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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陵其实只知道一点,而且知道的这一点,也有八成是猜测推理的。
当娃娃问张道陵原因时,张道陵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回答娃娃道。
“为师之前,曾留意过这棺材的四周,每个地方都刻着许多的梵文,为师稍稍懂得一些梵文,所以才略微的能看懂一些。”
“棺材上刻着梵文?是何样的梵文呢,师祖?”
“为师也不能全部看懂,只是对这些梵文似曾眼熟,到此时,为师才记起了,这梵文乃是一种咒语!”
“是什么咒语,师祖?”
“是长生咒!”
“这是何样的咒语,师祖?”
“这咒语,可让人永葆青春、长生不死!”
娃娃听说后有些吃惊的道。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咒语?”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张道陵也是一阵感慨,感慨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感慨后,继续道。
“只不过!”张道陵顿了顿。
“什么!”娃娃紧接着追问道。
“只不过,要使用这种长生咒,也简单,也不简单!”
“师祖,如何简单,如何又复杂?”
“简单是因为只要蘸着人血在这棺材四周写上符咒就行!”
“这不是很简单吗?顶多就是失点血,要是男人,这算不了什么事!”
“是啊,倒是很简单啊,不过,娃娃,要用血将整个棺材写满符咒,依我看,得要一个人全部的血,你想,一个人愿不愿意舍得,得放干自己的血,将符咒写全,要是这样做,这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同时,这女子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是啊,师祖,你这么说,弟子倒是觉得十分的不容易不简单了!”
“是的!”
“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愿意放干自己的血,只是为了让对方永葆青春,长生不死,这样的气度,这样的行径,是多么的高尚而令人动容!”
“娃娃,这也许就是人间的真爱!”
“师祖说的不简单,又是何意呢?以弟子所知,一个人如果仅仅是为了另一个人而做出牺牲,这其实也很简单,也很不简单,但弟子以为,这种不简单,还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师祖,你说是吧?”
“嗯,很对,其实要想令长生咒发挥效力,不是这么简单的!”
“师祖有何不简单?”
“这就是为师说的不简单,复杂之处,那就是,要想长生咒发挥效力,必须满足两个条件!”
“哪两个条件,师祖?”
“第一,必须用血书写符咒,写符咒的人一定要满怀爱意,这样,这爱的血液才会发挥长生的效力,如果这血液中,没有一点爱,是无法催动长生咒的!”
“哦,原来如此,的确是,爱可以改变一切,爱可以留住一切!师祖,第二个条件呢?”
“第二个条件就是,需要源源不断的为被长生的注入真气!”
“啊?这!”
“这黑蛇,为师瞧它必有百年的修行,它体内,必定有真气,而这黑蛇,之前,也是在不断的将自身的真气灌输在女子的身体中!”
“原来如此,师祖,这黑蛇如此攻击我们,必定是怕我们接近棺材!”
“不错,为师也是这么想的!”
张道陵继续道。
“这黑蛇常年将自身的真气灌输给这女子,所以,这个女子才能驻颜不老。只是不知道,这黑蛇为何执意如此,竟不惜耗费自身的真气?”
“也许这女子是这黑蛇的主人!”娃娃猜测道。
“可能吧!”张道陵隐约感到不对劲,也不好反驳娃娃,只好这样回道。
“师祖,你瞧那块墓碑,之前听师祖说过,那墓碑上刻着一个叫离未的名字,这人又是怎么回事呢,师祖?”娃娃有些糊涂了,忍不住问张道陵道。
张道陵听见“墓碑”二字,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墓碑,听娃娃说起,这才记起这件事,不过,张道陵也不知道这离未、黑蛇、女子这三者之间的关系,一时不好回答娃娃,既然不知,干脆就明说。
“娃娃,此事,为师不知道!也许这离未是这女子的仆人或是这女子的男人,总之,为师无法得知,如果要是这女子尚有点意识,能开口说话,你大可以去问问她,万事清楚!”
“正是因为这女子如此呆滞失魂,如何能问出个所以来,师祖,敢问这女子还有得救吗?”
娃娃带着一种期待,希望从张道陵嘴中得到“能救”的信息,心中一时紧张,害怕张道陵说出让自己失落的话。
张道陵听见娃娃如此问,心中毫无把握。
“为师只能尽力而为!”
“多谢师祖!”
“你真该谢谢为师!”
“哦?”娃娃一听,感到迷茫。
“娃娃,你对着女子充满了好奇,一心要求得为师的帮助,也算幸好,幸好这女子是个活死人,让是这女子是个鬼或是魔什么的,为师早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弟子深知,师祖乃是个一心要除魔卫道、斩妖杀鬼之人,纵容鬼怪妖魔,就是违背了心中的大道,这是师祖嫉妒厌恶的,也是无法忍受的!”
“娃娃,你日后也要像为师一样,立志除魔卫道、斩妖杀鬼,清净世道,只有这样,或有可能得其大道,往生仙境,不然,终其一生,碌碌无为,毫无成道之日!”
“师祖,其实弟子命不久矣,只想在余下的时间里,尽量活的开心点,那还有什么成道的心思!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时间去修道成真呢?”
张道陵听娃娃如此说,一时觉得刚刚说的话,似有些不妥,如果娃娃不死,说这些话倒是可以激励娃娃的修道之心,不过眼下,娃娃连命都没了,还修什么道。
“其实,不管如何,为师还是希望你能记住道,记住要去修道。”
“是,师祖,弟子记住了!”
“好!”
“师祖,你瞧这雨,都淋湿了这女子,师祖快想些办法吧!”
张道陵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四周,一切都沐浴在雨中,的确,得想个办法止雨才是,话说,人要止雨,不是天方夜谭吗,但道士天师也大不相同了,张道陵随即在头脑中思索,不多时,便心中一动,想到了一道“收雨咒”,不待多想,不待耽搁,张道陵便念起“收雨咒”来。
“金转玉回,天云散开。荧惑降瑞,雨尘静埃。持运加时,乌兔相催。流火烜赫,止水除灾。急急如律令。”
张道陵念完这收雨的口诀,对天一指,那天空无半点反应,张道陵也深知自己的法术总得来上第二遍,于是二话不说,又念了一遍收雨的口诀。
“金转玉回,天云散开。荧惑降瑞,雨尘静埃。持运加时,乌兔相催。流火烜赫,止水除灾。”
张道陵合起两指,对天一指,声音洪亮而严肃道。
“急急如律令!”
张道陵刚说完,天地间依旧是下雨不止,唯一不同的是,在张道陵周身附近,约四丈方圆之地,止住了雨,就如一把四丈大小的雨伞撑在张道陵头顶上方,为张道陵遮风挡雨。
娃娃见张道陵如此反复两次,只收了一小部分的雨,对张道陵道。
“师祖,想不到你的法术又精进了不少!”
娃娃说出这样的话,一来是称道张道陵的法术,确实不凡,至少比娃娃强,二来又有点挖苦张道陵,因为张道陵虽然施了法,止住了小范围的雨,但是,却让东门念珠依旧站立在雨地,娃娃因为心系东门念珠,这才会不顾一切,也未多考虑,随心而发,随口而出,不经意间就挖苦了张道陵。
张道陵听了娃娃的话,已听出了话中有别样的“酸味道”,话里有话,而张道陵却未放在心上,毕竟这娃娃一心只想着这女子,又满怀好奇心,所以,张道陵不与娃娃计较什么。
张道陵也十分明白娃娃的心思,于是,朝女子走近了两步,张道陵头顶上那把无形的大雨伞也跟着张道陵“走了”两步,以至于,张道陵到哪,那无形的大雨伞便跟到哪,让张道陵始终不淋一滴雨水,这伞犹如那天的荷叶,那天的荷叶也如这般替张道陵挡雨,不同的是荷叶有形,这大伞无形,荷叶小,而这大伞大,当张道陵走近女子时,正巧,那女子已置身在无形的大雨伞下,身上再未沾到半点雨星。
娃娃瞧见这一幕,对张道陵油然升起一种敬佩,心中感慨连连,师祖就是师祖,果然不同凡响!但,娃娃不及多想,张道陵便开口道。
“娃娃,你嘴皮上的道行也增强了不少!”
娃娃被张道陵这一说,有些惭愧,连忙回道。
“师祖,嘴皮的功夫再厉害,也不及师祖手上功夫的半分!”
“娃娃,为师瞧你现在的状态,哪有快死的样子,反倒是与为师斗嘴起来了!”
“师祖,弟子的确是要死了,即使现在死不了也动不了了,不要多久,弟子便要死了,现在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弟子是活不成了!”
“娃娃,你现在还有一口气在,活个一两日不成问题!”
“师祖,弟子感到奇怪,刚刚弟子还奄奄一息,即将死去,可是现在,弟子却感到身体渐渐的有些好转的迹象,精神也比刚刚好了很多,这是为什么呢,师祖?”
张道陵听着娃娃话,不断的思考娃娃说的,也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正苦思间,不经意瞧了东门念珠一眼,瞬间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对娃娃道。
“娃娃,为师,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娃娃抬头注视着张道陵的脸,翘首以盼,希望张道陵快些给出解释,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