了马车,乔安歌也只得妥协,虽然心中仍是有气,但也跟着上了马车。
凌天遥和凌天翎无奈的对视一眼,怎么突然的就吵起来了,不过这件事确实不是小事,凌天琛突然回京的事启文帝并没有知会他们,说明凌天琛回来是另有原因的,他们得赶快收拾好了进宫一趟。
于是二人各自上了马车和马,准备向府邸驶去,然而在上马车之时凌天遥却注意到白矾的脸色,心知她是被吓坏了,便不由得出声安抚道:“白矾,有些话我们确实对你有所隐瞒,但你要相信,我们对你是没有不轨之意的。待到了地方,我们再与你解释。”
白矾回过神,看着凌天遥认真的眼神,不知为何竟感到安定不少,静静的点点头,跟着他们上了马车,她对他们的身份也不是没有怀疑,不过她完全没想到他们竟是这般高贵的身份。
凌天遥驾着马车前往五王爷府,不多时便到了府邸,府外已经有府里的下人在那里等候了,就连上次照顾乔安歌的绿妤也在。一行人整理好后,便向着文书阁而去。
几人到了文书阁后,由绿妤为几人接风,在为他们准备了点心和茶之后便被凌天遥遣退,绿妤叫他们自过来后边不愉的面色也心知他们是有要事要谈,行了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书房内剩下他们几人,乔安歌因为方才的事情并没有理会凌天珩,径直找了个椅子坐下,凌天珩倒没多注意,和凌天遥凌天翎各自坐下之后,白矾也紧挨着乔安歌坐了下来,想听听他们究竟要说些什么。
然而,凌天珩和乔安歌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凌天遥无奈的暗叹一声,还是先将他们的身份和白矾表明吧,这事迟早也得说明,不然若是白矾误会了什么可就难解释清了。
想清楚后,凌天遥便对着白矾先带着歉意的说道:“白矾,有些事我们确实不得已隐瞒了你,我们的身份想必你心中也有数了,若是你能理解,我们出门在外,隐瞒身份也是必不可少,但我们与你相识的这几日都是待你真心的。”
凌天遥说到这事,乔安歌这才想起他们和白矾隐瞒身份的事,一时间也有些歉意,白矾太过真诚单纯,对人虽有设防,但也是容易相信别人的,虽然他们隐瞒身份是不得已,但毕竟对白矾有所欺瞒。
想着,心中更觉得有了愧疚,对白矾说道:“小五说的没错,白矾,向你隐瞒身份确实是不得已,但我们对你却也是不掺假的。还希望你多理解啊。”
白矾被他们的话说的一愣,虽然在知道他们身份的刹那她确实除了震惊以外便是气愤,但事实上她也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她也是向他们隐瞒了一些的,心里的那份气愤便也随之消去,不过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她到底还是觉得别扭局促的。
但还是认真的说道:“我相信你们,这几日你们对我如何我是感觉到的,只是不知道你们竟是那般高高在上的人,而我对你们也是有所隐瞒的。”
白矾说着,便有些愧疚的低下头,不过在他们四人看来,她所隐瞒的事倒不是太大的事,已经让苏航查明白矾身份的凌天珩自然是没多大反应的,而已经试探出一些的乔安歌也是没有太在意。
可是凌天遥却是毫不意外,他在最初也是察觉出来的,只不过之后因为一封信件更加确定罢了,真正一无所知的应该是凌天翎,他可是最先认识白矾的人,然而也是知道最少的一个。
“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也算是扯平了,现在再次认识一下吧,白矾,我的真名是乔安歌,我的父亲是凌云王朝的丞相,不过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罢了。比你大一岁,你可以叫我姐姐或者安歌。”乔安歌笑着伸出了手,这本是现世自我介绍的行为,被她不经意的用了出来。
白矾被她的举动和身份弄得有些迷糊又惊讶,不过听着她语气里的真挚,却也没那么在意,虽然不懂乔安歌为什么要伸出手,不过潜意识里也知道她也应当伸出手握住她。
在伸出手握住乔安歌的刹那,白矾也放下戒心和别扭,笑的既纯洁又可爱的说道:“我还是叫你乔姐姐好了,毕竟这几日叫惯了,不过你可别叫我白矾了,那只是我的小名,我真正的名字叫白竹苓。”
乔安歌一愣,她虽然知道她的身份有所隐瞒,不过她还没想到她的名字也没全然说来,不过想来倒是她们欺瞒在先,也没那么多心,倒是唤个称呼有些麻烦。
“好吧,虽然白竹苓是你的真名,不过我们都已经叫惯了你的小名,这会儿再换个称呼都有些麻烦,你若是不介意,我们便还唤你白矾可好?”
凌天翎显然觉得白矾顺口很多,不过内心还有一丝私心,他总觉得她那真名有些女气,还不如白矾叫的方便太多,不过他若是知道白矾是个女子便不会这么想了。
白矾听了倒也没介意,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毕竟她父母亲便是那么称呼她的,她倒也没多大意见,不过想到这里,她隐隐皱眉的说道:“既然你都决定叫我白矾了,那你也该告诉我怎么称呼才是啊。”
凌天翎一愣,这才想起来他一直没有和白矾说过他的名字,之前她一直都是凌九公子凌九公子的叫。
想及至此,不禁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我叫凌天翎,是凌云王朝的咸宁王,不过你比我年幼,就叫我九哥哥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