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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初七是在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靳司年的,靳司年正蜷缩在门口,身上有淋过雨湿了又干的痕迹,头发一根一根地黏在头上,嘴唇和面容有点苍白,很狼狈,像极了一个在外流浪的流浪汉,却睡得很沉,似乎保持这个姿势睡了好久,靳初七的开门声都没有叫醒他。
靳初七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进还是出,想要叫靳司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昨天就是这么在这里睡了一晚的吗?怎么会全身都是湿的。
她这样子不会难受的吗?
“司年。”靳初七怯怯地喊了一句,靳司年并没有反应。
“司年?”靳初七心生奇怪,在靳司年的身边蹲了下来,碰碰靳司年的胳膊,一下子靳司年似乎是醒了,但是只是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两句,眼睛半眯着看了一下啊靳初七又重新合了起来。
有气无力正好可以形容靳司年现在的状态,似乎再也提不起一点精力和精神,似乎身边发生什么事他都没有力气去反抗了。
靳初七看到靳司年这个样子,忍不住担心起来:“司年,你倒是回房间去睡啊,你在这睡什么?”靳初七用力晃着靳司年,靳司年突然软软地就趴在靳初七的肩膀上。
奇怪,睡着的人不是这样的呀,难道是装睡?可是不像啊。
靳初七疑惑着把手覆上靳司年的额头。
从手掌传来的滚烫差点让靳初七叫了出来。
“你发烧了?”靳初七惊呼,靳司年的额头不是一般的烫,她想唤醒靳司年,但是靳司年并没有回应她。
怎么会这样,靳初七着急不已,他昨天到底是淋了多少的雨啊,一定是淋了雨,然后又在外面吹风睡着才着凉的,靳司年的身体似乎没有以前这么坚强了,又或者照顾靳初七这十天真的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靳初七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酸。
为什么不进去呢?你怎么这么傻呀,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你是在惩罚你自己呢还是在惩罚我。
靳初七哽咽着,搀扶着靳司年回了房间,将靳司年放在床上后,靳初七累得直喘气,虽然是如此,靳初七还是觉得靳司年是真的瘦了。
靳初七给靳司年换好了衣服,打了一桶热水给靳司年擦了身体,靳司年的整个身体都是滚烫的。
靳初七越擦越心酸,病怏怏的靳司年,她并不常见,像是病成这样任人摆布的靳司年,她更是不知所措。她给靳司年盖好被子后量了体温,抽出体温针之后她差点把体温针丢在地上,39摄氏度。已经是高烧不退了,他到底是有多不爱惜自己。
靳初七紧急呼叫了私人医生赶往庄园。
在等待的过程中,靳初七心急如焚,内心不断地自责,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昨晚没有对靳司年说那样的一堆话,靳司年也不会冒着大雨跑出去,也不会淋了雨后还不回家。
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高烧未退。
明明靳初七才是那个闯入靳家的人,现在却好像自己才是靳家人那么理直气壮。
靳司年,你怎么这么傻,这里是你的家,该走的人也是我呀,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是为了让我愧疚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你成功了。
现在的她,悔恨不已。
“测体温了吗?”
“测了,39度。”
“那烧得还挺严重的。”
医生赶来了,简单的检查后,给靳司年吊了一瓶针水,并且留下了药。
靳司年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寒,吃多几次药就好了。
靳初七守在靳司年的床头,看着靳司年苍白的脸颊,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将靳司年身上的被子压了压,生怕靳司年再次着凉。
看惯了靳司年强势的样子,这个时候的他却那么让人心疼。也许,谁都有脆弱的时候吧,不管是靳初七也好,靳司年也罢。他们都没有他们想象的和外人看到的那么坚强。
那些所有伪装起来的坚强都是掩人耳目的脆弱。
靳初七是脆弱的,靳司年亦是如此,只是他们都忘了,脆弱是可以给最爱的人看的。
靳初七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加入了新的备忘录:
昨天晚上我差点杀了靳司年,他很生气,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今天发了高烧。
叹了口气,靳初七颓废地放下手机。
这样又有什么用呢,有些伤疤会只会一直留在身上,不管那个人如何掩盖,都不会消退,靳初七昨天所做的一切已经在靳司年的心里留下了疤印了,这辈子都会留在那,触目惊心,提醒着靳司年靳初七对他做过的事情。
有些裂缝,一旦裂开了,就再难缝合,靳初七没有那么天真,真的觉得破镜重圆还会是原来的样子。
他们之间,从此又多了一道鸿沟,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他们都曾经天真地以为,只要他们愿意,他们还是可以回到多年前,像亲人一样,破镜重圆,到底是什么时候落到这样难以收场的局面的?
靳初七记不起来了,靳司年也记不起来,时光带走了一切,包括曾经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只知道当时确实是这样的心情,但这样的感受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已经彻底记不清了。
如果靳司年醒过来,看到自己,他会说什么?自己又该答什么。靳初七心里很没有底,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自己应该走,还是应该留?
正想着,床上的靳司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靳初七连忙站起来,局促地站在靳司年的面前,她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一个供人玩乐小丑,惴惴不安,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也特别讽刺,靳司年也会这么觉得吧。
“你……你醒啦?”
靳司年的眼皮动了动,眼睛睁开了,他看着靳初七,沙哑的喉咙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为什么还要管我的死活。”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不是要走吗?那你为什么还要照顾我?
“我……”靳初七哑然。
是啊,她还在这里做什么,她明明是最想让靳司年死的那个人,现在却又小心翼翼地照顾他,会不会太讽刺了点。
她应该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些事情。她有想过把靳司年交给佣人照顾自己先行离开的,可是她说不出口,她没法不亲眼看着靳司年醒过来,似乎这样自己的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感受到靳司年炙热的目光,靳初七更加不安了。
“我还以为你会走掉的。”靳司年苦笑,他不知道靳初七到底在想什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反反复复折磨自己,给了自己希望,又给自己带来绝望,现在又再次给了他希望,他还要再一次沦陷吗?
可是这么反反复复的,真的耗掉了他许多的感情,他很怕,早晚有一天,他会彻底失去靳初七,也怕自己,会真的离开靳初七。
承诺都很容易说出口,履行承诺的人却寥寥无几。当初的承诺,是谁先背叛了?
靳初七,看着我这么痛苦,你心里很好受吗?你或许应该离开的,你该狠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