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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也是还在刚刚的场面中没反应过来。在这个家里,老爷子和大少爷经常会上演这样的画面,老爷子固执强势,也是火爆,从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
可偏偏,大少爷却总是跟老爷子对着干,以至,老爷子脾气一上来,手里有什么就扔什么。
长久以往,大少爷早就成了习惯。对老爷子每次的攻击,只要他想躲,都能够轻而易举的闪开。也可能就是因为,老爷子知道伤不了大少爷,所以才会下那么重手。
可谁知道,这次却是发生了意外。
望了眼沙发那边,半个身子趴在徐暮川身上,脸色苍白的纪唯宁,玉姐也是不敢耽搁,连着应声:“好,好。夫人,我去准备哪里的房间比较好?溲”
徐家这栋主屋卧房很多,但楼下却只有一个,并且,那里还是叶婧曾经住过的。可是主屋二楼如果不是近亲或者特别被允许的人,一般是上去不得。
何湘芸听着玉姐的询问,也是明白她的顾虑,瞧了眼自己的儿子,她转头吩咐玉姐:“你去二楼收拾个客房来,动作快点。”
或许是知道自己理亏,何湘芸对玉姐的这道吩咐,徐老爷子并没有阻止恧。
纪唯宁被砸的晕晕乎乎的,徐暮川问她,她只说痛。想要查看她的伤势,又因为伤到的地方是衣衫覆盖下的背脊,不方便当众看。
听着玉姐她们在准备房间,徐暮川二话不说直接抱起纪唯宁向着楼梯口走去。经过徐老爷子身边时,他甚至连给一个余光的闲劲都没有。
没了拐杖支持的徐致远,哪怕是有着王叔的搀扶,也是挺不直那背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丢拐杖时使的劲过大,还是因为,没料到会错手伤了人。
何湘芸从偏厅提来了医药箱,正好看见此幕,劝了老爷子几声:“爸,暮川现在正是着急的时候,你不要跟他计较。我上去看看,也别太担心了。”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的小年轻,丢个拐杖能砸死不成?”徐致远依旧哼声。
明明面上也是有着错愕与担心,却硬是不肯松口承认,何湘芸见状,也没再跟这个老人究竟,提着医药箱,匆匆上了楼。
玉姐准备的房间,正好在二楼楼梯口处不远,徐暮川抱着人进去的时候,她那光洁饱满的额上,已是因为疼痛而渗满了汗水。
徐暮川面色紧绷,将怀中的人儿趴放到大床上,遣走了玉姐,迫不及待的就要解开纪唯宁的衣服。
其实,哪怕不用看,他也是能够想象,被老爷子那条拐杖扎实的砸过去,该会是怎样的惨状,尤其还是纪唯宁那么纤薄的身板。她身上的肌肤那么柔嫩,每次都让他爱不释手,怎么可能经得起老爷子的这番暴力。
可是,当他的视线真的触及到她背上那既长且宽,几欲皮开的伤痕,还是忍不住微微倒抽了口气。
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是何湘芸温和的话音:“暮川,我是妈妈,可以进来吗?”
因为疼痛,纪唯宁的手紧攥着自己的手心,徐暮川怕她伤到自己,就把自己的手塞了进去。徐暮川的手当下就被她抓紧,那隐忍的力度之大,足以可见,背上的伤口是有多疼。
可是,他又等着何湘芸的医药箱来用,所以,哪怕现在纪唯宁袒着后背,徐暮川也已是顾不得,应了声,让何湘芸自己进来。
徐暮川应了何湘芸,又侧头:“唯宁,再忍多一会,我妈那里的散瘀膏很有效,上了药,会舒服些。还有,你后脑上,自己有没有感觉到不好?”
刚刚在楼下沙发,徐暮川粗略查看了下,发现她后脑只是有些轻微的红,倒没有起包或者淤痕什么的。也许是因为,拐杖二次弹跳的时候,力度已没那么大,所以,伤的也是比较轻。
趴在床上的纪唯宁,似是此时才缓过劲来,顶着满额的汗水,轻扯了下徐暮川的大手,有些虚力的说话:“……没事,只是有些疼。”
纪唯宁说的轻巧,可是如此无力的说话声,却是让徐暮川心疼不已,他倾身在她颊侧,薄唇碰着她布满密实细汗的肌肤,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何湘芸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画面。
她的心里几番感叹,想不到一向清冷的儿子,竟然也会有这般柔情满腹的时候。如果接纳纪唯宁,可以让这个儿子开心,她又是何乐而不为?
到了今时今日,她所剩下的,唯有这么一个儿子,不为他,还能为谁?只是希望,她还来得及给他补偿,给他关爱。
“暮川。”何湘芸把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绿色瓶:“你给她用这个药膏,均匀涂抹。我去打盆水,给她擦擦,这孩子,身板那么薄,哪遭受得了这罪,都疼出一身汗了。”
疼痛一阵一阵来袭,抽起了纪唯宁整条脊梁骨,她原本是在极力忍耐。可是,何湘芸的声音那么温和,还有她柔暖的指尖轻轻刮着她额际汗珠的动作那么温柔,像极了妈妈的感觉。
纪唯宁从小就是个没感受过母爱的人,这会儿,何湘芸的这番举动,像是触到了她内心最冰冷的角落,直让她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
“怎么了?是不是特别疼?”何湘芸见状,也顾不得去打水,直接坐到床沿,问纪唯宁。
结果却是见她整个人哭的肩头都是一耸一耸的,抽噎声不断,忙又叮嘱儿子:“暮川,你动作轻点,这药膏刚抹上去会很疼的。”
见纪唯宁这样,徐暮川又何尝不心疼。可是,他明明已经把动作放的不能再轻了,而且,他又不是粗手躁脚的男人,做过那么多手术,对人体哪个部位需要用怎样的力度去揉摸,他自己心中有数。
可是,纪唯宁哭个没停,弄的他也是不知如何下手。第一次,徐暮川对着一个身上有伤的人,没了辙。
何湘芸见状,把手心伸向自己儿子,温声道:“我来吧,你去打水。”
徐暮川无奈,只得起身让位,把手中的药膏交给何湘芸,而后去了卧室附带的洗手间,接水。
何湘芸不是医生,可她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母亲,身上散发着浑然天成的母性光辉还有独属女人的细腻。
她给纪唯宁抹药膏的时候,说了很多徐暮川小时候的趣事,说到兴头处,会很自然的发出柔柔的笑声,分散了纪唯宁的精力,也感染了纪唯宁的情绪。
若是何湘芸说一些其他的话,可能纪唯宁不会听的那么专注。可是关于徐暮川,她是希望能够了解的越多越好,显然,作为过来人的何湘芸,是明白恋爱中女人这番心思的。
她说的兴致勃勃,纪唯宁听的津津有味,渐渐地,就那么忘了哭泣,稳了情绪。
直到,不知不觉,何湘芸完成了手中的动作,起身。
徐暮川早已端了一盆温水放到床头柜上,何湘芸交代几声:“这个药膏,今晚多擦几次。她伤成这样,坐车也不方便,今晚就留下来吧。我先下去,给你们端点吃的东西上来。”
好好的一个中秋节,饭都没开,就闹成这样,何湘芸也是头痛不已。
对何湘芸的提议,徐暮川倒没有多言,只是点头,算是应下。
时隔那么多年,自己儿子第一次看答应再在主屋这边住下,何湘芸几乎喜极而泣。
可是,她到底还是控制了自己内心的激动,温婉笑言:“那我先去准备准备,你给她把整个身子都擦擦,汗出的多,粘腻着不舒服。”
徐暮川又是点头。
直到何湘芸的身子转到门口的时候,他才是终于开口说话:“你先吃点东西,我们的,不用急着忙活,或者交给玉姐去做也一样。”
这声关心,太过浅淡,可是之于何湘芸而言,还是欣慰的,她笑应了一声,而后出了门。
何湘芸从二楼下来的时候,有些意外的发现,徐老爷子竟然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见何湘芸,他的老脸有些拉不下,想问上面的情况,又是始终没有出声。
何湘芸与这个老人相处了几十载,哪会不明白他的心思,脚步顺着他的方向过去,恭敬出声:“爸,都已经这么晚了,我扶您过去,晚饭多少吃点。’
“纪医生的伤口有些严重,不过护理好了应该没有大碍。暮川在上面陪她,我让她今晚在这住下了,这挺着个背,坐车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