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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唯宁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江承郗已经等在那里,嘴里含着香烟,靠在黑色路虎的车身上,一身极正式的打扮,看起来像是要去赴什么宴会。
待纪唯宁走到面前,他捏灭了烟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护手让她上了车。
“是要去哪里?”纪唯宁侧着头,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声。
“参加一个慈善晚会,你做我的女伴。”江承郗答了一声,迷离的眸光上下扫视着身边的人,而后道:“先带你去做下造型。”
“去慈善晚会做什么?”纪唯宁蹙着眉心问着。这样的活动,不用说,也是具有一定曝光率的溲。
“经营企业,也要注重它的形象建设,去慈善晚会露露脸,会为中承加分很多,还可以顺便摸摸城中各大集团的底,这对拍卖会上的竞夺有好处。在这个事情上,你既然找上我,那就必须听我的。”
江承郗说的冠冕堂皇,软硬兼施,纪唯宁只能听从。
一路被他带着,做头发,换衣服,买鞋子,上淡妆,直至最后,把纪唯宁打扮成一个清雅绝伦的世家名媛,这才满意的带着她去了晚会现场恧。
此次名为“天使之夜’的大型慈善晚会,是由穗城电视台举办的,这样一个有公众影响力的媒体平台发起的活动,来的知名人士自然不会少。
晚会的地点,设在城中的菲亚酒店,全程直播的方式,晚会的整个过程,都会传到穗城家喻户晓。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慷慨解囊,掏出一笔善款,无疑是给企业做着最好的形象宣传。
江承郗带着纪唯宁到场的时候,里面已是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人群,交互攀谈着。纪唯宁是来到这里,才知道这个晚会,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盛大。
如此的场合,让纪唯宁很自然的想起,那一次在B市时,徐暮川带着她去参加萧董的生日宴,也是跟现在这般,盛装打扮。
只不过,那时候跟徐暮川走在一起,虽然显得有些不自在,但毕竟是在遥远的北方城市,纪唯宁心里并没有太多顾虑。而且,徐暮川也只是带着她在大厅随便过了个场,就去寻了萧董夫妇,之后更是低调的隐身在会场角落。
而现在,却是被江承郗带着,全场游走,无论走到哪个位置,总有人笑着喊江总,而后成圈的人围了上来,攀谈着,不时还拿着身边的纪唯宁朝江承郗打趣。
江承郗在对答如流的同时,对那些人的打趣,皆是以笑回之。
来这的,大多是商场上的人精,他们不会看不出来。江承郗一直没有明确表态身边女人的身份,可他那样的笑意,却胜似言语的表达。
对江承郗的这种行为,纪唯宁很是不喜,总觉得他是故意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存在。
若不是游走间,很多人都在聊起接下来的那一场全城瞩目的地皮拍卖会,纪唯宁怕是没办法耐着性子陪着他这样走的。
她的视线,总会在不经意间投向门口处,按理说,这样的场合,徐暮川也应该会来。如果碰上了,他会怎么样?
想起昨天他的漠视,至今心里仍有酸酸的感觉,而这一整天,他们也是没再联系过。
随着主持人的入场,到场的人皆围桌而坐,大圆桌上,摆着慈善之夜特供的点心。而台上,是主持人动情深切的开场白,以及对这次晚会的主题介绍。
只是纪唯宁始终都没有看到徐暮川的身影。
其实心里也清楚,哪怕他是出现在了这样的场合,两人之间也不便交流,或者做任何的解释。
在这样一个公开的晚会之上,他们之间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徐家人乃至整个穗城的人们看在眼中。
随着歌声的飘起,晚会正式开始,台下的人,或在倾听,或在附耳交谈。每当表演告一段落,几位主持人都会出来,宣布着刚过去的那个时间,所获得的善款数额,以及捐款人的名字。
当纪唯宁的名字,被主持人连着中承集团江承郗的名头念出来的时候,她被惊呆,五百万的善款,不是小数,足以引起轰动。而他,偏偏还与她齐名捐出。
江承郗,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纪唯宁错愕的看着他,也有更多的人看着他和她。似是在确定着,坐在江承郗身边的她,会不会就是主持人口中那个跟江承郗一起捐出巨款的女人。
这番举动,无疑是将她纪唯宁,彻底的推到这整座城市的注目之下。
几乎不用猜测,明天一大早,不,或者就是几分钟之后,穗城所有的人都会知道,纪唯宁和中承集团的江承郗,关系不一般。
纪唯宁想质问他,却是发觉,哪怕自己此刻是如此的愤怒,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可以指责他。
他说,要竞夺到北山那块地皮,就必须要陪他应对一些人事。按他的说法,这场慈善晚会,也是牵系到那块地皮的竞争,而她刚刚在跟他游走之时,也确实是听到了很多人在讨论关于这块地皮的很多细节。
纪唯宁以为,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听那些同为竞争者的口气,透过这些了解,从而想办法让中承在拍卖会上,一举拿下。
可如今看来,他的目的,真的有如此简单?
纪唯宁牙齿都在打颤。任凭她昨晚如何静心思虑,试图去摸透,接下来与江承郗之间,会以着怎么样的方式相处,她考虑过很多种可能,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一下子,竟让他将她逼至如此境地。
主持人还在台上,列举着中承集团这些年的善举,纪唯宁却是再也听不下去。甚至顾不得众人的目光,起身,向着门口大步离去。
纪唯宁拖着礼服的裙摆,才刚步出酒店大堂,江承郗便已追了上来。
酒店外面没有媒体,没有观众,纪唯宁索性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随后而来的男人,冷着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江承郗反问着,而后又是嗤笑一声:“我想尽办法,拿到北山那块地皮,你却想用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来抵掉我这个人情。阿宁,我好不容易才寻得到一个机会,让你可以向着我靠近,你以为我会稀罕那点钱吗?”
“中承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知不知道现在市值多少?它足够让你买十几块地皮都不止。或者说,你就那么想,跟我干干脆脆的撇清关系?不肯欠我人情,不肯要中承集团的股份,然后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投到那个男人怀里去?”
“呵,一直以来,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么好打发的男人?”江承郗冷笑着,眸中满是迷离的碎光,看着纪唯宁,几乎有一种掐死她的冲动:“我说过,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的。而我,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纪唯宁昨晚第二次给他打电话,跟他提起,如果中承集团拍得那块地皮,她会把她的股权转让给他。
当时,他听了过后,只是笑着问了声:“阿宁,你知道你手中做持的股份市值多少吗?就那么便宜了我?”
之后,他也就没再说什么,两人就那么挂断了电话。可没想到,他心中却是有了如此计算。
纪唯宁忽然有了一种全身的无力感,她挪着嘴皮,轻声道:“我没有想要打发你,中承集团本来就是你一手创下来的,之前的纪氏早已不复存在,哪怕我给你这些股份,也是你应得的。可是,江承郗,不管怎样,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是吗?”江承郗冷笑了声,而后抠住她的下颌,眯着眸子道:“你相不相信,不出明天,我们在国外举办过婚礼的事,必定会被媒体放出来,到时候,你想和我撇清关系,也怕是不容易。”
“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在我花心思挤掉徐暮川之后,那块地皮紧接着就内定在了中承名下,拍卖会它已然成了一个幌子。”
“阿宁,你若不想你母亲不得安宁,就乖乖的听我的话,回来纪家别墅住,过阵子,我会把你父亲接回来。我们三个人,就应该这样在一起。”
“其实,我之前完全可以拿着那块地皮压制你,但是阿宁,我并不舍得为难你。若不是你昨晚后来的那通电话,便不至于刺激到我用这般强硬的方式,将你强留在身边。所以,这都是你自己找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