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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好不容易睡着的夏心被骚痒的皮肤再次痒醒,她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挠痒,一想到旁边睡着的夏暖,一心想看着变疯,又停止了抓脸。
夏心从来没有在这么坚硬的木板床上睡觉,睡得她浑身的骨头都疼痛不已,她翻身想要换一面睡,活动一下僵硬的骨头,昏暗的房间里,她看到地上一条孺动的东西正慢慢的往她的床头上爬。
顿时,将她所有的睡意都吓没了,吓得尖叫一声,“蛇,蛇啊……”
正在睡梦中的夏暖听到夏心的尖叫声,连忙醒了过来,迅速打开床头灯,果然,看到一条黑色,一米多长的蛇已经爬到夏心的床头,正张着血盆大口作势攻击夏心。
见状,夏暖想也没想就直接徒手去抓蛇。
夏心看到蛇的头和身体在夏暖手里不停的扭动,试图攻击咬夏暖的手。
夏暖最害怕这种软软的东西,上次拿死蛇肉,她也是鼓足所有的勇气才做的,这一次不仅是活的蛇,而且还握在手中真实感受到的。
心里被恶心和恐惧同时占惧,而且这条蛇的力气很大,很快将她的两只手缠住,她除了紧紧的拿着蛇头,不让它攻击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它弄死,而且拘留室里除了床和吃饭的小桌子,根本就没有能将毒蛇弄死的工具。
看着夏心被吓得拿着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浑身直打哆嗦,夏暖知道不能指望夏心来帮忙。
夏暖一边死死的握住毒蛇,一边对着门外大声喊。
“来人,快来人啊,有毒蛇!”
很快,房门被人打开,警察看到夏暖手上的毒蛇也是大吃一惊。
“妈呀,看守所里怎么会有这种毒蝮蛇跑进来?”一个男警道。
另一个女警道:“别说废话了,快拿工具把毒蛇弄,咬到人是要出人命的。”说着就帮着夏暖一起拉蛇的尾巴,阻止毒蛇继续用力挤压夏暖的双手,以免夏暖支撑不住,被蛇头攻击到。
男警察见两个女人这么勇敢,连忙拿着一个套头的切割工具走过去,将蛇头套进去,用力一夹,蛇头和蛇身一分为二。
只听见在切割铁盒子里,蛇头还在不停的扑腾,将盒子发出‘砰砰砰’的心里。
之所以用这样的切割工具,是因为知道蛇的报复心里很强,若是将它的头切掉扔在地上,它很有可能会在临死前奋力报复咬伤人,而将它的头切掉直接掉进铁盒子里,就算它再怎么扑腾,也不会伤到人。
因为蛇头直接被切断,夏暖和女警的脸上,身上,手上被溅的都是血,在凌晨两点的夜里,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夏心看着两个女人手里拿着蛇身,脸上喷得都是血,吓得尖叫一声,将头蒙在被子里。
“真是太可怕了,就算拘留所后面就是山,这里也从来没有出现毒蛇爬进来的情况,我觉得这毒蛇一定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女警察一边擦血一边愤怒的道。
“看守所那么多人值班,谁这么大胆敢把毒蛇放进来?真是太吓人了,还好她们警觉,没有闹出人命。”男警察一脸后怕的道,相对于两个直接和毒蛇接触的女人,这个男警察显然被吓得更狠。
“一会去拿些雄黄酒把房间和走廊上多撒些,以免再有其他有毒的东西爬进来。”女警察道。
“好,我这就去仓库拿!”
女警察看向夏暖,“你没有事吧?”
夏暖对她微微一笑,“我没事,谢谢教官关心。”
“徒手抓蛇,你真的是我最过最勇敢的女人了,不过这样徒手抓毒蛇实在太危险了,你可以用被子将毒裹住,然后将它死死的压在里面再求救,这样对你的生命造成的危险小一点。”女警察道。
“当时情况情急,我也没想那么多,我下次知道了。”夏暖认真严肃的道。
“如果还有下次,就是我们当警察的失职了。”
“我说错了,没有下次了,你们都是为国家,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我相信有你们保护我们,我会一定不会有事的。”夏暖微笑道。
“很少有像你这种孩子刚流产,被丈夫抛弃,身陷杀人命案,还这么积极乐观向上的女人了,真让人佩服!”女狱警毫不吝啬的赞美。
夏暖腼腆一笑,“就算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也要笑着走下去不是吗?”更何况,她并没有被人抛弃。
男警察很快拿了一瓶雄黄浓度极高的酒在房间角落里撒了一圈,房间里顿时充满了酒香味,然后出了房间。
夏心还处于受惊吓状态中,夏暖见状给她倒了一杯水,将她头的被子拿开,声音轻柔的道:“喝点水压压惊吧!”
见夏心脸上有迟疑之色,夏暖道:“怀疑我下毒害你啊,那我喝一口你再喝吧!”说着就要收回去。
夏心猛得一把拿过夏暖手中的杯子,“如果你要下毒,刚才就不会去拿那条蛇了,不过,我是不会谢你的。”
看着夏心喝自己倒的水,夏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茶里面她确实让冷帆动了手脚,不过不是害她的,而是给她解毒的药。
为了不怕夏心发现,拒绝治疗,凡是给夏心吃的东西,都掺了一些解药。
一杯温水下肚,夏心这才魂归原处,找回了一点感觉,她目光复杂的看着夏暖。
“你明知道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刚才为什么还要救我?”
和毒蛇抵抗了一会,让夏暖觉得比干了一天的活还要累,最主要的是心灵上受的冲击和恐惧,让她浑身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夏暖懒懒的躺到床上,闭着眼睛,声音轻柔却坚定的道:“我知道你做了很多让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的事情,但你是我的妹妹,就算是被欺负,也只能被我欺负,更何况是一条没有脚靠爬行的畜生,更没有资格欺负你。”
夏暖看似云淡风轻的话,却犹如一把利刃插在夏心的心上,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做了那么多伤害夏暖的事情之后,夏暖还能念着她们的姐妹情,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
一时间,夏心的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
“夏暖,我其实是真的挺恨你的,可是听到你说这话,我似乎又有一点不恨你了。”夏心轻声道。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夏暖的回答,夏心忍不住抬头看向夏暖,却看到夏暖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明亮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使她看上去温婉动人,只是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是刚才和毒蛇博斗吓得,还是因为流产,身体太虚弱了呢?
都说小产犹如生孩子,同样也要坐月子,小心呵护,她才流产就进了看守所,身体一定很辛苦吧?
虽然房间里洒了蛇最讨厌的雄黄,但夏心还是不敢再睡,安静的房间,夏心的脑海里又浮现睡觉前夏暖说的话。
她维护的人对她杀人灭口!
刚才那条毒蛇,会是柳佩琴让人放进来杀人灭口的吗?
夏心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声音觉得她有柳佩琴的把柄,柳佩琴不敢那样对她,另一个声音觉得一定是柳佩琴让人放进来对夏暖杀人灭口的,爬上她的床只是一个巧合。
睡在床另一边的夏暖,偷偷睁开一条缝,看着夏心脸上的复杂之色,假装睡得很香,抱着被子转过身去。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你说得太多,她反而会觉得你故意在引导她去怀疑那个人,觉得你别有用心,对你充满戒备,让她自己去想,效果会好很多。
不过听着夏心后面的话,夏暖突然有些感谢那个放毒蛇进来的人,因为他的举动,让夏心对她改变了看法,让她在后面和夏心的相处中靠近了一步。
虽然让夏心对她改变和信任的代价有些大,她却觉得很值!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毒蛇放进看守所房间呢?
···
夏心被关进拘留所,李月梅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急得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几岁。
“老公,心心被关进去两天了,你要惩罚她也够了,你看可不可以把她救出来?”李月梅看着餐桌对面的夏建中声音哀求道。
夏建中将报纸一折放在桌子上,声音冷冷的道:“谁说我要救她了,就她那个死脾气,就是关上一个月也不为过,我现在要救 的人是夏暖,只有夏暖出来,我们夏氏集团才能更好的发展。”
“陆奕寒都和夏暖离婚了,你救她出来还有什么用?难道陆奕寒还会和她复婚不成吗?更何况,夏暖身上背着一条命案,你要怎么救她出来?”李月梅气愤的道。
“妇人之仁,你没有看到陆奕寒都给我十亿赔偿费了吗?我的直觉告诉我在陆奕寒心里还是有夏暖的,只要我们帮夏暖洗清罪名,陆奕寒还是很有可能和夏暖在一起的。”夏建中说。
“我知道你想让陆奕寒当我们的女婿,那你把心心救出来,也可以让她和陆奕寒发展啊,心心和夏暖长得那么像,陆奕寒会喜欢夏暖,那也是有可能喜欢上心心的啊!”李月梅道。
“…………”
就在两个人争执救谁出来的时候,张婶一脸激动的道:“先生,太太,大,大,大小姐回来了?”
夏建中和李月梅一脸惊讶的同时道:“夏暖回来了?”
“不,不是,夏暖小姐,是,是……”
“是我!”一道气场十足的女人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夏建中和李月梅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当看到站在客厅里那抹一身黑色衣服,看起来十分霸气的女人脸时,瞪大了双眼。
“夏锦!”夏建中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夏锦走到她面前,“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妈走了你都不回来,你现在回来干什么?”
夏锦眼底闪过一抹伤感,“妈走的时候我回来过,只是你不知道。”
“夏锦,你一走几十年不回家一次,现在回来干什么?”李月梅对于这个叛逆小姑子见的次数也不多,几十年不见,还以为她早就死在哪个街头了呢,没想到她不但没死,而且看起来过得不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三十出头呢!
“我回来要我的女儿!”夏锦说着看向夏建中,“大哥,你是怎么照顾夏心和夏暖的?把她们照顾进监狱,你让在天上的妈妈看到该怎么伤心失望?”
“等等……等等……夏锦,你问谁要女儿?夏心和夏暖都是我的女儿,你问谁要?”李月梅情绪激动的问,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夏暖,但夏暖也是她身上掉的一块肉,别人要是想拿她的肉,她还是不同意的。
夏锦刚要说话,身后的助理道:“董事长,萧董听说你到A市,想和你约一下晚上见面,谈一下关于《紫侠风云》投资的事情。”
“这两天没有时间,等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再和他见面。”夏锦冷声道。
“是,董事长。” 助理说完恭敬的走出去。
夏建中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夏锦,“紫侠风云听头上像是一个电影名字,你现在在做投资人?那个萧董是萧氏娱乐的董事长吗?”
“没错,我现在是投资人,锦耳风投就是我创办的,如果哥有资金上的需要,作为妹妹,我可以借钱给你,不过我想你也不需要,你刚从陆奕寒那里要了十亿天价赔偿费,包里应该很鼓!”夏锦声音带着嘲讽的道。
“锦耳风投?你就是在海外非常有知名度的锦耳风投创始人?连续三年上欧洲风投财富榜的人是你?”夏建中声音控制不住的激动道。
“没错,我这次回来目的很简单,就是把我的女儿救出来,带她去欧洲生活。”夏锦道。
“没有一个是你的女儿,你那个未婚怀孕生的私生女儿已经死了,她们都是我生的,你一个都别想带走。”李月梅表情愤怒的大声道。
“是啊,小锦,你的女儿一生下来就死了,你不是也亲眼看到了吗?”夏建中眼底有些闪躲。
“哥,你不要再瞒我了,妈在临走前已经告诉过了,妈说我的女儿是夏心,死的那个孩子并不是我的,而是你和嫂子的,当年她为了遮丑,把死掉的孩子说是我的,把我的孩子抱给你,冒充是你的双胞胎女儿,这么多年,我之所以没有和夏心相认,是因为我知道她过得不错,而我没有尽一天做母亲的责任,没有脸和她相认,现在你们照顾不好她,我再也不能坐视不管,所以我来和你确认一下,夏心是不是我的女儿?”夏锦目光含着泪花看着夏建中,带着期待和紧张。
夏锦的话对于李月梅来说就像是一记天雷劈下来,她双眼不敢相信的看向夏建中,“她说的是真的吗?我生的双胞胎有一个死了,夏心不是我们的女儿,而是她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夏建中看着李月梅深受打击的脸,轻轻的点点头,“月梅,她说的是真的,夏心的确不是我们的女儿,夏暖才是,当年小锦未婚怀孕,又不肯说怀的是谁的孩子,刚好你们同一天生孩子,你剖腹产后,有一个孩子拿出来就断了气,为了遮丑,也为了不让你伤心,妈就把小锦生的对换,说她生的孩子死了,我也没有想到妈会在死前把这个真相告诉她。”
想到这么多年,因为绑架案,她对夏暖的态度,李月梅就气得肺都要炸了。
“夏建中,你告诉我,你这是骗我的对不对?夏心和夏暖都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没有死,你告诉我。”李月梅拉着夏建中的手声音颤抖,眼泪控制不住的直流。
一想到这么多年她对夏心的宠爱,对夏暖的亏欠,就在刚才,她还一心想着救夏心出来,而不是夏暖,想到夏暖才是她的亲生女儿,李月梅的心愧疚自责的就像是针扎一般难受。
夏建中道:“月梅,妈都说夏心是小锦的女儿,我能说谎骗你吗?你就接受事实吧。”
看着李月梅伤心痛苦的表情,夏锦眼里闪守一抹愧疚,“嫂子,谢谢你这么多年对夏心的疼爱,我答应你,我会把夏心救出来,也一定会把夏暖平安无事的救出来。”
“小锦,你怎么救?夏心的案子只是小小的诬陷栽赃案,还好说,夏暖的案子可是扯上了人命,就是用钱也不好解决!”夏建中担心的道。
“哥,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放心,你们替我抚养夏心这么多年,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夏锦目光坚定道。
···
今天是苏氏集团抄袭柳氏集服饰立案的日子,一大早,夏暖和夏心手脚被铐上手铐坐车送往法院。
“你感觉今天脸上的痒意好点了没有?”夏暖看着夏心目光关心的问。
对于夏暖的关心,夏心冷哼一声,将头转向车窗玻璃边,“我说过,我是不会如你所愿,让你看我笑话的。”
见夏心嘴硬,夏暖也没有再坚持这个话题,“古代常说,救人一命,当涌泉相报,前天晚上好歹我也算救了你一命,一会开庭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说点好话,说我并没有偷窃商业机密呢?”
夏心翻了一个白眼,“你少和我演戏了,那毒蛇分明就是你让人放的,想收买我,门都没有,哼!”
对于夏心的想法,夏暖也是无语了,“你真以为警局是我家开的呢?我还往房间里放毒蛇,早知道就让她咬你一口试试了。”
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在警察面前袭击犯人的冲动,然后罪加一等,夏暖不再和夏心说话,车子一路在马路上飞驰,很快,便在法院门前停下。
就算和陆奕寒离了婚,但陆奕寒前妻的身份也足够媒体炒上几天,所以车子到法院门前时,夏暖看到台阶上或坐或站着许多的记者,拿着话筒,拿着摄像机,就等着她和夏心这两个猎物一上场,就一顿照猴子一样狂拍。
第二次以被告的身份来到法原,夏暖心里很惆怅,希望这一次可以将一切都终结,所有的冤清可以就此洗除。
有警察开路,那些记者也不敢非常靠近,一路上问了很多问题,夏暖和夏心没有一个人回话,全程一路低头走进法院里面,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谁会像走红毯一样慢悠悠的让人拍呢。
法院观众席上坐了很多人,夏暖放眼望去,除了苏铭,没有一个人是她认识的,虽然知道陆家人是为了避嫌,让戏更加逼真,但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她想让陆奕寒看到她洗刷清白的所有过程,她的一切,她都想和他分享。
只是,现在的时局,把他们逼迫的不得不用离婚作障眼法,让躲在暗处的敌人放松警惕,主动出招。
苏铭对夏暖作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夏暖对苏铭露出一抹我很好的笑容,然后坐到被告席上。
夏暖并不孤单,在被告席上,除了她,还有已经坐在那里的苏湄。
几天不见,苏湄看起来有些疲惫,眼角有掩饰不住的黑眼圈,事发这么久,她还没有机会向苏湄说一声对不起。
“苏湄,真的很对不起,我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以后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补偿你!”夏暖说着对着苏湄作了一个辑,发自内心的道歉。
苏湄刚想去扶夏暖,但想着陆奕寒的交代,目光冰冷的道:“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因为你,害得我家公司损失这么多,是你三言两语能还得起的吗?你说你明明嫁给了陆奕寒,还改名换姓瞒着陆奕寒偷偷跑去前夫的公司上班,这不是对慕烨余情未了是什么?我都怀疑你是为了慕氏集团的业绩,利用我和陆哥的交情,来打击我苏氏集团的,幸亏陆哥和你离婚了,不然不知道被你连累成什么样。”
苏湄的话一出,尤如一个炸蛋,让有幸进入场内坐在观众席上的记者沸腾了,对着夏暖和苏湄是一阵狂拍!
之前网上的人一直都在骂陆奕寒人品差,说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说陆奕寒不配当丈夫!
苏湄的话一出,说夏暖是改名换姓瞒着陆奕寒到慕氏集团上班的,这说明不是陆奕寒抛弃夏暖,陆奕寒也是受害者。
当然,苏湄说这话不是说给记者听的,而是刚刚进来坐在观众席上的慕烨。
夏暖知道苏湄不是一个背后向人捅刀的人,她说的这些话一定是陆奕寒授意她说的,顺着苏湄的话,满脸是泪的大声道:“苏湄姐,请你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我是被人冤枉的。”
整个法院里人的目光都被夏暖哭得伤心欲绝的声音吸引,坐在台上的法官敲了几下,声音威严的道:“这里是法院,不是你们吵架哭泣的地方,各位记者也请停止拍照,否则本院将没收工具,将你请出场!”
法官的话一出,记者们立刻将摄像机收了起来,他们可不想错过这么大好的旁听机会。
夏暖见状也抹了抹眼泪,不再表演,对面的夏心看着夏暖的样子冷冷的翻了一个白眼,第一次发现夏暖的演技原来并不比她差。
“会审开始,双方律师有什么话请说!”
“法官你好,我是被告律师叶琰,我代表我的被告人苏湄向法官澄明,苏湄绝对没有抄袭柳氏服饰之说,苏湄作为服装界赫赫有名的设计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设计师作品,还没有资格让她抄袭,纯粹是柳氏服饰栽赃陷害,柳氏服饰对苏湄本人以及苏氏集团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请法官大人明查,还我当事人一个公道和清白。”叶琰义正严辞的道。
夏暖这才注意到苏湄的辩护律师居然是她见过几次,陆奕寒的好朋友叶琰,没有想到几次见面话最少的叶琰居然是名嘴律师。
听着他的辩护,一口一个苏湄,完全就没有提到她,根本就不是她的辩护律师。
“法官大人,我是原告夏心的辩护律师张贺,我代表我的辩护人夏心小姐向法官澄明,我的辩护人没有涉嫌偷窃公司机密的行为,她只是拿公司的图册,让夏暖按照图片上面的样子购买一批其他款式的礼服,并没有让夏暖按原图原样去投入生产,夏暖和苏湄在不经过设计师本人同意的情况下将这批礼服生产出来,就是严重侵犯了原设计师吴艳的作品版权,对柳氏服饰同样也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请法官大人给我的辩护人夏心和柳氏服饰一个公道和清白。”张贺说着看向叶琰不甘示弱。
叶琰看向夏暖,“是不是如原告律师所说的那样夏心只是让你按图删购买其他的产品,而不是让你照图删上面的礼服生产?”
“不是的,夏心并没有让我按照图删购买一批礼服,她是让我按照图删上的样品找工厂生产一批礼服作为员工中秋晚会用,并且给我限制经费,并且还向说我和苏湄认识,可以找苏湄友情价生产礼服,当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就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如果我知道她存的还有这一份心思,我一定不会答应她的。”夏暖目光看向对面的夏心,“夏心,如果你还顾念一点姐妹之情,请你把真相说出来。”
夏心被夏暖看得有些心虚,目光看向别处,其实她也是进了监狱后才知道自己被吴莉娜利用了。
她只所以让夏暖去制作礼服,是因为听信吴莉娜说让夏暖和所有人穿一样的礼服,在她衣服上动手脚,不会引起夏暖的疑心,谁知道后面吴莉娜还闹出窃取公司机密的事情,她要是知道还有这事,她也不会答应那么做了,不就是撒个滑胎粉嘛,还这么大费周折的,还害得她进了拘留所。
夏心暗想,等她出去以后,一定和吴莉娜好好算这笔帐。
“被告污陷我,我没有让她按设计图生产,我只是让她去购买一批差不多款式的礼服。”夏心底气不足的道。
“夏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枉我还救你一命。”夏暖情绪激动的看着夏心,一副恨不得想揍她的冲动。
“夏暖,那毒蛇就是你放的,你少在那往自己脸上贴金,想当我的救命恩人,下辈子吧!”夏心恨恨的道。
“夏心,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和你关在同一个房间,上哪儿去找毒蛇?我看你是疯了,只有疯子才会胡乱咬人。”
夏心被夏暖的话气极了,这女人这两天一直说想看她变疯,没想到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她是疯子。
“夏暖,你才是疯子,你再乱说,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见夏心生气,夏暖故意道:“疯子,疯子,你就是一个笨疯子。”
见夏心和夏暖两人在法庭上对骂了起来,法官又拍了几下,“肃静,肃静,这里是法院,不是你们吵嘴斗架的地方。”
“…………”
双方辩护律师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将夏暖之前的命案给翻了出来。
“夏暖之前就是一个杀人犯,她一定是觉得自己反正必有一死,就在死之前做一件轰动全城的大事,她做到了,搅得全城商界不安,心狠手辣,这种女人法官就应该立刻判她执行死刑。”律师张贺突然目光冰冷的指责夏暖。
夏暖脸色苍白,用力的摇头,“不,我不是杀人犯,我没有杀慕爷爷,我也没有栽赃陷害别人。”
“你说你没有杀害慕老先生,那你把你没有杀人的证据拿出来,证明你不是杀人犯,我就相信你不是杀人犯。”张贺咄咄逼人道。
顿时,所有人 的目光又一次看向夏暖,夏暖一时间语塞了,这段时间她受的伤倒是不少,但是证据却没有找到,虽然有些眉目,但那只是怀疑。
看着那么多双怀疑的目光,夏暖觉得自己快要被那些眼光淹没杀死了。
“法官,她就是一个杀人犯,就像我的律师说的那样,她还想杀我灭口,在我的床上放蝮蛇咬我,她心眼这么狠毒的人,你赶紧给她定刑,赶尽执行死刑枪毙,以免祸害他人。”夏心情绪激动的指责夏暖,因为脸上的伤结了疤,使她看起来有些慎人,再加上她瞪大的眼睛让人看着就像是一个疯子。
观众席上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这夏心怎么看起来就像是疯了一样,好吓人。”
“就是啊,逮谁咬谁,就像疯狗一样!”
“…………”
法官看向夏暖,“本来你这个案子放在下一期审,既然张律师提到这个,那本法官问你,你是否有证明你不是杀害慕先生的证据?”
夏暖看着法官,声音有些颤抖:“我,我……”
“我可以证明她不是杀人犯!”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