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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溪开始在自个家频繁地看到饶力群的身影。原本指天发誓说着的老死不相往来,因为枕琀的关系,变成了笑话。
枕溪不知道他们俩怎么搅和到的一起,她没问过,倒是枕琀有许多次带着炫耀的神色想向她汇报,但都被枕溪利落地给怼了回去。
这个家里的人,好像除了她和林岫,都对枕琀和饶力群的交往表现出了最大的支持和认同。
他们宣布在一起的那一天,林慧高兴地就差在门口点鞭炮。
这不是早恋吗?枕溪无数次想问,为什么就跟要订婚一样?
又是一个周末,饶力群来家里找枕琀,枕全和林慧为了让他们自在的相处一早就避了出去。这种积极的态度,就枕琀和周炫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样。
枕溪没处避,只能在饶力群来家里的时候抱着课本去了林岫屋。这还是她到这个家以来第一次踏入这个房间。
这以前是林征屋,之前枕溪无数次路过的时候,都能闻到里头的各种异味,烟味酒味臭味馊味,和一个垃圾场也没什么区别。
林岫来这住了几个月,里头什么味道都没有了,走进去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看上去比她和枕琀的房间还有规整些。
“心烦!”枕溪咬着笔帽,烦躁地在稿纸上画圈。“家里那么大,他们在哪约会不行,就非得挤在卧室?我还得鬼鬼祟祟地避出来,我凭什么啊?饶力群也是个棒槌!他家那么大,枕琀又喜欢,为什么每次都来我家?”
“醉翁之意不在酒。”林岫在阳光底下翻着书,那副恬静又自得的模样让枕溪生气。
“你看什么书?你都不做功课的吗?”话说回来,和林岫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个月,她就没见过对方认真做功课的模样。他是爱看书没错,几乎到了手不释卷的地步,可看的都是和考试无关的书。
“你为什么不做功课?”枕溪问。
“做完了。”
“那你不用预习复习的吗?”
“不用。”
“那你怎么考第一?”枕溪心里梗着口气,她分明知道对方的答案不是她想听到的,可她还是要问,跟自虐一样。
林岫没说话,只是敲了敲额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特傻?”
每天起早贪黑,一刻都不敢懈怠,床头床脚全是各种习题册,每天起床睡觉前都要把当天背诵的东西回顾一遍。
枕溪承认,她读书真的很吃力。
以前她不觉得,她觉得每个人读书都是这样的,年纪第一不是平白得来的。她每次考试比别人多几分,可能就多在她比别人晚睡那么一个小时上。
可是林岫——
他读书真轻松啊!
枕溪都没见他买过习题册。
“比你努力的人也不是没有。”
枕溪知道他这话的意思,确实是有些人比她努力,但是结果还不如她的。
“你这样并没有安慰到我,我可能只是运气好。上次考试饶力群就差了我几分,他要是这次考得比我好可怎么办?”
“他可能没有太多心思读书。”
“也是,他现在忙着谈恋爱呢。但要是他早恋了都比我考得好可怎么办?”枕溪满嘴都是嘤嘤嘤的假哭声,“就因为我比他成绩好,所以我一直都嘲讽取笑他来着。我可不要孽力回馈!”
“那你想怎么样?”
“表哥!”枕溪眼睛发亮,全身闪烁着璀璨的金光,“你帮我补习吧。”
林岫从书里抬头看了她一小会儿,把眼镜摘了下来,捏了捏鼻梁。
“过来!”
枕溪捧着试卷满脸乐呵的过去了,那喜庆的模样仿佛过年。
林岫看她做了一会儿的卷子,给了她一句评价:
“死板。”
枕溪不认同,挺着脊背和他叫,说老师就是这么教的,课本上也是这么写的。她规规矩矩地照着教材来,有什么错?
“问你这个角的度数为什么要算三页纸?”
“那不然呢?”
“你没有量角器吗?”
“这是能用量角器量得出来的吗?”
“那不然呢?”
枕溪无言以对。林岫拿量角器给她量出了一个30度,一翻后面的答案,也是30度。
然而,人标准答案给出的运算步骤,是和枕溪在演算纸上写下的一模一样。
枕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坍塌了。她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读了十多年的书,没人告诉过她考试是可以这样的。
有些事可能真的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她就是再努力,没有高人的指点,也悟不出这样子投机取巧的方式。
可是林岫也没有高人指点,他好像从生下来,就知道怎么用最高效率的方式来读书和考试。
枕溪为此找了诸多的借口,最后只好用基因来安慰自己。
房间门被敲响,让枕溪把脑子从繁琐的运算中稍微拉回来一点。林岫去开门,见饶力群和枕琀站在门口。
“去吃饭吧。”饶力群说。
林岫回头看枕溪,枕溪把头发绕在了笔杆上,看上去很烦恼的样子。
“不去。”枕溪整颗脑袋埋在桌子上。
“到饭点了。”饶力群提醒。
“哦,对,我都忘了。”枕溪丢下笔起身,说:“去吃饭吧。”
他们四个人下楼梯,枕琀亲亲热热地挽着饶力群,整个人都黏在了他的身上,说话的声音又甜又嗲,听得枕溪在后头一直皱眉。
“去哪吃饭?”饶力群转过身来问她。
枕琀收起了甜蜜撒娇的表情,说:“干嘛问她啊。”
“她不是你姐姐?”
又是这句话!饶力群究竟为什么要这么纠结她和枕琀的姐妹关系?
如今她和枕琀貌合神离成这样,不打架就是好的了,为什么还要一起吃饭?
“得!”枕溪干脆地拒绝,“自己吃自己的吧,我要和你们俩一起吃饭得多倒胃口。”
“就是,看着你那张脸我也没有胃口,丑八怪。”
打枕琀和饶力群好上之后,她跟枕溪说话就越来越尖锐,反正两人已经彻底撕破脸。饶力群和林岫也都清楚,就没必要虚以蛇尾装腔作势了。
“你以为你很好看吗?”枕溪站在台阶上俯视她。
“矮陀螺!”
枕琀咬着下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要是眼里带钩子,怕是枕溪的心脏早被她给钩扯出来碾碎了。
“矮是一时的,丑是永远的。”咬着牙,枕琀说了这么一句。
“谁说矮是一时的?”枕溪笑出声来,说:“你要是能长到155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行不行?”
上辈子她拼命喝牛奶吃钙片也就在153停滞不前,因为有张可爱的脸蛋,所以大家还能夸她一句精致。这辈子要还能长到153就偷着乐吧。
枕溪拉着林岫和他们分道扬镳,没走出几步,枕全的电话来了,说饶厂长家请吃饭,让他们赶快过去。
枕琀欣喜又紧张地对着镜子整理她的仪容,说:“怎么那么突然,我什么都没准备好。”
“你不用准备什么,反正你准备得再好也入不了人家的眼。今天吃饭十有八九是让你们两分手。哎哟喂,我可怜的妹妹哟。”
“你胡说!”
“你不信就算了。”因为要去跟饶厂长一家吃饭,他们只得又跟着枕琀回家换衣裳。
“饶阿姨是不喜欢你,又不是不喜欢我。她上次说你死了妈跟着继母讨生活。还说你恬不知耻别有目的呢。”
枕琀这话一出,反应最大的反倒是饶力群。
“她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咯。”枕溪一脸平静,语气无波无澜。
她问枕琀:“所以你觉得她会喜欢你吗?”
枕琀给了她一个充满信心非常坚定的答案,大概在她的眼里,就没有哪个长辈会不喜欢自己。
枕溪听了只是笑,连饶力群反复的询问都没回应。
吃饭的地方是家新开的餐馆,他们到的时候,林慧和枕全已经坐在里头了。
比起西装革履的饶父和雍容华贵的饶母,枕全和林慧确实上不得台面。厂长和职工的阶级差异直喇喇都摆在那里,提醒着枕琀她的出身。
原本的欣喜和紧张,在见到桌上坐着的四人后,变成了屈辱和埋怨。
枕琀亲切又乖巧地同饶力群父母打招呼,饶母直接看着手指甲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饶父倒是说:“以前你都是跟在你姐姐身边,我对你的印象不太深,今天应该算是第一次正式地打交道吧。”
林慧一听这话,脸色就不好看了。
“力群和枕溪是同学嘛,这也算是亲上加亲。”枕全笑呵呵地说了这么一句,当即就让饶厂长板下了脸。
枕溪猜得没错,今天吃饭根本不是枕琀想的什么关系明确化和互相家长的认同。人饶父饶母这架势摆明了,就是要来拆散这对小情侣的。
“先吃饭吧。”饶父看了一眼枕溪,说:“你好像海鲜过敏是吧?”
枕溪惶恐地点头,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少,反正她海鲜过敏这事她亲爹都不知道。
这位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