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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苏琛自己都没发现,她对方锐的戒备正在渐渐的放松,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到两次尴尬而香艳的按摩,苏琛冰山般封闭的心,正缓缓松动。
她出神的望着饭庄外烈日暴晒下行色匆匆的来往行人,红唇轻启,“我们一起去威尼斯泛舟,一起去巴黎度假,去伦敦看雾,真的,那是我留学期间最开心的时光,一开始的孤独感,因为遇见了他而消散殆尽……”
方锐静静的听着,看着苏琛那晶莹剔透的双眼,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故事自然还没有讲完,他在等待下文。
苏琛下意识的拿起了茶杯,手有些抖,但还是艰难的开口了,只是方锐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清澈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迷雾。
是隔离这个世界的迷雾。
“一年前的情人节,我们两个在一起两周年纪念日,我兴冲冲的从曼彻斯特飞到了巴黎,准备给他一个惊喜,然后我缓缓的取出钥匙,拧动把手,打开房门,上楼,再开门……”
苏琛的语气有些不对,方锐抬头,顿时大惊,她胸前的翡翠玉牌竟被一团浓浓的黑色雾气笼罩,阴邪之物在试图攻破这道令他们厌恶的正气防线!
方锐心念急转,片刻后,直视着苏琛的双眼,轻轻拍了拍其肩膀,轻声道:“苏琛?”
这一道声音,携着充斥在每一片空间,每一寸天地间的滚滚正气,苏琛神情一怔,随即感觉头脑清明,片刻之后不明所以的左顾右盼,不知道知道发生什么。
方锐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会造成这样的效果,只是死死的盯着苏琛身边环绕着的黑色雾气,看着它们缓缓消散于空间,带着不甘与愤怒的气息,消失不见。
许久,苏琛再次抬眼,晶莹的瞳孔变得清澈,看着方锐疑惑道:“我刚才……这是怎么了?”
方锐轻笑,轻声道:“没什么,可能你最近太累了,刚才打了个盹吧。”
“是吗?”苏琛的目光明显充斥着满满的不相信。
“我刚才也打了个盹……”方锐讪讪道。
“真的?”
看着方锐认真的点头,苏琛身躯骤然一怔,脸上眼中带着淡淡的疑惑,失神道:“我刚才,说什么了?”
方锐心中咯噔一下,开口道:“你忘了?”
苏琛轻轻摇了摇脑袋,呆呆的看着方锐,开口道:“忘了,我到底说什么了。”
“没什么,你刚才就是说了些你小时候的事情,你居然十三岁了还会尿床,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看着苏琛骤然转冷的脸色,方锐止住了尴尬的笑声,讪讪的咧了咧嘴角。
“我真说了?”苏琛有些难以相信。
“真说了啊,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情,对吧?”方锐轻笑。
苏琛轻轻咬了咬红唇,眼神冰冷,抬眼冷冷道:“你敢说出去……”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方锐急忙举双手投降。
随后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方锐本想着看看女神啃猪蹄是一种怎样的享受,但幻想最后还是落空了,这女人,吃个猪蹄都搞得这么优雅,方锐很是无奈。
两人静静的吃着东西,方锐却是悄然皱眉。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苏琛身上不止是一种咒术,而是两种。
缠怨咒,已经被自己破掉,但是刚才的情况,方锐则有些不明白了,为何苏琛在谈到自己跟那个男人的往事之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会招来那么多的阴邪之物?
方锐在得到先祖传承之前,压根不相信什么神神鬼鬼古武世家之说,什么符篆渡灵,什么道士降妖捉鬼,太扯了。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相信,因为他身上的儒道正气,恰巧就是那些阴邪之物的克星。
而苏琛口中的那个男人,恐怕比现在的自己要厉害许多。
两人吃完饭,方锐打算送苏琛回医院,但是在冰山女神冷冰冰的拒绝,并且自顾自的打车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之后,方锐瞬间便剩下了孤家寡人一个。
上车后,猛然一愣,不对啊,这女人不是说她请客吗?
长吁短叹的摇了摇头,方锐只能准备乖乖的回卫生所。黑色的宾利再次途径北海大桥这个了无人烟之地,方锐看着挡在路中间的渣土车,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下车,看着桥下湍急的大江,再转头张望许久,没有人。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藏在渣土车后面咯?
方锐迈开脚步缓缓的向前,准备一探究竟。双耳微动,听到了桥下窸窸窣窣的动静,无所谓的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他们总不至于为了自己而炸了整座大桥吧?
再说了,这光天化日的,方锐真搞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还有没有道德品质了……
额,这个估计是没有。
方锐凝神往前走,身后十几个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方锐只当做没听到,继续向前。
随即身后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铁棍的破空声响起。
方锐嘴角微扬,正欲转身,身后传来一声爆喝:“小心身后!”
没有时间思考是何人提醒的方锐猛地转身,一手稳稳的抓住了头顶的钢管,在黑衣人差异的目光下微微一笑,右手出拳,狠狠的砸在了其面门。
这人瞬间便是后仰倒地,鼻血飞溅。
然后,方锐感觉到了桥面响起了沉闷大踏步声,三秒之后,伴随着轰的一声,一名黑衣人脊梁骨弯曲成了一个令人极其难以理解的形状,狠狠的砸在了方锐身后的渣土车上,方锐大惊,这……
这他娘的是拍电视剧吧?
然后,方锐赶忙回神,看着一名衣衫褴褛看不清面容,皮肤有些黝黑的威猛大汉大杀四方,转瞬之间,那十几名黑衣男人便是惨叫着倒下了一大片,满地打滚。
继而那背对着自己的大汉双手猛地一提,将手中的男人轻而易举举过头顶,脑袋朝下就要狠狠砸在桥面,方锐顿时被吓成了傻逼,我考!
这他妈是要出人命啊!
“这,这位大哥,快住手!”方锐回神之后急忙制止。
大汉缓缓转头,两人四目相对均是一愣。
“常大哥?”“方医生?”
这大汉正是那天被方锐医治好了心理疾病的退伍军人常豹,但令方锐想不到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也太不是人了吧……
常豹看着方锐,瞬间便是咧嘴笑了,将手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几乎快吓得昏死过去的男人随意一丢丢了三米远,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方锐走来。
方锐嘴角咧了咧,这铁塔一样的身材,偏偏还有那样非人的速度,这是人形猛兽吧我靠。
“方医生,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常豹闷声闷气开口,有些疑惑道。
方锐笑了笑,无奈道:“别提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还不放在心上,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随即方锐话锋一转,看着常豹道:“常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天之后我有些忙,所以没能来得及给你打电话,说实话,我最近连诊所都不回的。”
常豹笑了,轻轻摇头,“我知道你忙,所以也一直没敢打扰你,我现在就住在桥下。”
“住在桥下?”方锐闻言有些心酸。
“我觉得挺好的,北海市全年都挺温暖的,这比当年上战场好多了,简直就是天堂,我早习惯了。”常豹无所谓的摇头。
方锐静静的看着常豹,半响,轻叹一声道:“常大哥,我现在履行我的承诺,你现在就跟我走吧,回诊所,之前我们说好的,一个月三千块。”
“这……”常豹还是有些犹豫。
方锐笑道:“常大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去了诊所就明白了,很忙的。”
“真的?”常豹着急道:“那我能干得了吗,我也不懂医术,我能做的好吗。”
“你就放心吧,有你学的机会。再说了,军人多少肯定懂一些紧急治疗的。”方锐笑了。
常豹沉吟半响,抬头郑重道:“好,方医生,你的大恩大德我常豹记下了,还有一件事,你以后喊我豹子就好了,我的战友们都这么叫我。”
方锐眼睛一亮,开口道:“常大哥,你还有战友呢,他们在哪?”
“他们……”常豹面色纠结,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开口道:“他们还在部队。”
方锐微微一怔,随即想到了,恐怕不是还在部队,而是常豹觉得欠自己的已经太多了,不想再麻烦自己而已。
轻轻摇头,方锐笑道:“好,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不过豹子……我是叫不习惯,还是得喊常大哥,也亲切不是?”
“好吧……”常豹开口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吗?”
方锐摇头,看着躺了一桥面的黑衣男人,冷冷道:“不着急,得等一会儿。”
随即走向一名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蹲了下来微微一笑,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我……我不能说!”男人大叫,看着方锐的目光很是坚决。
“为什么啊?”方锐笑眯眯的。
“说了,我会死的很惨的……”男人紧咬牙关,死死的盯着方锐。
方锐一愣,随即轻笑,“你们为什么都是这套说辞,上次那个也是这么说的,你知道他的下场吗?”
男人一愣,试探道:“他……怎么了?”
“死咯。”方锐笑着摊了摊手,随即指着身后铁塔般的常豹,说道:“这个大个子,看到了吧,刚才他是怎么把你们十几人打成这幅样子的,你也看见了吧,其实吧……北临江每年打捞上来的无名浮尸还是挺多的。”
男人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常豹,再看看方锐,咬着牙道:“不可能,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方锐一愣,有些好笑道:“你跟我提犯法?你跟我说这是法制社会?你丫脑袋被驴踢了吧?要不我直接把你送公安局得了,看看能扒出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男人竟是在方锐诧异的眼神中笑了,忍着身体的痛玩味道:“好啊,你送我过去。”
方锐一愣,嘴角微扬“你要这么说,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处理办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