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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医生都这么准时?”厉南衡脸色黑的难看。
秦司廷:“…………不是你他.妈说让我半小时到?还一副人命关天的语气!”
同时,秦司廷向里面的方向瞥了眼:“怎么着?有情况?我下楼喝杯咖啡再上来?”
厉南衡面无表情的转身,示意他进去:“进来吧,先救人。”
秦司廷瞥他一眼,冷哼着笑了声:“还没见你这么紧张过什么人,受伤的是谁,男的女的?”
“少说废话,进去救人。”厉南衡转身进去。
秦司廷叹笑:“这么神秘,不像你风格。”
不过人命关天,现在也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时候,一身白衬衫的男人随手挽起袖口,走了进去。
看见床上躺着安静不动的封凌,再看见她额头上看起来状况有些严重的伤,秦司廷径直走到床边检查她伤口,检查过后转眼看向厉南衡:“怎么伤的?昏迷多久了?”
厉南衡将手机递给他,秦司廷接过,看见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刚刚被发到他手机上的监控视频,用最快的速度看完后,没再多说,放下手机直接从医药箱里翻出东西去处理,同时说道:“你只说让我拿医药箱过来,我还以为只是皮外伤,撞的这么严重,不确定脑部是否会受到影响,或者脑震荡之类的,XI基地的人不方便去医院这一点我清楚,但最好还是抽时间去检查检查。”
“她是被我打晕了。”厉南衡站在床侧,淡淡道。
秦司廷正在替封凌额头伤口消毒的手微微一顿,转眼看向脸色沉静冷淡的男人,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处理伤口。
“我说她连杀人的力气都有,怎么忽然会昏迷这么久。”
“我看她精神上受了很大刺激,未免她伤到自己。”
秦司廷专心检查封凌其他各处的伤,在正要掀开被子时,厉南衡瞥着他手下的动作,冷淡的说了一句:“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记得把嘴闭上。”
秦司廷动作一顿,正要掀开被子的手直接又将被子放了回去,手转而放到了封凌的手腕处,把了一会儿脉之后才哼笑道:“我说她头发这么短,明明是个小伙子,可怎么看怎么像女的,还真是个女的。”
厉南衡瞥见他这把脉的动作,冷峻的眉宇微动:“你还会把脉?”
秦司廷回医药箱边拿起里面的医用消毒棉和其他医用药品,没有看他:“既然踏进了医学界,该了解的总该都了解透彻,对我来说,中医西医都是必修课。”
“好好的一个秦家的继承人,结果弃商从医,时念歌那女人可真是坑人不浅。”
听见这话,秦司廷的面色上没有任何波动,只继续去处理封凌头上的伤,同时说道:“虽然我是医生,对病人的身体没什么太多想法,但看你这一副不愿意让我看的态度,我也就不碰了。等我走后,你记得检查她身上各处有没有其他伤,我看过刚才的视频,从打斗经过来看,就算有伤应该也都只是一些撞到的瘀伤,不会很严重,头上的伤需要每天换两次药,到换药的时间时我会提醒你,我把药留下,你自己给她换。”
自从时念歌走后,本来就是沉默寡言待人疏淡的秦司廷变的更加寡言。
尤其是身边人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时,他向来是能不提就不提。
厉南衡淡哼了声,算是应了,只是看见秦司廷将药涂抹在封凌额头的伤口上时,看着她那硬生生在墙上撞出来的一大块血淋淋的伤口,某种恨不得直接炸了军.区那帮人的欲.望在内心里翻腾。
指挥官该庆幸自己是被一刀毙命,否则若是落到他手里,还不一定会怎么想办法折磨死他。
将伤口上暂时贴上医用纱布后,秦司廷又检查了封凌手上和胳膊上的各处,没有其他什么太明显的伤,只有手心里有被匕首划出的一道血痕,不算太严重,可见当时虽然情况匆忙,但是她的身手很不错,并没有太过误伤到她自己。
帮她手心里的伤口消毒上药时,秦司廷看见了封凌手心里的那块不是特别明显的薄茧,一看薄茧的位置就知道是常年握枪的XI基地成员。
他看了片刻后,低淡道:“她是怎么回事?你金屋藏娇把人给直接藏到基地里去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头发剪的这么短,手里也磨出薄茧了,有你这么对待小姑娘的?”
厉南衡站在床侧,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司廷在给她上药时的动作,沉着脸没解释。
将封凌的手放回到床上时,秦司廷起身,收拾医药箱,直接就准备走人。
“这就走了?”厉南衡回头瞥他一眼。
“不然我难道还要留下来陪你喝一杯?你的短发小美人儿脉向不正常,浑身滚烫,脸色泛红,明显是被下了那种药,我不走难不成还要在这里看你自己在这里充当解药时的现场直播?”
厉南衡顿时硬邦邦的收回视线,再又硬邦邦的甩出一句话:“好走,不送。”
秦司廷冷笑,在门前换鞋时又扔下一句:“等她醒过来后,记得带去医院做一些简单的检查,查查是否有脑震荡等情况就可以,我刚才摸过她额头上的伤,问题不大,但那种剧烈的撞击,应该会头疼个几天,你多注意注意。”
话落,秦司廷非常淡定且知趣的不打算再继续当这个电灯泡,不等他应声便直接走人,还非常“善解人意”的将门在外面顺手关了上。
房间里归于安静,只有昏迷中的封凌看似安静不动,但却逐渐明显的有些急促的呼吸。
她刚才一直苍白着的脸颊这会儿的确是有些泛红,就连脖子上有仿佛泛着瑰色。
厉南衡走过去,掀开被子要去检查她身上的有没有其他伤,少女身上薄衫的扣子被一颗一颗的再度解开,男人的眸色沉了下去,就连呼吸都一样跟着有了变化。
一向自持冷静的他在这一刹那忽然有些口渴。
非常的,渴。
室内的灯光是从床前的壁灯散发下来,有些昏黄。
啪。
男人随手去打开了室内水日吊灯,在炽目的灯光亮起时,他告诉自己,只是为了检查她其他各处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