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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鼎的事情之后,顾长歌在军营里,不管是训练,还是吃饭,都没人敢惹。
她成了横行霸道的代名词。
顾长歌其实挺享受这种状态。
本就是个女人,混在男人堆里,其实还挺反感,和别的男人有任何肢体触碰。
如此一来,凡是她出现的地方,士兵们都乖乖让道,方便不少。
晏行次日就回来了,他被告知调往了另一个营帐里,所以以后的训练都不能和她一起。
顾长生骂他没良心,说好要来这里照顾她的,结果为了自己的前途,却将他们无情抛弃。
晏行连说道歉,举起手来发誓,过段日子上战场,他一定争取重新调回来。
“说话算话!”顾长生哼哼,“要不是我现在这样,哪里轮得到让你去表现!”他越说越不痛快,愤怒的拍了拍床铺,见晏行又忍不住嘀咕,“你还不知道珍惜机会!机会啊大哥!给你的相处机会,你都不知道把握!”
活该没追到女人!
晏行知道他心里不舒坦,体贴的没戳他伤口。
等顾长生说完后,他又好一顿安抚,随后才看向顾长歌,“明天休息半天,我们出去走走?”
“好。”
顾长歌看着他的笑容,觉得有点刺眼。
她现在没有证据,之前种种都是猜测。
猜测不是真相,不能因此便给他定罪。
顾长歌知道背地里调查更安全稳妥,但她更习惯直接的办法。
她是把晏行当朋友,朋友间偶尔会犯错,会伤害到彼此,第一次她可以原谅,第二次她甚至可以放对方一马,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她脾气好,但不是放马的。
直接问,然后做决断。
不管什么样的结果,她都有勇气承受。
心里装着乱七八糟的事情,顾长歌开始了当天下午的训练。
这回墨君邪又来了。
不少士兵不约而同的朝着她看过来,闹得顾长歌挺没面子的。
她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顺利,千万别再成为众人的关注点,哪知道墨君邪却偏偏和她作对,视线一直朝着她瞟就算了,到后来居然时不时的来指点她动作。
顾长歌想死。
训练还没结束,便听到了有人窃窃私语,在议论他和墨君邪的基情。
在大良朝,龙阳之癖不是禁忌话题,据说前朝廷重臣,就有明目张胆的包养小白脸的,市面上甚至还流通着男男的凄美爱情话本。
不过,即便如此,龙阳之癖,还是被人鄙视,被人认为不堪,肮脏,有违天理。
顾长歌亲耳听见,好端端的议论,到后来演变成对她的咒骂。
骂她顶着一张丑脸,居然也能搭上墨君邪。
骂墨君邪果然异于常人,就连选床伴儿都如此重口味。
还有的人,边笑边骂,他们之间那不可描述的部分。
墨君邪又和上次一样,中途离开,议论的人,不知道抱着什么心理,像是故意说给她听似的,声音拿捏的精准正好,语言措辞更是怎么难听怎么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训练结束,顾长歌头也不回的跑掉。
她气得不轻,晚饭都没吃。
本来想回营帐,想到顾长生的狗脾气,要是知道那群人胡说八道,非得拖着残缺的身子,跳起来和那些混蛋对着干。
他的后背……想想都惨。
再来几回火拼,可就彻底拉倒了。
顾长歌先逛着,她漫无目的的来到了沙场。
夜晚的沙场,空无一人,只有不少的木桩子,在朦胧的夜色下,静静的立着,方言看去,生出几分孤傲的美感。
顾长歌的心,缓慢的淌下来。
她一步步的走下来,脚步声被土地吞噬,变得漫长而绵软。
视线从远处,挪到地上长长的影子,忽然,她脚步顿住,眼角的余光扫到,在她影子旁边,突然多出来好几道。
有人跟着她!
顾长歌甚至不敢回头,她拔腿就跑,边跑才边扭身看。
一看不得了!
竟然是四个蒙面的男子,高低不一,但看架势,绝对都很壮实!
顾长歌心中害怕,只能拼了命的跑,她自以为跑的很快,哪知那四个人居然轻而易举的追上来,将她团团围住。
“等!等下!”顾长歌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们…你们为什么追我!”
四个人面面相觑,没有回话,均轻声嗤笑,像是在鄙夷她的这个问题。
顾长歌咽下口水,先稳住他们,然后再找机会……
“别看了!”有个人粗声粗气的开口,“你逃不掉,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几个人桀桀怪笑。
顾长歌瞪他们,“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是我!”
黑暗中有人回话,这声音似曾相识,顾长歌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有道细长的影子,一晃一晃的走过来。
约莫还有五米远,她认出来了!
那只手太独特!
居然是张鼎!
完蛋了,顾长歌心中第一反应。
张鼎现在肯定恨死她了,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少这么一只手,虽然没有赶出军队,但是后来被发配到后勤部,听说后勤部队,同样不给他好脸色看,分配最脏的活计给他做,张鼎就是那洗尿盆的。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她,他才落到如此田地。
顾长歌看着张鼎,他越来越近时,她忍不住后退。
张鼎见状,忍不住发笑,“你怕什么?你不是很能耐的吗?你不是有墨君邪撑腰的吗?我看今天,谁还能救你!”
“别!”顾长歌高声道,“慢着慢着!有话好好说!都好商量!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补偿你!”
“补偿?”张鼎被触怒了,突的就炸了,“老子不要你的补偿!老子要的是你的命!是要你一样受尽屈辱!”
顾长歌心中咯噔,见张鼎处于癫狂状态,扭头就跑。
还没跑出两步,张鼎抡着木棍冲上来,其余四个人将她扑倒,顾长歌撞得胸疼,她挣扎不得,眼看着张鼎越来越近,心中无比绝望。
张鼎将木棍高高举起,毫不犹豫的砸下来,在她两条腿上,各捶了一下。
尖锐真实的疼痛,让她惨叫出声。
“啊!”
“闭嘴!”
张鼎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摔在脸上,顾长歌被打的两眼发昏。
“再几把鬼叫抽死你!”他呸了声,咬牙切齿的骂。
顾长歌看着眼前围上来的人,瑟瑟发抖,她被抓起来,被迫看着张鼎。
他可算是出了口恶气,这会儿趾高气扬,神里神气,鼻孔都快飞到天上去。
早知道有今天这出,顾长歌当时就该让墨君邪杀了他!
张鼎不知道顾长歌在想什么,但从她投递过来的眼神,隐约清楚,他呵呵的笑,“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他!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知道爷爷们多神气!”
说话之间,拳头就如暴风雨般落下来。
顾长歌机警的抱住脑袋,整个身体弯成一个大虾的模样,承受来自头顶的拳头。
男人们精壮,拳头有劲儿,砸下来是实打实的疼。
顾长歌咬牙忍着,忍了会,正打的起劲儿男人,忽然嘿嘿笑,“张鼎,你说的的确没错,这小子跟个娘们似的,身体是软的,好像骨头都是软的!”
“他屁股更软!”张鼎不要脸的道,“你们摸了就知道,这小子凭什么能混到墨君邪的床上去了,人家天赋异禀,说不定两腿间的那玩意,都是软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把他裤子扒了,咱们兄弟看看!”
“好主意!”
三言两语,听的顾长歌想骂娘,想逃跑,她大喊一声,吓得那几个人不轻,顾长歌想站起来跑,可刚才的重创之后,双腿根本不听使唤,她扑通又摔下。
“哈哈哈!快,就这个姿势,把他给扒了!”
顾长歌大喊着不要,眼泪无声流下。
他们还不知道她是女人,一旦发现,今晚只怕是凶多吉少。
“不要!”
她像是被定在地上,只能无助的摇头。
张鼎张大嘴巴扬天长笑,笑着笑着,忽然空气中有什么,穿破冷风,笔直的射过来!
一道黑影,转瞬即逝,随后所有人都看到,插在张鼎脑门正中间的那支箭!
张鼎死不瞑目,应声而倒!
剩下四人吓破了胆儿,上前扒她的兴致顿时全消,他们哆嗦着靠在一起,冲着黑暗喊了句,“出来!”
又一支箭射过来,再有一个人倒下来!
作恶的人看着死掉的同班儿,眼睛睁大,像是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他们不再管顾长歌,扭头就是跑。
有人更快,脚步声铿锵有力,风似的刮过,轻而易举将他们三个人踢翻在地。
顾长歌看见来人,是无浪。
在他身后不远处,墨君邪一路小跑过来。
他一眼望过来,夜色太过朦胧,他眼底浮动的情绪,顾长歌似乎看不懂。
她仰面倒在地上,就这么看着他靠近,看着他弯腰,把她抱起来。
“墨君邪……”她委屈的抱住他脖子,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以为…以为你不会来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墨君邪嗯了声,吩咐无浪把剩下的人全都杀掉,一个不留。
顾长歌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被他抱进帐篷。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他把她放在床上,目光下移,仔仔细细的打量,最后落到她腿上。
顾长歌嘴巴动了动,听见他声音微颤的问,“疼吗?”
帐篷里的灯光暖黄,柔和,温馨,他脸上还有被她挠出来的血印子,搭配他的气质,看起来相当滑稽。
她笑不出来,泪却流下,“疼…墨君邪,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