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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邪内心纠结了,导致他的表情看起来,同样纠结无比。
一会板着脸,一会又抿着嘴偷笑。
顾长歌趴在他的背上,被他变幻莫测的情绪,搞得一头雾水。
她等他一本正经的时候,小声的问,“墨君邪,你怎么了?”
小女人声音真好听啊!
墨君邪在心中这么想着,张嘴就要回答,可转念记起来,他得稳住,又立刻换上一脸的冷然,强忍着热情瞥了她眼,哼声道,“无事。”
“……”
是不是有病?
顾长歌看他,就像是看二百五。
她阴阳怪气的嗤了声,再也没说话。
出门的时候过了午后,回到训练场,不出所料是披着月色的。
大门两边的侍卫看到三个人,狠狠的吃了一惊。
原来传言不是假的!
这个丑男何德何能,居然能让将军亲自背着?
小心翼翼的恭敬行礼,侍卫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悄悄的聚到一起,传达着八卦。
天幕低垂,皎洁的白月洒下来,在人间缓缓流淌。
远处燃烧起来的灯火,发出红艳艳的光芒,看上去,将大半个夜空都缀染上一簇簇粉霞。零落的孤星,时不时发出平和的光,穿越几万光年的距离,投射到湖面上。
美景无人欣赏,八卦受人追捧。
墨君邪把顾长歌一路背回到了他的营帐,完全不知,他成了八卦风云人物。
他心里唯一想的是,等下和小女人做点什么好。
结果把顾长歌放下后,扭头看到,晏行居然还在。
看到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墨君邪心中生出自豪感,挑眉问道,“怎么还不出去?”
晏行绷紧了唇,顾长歌赶紧适时的说,“将军,那我们就回去了!”
说着,担心二人之间再起冲突,她拉着晏行的胳膊,一溜烟,人影儿就没了。
混账东西!
就这么走了!
他背了一路,连句话都不说!
最后还是跟着那个小黑脸走的?
墨君邪越想越气,只觉得心头的火嗖嗖的往上窜,他把无浪喊进来,“去把顾长歌那个女人给叫过来!”
无浪站着没动。
“让你去呢!”墨君邪人在气头上,声音不知不觉的就拔高了,“快去!”
无浪轻咳了声,温声回答,“将军,上午您交代下去的事,有工匠来找。”
上午的事?
墨君邪记起来,猜到应该是工匠对于图纸有疑问,他虽然生气,但理智仍在,知道什么事情最重要,因此原地深吸几口气,吩咐无浪把工匠请进来。
工匠有疑问的是关于热气球的做法,下面的篮子都好说,至于去哪里找那么大的气球,工匠犯愁了。
墨君邪稍微指点了下,让工匠做成大号的孔明灯,用以代替听都没听过的“气球”。
之后二人又在大号孔明灯的细节上,做了讨论。
等工匠离开时,长夜浓重,春意渐渐阑珊,夏天的热烈悄然而至,疲惫了一天的墨君邪,将整个人丢到椅子里,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
他是个专注的男人,关于热气球,大风筝的想法,萦绕在脑海中。
不意外的,想到了顾长歌,还有她关于灵州和虔州的战术设计。
墨君邪杀敌十多载,熟悉战术,他看得出来,顾长歌的计划,可以说是很周全,并且出人意料。
有了这个计划的话,拿下虔、灵二州,不成问题!
墨君邪眯着眼,嘴角挂上笑意。
那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果然厉害。
夜深千帐灯,倦意不断袭来,他勾着唇,在欢愉之中,沉沉睡去。
等墨君邪睁开眼,发现太阳高悬在空中,毒辣的往下投射。
这里没有一点风,环顾四周,除了山就是层层梯田,在他面前,一排长长的队伍,将士们骑马,士卒们在身后跟随。
耳边有大嗓门的声音,而他骑在马上,马儿前进,他的身体跟着颠簸。
墨君邪格外清醒,很快意识到,他睡着了,正在梦里。
清楚了这点,他便彻底放松下来,细细打量起沿途风景。
怎么看,都觉得这地儿眼熟。
如果没记错,他应该是在前往攻打刘庄的行军途中。
墨君邪如此想着,下意识的紧了紧马缰,就在这时,他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本应空荡荡的怀抱,此时里头软软的,香香的,他低头,看到细长的脖子,还有莹润的耳垂。
阳光打过来,她的耳朵被照成红色,耳洞清晰可见。
是个女人。
墨君邪靠近了点,香味更浓,他出来这么久,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
这女人真香。
他心思微动,大手扣住她的腰,皱眉,腰真细。
谁知道他一动作,怀里安分的小女人,屁股不自在的扭来扭去,好端端的就成了软体蛇。
女人没注意,墨君邪可受罪了。
她每回扭动,那娇软的身子蹭到他的身上,带起阵阵颤栗。
墨君邪心火旺盛,忽的将她往怀里使劲一按,小女人惊呼了声,声儿真甜,他乐呵呵的道,“元宝,你的腰真细。”
元宝?
他是怎么知道她名字的?
这个怀里的女人叫元宝吗?
墨君邪疑惑了下,但很快就忘到脑后,在梦里很多事情,是不讲逻辑的。
怀里的女人抽了口气,回应他,“你轻点,想勒死我啊!”
墨君邪脱口而出的哼笑,“半年没见过女人,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不舍得勒死。”
前面的女人沉默片刻,才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不是女人。”
墨君邪觉得有趣儿,懒懒的咬咬牙,似笑非笑的道,“嗯嗯…不是女人,是个小娘们。”
“我!我真不是!”
怀中女人还在狡辩,风中吹来她的香气。
墨君邪骑在马上,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想看看这么有趣的女人,会长什么样子,然而在触碰到她下巴的那瞬间,天地万物变幻。
高山远去,阳光隐藏,骏马骤然消失,他坐在马车之中,怀抱温香软玉,正动情的吻。
墨君邪蹙眉,做梦都能梦到这种事。
看样子战况挺激烈的,他下面箭在弦上,是发还是不发啊…
等等,还是先看看脸吧。
不等他看那女人的脸,就被人狠狠地甩了一耳光,“墨君邪,你不要脸!”
女人夺门而出,外面大雨如注,她跳下马车后便不见踪影。
墨君邪愣愣发呆,一切似曾相识,但那个女人的脸,他却忘记了。
真是个恶心的梦。
之后又变幻了几个场景,每次都是在他想要看那女人的脸时,对方立马消失。
无比蛋疼。
一晚上都在循环往复,套路都一样一样的。
墨君邪早晨醒来,坐着发了足足半个时辰的呆。
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那个女人。
算了!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顾长歌。
他懒得去证实。
洗漱完毕,墨君邪又恢复了往常的精明睿智,他亲自到士兵营帐里,找到顾长歌。
女人正歪歪斜斜的躺在褥子上,翻看手中的话本。
她看得专注认真,脸上还带着痴痴的笑,就连他进来大半天都没有发觉。
傻女人。
帐子里的其他士兵要行礼,墨君邪制止了他们,轻手轻脚的走到顾长歌身边。
“看什么呢?”
“话本啊,没看到吗!”顾长歌头不回的说。
“讲什么的?”他忍笑问。
“渣男抛妻弃子,进京考取功名,然后搭上当朝权贵之女,看着就来气!”顾长歌咬牙,正欲找人倾诉愤怒之情,扭头对上墨君邪的大脸。
她哎哟了声,跌倒在床。
“将…将军?”顾长歌嘴角抽抽,“早…您请坐?”
“不坐了。”墨君邪淡淡说,他冲着她扬扬下巴,“收拾收拾,跟我出去。”
“去哪里?”
“别废话,赶紧的。”男人蹙眉。
墨君邪认真起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顾长歌爬起身,整整衣服,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二人边走边说,“长生呢?”
顾长歌哦了声,不再看四周的眼神,专心回答,“他休息一段时间,恢复的差不多,今天被赵堤将军带走,说是要做些简单的训练。”
“嗯。”墨君邪道,“我记得他坐不住,喜欢上蹿下跳。”
“你记得?”她抓住了重点,快走几步,看着他问。
“……”墨君邪点点头,“昨晚做梦,好像梦到了些以前的事情,隐隐约约记住了点。”
顾长歌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下去,“我以为你记起来了呢!”
“还没有。”墨君邪如实说道。
“哎——”她垂头丧气,“行吧。”
墨君邪带顾长歌去的地方,是在训练场外,经过一段田地,来到一处农家院子,农家院子从外面看,普普通通,毫无异常,等进到里面第三个门,顾长歌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偌大的庭院里,摆满了大号风筝,还有超大的孔明灯,虽然都只是半成品,但整体构架完整,顾长歌一看便知,“这都是按照我说的,你让人做出来了?”
“几十个人连夜赶工,还是慢了,如今只有构架。”墨君邪说,“全部做完,还需要两天,做完后,便挑选士兵来操纵这些。”
他看向她,“到时候,训练士兵们使用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
顾长歌跃跃欲试,表示没问题,她蹲下身,挨个的检查半成品框架,发现不牢固的地方,会记下来和墨君邪交流,二人商讨后,再告知工匠,进行优化。
她侃侃而谈,面上带着自信的笑,说话时不卑不亢,别具魅力。
墨君邪被吸引了,深深的沦陷在她的眼眸里,她的笑容里。
她看起来温柔娇弱,但她的能力却让人钦佩。
这样的女人,才是能够征服他的。
墨君邪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内心叹了口气。
至于她和墨明煦那些乱七八糟,或真或假的事情,是时候查一查了。
……如果恢复记忆的话,他和她的一切更加明晰,说不定误会都可以解除。
该死的记忆。
墨君邪脸色冷白,唇角紧绷,既然要查,就查个遍。
阿水帮他解毒,之后没多久他就失忆了,那就从她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