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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碧烫的猛的拧紧了眉头,手中端着的药碗也一脱手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面上,瞬间成了四分五裂的模样,空气里酝酿着危险的气息,整个屋子都肃穆了起来。
“说!你为什么要救我,我糟蹋了你的清白你还要救我?”他的眼中还含带着凶光,手上正在不断的收紧的力道似乎在提醒着浣碧,这个男人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他对她异常的戒备,甚至要杀了她。
“你是皇上,是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我为什么要恨你?”浣碧低敛着眉眼,总是一副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模样,然而萧何却知道,事实上不是这样的,这个女孩子,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温柔软弱。
她温柔软弱的外表之下,甚至是藏着一颗冷硬的心,定然不似寻常女子般那般婉转多情。
“给我说实话,不说实话我会杀了你。”萧何的手在浣碧的脖子上缓缓的收紧,一点一点的将浣碧肺部的空气全部都挤压出去,浣碧的脸,一点点的涨红了起来,成了一种猪肝一般的颜色。浣碧伸手去拽着萧何的手。
“你是个疯子,连救命恩人都杀。”浣碧几乎是从沙哑的喉咙里挤出来的这样一句话,萧何却在此时猛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大量的空气一瞬间向着鼻腔蜂拥而至,就如同溺水的人被水弄得不断的呛咳一般,蹲在地面上,双手捂着自己险些被捏断了的脖颈不断的咳嗽着。
“你就是个疯子。”浣碧蹲在地面上抬头将萧何看了许久,终于在脸上的潮红色全部都退却之后向着萧何喊出了这样一句话。
萧何却恢复了往日淡然的模样,似乎外物的一切全部都不能入了他的眼,将浣碧看着的时候,眼神中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和感谢有关的情绪。看起来更多的却是戒备和清冷。
“你接近我一定是有目的,我当时怎么对你的我自己一清二楚。说吧,你想要什么?”萧何一转身那一瞬间的风情,带着倾世的温柔和浅淡相宜的气质,让人一眼看上去就会沦陷进去。
然而萧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深处却是无比的疼,就如同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的感觉。将最深处的刚刚结了痂的伤口生生的撕开了来。鲜血淋漓的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而浣碧看着他似乎痴傻了的眼,却越发的觉得恼羞成怒,此时就算是绝色倾城艳冠天下,他还剩下什么?又什么用?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接近我!”似乎是因为恼羞成怒,整个人说话的语气都强横了起来,就连音调也加大了起来。
那中气十足的模样明显就不是一个病人才会有的模样。男人的眼中是走神的,和之前的病弱苍白有着天差地别。这一次,似乎也下定了决心要问明白浣碧为什么要对自己好,又为什么要帮助自己。浣碧抬眼将眼前这个看起来已经痊愈了的男人看着,看着他眼中森然的杀死,微微低敛了眉眼。
她总是这样,低着头,气色沉沉的,似乎总是被欺负的那一个,总是一副无欲无求的伪善模样,然而,因为他就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于是在看到浣碧这般模样的时候,他首先就能想到的便是伪装。因为一身刺的走了许久,于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身单影只连一个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
“你说我想要什么,我只是个女人,我没有想夺得江山的野心。如果我想要这江山,我就应该让你自生自灭,难道不是吗?”浣碧将那个死字咬的非常的重,抬眼将萧何看着的时候,亦是满眼的风霜。
“就算是女人,也有着自己的野心,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看着给吧。”浣碧猛的咧嘴一笑,那一瞬间的风华,绝色倾城,如同一束光,耀眼明亮。萧何看的痴了起来,却越发的恼羞成怒,往日能够压抑的喜怒不形于色的修养,在这一刻焚毁成了灰烬。整个人都暴怒了起来。
然而浣碧却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萧何眼中的怒色一般。栖身而上,鼻翼都要和浣碧的鼻翼贴到了一起。呼吸清浅的纠缠了起来。她媚眼如丝,带着千丝万缕的柔情,柔情万种的将眼前人看着,那含笑的眉眼,于往日里死气沉沉的模样天差地别。
“除了我,还有哪个女人愿意心甘情愿的替你隐瞒你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的事实。”浣碧浅浅的笑了起来,眼中颇多无情,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嘲笑,一寸一寸的凌迟着萧何的尊严。萧何浅浅的笑了起来。眼神中却有着锐利的寒芒。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是一国之主,我要是杀了你,总会找到代替你的人。”
“那就试试看。”浣碧猛的就笑了起来,眉眼间颇多不屑,就连一向自信的萧何,此时此刻却也发现自己摸不透浣碧的心思,当真是深刻的很。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这江山,你还要么?”干净整洁的小木屋内,阳光温暖的照射进房间之中,给房间里面浅浅的度上了一层暖色。浣碧低敛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在眼睑处留下一片长长的暗影。如同蝴蝶落在了脸上,清浅的翁动着翅膀。
楚承辉也低敛着眉眼,屋子里面被度上了一层层层的暖色,然而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来一种凝重的深色,有严肃的气氛在空气之中酝酿着。
“这江山你还要吗?”沐初瑾猛的抬头将楚承辉看着,那目光灼灼,似乎非得得到一个答案不可,那倔强坚持的模样似乎不得到一个答案不肯罢休一般的倔强。楚承辉低头抿紧了嘴唇,他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是从此袖手天下潇潇洒洒,还是会支持他去拿回自己的祖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
他想要得到她的支持,却又觉得自己真的是贪心不足,在她生命垂危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宁愿用江山换她生,允诺给她梦想中的闲云野鹤,四海为家,可是到如今,却发现自己究竟是不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将江山放下。
这祖宗传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谈何容易。他知道,是他贪心。
“你不说么,那我替你说吧,这江山,其实你比谁都想要拿回来,对不对,那些所谓的四海为家袖手天下,只不过是你求而不得的梦境,你放不下我,却也放不下这江山万里,你不想被权利驱使,却带着深厚的狼子野心。”沐初瑾说完就浅浅的笑了起来,那明眸皓齿的模样,那般的风华无双,然而更加不得不承认的是,楚承辉在沐初瑾的眼神中看到了怒色。
楚承辉抿紧了嘴唇。
肖锦似乎是看出来了楚承辉眼底的那一抹犹豫,向前迎了一步。“他想要的并不是这江山,而是想让你平平安安的,但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江山守到这一辈的手中,却丢了,他日黄泉必定是愧对祖宗的。”
楚承辉眼底的动摇在听到肖锦的这一席话的时候,微微的退下去了一部分。那眼神当中既含着为难却也带着坚定。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同意。”沐初瑾冷眼将肖锦看着,肖锦猛然的噤了声。楚承辉也紧紧的抿起了嘴唇。
“初瑾,我觉得你或许是懂我的。”
楚承辉说出来这一句话的瞬间,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凝结成了冰,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肃穆的连呼吸都被凸显的凝重了起来,此起彼伏的错落的响在了空气当中。
沐初瑾抬眼将楚承辉看着,楚承辉的目光在接触到沐初瑾的目光的那一刻,似乎心虚的低敛了眉眼,沐初瑾忽而浅浅的笑了起来,似乎是无奈,似乎是理解。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支持你,我只是想问一问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在你的眼中我就是这么不支持你的人么?”沐初瑾的眼神淡淡的,然而眼神中那一抹忧伤却还是显而易见。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自私的表现,就算是楚承辉能够看淡一切,袖手天下,却做不到就这样将自己祖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落到外人的手中,然而到如今,她什么也不剩下,孩子孩子没了,就连自己处心积虑以为放不开的仇恨,到最后却发现不过是一场空,处心积虑的想要报复的人,到最后,却都成了黄粱一梦,没有想象中的快感,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的舒坦,想象中的快意恩仇不曾出现。反而是越来越伤痕累累的内心,逐渐的变得千疮百孔。
她真的很想就这样,袖手天下,不再去和萧何争抢,也不想再置身于战争之中,她想过宁静的日子,生一个孩子,这话,她想和楚承辉说,却在看到他抿紧薄唇那一瞬间的犹豫姿态的时候,她就忽而又放弃了这种想法。
她想,也许她错了。她想错了这个男人的气魄和威力,也想错了这个男人的脾气秉性,到了今天,她才发现,即便是结为夫妻,她也不曾真正深刻的了解过他。沐初瑾闭上了眼,浅浅的笑了起来,嘴角却是浓厚的讽刺的味道。
也许这一辈子就不是一个属于安宁的命,奢求了一辈子的安宁,然而到最后,却还是颠沛流离战火飞扬的宿命。这一声,似乎注定了颠沛流离。
在沐初瑾还在愣神的空挡,楚承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沐初瑾的身边,伸手将沐初瑾揽到了自己的怀中,沐初瑾的头,就贴在楚承辉的小腹上,有温热的呼吸直接喷吐在楚承辉的小腹上,明显能够感觉到楚承辉整个身体的紧绷,然而楚承辉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再重重的吐了出来,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状态。
“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以为你一定是会比任何人都懂我的那一个,这一次,我只是帮助肖锦拿回江山,坐拥江山这种事情,我是不屑的,你懂我。”
你懂我三个字似乎被楚承辉放在唇齿之间咬的特别的浓重,似乎就咬在自己的不确信上,想要通过沐初瑾的点头,让自己内心躁动着的不安微微的平复,然而等了许久,却不见沐初瑾的头缩在自己的怀中有任何的反应。
“我也一直以为我是懂你的,我也一直以为你对江山是不屑的,然而到最后我慢慢的才发现,那一切只不过就是我自己以为的。”
就如同楚承辉一直以为沐初瑾会很坚强,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和疲倦,却也还是会拖动着自己向前走一般,然而这一次,楚承辉的以为错了,此时的楚承辉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泪眼婆娑的带着破碎的眸光抬头将楚承辉看着。
这一次,她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阎王殿里走一回,回来也真的是一不一样了。她似乎一瞬间通明了很多也放下了很多,然而,她以为的会许她四海为家的男人,到最后竟然还是回头要江山。
沐初瑾一直都不明白的是,坐拥这万里寂寞的山河,独自一个人在皇位上孤独的饮醉。那种空旷到天下之大,只有他孤身一人的感觉真的好么,还是所有的男人,向往的都是高高在上的权力,似乎只有高高在上的权力才能够证明一些男人的尊严和荣誉感。
然而她一生颠簸当真是累了。
楚承辉为难的抿紧了嘴唇,眼神带着踌躇的将沐初瑾看着。“在你的心中就是这么理解我的?我答应你我只是将老祖宗留下来的江山拿回来,到时候我带你袖手天下。”楚承辉的眼神中带着深切的祈求,他知道,是他贪心了,那原本都不应该是他该要的。
“你能替肖锦打江山你就得替肖锦守江山,我当初还以为你是个诚信的人,我没想到连你也骗我。”楚承辉当然知道沐初瑾口中所指的骗她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允诺过她,只要她能够活下来,就带着她袖手天下,四海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