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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不是担心你嘛。”周墩子有些讪讪的笑了下,和顾洛两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猛的想起自己之前的来意,赶紧道,“姐,黄,黄长平受伤了。”
“黄长平?他是谁?”
天可怜见的,别怪顾洛不记得。
实在是她打睁眼到了这世界之后,接触到的黄莫氏一家子,她是半点的好感都欠奉!恨不得和对方有多远的距离就拉开多远。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能避的开吗?
这也是顾洛很郁闷事。
这会子听墩子提起,不禁就怔了下,接着便想起来了,有些认命的挠挠头发,她看向墩子,“那小子又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不是,他把人手给弄断了。”
顾洛听着就是眉头一皱,“很严重吗?”虽然她不想和那家子接触,可这原身毕竟是那一家的人,也不见得就希望丘氏等人倒霉或不好过。
“还不知道,不过已经去找许大夫了。”墩子略一迟疑,便接着道,“他打的是马大爷家的小孙子。”
顾洛握着茶杯的手一滞,随即淡淡的点了下头,“我知道了。”顿了下,她看向周墩子,“你这几天别出去了,把大门关紧,有人过来你先问清楚,要是那边的人,不用开门,直接说我不在家。”
要是她猜的不错,到最后这事肯定是要用银子来了结,黄莫氏那性子,铁公鸡都想抠点铁屑下来的人,肯出银子赔?
丘氏和黄三虎可不像会藏私钱的人。
说不定会有人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顾洛猜的没错,这会子黄家院子里正在争执。而争执的原因,自然就是今个儿黄长平闯的祸事。
厉氏一脸的不愤,“娘,凭什么他三房惹出来的祸事,咱们一家子都跟着倒霉,我们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反正这事我不同意,自己惹的事自己负责。”
黄莫氏皱了下眉,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儿子,又看了眼身旁的老黄头,眉头微皱,“你就得瑟,我这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你巴巴的就是一通话,我看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要是别的时侯,被黄莫氏这样一说,厉氏肯定就住了嘴,毕竟婆婆是压在媳妇头上的一座山,轻易越不得,可这会,事情涉及到钱,厉氏是半点不让,对着黄莫氏张嘴一笑,“娘您可别这样说,媳妇我
可不敢对您不敬。要说这不把您放眼里,咱们这是绝对有,可却不是媳妇儿我。”说着话,她朝着丘氏扬扬眉,一脸的阴阳怪气,“您说是吧,三弟妹?”
“我,我……”丘氏未语泪先流,哭花了脸。
“你哭什么哭,是我虐待你了还是我们家欺负你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哭,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连个儿子都管不住,你说要你有什么用?”瞧着丘氏一脸的哀相,黄莫氏就不得劲儿!
这个家都是被她给哭的没了运道!
黄莫氏嫌弃的撇撇嘴,一句比一句尖锐,最后更是重重一哼,“真真是个丧门星,我们家老三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娘,媳妇儿,媳妇儿……”
“你不是还有根钗子吗?拿出来卖了吧,应该也能得个一两半两的银子,先把马家小子的事结了再说。”
“娘,那,那钗子是我娘留给我的……”丘氏有点急,可又不敢大声反驳,只能抽抽泣泣,断断续续的。却是听的黄莫氏大怒,一拍桌子,“你娘留你的又怎样,难不成你要看着你儿子也被人打断手脚?”
“我没有。只是那钗子……”是她娘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了啊,之前还有几样,都被她拿出去当了,如今就留下这么一个物件儿当做念想,要是再当掉……
那边厢,黄莫氏已经扯了嗓子拍着腿干嚎起来,“我的天呐,世上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娘,宁愿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断手断脚,也舍不得一根钗,我老婆子就没见过这样恶毒的女人。”
“老天爷啊,你怎么就不睁睁眼,把我给收了去啊,省得看着我孙子受苦受罪……你说我可怜的孙儿,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狠心的娘……”
一席话说的丘氏手脚后背直发凉。
口水咽了几下,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张了张嘴,极是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娘,您别哭了,我卖就是。” “你看你那是什么表情,敢情还是我老婆子逼着你似的,老天爷啊,我怎么就这么的命苦,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媳妇儿啊,老天爷,我不活了,你打个雷把我收了去吧。”老太太一边拍腿一边干嚎,语气那叫一个抑扬顿搓,“老三啊,你看看你媳妇,这就是你的好媳妇啊,娘是没法活了……你们给我根绳子吧。我真是没法子活了,媳妇把我当成恶婆婆,我怎么就是为难媳妇儿的恶婆婆呢,我没脸见人了,
老三啊,你赶紧给娘拿根绳子吧。”
黄三虎瞪眼,“还不赶紧和娘道歉?”
丘氏眼圈微红,双手死死的握着,指甲掐到掌心的嫩肉里,上前两步颤了声儿,“娘,您别伤心了,是媳妇儿不好,惹您生气。以后媳妇儿不敢了。” “我可没什么,我是为我那孙子担心。”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黄莫氏的眼泪是说收就收,拿了旁边的帕子揩揩眼,边看着丘氏叹气,“老三媳妇你也别怨娘,要是娘有钱
,还能不给你们花?实在是咱们家里,没钱呐。”
“娘,媳妇儿一点不怨。”
丘氏心里似吃了黄连般的苦。
可对着黄莫氏却只能强挤出笑来——她要是说怨或是稍稍露出点不满的语气,婆婆今个儿得闹腾的把屋顶都给掀了!、 “好了,都别再说了,这事就这样定了吧,老三媳妇儿先把钗给当了,看看还少多少,余下的家里补齐。”老黄头敲了敲手里的汗烟袋,一锤定音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