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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为儿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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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愣神,夜颜知道他想歪了,赶紧解释道,“我看那女子不像善人,多半都是来要你儿子命的,现在就住在最里面那间。”

    慕凌苍猛得起身,脸色一下变得冷冽,“好大的胆子,敢加害我慕凌苍的儿子!”

    夜颜抬手捂住他的嘴,“嘘,你小声些!”

    她眸子转了转,突然转身去把房门打开,然后冲着走廊大声感叹道,“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敢在他们眼皮下打他们儿的主意,看她怎么收拾对方!

    隔壁,正要上床的慕昕慰猛的转过身,又惊又喜。

    这不是他母妃的声音吗?

    他们居然到了东龙国!

    他走去门边,隔着门板咳了咳,“谁大半夜不睡觉在那里喧闹?这是客栈,别胡乱扰人清梦!”

    果然,很快房门就被人推开,只见自家母妃一脸凶悍的进来,对着他就骂,“你说谁呢?谁扰人清梦了?嘴巴长在我身上,我高兴说话怎么着了!”

    慕昕蔚哭笑不得,赶紧搀住她胳膊,压低声音道,“母妃,你们何时到的?父王呢,可是在隔壁?”

    夜颜抬手戳了戳他脑门,“你这家伙,来也不打声招呼,幸好我们没有在家等你!”

    慕昕蔚干笑,“嘿嘿。”

    幸好他来了,要不然自己跑在最后,不被骂死才怪!

    夜颜也有一年多没见到儿子了,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她眼里带着笑,摸着他脸心疼道,“这么久没见我儿了,个子快赶上你父王了,可人却消瘦了,平日里都没吃饭吗?还有,皮肤也比以前黑了,都失去美感了。”

    慕昕蔚掉着黑线,“母妃,我是男的,要美感做何?”

    夜颜嗔道,“谁说男人就不能美了?想当年我刚见到你们父王的时候,他那肌肤比女人还滑腻。”

    慕昕蔚不禁反问,“母妃,难道你就是这么看上父王的?”

    夜颜忍不住低笑起来。

    她也没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朝门外看了看以后,赶紧拉着儿子小声问道,“昕蔚,你没发现有人跟踪你吗?”

    慕昕蔚下意识的朝门外看去,不过猜到自家父王一定在隔壁替他们望风,他也不担心什么。

    “母妃,正好碰上你们了,你们帮我一个忙,把这个女的……”

    母子俩短暂的相聚和交谈后,夜颜走出去,然后对着儿子房门又嚷嚷起来,“真是不懂事的毛头小子,再敢说老娘的不是,老娘非揍你不可!”

    然后她回了隔壁房间,故意把门摔得很响。

    看着她进来时变脸的速度,笑得跟脸上要开花似的,慕凌苍也是哭笑不得。

    “昕蔚怎么说?”

    “儿子说……”夜颜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起来。

    听完她的话,慕凌苍俊脸沉冷如冰。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儿子和女儿初来东龙国就遇上了这般棘手的人物!

    也是他们来得早,如果按儿子和女儿的计划,临时去请他们,这一来一往最快也要一个多月,那这期间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凌苍,你说那缩阳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又无任何征兆,怎么就成那样了呢?”讲完从儿子那里听来的消息后,夜颜对其中发生的事也倍感好奇。

    “此人应该是与女子交合后所致。”慕凌苍沉声道。

    “啊?这样也行?”

    “江湖中各种秘术并不少见,但从岳平的死来说,他死得如此平静,与鬼手所传我的摄心术有极为相似的地方,都能操控人心,哪怕让对方去死,对方也会遵从。但这样的人死去后会有让人起疑的地方,比如说摄心术能让人变成傻子,而岳平的死状则是透露出有人接触过他阳物。”

    夜颜认真听着,然后沉默着。

    这世上的人和事千奇百怪,她已经不惊奇了。

    比如说她们夜家女人的血液,比如说蛊毒,再比如他说的摄心术以及无相曾经擅长的易容术。

    哪一个不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可这些就是存在的。

    现在又出现这种缩阳的情况,说有人借这种手段蓄意操控人,她真是一点都不怀疑。

    …

    子时刚过,走廊尽头的房间被人打开,一抹黑影从房里窜出,然后以极快的速度闪到走廊中央。

    趴在门口竖耳聆听片刻之后,她从袖中摸出一支细长的竹筒,将竹筒的一端从门下的缝隙伸了进去。

    就在她准备对着竹筒另一头吹气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且在房门打开的瞬间,房里的灯火也亮了。

    “姑娘,你这是做何呀?”

    简凤仙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竹筒还在她手中,她连丢的机会都没有。

    再借着灯火看清楚女人和屋中男人的模样时,她更是如同见鬼般,双眼大瞪,脑子里一阵阵‘嗡’鸣声。

    “你、你们是……”

    她见过慕心暖和慕昕蔚,眼下这对三四十岁左右的夫妻,不说与那对兄弟有十成相似,七八成是一定有的。

    “姑娘,你是我们昕蔚的朋友吧?快进来坐坐。”夜颜假装没看到她手里的竹筒,热情的邀请道。

    “呃……是……我、我是慕公子的朋友。”尴尬中的简凤仙想都没想就顺着她的话点头。

    而且眼下除了这样的理由外,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脱身。

    慕心暖和慕昕蔚姐弟俩都有着极高的功夫,他们的爹娘能差到哪里去?如果与他们正面交锋,自己很难有胜算。

    看着她走进屋里,夜颜很自然的关上房门。

    可简凤仙却猛地挺直腰杆,娇小的身子也防备的绷紧。

    她的反应全都落入夜颜和慕凌苍眼中,夫妻俩不着痕迹的相视一眼,唇角都带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姑娘深夜来找犬子,不知有何贵干?”桌边,慕凌苍同样装成不解的问道。

    但他过于冷峻,一身气息砭人肌骨,眉眼间更是夹在着凌厉的锋芒,哪怕他一动不动的坐着,也能让人生畏。

    这是简凤仙没想到的,伏戾王的名号她早就听过,但闻名不如见面,她心中寒意顿起。

    “那个……我、我跟昕蔚是朋友,知道他住在这里,就想半夜过来逗逗他。”竹筒早已被她放回了袖中,盯着慕凌苍冷冽的神色,她极力的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如果本王猜得不错,姑娘袖中所藏的迷药应该叫‘千里香’吧?就是不知道姑娘与犬子是何种关系的朋友,居然用如此迷药对待犬子。”慕凌苍朝她袖中的方向睇了一眼。

    “我……”简凤仙眸瞳大开,是没想到他连闻都没闻到气味就猜中了她身上的东西。

    脸色随之大变,回过神后她转身就想逃。

    可看到挡在房门口那张与慕心暖相似的脸时,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又退。

    “姑娘,你还没说找我儿子做什么呢?”夜颜挑着眉头笑得极具深意。

    “前辈,我只是一弱女子,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没必要如此对我吧?”简凤仙瞪着她,冷着脸道。

    “呵呵!虽说你年纪小,我们作为前辈是不该欺负你,可是你能说出这番话来,说明你脸大皮厚很欠揍,你说我们还能放过你吗?再说了,一个想拿毒烟熏我儿子的人,我不替我儿子讨个说法,我这做娘的也未免太怂了。”夜颜毫不留情的讥笑道。

    若是仗着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她现在也才三十出头,是不是就可以到江湖上挑衅那些有点年纪的人物?

    拿这种歪理来说服人,也真是够可笑的!

    “你们、你们想怎样?”简凤仙提防她的同时还不时往后看,毕竟后面桌边还坐着一个冷面的男人。

    “想怎样?给我去死!”夜颜瞬间变脸,一记掌风从手心击出。

    “啊!”无形的力道击中简凤仙的胸口,迫使她往身后撞去,结结实实的撞上了那张厚实的桌子。

    她知道他们的实力一定很强,只是这般强大的内功修为超出了她的认知。人家只是随手一击,就让她腹腔犹如被震碎般,痛得她两眼差点翻过去。

    虽说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可她还有求生意识,用力从怀中摸出两把飞镖,左右手迅猛的展开,同时朝两边射去。

    夜颜脚尖一垫,毫不费力的躲过。

    而桌边慕凌苍不说躲,就连身都没侧一下,两指从脸庞划了一笔,定眼看清楚时,那飞镖已经在他两指中。

    简凤仙双眼突凸,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向背后,脑门上瞬间溢出冷汗。

    感受到他眸底射出的杀气时,她用尽力气奋起——

    “啊!”

    但她双脚刚离开地面,后背就传来剧烈的刺痛,惨叫声从她喉间溢出,比先前还尖锐。

    看着她狼狈又痛苦的趴在地上,夜颜‘呵呵’一笑。

    “就你这种伎俩也想跟我们斗?”

    她前面中了一掌,后背又被自己的飞镖射中,简凤仙吃力的撑起脑袋,连喘息都是那么艰难。

    “你们、你们真是卑鄙……竟合伙对付……对付我一人……”

    “哟,一个卑鄙小人还跟我们讲起道理来了?”夜颜讥笑加冷哼,“你还真仗着自己年少所以才无畏?可惜,在我们眼中的敌人不分年纪大少,都是一视同仁。”

    这女孩看起来跟他们女儿差不多大,可心思却阴险歹毒到了极点,且身上又是迷香又是暗器,很显然,这是被人训练出来的。

    就拿她家暖宝贝来说,若是从小到大没人教她身藏兵器,她自个儿能想到吗?何况这女孩带的迷香乃是最阴险的害人之物,不知道背后指使她的人究竟有多坏!

    慕凌苍从桌边起身,走到她身侧,素手一翻,一粒黑色的东西弹向女孩穴位,将她瞬间定住。

    “跟她多说做何?带走便是。”

    “凌苍,昕蔚交代过他们已经跟衙门打好了招呼,把她送衙门看能否把她背后的人引出来。可我觉得这女孩背后的人不简单,如果送去衙门,万一她背后的人找到衙门去,衙门的人能抵挡得住吗?”地上女孩是什么反应夜颜都懒得看,敢对他儿女下手的人,她是生不出一丝同情的。

    “那我们就带去别处,再放出点消息,等她背后之人现身吧。”慕凌苍对她勾了勾唇角。

    “别处?那我们明日就去京城买个小别院?”

    “不必,找吕姨借一处便是,顺便从她那里借点人手。”

    “嗯嗯!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吕姨呢!”夜颜赶紧点头。这点忙,她相信吕素一定会帮他们的。

    …

    夜深人静的崇贤王府——

    听着窗户被人撬开的声音,床边坐着的男女没有动。

    直到黑影从窗户跳进房里,慕心暖才划开火折子将身旁男人手中的油灯点亮。

    灯火瞬间照亮屋子。

    然而,当看清楚跳窗进来的人时,尹肇羿和慕心暖都意外的愣住了。

    尹奉斌!

    他们等了半夜的人居然是他!

    本以为这已经算是很意外的事了,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他们震惊。

    尹奉斌跳进来后,好似没看到他们夫妻的存在,径直跑向墙角那具尸体。

    他们就这么坐在床边,尹肇羿手中还掌着灯火,然而进来的人却把他们当成空气,别说心虚了,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更夸张的是,他居然把尸体搬起来扛到自己肩上,然后就想原路返回……

    ‘嗖’!

    慕心暖忍无可忍,飞身过去从后面将他点住。

    “你这个混蛋,睁眼瞎啊?当着我们的面还敢盗尸!”

    见过目中无人的人,可如此目中无人的人她第一次见到。要不是看在他也算自家兄弟的份上,她都想两斧头劈死他。

    做人做到这么猖狂的地步,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暖儿,慢着。”尹肇羿将灯火放桌上,大步走到尹奉斌身前。

    “羿哥哥,你可别替他说话,我们今晚不就是在等人上门吗,结果他来了,岳平的死肯定跟他有关!”慕心暖以为他要帮尹奉斌解穴,赶紧绕到前面去阻止他。

    谁知尹肇羿沉着脸道,“他不对劲儿!”

    闻言,慕心暖这才正眼看向尹奉斌。

    这一看,她才发现他确实不对劲儿。

    她没有点他哑穴,他可以开口说话,可是他在这么一种情况下却一言不发。特别是那双眼睛,眼瞳里仿佛罩了一层雾气,目光完全是涣散的,没有光彩,更没有他们夫妻俩的影子。

    “这……”她惊讶无比,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神志被人控制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们师公也会摄心术,她父王也会,尹哥哥也会。但师公拒绝教他们,说师祖有令,摄心术在每一代弟子中只能传授一人,而且只传给大弟子。论长幼,她羿哥哥所学一切虽然是她父王所授,但也算是大弟子,所有他们后来跟着师公混的,都没学成摄心术。

    她不会,但她知道,而且听外祖母和母妃讲过摄心术的厉害。

    眼下,尹奉斌这样的状态虽然不像是摄心术所致,但神志不清,明显也是中了这一类的秘术!

    尹肇羿虽然没多说什么,但俊脸越来越沉冷。

    袖口抖动,他指尖赫然出现一根银针。

    慕心暖知道他要做什么,往后退了一步,免得影响他施针。

    当那根细长的银针从尹奉斌眉间拔出来时,他眼球开始转动,瞳孔渐渐的有了光泽,最终双眼里有了他们的影子。

    在尹肇羿又替他解开穴道后,因为岳平的尸体还在他肩上,他脑袋猛的往下栽,膝盖也重重的落在地上,疼得他‘啊’一声惊叫。

    这还不算吓到他,当看到一具尸体从自己肩上滚落到地上时,他又如见鬼般猛然弹起,惊慌失措的把尹肇羿抱住,“鬼啊——”

    对他一连串可笑的动作,慕心暖也没取笑他,只是冷着脸问道,“小侯爷,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做何?”

    听到她声音,尹奉斌缓缓的松开抱住尹肇羿的双手,然后抬起头朝她看去,一脸的懵傻,“我……我怎么在这里?”

    “那得问你自己了!”慕心暖指着地上的尸体,“半夜来这里盗尸,你是想毁尸灭迹吗?”

    “我……”尹奉斌也朝尸体看去,突然暴怒起来,“胡说八道!谁盗尸了?我好好的在房里睡觉,谁把我弄这里来的?”

    “你确定你是在你房里睡觉?”尹肇羿冷冷的盯着他。

    “羿哥,我被你小舅子打伤的地方还疼着呢,我不在房里睡觉我还能做何?”尹奉斌对他哭丧着脸道。

    “你房里除了你以外,还有何人?”尹肇羿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大有逼他说实话的气势。

    “我……我……”尹奉斌撇着嘴移开目光,“还有那个雁儿……”

    “你!”尹肇羿脸色一下子就青了。虽然心里有所猜测,但听他亲口说出来,他真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羿哥哥,这种好色之徒你别理他!”慕心暖赶紧把他拉到一旁,然后用着无比厌恶的眼神瞪着尹奉斌,“这家伙已经被人用过妖术,虽然你救醒了他,但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又被人控制丧失神志。你看岳平的死,也是跟那种妖术有关,小侯爷若是不怕死,让他继续去跟那女人睡觉吧,反正咱们离他远一些就行了。”

    尹肇羿没说话,跟她一样嫌弃的瞪着对面。

    他知道她的意思,虽然有恐吓之嫌,但也是为了他这个堂弟好。

    而她也没说假话,他只是用最常见的让人恢复神志的办法替他施了针,至于他是否有事,他根本没法确定。

    “王嫂,你胡说什么呀?”尹奉斌不是不满他们的神色,而是没听懂慕心暖的话,气得脸都涨红了,“什么妖术、什么丧失神志,我好端端的,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

    “呵呵!”慕心暖冷笑了一声,然后指着地上的尸体,“你说你没中过妖术,那你知道你先前在做何吗?你从窗户跳进来,当着我们的面把岳平的尸体扛到肩上,还想把尸体弄走。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再次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尹奉斌的脸色由涨红变得惨白,嘴巴哆嗦着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侯爷,你也别反口污蔑我们说是我们把你弄来这里的,事关人命,我们没心情跟你开这种玩笑。”

    瞧着他们同是严肃的脸,尹奉斌有些急了,“我真不知道我是如何来这里的!你们给我说清楚,我到底还做了些什么?”

    盗尸……

    他吃饱撑的半夜跑这里来盗尸!

    再说了,他盗尸体做何?一个死人而已,难道还能拿去熬汤?

    尹肇羿虽然厌恶他德行败坏,但沉默良久之后还是对他解释起来,“祖父的香料里被人做了手脚,幸好我们及时发现才没出事。昨日祖父假死,就是故意做戏给人看的,没想到岳平的反应最大,而且还离奇死去。经过检查他尸身,我们发现他死因奇特,怀疑他死前与女人有染,且对方用异常的手段控制了他。”

    “真……真有这种事?”尹奉斌听得直打哆嗦。

    “你若不信,可以脱掉岳平的裤子看看。”尹肇羿在说这话的同时,也把身侧的小女人搂到身前,用手臂遮住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