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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缠绵,餍足后他喜欢埋在她身上留恋,喜欢安静的轻抚红莲。
医院外行人极少,她被拥着就快睡过去的时候,才听他低低的道:“跟着看了看你的电影,纪录片拍这么有特色,什么时候把我们的故事也拍一个出来?”
吻安浅笑,仰脸看了他,“我们之间有故事么?无非就是你当初将我坑蒙拐骗结了婚。”
宫池奕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自顾道:“现在是早了些。”
故事也才开始,往后还长着呢。
那晚,两人宿在顾老隔壁,一夜平静。
他说结果这两天出来也的确没骗人,第二天中午,吻安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即刻开始安排上映。
当时她在爷爷病房说的最多的也就是电影的事了。
顾老虽然醒了,但醒着的时候说话并不多,否则没一会儿就会显得很疲惫,加上药物一直没停过,吻安也不敢太打扰他。
关于电影的造势宣传,这一次应该是她最不’尽力’的一次,没在那几天传绯闻,更连剧组的宣传活动都没时间参与。
第一场电影上映时,她就把电影票放在了顾老床头。
以前她是不让爷爷看她电影的,觉得单纯情情爱爱也没有多少意义,而这一次显得这么积极也没有事先透漏电影内容。
十一月二十九,她带顾老去看了她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成名作,那也是顾老一生观赏的最后一部电影。
影院并不十分热闹,毕竟宣传只说了是纪录片,年轻人大多不会太有兴趣。
“正好清静些。”对此,吻安淡笑着道。
影片伊始,顾老似乎并未看出什么,坐在特制椅子上,很安静。
直到荧幕上出现’顾南林’的主角名,他才握了她的手,那是他的本名,但知道的人已经少之又少。
吻安只是淡淡的笑。
更改主角名是她和宫池中渊见过之后,那一次,她才知道爷爷曾经叫顾南林,而不是顾林。
吻安对奶奶的记忆并不多,多数是断断续续从爷爷那儿听来,又翻阅了许多当年的资料,她并不确定自己拍得好不好。
那天影片结束时,能听到最多的是女孩子吸鼻子的声音说“太虐了。”或者是“感动。”
吻安大概是因为拍的时候就感受了很多遍,并没有太大的触感。
但是那一路顾老一直红着眼,沉默不语。
后来回到医院,他终于悠悠缓缓的望着窗外:“若她的结局,和电影一样,多好。”
电影结局是美好的,现实远要比其凄凉。
他握着她的手,不肯上床躺着,就想跟她多说话,吻安只好顺着他老人家。
“以前总害怕你太骄纵,不肯去人家公司讨生计,现在爷爷放心了。”她喜欢的、决定动手的事,总会做得很好,不至于多么辉煌,但一定能活得漂漂亮亮。
一场电影,他像把人生重新走了一遍,虽然累,却满足了。
那晚,吻安被邀请出席活动,但顾老很不愿让她走,虽然话不多,但想多跟她待一会儿的心念很明显。
吻安趴在椅子边,握着那双过于沧桑的手,笑容显得很乖巧,“爷爷,影片效应很不错,他们想知道我拍这部片子的灵感来源,想知道故事原型。”
上映前期许不大,上映第一批过后,一夜之间热度猛涨,院线票房一度窜到首位,自然是很多媒体想邀请她获取关注度的。
“原型?”顾老低头皱了眉。
吻安依旧笑着,“爷爷,我不介意您是否曾是旧派,也不觉得您现在是落魄的,您有别人没有财富。”
“这都是谁告诉你的?”顾老终于直直的看了她。
电影突出了那段感情,但是关于身份立场,她处理得很好,不刻意关联是猜不到的,尤其他从政界退出太多年了。
她笑了笑,“我是您孙女,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她查了很多资料,郁景庭那儿更是知道不少,顾家的确曾经是旧派的,但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旧派转而要对她和爷爷不利,也许那就是爷爷所有勋章和成就被抹掉的原因。
她知道爷爷一直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些事,笑了笑,“您放心,我不会去查的,不会让自己出事。”
顾老皱着眉看她,信不过,又不知道怎么劝。
许久,问:“上次是不是见过他了?”他没醒,但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他来过。
吻安脸色淡了,点头,“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话,替他的不孝找借口……”抿了抿唇,“爷爷,您要不睡会儿?”
知道她刻意结束话题,顾老倒也应了。
那些天,她一直忙着接连不断的访问和节目出席,其余极少的时间就在医院,宫池奕告诉她申报参与了年末的电影节时,她略微诧异。
倒也没有看好自己,但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电影余热始终不散,桑赫甚至建议她最好想好颁奖感谢词。
对此她都是一笑而过。
然,兴许是她真的是付出得来一些回报,还没到电影节就收到了邀请函,以及入围通知。
她第一个要分享喜悦的,自然是顾老,欢欢喜喜的陪着老爷子大半天,聊得不多,但能让爷爷欣慰,就是她最大的满足了。
总算没白忙活这么久。
两天没见宫池奕来医院,傍晚她回了香堤岸,进门却没见他人。
白嫂说:“三少还没到家,估计快了。”
其实也没那么快,因为宫池奕这会儿还在公司。
她的电影日渐火热的同时,他也一直忙着谈项目,跟东里简见了几次,这一次是最后的敲定。
在东里简问他什么时候动身去伦敦时,他只是唇角弯弯,“待定。简小姐可以先行一步。”
东里简不疑有他,末了也是愉快的握手告别。
然而东里简胜券在握,以为宫池奕月底就会到伦敦,长住至少半年有余的时候,她迎来的是被兄长派过来的四少宫池彧。
宫池彧勾着迷人的桃花眼,笑着走到东里简跟前,“又见面了,简小姐。”
一向严肃而礼仪周到的东里简这一次却是目光扫过他伸出来的手,迟迟没动静。
满面高贵和冷淡,优雅而徐缓的抹开大衣袖子看了时间,问:“三少呢?”
宫池彧略微挑眉,索性把合同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扔回身后跟着的助理手中,“这个项目我负责了,三哥很忙,过不来,以后这大半年,还请简小姐多指教!”
话是说得漂亮,但他生来的性子使然,听着总觉得不正经,不够重视。
这让东里简一度沉了脸,她对待工作素来有不得半点含糊,这一次宫池奕竟然这么诓她!
宫池彧大概是看出了她的不悦,勾着笑,道:“简小姐,三哥的合同里也没写一定是亲自过来,简小姐这么执着,莫不是对我三哥有意思吧?”
他的话音落下,引来东里简一记冷眼,“四少既然要跟我工作,最好是能收起流连花丛的那一套风流,但凡出点问题,不好意思,合同作废,你担责。”
她的话说得直白,也很严厉,弄得宫池彧还真是皱了皱眉。
上了她的车,宫池彧又敲了敲前座,“伦敦我还是熟的,晚餐地点我来定?”
结果原本预定的共进晚餐也取消了,只派了她的助理跟他去餐厅。
宫池彧皱起眉,“只听过简小姐说一不二,没想到说风就是雨,主意说变就变?”
东里简并没搭理他,显得很有情绪,又尽量不表露太明显。
宫池彧偏偏是个闲不住的人,一路只有他断断续续的在说话。
“日后咱们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密伙伴,简小姐应该不会计较前两次的冒犯?”
东里简大概是觉得他聒噪了,终于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下车,站在他那一面开了车门。
冷贵的脸对着他,道:“四少,我还有事,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让助理给我传达,别过。”
车里的人却皱起眉,没下车的意思,盯着她一直看,看到她稍显不自在,他才笑了笑。
都说东里简只是爱板着脸,脾气并不坏,照他看来,就这脾气,是因为别人都没敢惹她吧?真惹了保准憋不了多久。
“简小姐。”他笑着道:“我觉得呢,咱们应该多交流,否则日后谈个事都谈不到一起怎么办?”
不见她说话,他又加深了笑意,道:“小爷呢,也稍微查过点你的资料,其实你也就比我大了不到三岁,何必把自己板得跟四十岁似的,你不累,日后我恐怕是要累的。”
东里简的脸色已经不那么好看了,但又不能直接把他拉到车下。
片刻,缓着呼吸,勉强弯了弯嘴角,干脆也不跟他客气,“四少说得不无道理,我本不是那种张口就戳刺的人,不过今天恐怕得多说两句。”
宫池彧点着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这人着实不喜欢工作场合随随便便,说话语气都不行,工作就该有工作的样子,所以,四少若是做不到,还是趁早打道回府,也许酒吧夜店适合你,你说呢?”
说来说去,还是想让三哥来呗,新嫂子可真是挺让东里简惦记呀。
宫池彧暗自咋舌,果然是刻板的女总裁。
他又盯着她看了好久,忽然又笑了,抬头,“敢不敢打个赌,项目开始三个月,如果我的认同度比你高,整个工作期行事风格随我?”
说完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包括你。”
让她平时做事跟他整个浪荡公子一样嬉皮笑脸?
除非她东里简吃错药了,毁她的一世英名。
然被他盯了许久,她倒也成竹淡然笑了一笑,“可以。”
一个只知道游手花丛的嫩驴小公子,她久经商场,还能容他逍遥,“到时候你亲自把你三哥请来。”
宫池彧挑眉,笑眯眯的,朝她竖起掌心,等着来一个击掌。
结果东里简无动于衷,他干脆把她的握过来,拍了拍。
东里简脸色一沉,就要发作之际,他又浓眉弯弯,凑近几分,道:“口红颜色不错!”
然后摆摆手,潇洒朝马路对面而去。
东里简盯着他走远,半晌才甩上车门,转手要给宫池彧打电话要个说法。
就这样的风流少爷,她要相处半年也许会疯,实在没那个度量担待。
可宫池奕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宫池奕自然是没空接听电话的,电影节,他没有受邀,却是最忙的那个,而且是背着她忙。
…。
国内的电影节虽然比不得国际上的,但也很受重视,不说星光熠熠,也是众星云集。
吻安先前参加过的规模都比这个小,但出身顾家,这种场合对她来说也没什么。
她的电影这些天在热门榜上高居不下,连带很多人见了她也格外热情,和最近说她艳史混乱、趋炎附势完全是两幅光景。
吻安一直都是笑着应对,大概是心情格外的好,典礼正式开始前在前厅交流会上就多喝了几杯,整个看起来是色彩照人。
宫池奕安排得差不多去前厅找她时,她正和人嫣语谈笑,他就在原地立着,目光遥遥。
她在仓城,顾家败落前后活成了两个人,以前都说她乖,现在大多说她妖娆不本分。
但她从里到外的吸引人一直没变过。
“失陪了!”因为吻安看到了人群之外长身玉立的人,打过招呼往那边走,素雅的裙摆旋出一个迷人的弧度。
她以往都是喜欢红色的,但今天选了素色,一个是妖冶的极致,一个纯净的极致,两种颜色她偏偏驾驭得心应手。
宫池奕看着她笑着走来,嘴角也有着淡淡的弧度,双手抄进兜里悠然等着。
“你怎么过来了?”吻安到了他面前,没有靠太近,毕竟这是公众场合,没人知道他们俩的婚事。
他英俊的眉宇微动,修长指节把她手里的杯子接了过来,嗓音低郁迷人,“喝多了?”
吻安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拉了他的手腕往人少的地方走,停在去往卫生间的昏暗走廊。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宫池奕低眉,音调如常。
她却清傲的眸子里带了点笑意,“好像有两天没见你了?”
宫池奕挑眉,“你忙着出席宴会,哪有空见我?”
果然,吻安笑起来,“嫌我冷落你了?”
要不然他今晚突然过来做什么,还一副好像藏着什么情绪的模样。
吻安也必须承认,她这些天光顾着爷爷和电影,没怎么关注他,毕竟这两样是她目前最注重的事。
她主动亲了亲他下巴,“宴会结束一起回家,还是你有事要忙?”
每次她主动亲他,无论亲哪,他都会暗下眼神盯着她,片刻才薄唇微动:“不去医院了?”
她笑着,化过妆,越发精致美颜的脸蛋微仰,道:“你都这副幽怨了,我今晚就任你召遣吧。”
他勾了勾嘴角,指腹在她下巴来回,俯首吻了吻唇角,嗓音低低:“说话算数?”
算数,她很慷慨的点头,又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开始了,我得进去了,你去车上等我?”
会场肯定是没有他的位子。
宫池奕只眉目微挑,揽着她的腰就往前走,一同入场。
两人一路走进去,引来不少目光和热议,他都只当听不见,不是照顾她的裙子,就是留意她别摔倒。
吻安倒也不是紧张,毕竟她就是活在媒体热议中的人,就是没明白他在做什么。
宴会到中途,才出现顾吻安的名字,放在最佳新人导演的入围名单中,简介很短,但就算短到只有名字,也足够别人认识她的了。
可能是平时被桑赫他们调侃太多,她真的得了’最佳新人导演’奖的那一刻,似乎也没那么激动,只是想,爷爷应该比她高兴。
而她的奖项之后,她的整个剧组核心人员正好被请上台,其中除了东里,自然还有于馥儿和其余两个角色。
吻安站在一旁,主持人让演员们谈谈她这个导演。
目光稍转的空隙,她就看到了往台上走来的宫池奕,皱了一下眉,他要干什么?
想到他之前说要认认真真的追求,甚至要她答应和他公开举办婚礼,吻安紧了紧手心,他若是忽然求婚,也许,她会翻脸的。
太过突然。
宫池奕却对着她淡淡笑意,径直过去代替了主持人的位子。
很显然主持人事先该是知道他会来的,连话筒都给他准备好了。
吻安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脑子空白,但是台下的宾客十分热闹,给足了面子,又或者说都喜欢看热闹。
可她也知道,他这是在高调示爱,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透着一股连她都不太认识的沉稳、厚重。
“若你想以事业为重,我做那个支柱,条件不多,等你一步步成长,从新人导演,到最佳导演,甚至终身成就,今晚作为开篇,第二个奖,我会让你答应求婚,再奖或许生一儿半女,你助我成家,我助你立业,如何?”
他就站在她面前,并不是多么华丽的辞藻,反而显得另类而特别。
其实她最近这么拼,是为了让爷爷放心她的未来,他却以为她是个拼命三娘,以事业为重么?
那这样的告白,也只有他想得出来。
然而,后来她才对应起来,他是真的按着他的告白去做的,一件一件推她往上走,又一次一次把她牢牢困住。
抛却SUK的成就,谁都知道宫池奕坐轮椅数年,未雨绸缪,新总统上位功不可没,外面传闻了许多,但极少见他做过这样出人意料的举动。
明天整个仓城都会知道他为了一个顾吻安而高调了个彻底。
吻安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仰脸看了看他,很小声:“……你别闹了。”
想说什么回家都可以说,还怕别人抢么,何必这么高调?
男人略微低眉,似笑非笑,话筒放下,但他的声音依旧能隐约扩散出去。
他说:“我不爱说太多华丽的词语,非要呢……若有人想给你一座城,我便给你一整片天。”末了,低低的望着他,“答不答应?”
她要是答应了,以后两个人但凡有点不愉快,分手都是一个轩然大波。
又或者,他要的,根本就是不给她留任何机会离开?
他真的黑,选在这样一个她根本下不来台的地方。
直到他们下了颁奖台,提前离席,媒体依旧亢奋,他揽着她,似乎早就做好了受访的准备。
吻安直到他这两天在忙什么了,不是安排晚会插情节告白,就是请这一堆媒体访问造势。
他比她都适合混娱乐圈。
也正因为这样,记者问些什么,吻安基本没往耳朵里听,他答了些什么漂亮话也没怎么在意。
但有人问起他喜欢她什么,宫池奕说她身上刺青让他爱不释手。
就是那会儿,记者们的热情猛然被勾了起来,不为别的,只因为于馥儿就在边上,而她今晚穿的礼服完美的勾勒出了她腰窝那支刺青。
媒体只要能挖料,是不会顾及你所谓心情的。
“三少,你是对女人的刺青情有独钟?还是退而求其次?”
明摆着的,于馥儿有刺青。也明摆着,他当初追求于馥儿没有结果,如今转向了一样有刺青的顾吻安。
这出乎意料的问题,让现场记者亢奋,却让几个人沉寂下来。
宫池奕总不能把故事从头讲完,也不能突然黑脸。
甚至有人翻出过往,问:“如果没记错,也曾经传闻三少要在于小姐的封后晚宴上告白,后来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顾小姐插足么?”
越问越离谱,但吻安反而笑了笑,正好于馥儿封后不久,她和宫池奕交集、结婚,在爱臆想的媒体看来,的确像插足那么回事。
于馥儿看了看顾吻安,淡淡的把话接了过去:“那都是媒体揣度,并没那么回事,三少跟我……”
宫池奕打断了她,很简洁的开口:“我宫池奕要的一直都是顾吻安,以后我的妻子,也只会是她。”
媒体纷纷而起的后续都被挡在身后,他护着她上了剧组的车,但是车里没有他的位置。
车子开动时,吻安从窗户看了看他,略微笑了一下。
车往影视公司走,桑赫他们还等着庆祝呢。
几个人安静了会儿,于馥儿看了她,“阿奕的确没有这样追求过我,媒体当初争相报道说他多么深情,多么执着,左右不过是常来剧组,常接送我一些而已。”
吻安依旧是淡淡的笑,“我并不在意。”
然后看了后排,还是她这话是说给东里听得么?
想罢靠进座椅里,“有点累,我休息会儿,到了叫我。”
之后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甚至到了影视公司,也只是那个新挑的女主角断续的找了些轻松的话题,才不至于刚拿新人奖的剧组气氛太差。
桑赫并不知道颁奖宴外边的小插曲,显得格外活跃,当时也看不出吻安情绪不对。
直到宫池奕在没到时间的时候来了公司,说提前要把她接走,桑赫才皱了皱眉,看了看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东里,又看了看于馥儿。
…。
宫池奕亲自开车。
“要先去医院看看你爷爷么?”他侧首问。
吻安摇了摇头,“不用,我给他打过电话,他知道我得奖,这会儿应该睡了。”
“那就直接回家。”他每说话都是要看着她。
她点了点头,清淡,“好。”
那之后,两个人之间交流不多,没有预期的缠绵,更甚,没有任何他的告白带来的温馨。
中途经过餐厅,宫池奕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她笑了笑,“不饿,可能喝酒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