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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夏的目光在易宛琪瘦削了一些的脸庞上停留一瞬,旋即顺其自然地移开。
两人进来后,又是一番寒暄,紧接着三个男人中叫慕培深的沉稳男人主动招呼着大家重新坐下。不过看起来,他对易宛琪的态度似乎比对其他人都要热络一些,易宛琪坐下的位置,也紧邻着他。
“易宛琪的亲生母亲嫁的是慕培深的三叔,现在在京都生活,两人算起来也有堂兄妹的名分。”包厢里温度有些高,陆翊臣脱下大衣外套,接过郁安夏刚脱下的一起,挂到了置物架上,“易家没有刻意阻挠过她们母女联系,不过前些年她生母怕夫家介意有意疏远,长大后这几年联系才多了些。”
郁安夏回头看了眼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交谈的几人:“怪不得刚刚我看他对易宛琪挺关心,还问她回来这两天在家里习不习惯。”
郁安夏里面穿了件长至脚踝的米白色高领线裙,柔顺的长发披在身后,薄施粉黛,浅浅笑着明艳却不失温婉。陆翊臣的左手搭在她腰际,纤腰在他掌中几乎一手可握,两人依偎而来,看在几人眼里登对至极。只除了易宛琪,她垂着眸,看不到眼底的情绪。
两人走到沙发边,长相俊秀些叫温飞航的笑着主动开口:“大哥刚刚和大嫂在那边说什么悄悄话呢?这样恩爱,看得我们都要羡慕了。”
陆翊臣揽着郁安夏在刻意留出来的沙发中心位置坐下,拿起茶几上放着的水壶给郁安夏倒了杯温水:“羡慕就早点找个对象,你奶奶前两天还打电话给我家老夫人,让她帮忙看看身边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这三个人里,除了慕培深,其他两个都是未婚。
温飞航却看向郁安夏明艳的脸庞:“要是有大哥这样的好福气,那找一个回来好好管管我也不是不可以的。”
年轻人总归爱玩,不想那么快被人束缚。就是陆翊臣当年,若不是人生出了个意外,也没想过自己会二十多岁就结婚。
郁安夏听了这番夸赞,只莞尔一笑,没有开口去接温飞航的话。
这时,正在聊着的易明爵兄妹和另外两个男人也加入过来。
谈话间,服务员陆续上菜,几人挪坐到圆桌上。
在饭桌上聊了一会儿,郁安夏才知道,今天易明爵之所以带易宛琪一起过来,是因为她也要参加珠宝设计师大赛。
郁安夏端起手边葡萄汁喝了口,有些吃惊。不过温飞航却早一步问出了她心中疑惑:“好像没听说宛琪妹妹学过珠宝设计呀?”
易明爵开口:“她和我家三叔一样,从小就学绘画。”
不同的是,易家过世的老三是因为有这方面的天赋而且热爱绘画,而易宛琪学这个完全是因为易老夫人想要弥补没了儿子的遗憾,易宛琪本人也是为了讨好她在易家最大的靠山老夫人而下了苦功曲意迎合。虽然由于身体原因并没有画出什么大的造诣,但基本功夫还是很出众的。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易宛琪嘴角漾开一抹浅笑:“其实我闲来没事也画过一些自己想象中的项链、戒指什么的,这次听说国内要举办设计师大赛,所以想试试。而且,为了这次大赛,我在京都还特意见过几位挺有名的时尚编辑,又了解过现如今的市场情况。”
刚说完,一直飘忽在陆翊臣身上的视线狠狠缩了下,嘴角笑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淡去。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陆翊臣正细心地帮郁安夏剥虾,随后郁安夏转过头朝他柔柔一笑,即便隔着圆桌坐在对面,也能看到两人眼底的情意流转。
易宛琪放在圆桌下的手用力扣进掌心肉里。
边上的慕培深敏锐察觉到易宛琪的情绪变化,看了眼对面,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人按住胳膊。他抬头看过去,易明爵笑着朝他举杯敬酒。
从私人饭馆出来,时间还早,温飞航提出去马场骑马。
后来在饭桌上他和郁安夏聊得挺投机,说出口后,不忘问郁安夏:“嫂子,你会不会骑马?要是不会的话,我们去体育馆打球也行,免得你跟我们一起过去后无聊。”
慕培深看了眼郁安夏,语气不冷不热:“你这么关心嫂子,有没有把大哥放在眼里?”
温飞航在他胸口锤了一记。
陆翊臣揽着郁安夏的肩背,嘴角倒一直噙着浅淡的笑,低头问怀里的郁安夏:“你想不想去?”
郁安夏点头。
虽然她并非郁叔平亲女,但从小到大郁叔平没亏待过她,她上的学校一直是市里最好的。高一时就报过马术班,虽然文化课成绩一般,但马术学得还是挺不错的。以前在国外和温斯顿高层以及几个客户在马场聚会,她的马术还被当场夸过。
温飞航这一提,郁安夏心痒得厉害,当即就冲陆翊臣点头。
易宛琪身体不好,不能做剧烈运动,易明爵提出让司机送她先回去。
易宛琪却怎么都不愿意,说自己没骑过马,也想试一试。
慕培深不忍心单独丢下她:“到时候让马童牵着她在马场里遛两圈过过瘾就是了,我们都在,你还怕她出什么事你回去不好和你家老夫人交代?”
易宛琪在京都住了几个月,过年是被生母接到慕家过的,她在易家兄弟姐妹中受排挤的情况,慕培深多少知道一些。
郁安夏在车里看到易明爵最后是妥协让易宛琪跟着上了车,忍不住转头看向身边的陆翊臣。男人的脸部线条流畅深刻,侧面看过去,薄唇挺鼻尤其吸引人:“我家陆先生魅力真大,你说,易宛琪参加设计师大赛是不是为了当着你的面打败我?”
熟悉陆翊臣的人都知道设计师大赛是为了她铺路,她也有自信自己绝对会在大赛中脱颖而出,易宛琪不会不知道个中缘由。以前没听说她和珠宝设计有什么关系,这个时候非要掺一脚,用意是司马昭之心。
陆翊臣懒洋洋地掀开眼皮,侧目迎上她略带戏谑的视线,反问:“难道你没信心?”
信心当然有,不仅是对自己专业的自信,更有打败企图破坏自己婚姻,上位做小三的女人的决心。
马场在茗江市市郊,他们到了之后,又接连来了三个女孩,分别是温飞航等人的女伴。
郁安夏挑了头色泽顺亮的棕色大马。
隔了几个马位,温飞航有些担心地问陆翊臣:“要不要让嫂子选一匹小点的?”
陆翊臣柔软的视线远远落在正抚着马毛同马儿交流感情的郁安夏身上,微笑着淡淡开腔:“你嫂子以前在高中运动会上拿过马术大赛的第一名,那匹马性情温顺,她完全可以驾驭。”
话里的自信,源于郁安夏本身的优秀。就像她坚持要靠着自己的能力作出一番事业来,他从来不会大包大揽,只会默默在旁观望,当她需要的时候,他伸手出去,给她创造最有利的条件。
旁边,同样在挑选马儿的易宛琪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底,她紧紧咬着唇,看向郁安夏的目光透着恨意。
片刻,收回视线,拒绝工作人员给她挑的那匹个头瘦小的白色幼马,走了几步,坚持要选一匹和郁安夏的个头差不多的。
好在这匹马个头是大了点,但也还算温顺听话,工作人员见易宛琪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白一看就是身体不好的样子,只能私下叮嘱牵马的马童多用些心别让人摔下来了。
挑好各自中意的马后,几个大男人去了另一边的赛马场。
绕着马场走了几圈后,易宛琪看到郁安夏在沙地上肆意驰骋的模样,松开被她咬出了深深齿印的唇,冷声吩咐马童放掉缰绳,她自己可以慢慢骑。马童为难,她便变了脸厉声喝斥,把人赶走后,她握紧缰绳,慢慢朝郁安夏踱过去。