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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锐对这名女同学有同情,在见识到北海市大少间的那些游戏后,他完全可以想象这个中学时代快乐单纯的女生到底经历了什么,单纯的同情,也有些惋惜。
此时看到方锐停车在路边请她上车,令她又是感激又是不知所措,一整个晚上,甚至从那件事情以后,她很少再得到旁人的关注,哪怕是家人亲人,都对她冷淡了许多。
而此时,因为方锐的原因,周围的同学投来复杂而艳羡的目光,令她手脚僵硬,她已经不习惯被人这样注视着。
而另一边,林佳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陈倩,也是一怔,徐飞见方锐开着自己甚至不知道价钱的跑车,神情愕然,继而脸色阴沉了下来。周围众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疑惑,有不解,有惊艳,但目光却不由自主的都投向了徐飞,眼前的情况,似乎与他们听说的完全不同。
这一刻,徐飞只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那几名摆出高姿态对方锐“说教”的同学,也是觉得尴尬无比,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目光撇开,不忍再看。
而少数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偷眼瞧了瞧徐飞那个小团体的众人,尤其是跟方锐同桌喝酒的同学,此时似乎是觉得方锐这样挽回了自己这些人的面子,而挫了徐飞人等的威风。
这时,又有一个同学走了过来,直接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这是上学时候班里的学霸,沉默寡言,但是对方锐不错。
宾利载着三人离去,那野兽嘶吼般的引擎声还萦绕耳畔,不少人都没有回过神来,徐飞身体僵硬,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
第二天,方锐没有再去参加他们未完的活动,一觉睡到了上午艳阳高照,这种赖床的机会在北海可是不存在的,在母亲身边,方锐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能撒娇就撒撒娇,能赖皮就赖皮。
然而,电话响了,方锐睁着朦胧的睡眼瞄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挂断,继续睡。
一分钟不到,电话又响了,方锐无奈的接了起来,“喂,你好,我不买车不买房不买保险不买烟酒谢谢。”
“……”
电话对面沉默了,方锐正想挂断,悦耳动人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我可不是做电话销售的,再说了,你还用买车吗,方锐同学。”
方锐顿时清醒了不少,他听出来了,这声音是……林佳。
“咳咳,不好意思,我还没睡醒呢。”
“嗯,方锐,为什么不来参加今天的活动,我们现在在母校,变化真的好大啊,那时候感觉好大好大的校园,现在入眼处都是枯黄落叶,四层小楼再也遮不住我们的眼。”林佳幽幽感叹。
“嗯,是啊,四层小楼再也遮不住我们的眼了。”方锐淡淡的应了一声,他明白这种感觉。
“方锐,你明明有车,昨天为什么不跟我说,连倩倩都不知道。”
方锐笑了,“我也没机会说啊,再说了,我当时说了,岂不是明摆着跟徐飞针锋相对么,都是老同学,没必要。”
“也是,那以后有机会要邀请我坐你的车吗?”
“顺路的话,我非常乐意之至啊,我郑重的邀请美丽的林佳小姐,只是我现在还在被窝,你要过来吗。”
话音刚落,方锐自己笑了,林佳也笑了。
林佳很意外的给方锐打了电话,又很突兀的点到了昨天的事情,但又很巧妙的轻轻绕了过去,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是个聪明也精明的女人,并没有因为而放低姿态来刻意拉近关系。
摇头把手机扔在一旁,方锐也没有睡意了,起身穿好衣服,胡乱的洗漱了一下。
钟紫芸不在,她已经向局里递了辞职报告,虽然对方锐的决定持着怀疑的态度,但还是去做了。
坐在沙发上,想了想,给常豹等人打了个电话,表示中午过来吃个饭下午就可以回北海了,常豹应了下来。
突然沉寂下来的方锐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暑假结束了,代表着蔚可欣会回到北海,可是苏琛……方锐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到现在,他已经明白苏琛的心意,而且自己,貌似也有那么点意思了,直到现在身上穿的还是这女人亲手买的衣服。
这么一来,会不会出事啊?方锐头都大了,索性不想这些,方锐走出了家门,一个身影在街角一闪而逝,方锐眼神一凝,悄悄跟了上去,绕了好几个弯,在一个拐角处,方锐将人截住。
狐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方锐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苦笑,“您就是方少吧,是江少让我过来的,帮忙照看着阿姨,前天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在,只是后来见您带来的人,觉得不简单,我就没有插手。”
方锐苦笑,他本以为江伯源说的帮忙照看是通过一些官方手段,没想到是暗中保护,随即笑着跟男人道谢,“那就麻烦你了,不过你也可以去干自己的事情了,我们今天下午就回北海了。”
“好的,方少再见。”
方锐看着男人离开,本想打个电话给江伯源,拿出手机,又放了回去,这种事情,还是回去了请顿饭比较合适。
中午的时候,常豹等人开着车过来了,然后,方锐看着这三人人手一个的墨镜目瞪口呆道:“你们这是……拍电影啊,黑客帝国?”
军刺摘下了眼睛,神秘一笑,“方医生,下午让你感受一下宾利欧陆GT改装版的终极动力。”
方锐嘴角扯了扯,常豹终于受不了了,将墨镜摘了下来,雪狐也是无奈摇头,“你自己发疯吧,我下午坐常大哥的车,我还不想陪你一起死在这群山环绕的地方。”
军刺伸出手一根手指摇了摇,“你们这些人,不懂得极速的乐趣,信不信我下午能提前你们一个小时回北海。”
“我信。”方锐应了声,扭头就走。
“我信,我真的信。”雪狐翻了个白眼,跟着方锐走进了院子。
常豹没好气的将墨镜扔给了军刺,闷声道:“我也信,你自己慢慢玩吧,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大。”
军刺呆在了原地,许久,幽幽叹了一声,“唉,不懂得极速的乐趣,真是人类的一大不幸。”
中午的饭异常丰盛,或者说钟紫芸的手艺不管做什么,怎么做都好吃,军刺又是吃的满嘴流油根本停不下来。
饭后,方锐见钟紫芸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东西,急忙制止,“妈,您把一些必须的东西带上就行了,剩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用不着,那边都有。”
钟紫芸责怪的翻白眼,“你这个孩子,不当家不知道材米油盐贵,这些东西都能用得着,为什么不带啊,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带过去才是。”
方锐苦笑,“妈,你相信我,真的用不着。”
终于,在方锐苦口婆心的劝阻,钟紫芸满脸的不相信下,最终只收拾了些衣服之类的东西,临了,钟紫芸站在院子里,看了眼那个死气沉沉的老黄狗。
那条狗叫阿黄,陪伴了方锐的整个童年,而现在,它已是垂垂老矣,暮年将至,方锐蹲下身去,阿黄貌似嗅到了熟悉的气味,有气无力的朝着方锐的怀中拱了拱脑袋,方锐嘴角微扬,轻声道:“阿黄啊,以后你就自由了,这天地这么大,走哪都是家,可别再被人给拴住啦。”
将缰绳解开,方锐站起身来,阿黄也慢悠悠的站起来,浑浊的眼睛盯着方锐,也不动,方锐咧了咧嘴,眼角有一抹湿润。
钟紫芸扭头悄悄的抹了把泪,回头时已经恢复正常,“方锐,去看看你外公吧,你已经三年多没回来了,他肯定想你了。”
“嗯,好。”方锐点了点头。
众人刚想出门,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方锐一愣,是李军的老婆,这女人生的膀大腰圆,一副大嗓门,为人尖酸刻薄,那些年方锐母子没少受她的气,此时看着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李嫂,你怎么来了。”钟紫芸一怔,随即镇定了下来。
“我怎么来了?”李军的老婆张燕冷哼一声,看着钟紫芸道:“我老公都被打成那样了,你问我怎么来了,怎么,你这意思是我不能来?这是我家的房子,老娘爱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来。”
在其身后,李军探了探脑袋,面带恐惧的看着方锐,不敢多说一句,脸上还有淤青。
方锐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张燕虽然在夫妻生活中很是强势,平日里仗着自家姐夫是县公安局的领导,对李军吆五喝六,跟使唤畜生似得,但是这婆娘却是极为护短的,好比李军,这自己在家再怎么打骂都是自家的事,但是别人凭什么?
“李婶,李叔这是怎么了,走夜路摔得吧,怎么还鼻青脸肿的,赶快去医院看看吧?”方锐呵呵一笑。
“呵呵,你小子再给老娘装,你给老娘摔一下试试?你能摔成这样,老娘给你包一年的医药费。”张燕瞪着眼珠子叉着腰,一副泼妇的架势。
方锐顿时笑了,玩味道:“我肯定是没有李叔的本事啊,李叔是谁,他能摔出来的花样,我就是跳楼也跳不出来啊。”
“方锐,你少说两句。”钟紫芸有些担忧的看着方锐。
“妈,没事。”
“小杂种,你别跟老娘耍嘴皮子,告诉你,没用,这事儿老娘已经报警了,公安局的人已经在路上,你看着办吧,是私了啊还是进局子你自己看着办吧。”张燕叉着腰满脸有恃无恐。
“你怎么说话呢李嫂,我平日里也对你恭恭敬敬的,但是有些话不能乱说。”钟紫芸眉头一皱,挡在了方锐面前。
“妈,没事,我来处理。”方锐将母亲拦在一边。
随即扭头看着张燕,“你老公的伤是怎么回事,他心里自然有数,恐怕是不敢跟你说吧,也是,依着李婶你的脾气,恐怕李叔会被你打死。不过李婶你可也长点儿心吧,有钱了就别天天挫麻将了,有时间去整个容什么的,减减肥,没准李叔还能回心转意,别老是管不住自己男人,就往别人头上撒气。”
张燕咬着牙看了背后的李军一眼,对方锐道:“小杂种,我们家的事关你屁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有娘生没爹养的小杂种,怎么,大城市呆了两年不知道尊敬长辈了?还有你这个贱人,装什么清高,未婚先孕,连丈夫都没有,一天天的绷着个脸装给谁看呢!”
“你再说一句?”方锐脸色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